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水晶宫一样, 但是什么都没有。”
“这样啊……有情况再汇报。”
“有看到什么特殊的吗？”斐沉摁掉联络器，飞到已经已经走得很前面的刑卓身旁。
他们现在处于这个疑似宫殿的中心位置, 中心有一丛极大的冰晶丛。
刑卓的直觉时经过技能加持, 不是玄学。
刑卓下巴朝这丛水晶丛抬了抬：“直觉是这个。”
与此同时，其他人经过收到了斐沉传给总部的消息，大部分都顺利打开了门进去。
斐沉看到江鸣龙那边打开门进去的却不是“水晶宫”, 而是充满植物的宫殿。
“江鸣龙那边进去了，情况不一样。”
“不一样么。”刑卓听了一耳, 没太关注, 只是看着水晶从问：“我能动它吗？”
斐沉迟疑，总感觉这里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想了一会, 他迟疑地点头：“你试试。”
刑卓当即不再压抑手痒的感觉, 触碰了水晶。
刹那间，地动山摇，整个宫殿都在震动。
几秒后，天花板上的水晶落了下来, 原本梦幻的冰凌这会成了致命的东西，尖锐的部分杀伤力不低。
一点也没有停顿，天花板上不停有冰晶落下来，来势凶猛，但斐沉和刑卓在躲避间抬头，看到的确实天花板上凭空掉落尖锐的冰晶。
凭空？
斐沉脑海中闪过简短的记忆片段，他自语道：“难怪那么熟悉，原来是那个阵法。”
“什么阵法？”刑卓不断闪避，冰晶越来越密集。
“你帮我顶着，我找找。”斐沉说着，就地盘腿退下，从空间戒指里面翻出了一本笔记查找。
刑卓往后瞥了一眼，差点没因为愕然而被冰晶砸到。
斐沉手头的那本书，有砖头那么厚。
“不用担心，我有做目录，但是我忘记这个阵法的具体名字，还是得一个个找可能的，”斐沉一目十行读取这笔记上的内容，“放心，很快。”
刑卓：“……你记得阵法怎么没有把解阵的方法背下来？”
斐沉头都没抬地吐槽他：“那么多东西，杂七杂八，天南地北，我怎么可能全部一字不漏地记下来，而且记忆是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流失的。”
刑卓眼疾手快，打飞斐沉头顶砸下来的冰晶，在说话间，踢飞跟打飞了不少冰晶。
“加油。”斐沉给他两个字敷衍。
刑卓耷拉下眼皮，任劳任怨地保护斐沉。
以前不熟的时候，斐沉在他眼里真的跟万能的一样，除了脆皮，其他仿佛无所不知，都可信手捏来。
感觉有点像学渣得知了看起来不写作业的潇洒学霸其实夜晚熬夜做题。
一目十行地找着，斐沉终于在五分钟后找到了这个阵法，彼时宫殿内已经堆满了很多散落的冰晶，寒气逼人。
“我就说熟悉，这东西是改自石林类的阵法，只不过原本的石头变成了这种冰晶。”斐沉道。
刑卓可不喜欢在现在听斐沉将原理，直接问：“怎么破解？”
“打碎中心的那个水晶丛就行。”
“这么简单？”刑卓有些意外，小腿用力，蹬地而起，脚踩着几根连续下落的冰晶一路跳跃过去，掌风从上而下击在水晶丛上，水晶丛只裂开一半。
刑卓空中落下，踩在水晶丛离开的部分，一拳砸下去，水晶丛彻底裂开。
斐沉就喜欢刑卓这效率，把笔记本收回去，绕开一地水晶往那边飞去。
中央水晶丛一裂，天花板不住下落的水晶便停止，正前方原本光滑的墙面裂开了一扇门，自动打开。
“走。”
两人走到出现的门前，从这里可以看见门另一边是一个幽静长廊，这扇门开在长廊的墙面上，左右都可以通。
“这又是什么机关？”刑卓探头，打量左右两边，都看不到尽头，尽头一片漆黑。
这长廊里关心啊不亮，只有墙面上镶嵌着的一些贝壳类的东西发出的幽幽蓝光。
