书名:穿成反派女配她姐后我十项全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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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p;≈ap;≈ap;≈ap; 如今瞧着对方似乎一点儿也没觉着有什么不自在的,她心下反而有些别扭。

    就好像两个人互换了身份, 她成了因为一点儿小事就胡闹的孩子。

    而沉鹿反而成为了那个包容自己的大人。

    “……你这一年来倒是沉稳了不少, 以前的话我不先和你说话你可能要跟我冷战一个月甚至更久。”

    这话是真的,也是原主真的会干的事情。

    她的面子薄,要是对方不搭理自己她也不会主动热脸贴冷屁股。

    沉鹿父母出事之后, 白先琼知晓他们是想要急着赶回来而出了意外。

    那段时间她心头那个坎儿的确很难过去。

    这件事没有谁对谁错,白先琼是知道的。

    如果不是白苓他们常年工作在外,忽略了沉鹿,她也不会这么强硬甚至任性地让他们赶回来。

    可人很难完全站在对方的角度上看问题,很难感同身受。

    他们大多都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至少那段时间白先琼和沉鹿都是如此。

    沉鹿像个刺猬,陷入深深的自责,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拒绝和外界一切接触。

    而白先琼也忙前忙后的处理着事情,也没有机会,也没有心情和少女有任何交流便回去了。

    如今想明白了,或者看开了。

    可两人的关系和相处方式早就定了型,很难再敞开心扉说什么了。

    尤其是在面对沉鹿的时候,白先琼会不自觉从她身上看到白苓的影子。

    只是她管不了白苓,也管不了沉鹿。

    想到这里,她将视线从正低头洗菜的沉鹿身上移开。

    半晌,在以为沉鹿不会开口回应自己的时候。

    “不是我。”

    “是你先沉不住气了。”

    “我还以为你会等到暑假结束我离开的时候才搭理我呢。”

    不等白先琼回应,沉鹿将洗好的菜放到她手边,伸手从她手中拿过了那把菜刀。

    “你眼睛不好,晚上看不大清楚,还是我帮你切吧。”

    “切成薄片还是厚的?”

    “薄的。”

    “……那你仔细点儿别到手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依旧是别扭又沉默的,但是却又多了点儿什么。

    说不上来,只是那昏黄的灯光落下来整个灶房都莫名变得温馨了起来。

    小孩子有了矛盾什么大多都会把对错分的很清楚,道了歉,握手言和了就还是好朋友。

    可成年人不一样。

    成年人的面子问题比可以比一切都重要,他们拉不下脸承认错误。

    老一辈更是如此,思想什么的都根深蒂固了。

    这里并不是要说谁对谁错,人的立场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什么都不同。

    沉鹿知道,在这件事里谁也没有错。

    至亲的离去,无论于谁都是深入骨髓的伤口。

    少女想到这里,视线不自觉往白先琼身上落。

    “外婆……”

    “你还怪我吗?”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像是一片羽绒一样,轻扫在人的心头。

    白先琼正走到那边去添柴火,火光映照着她的头发上。

    银发也带着暖色。

    对于沉鹿会问出这个问题,有些意外又莫名觉得意料之中。

    毕竟她一直都是这样的性子,要么憋着不说,要么开口便一针见血。

    她用钳子翻了一下里头的柴火,火光带着火星子飘了出来。

    燎了白先琼几根头发。

    火光将她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映照得分明。

    白先琼的眼睛已经没有年轻时候的清明,有些浑浊。

    “……是她性子太要强了,怪不得别人。”

    白先琼口中的“她”指的是白苓。

    “你外公说的对,你妈什么都好,就是做事本末倒置。”

    她从来都没有怪过沉鹿,只是没办法坦然。

    但是当少女以这样平淡的语气来询问她的时候,好像一切都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难以面对。

    “最重要的永远是唾手可得的,可她总是把目光放在需要努力够到才能得到的东西上。”

    “……那你呢?你有怪过我吗?”

    白先琼眼眸闪了闪。

    “怪你什么?”

    “我……”

    从老伴儿走了之后,白先琼便一直逃避着一切可能回忆起他的事物。

    她将房间里他所用过的东西都收起来了,经常让自己忙碌起来以至于不会胡思乱想。

    过了一年,两年,她以为自己快要缓过来了。

    白苓也跟着一起离开了。

    于是她逃了,和上一次一样。

    逃避了一切,甚至逃离了她的外孙女。

    沉鹿看向低着头默默添着柴火的老人。

    她看到对方花白的头发,苍老的面容。

    连手都是粗糙如树皮。

    见白先琼没有接着说下去了,沉鹿红唇微抿。

    “有些话说不出口就别说了,不用勉强自己。”

    “反正也不是我爱听的。”

    “……巧了,你说话我也不怎么爱听。”

    听到女人被噎住后这么闷闷地吐槽了一句。

    沉鹿勾起唇角,弧度清浅的笑了。

    灯光之下,一切沾染着蜜糖色的暖意。

    原本还有些沉寂的氛围,悄然变得和谐起来。

    两人默契地没有再继续提这件事。

    白先琼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好奇地询问。

    “对了,那个陆谨行你是怎么认识的?”

    “之前去淮城参加奥数比赛时候认识的,碰巧他是评委,也是林言洲的小叔叔。”

    沉鹿在说这个之前先大致讲了下怎么和林言洲认识的。

    两个事情前后串联着讲,白先琼一下子便听明白了。

    “那还真挺巧的,我还以为你是两个一起认识的。”

    “他做什么工作的?看上去不像老师也不像普通公司职员……”

    见着白先琼思考的很是认真,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也很笃定。

    沉鹿抬眸看了过去。

    “听你的语气还挺肯定的。”

    “没准你猜错了,人就是老师呢?”

    “不可能,我活了六十多个年头了,吃的盐比你走的路还多。”

    少女也就是随意这么反问了一句,白先琼听后立刻摆了摆手。

    “刚才一路上他跟个闷葫芦一样,话都不知道说一句。这种不善交际的人要是去当了老师才是真的见了鬼了。”

    “……那也可能是公司职员?”

    “更不可能。”

    白先琼一边说着,一边用[你还是太年轻]的眼神瞥了沉鹿一眼。

    “他当老师小孩子都没办法应付过来,更别提应付大人了。出入社会被同事领导刁难了不说,可能连怎么骂人都不会。”

    “关键是气质,他看上去可不像是打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