“我估计真正的圣殿在重重保护之内，这里根本不算在圣殿范围，要不然谁家万分看中的圣殿会有这种破坏周边的阵法，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斐沉说着，转头瞥了一眼被落下的水晶砸的坑坑洼洼的地面，刚才梦幻的地方现在跟施工现场差不多。
踏入长廊后，斐沉感觉有什么笼罩住自己，视线中再不见刑卓的踪影，而刚刚他走出来的门也不见了，只有整齐没有裂痕的墙面。
寂静无声，空旷的长廊上也是什么都没有，氛围诡异。
刚刚的门是传送门？斐沉琢磨着，刑卓与他可能被传送到不同地方，失策了，刚才没有抓住手再越过门。
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斐沉向来不后悔太久，他只向前看。
斐沉选择一边，往前飞。
长廊什么都没有，墙上散发着幽光的贝壳分布也差不多，无法让人感觉到差别，前进了一会，所在的位置感觉跟一开始进来的地方没有差别。
幻觉的绕圈？斐沉停下来后的第一反应是这个，他打算再走一段时间看看。
斐沉继续往前飞，前面忽然有了声响，是脚步声。
他眸色微暗，精神万分集中地看着前面。
从黑暗的尽头，一个小孩子的身影在黑暗中浮现。
那个小孩露出了脸，斐沉瞳孔骤缩。
那个小孩是他自己小时候的模样！
虽然他不记得自己小时候确切的模样，但是脸上的伤疤他不会认错。
幻觉？斐沉右手半抬，握成呈爪状，指甲泛着幽绿色的微光。
那个小孩越来越近，身形拉长，抽条一般，从五六岁的小孩变成了更大一些的孩子，越走越近，直到距离斐沉只有十米远时，这个小孩出场的人变成了一个青年。
与斐沉一模一样的脸上是妖邪的神态，它身后，浮现了一个场景，那是斐沉小时候被陈祖川故意泼开水的画面，就是那段全家人只当意外处理经历，又在斐沉眼前播放了一遍。
斐沉心里生出些许波动来，眸色暗沉，这时候那个与斐沉长相一样的“人”勾起唇角，指甲暴涨，骇人的绿光一看就是剧毒。
“刷——”
它朝斐沉冲过来，斐沉却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眼睛后，前面什么都没有，还是那条长廊，只不过这次长廊像是被拨开了云雾，更真实了。
“蜃气化阵。”斐沉侧头打量着墙上的贝壳，他看过这种阵法，攻心为根基，在幻觉中要是受伤，在现实中也会受伤。
斐沉再转头，看见刑卓就站在他身侧，只不过眼神呆板没有焦距。
斐沉看了看，反手召出卡册，唤出黑凤凰。
破开迷幻，恢复真实，黑凤凰有这个本领。
刑卓是被疼醒的，不管再怎么修炼，脸上的皮肤总是会嫩一些，痛感会更强烈，他还在愤怒地跟冒牌货大战，眼前突然天旋地转。
眨眼间，眼前是完好无损的长廊。
以及一只正在用力啄他脸的乌鸦。
刑卓：“……”眼中的惊异停留几秒，很快覆上明锐，同时快准狠捏住黑凤凰的翅膀。
“斐沉，它公报私仇吧？黑凤凰的破幻能力不是这么用的吧。”刑卓转头不满地说。
黑凤凰另一只翅膀往刑卓捏着它翅膀的手拍下去，刑卓不为所动，只要不是脸部皮肤，其余部位的皮肤才不娇气。
斐沉伸手把刑卓的手掰开，黑凤凰迅速飞到斐沉的肩膀上。
“你们的关系还真是不咋好。”斐沉说着，手指滑过刑卓刚才被黑凤凰啄过的地方。
热热的，刑卓神色微动。
“这里的阵法防不胜防，为了寻乐子才来，结果到目前为止一点都不好玩。”斐沉叹了口气，收回手。
“寻乐子？我们来这边的目的不是阻止江鸣龙拿到卵吗？”刑卓乍听斐沉这话，突然疑惑起他们来这里的目的。
“这是最重要的其一，还有其他，只不过这海底宫殿弄成这样，只有我们，没得玩。”斐沉撇了撇嘴，万分不愉快。
魔蛇那边，江鸣龙他们也进入了长廊，瞬间他们一行人都目光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