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平平无奇四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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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笑着抚抚长须,说:“施展给为师看看。”

    我放下剪子,双手捻决,心中默念师父教我的咒法。

    念到一半,我忽然听到三师兄叫我的声音,一时忘了下面剩下的咒法是什么,又怕停下来会心血倒流,只得随便编了两句接下去。

    忐忑地念完咒法,我睁眼垂头看自己的手,发现无事发生,我还是我的模样。

    我果真是念错了。

    三师兄站在师父身后,愣愣地看着我。

    过了一会,我才发觉他不是在看我的脸,而是在看我头上的东西。

    我伸手摸了摸,发觉自己头发间不知为何多了一对毛绒绒且软乎乎的猫耳朵。

    我用错了咒法,自觉向师父认错,道:“方才我未能专注念决,恳请师父让我再试一次。”

    师父叹了口气,说:“咒法少说也要一个时辰才能失效,隔日你再试为师教你的咒法罢。”他说罢,转身拿拂尘往三师兄脸上一抽,道,“臭小子,下次莫在你师弟施法时出声。”

    师父对我要比对师兄宽容许多,我做错了他也不骂我,还摸了摸我的脑袋,说:“阿枝,你未过弱冠之前,就莫要同你师兄他们出去瞎混了。”

    他说着说着,忽然流下了两行清泪。

    我心下好生迷茫,不知师父为何要在叮嘱我时流泪,但他都这个样子了,不论他说什么,我都先应下为好罢。

    15

    江师兄为表歉意,给我送了一篮子在山那头摘的鲜果。

    他坐在我屋中,趴在桌子上看我扎草蜢,问我:“我能摸摸师弟的耳朵么?”

    我说:“是我心神不定,才会受师兄影响。下回即便师兄再出声,我也不会念错了。”

    江师兄弯着眼睛笑了声,伸手捏了捏我那对还没消失的猫耳朵。

    我去清潭沐洗时这耳朵也还没变回去,把外裳褪去后,我才发现自己身后还多了条尾巴。尾巴根把亵裤挤下了点,怪不得我刚才坐着总觉得被什么硌着。

    原来如此,我把变人的咒法念错了两句,所以变成了半人半兽的模样。

    我正思索着完全变成野兽的咒法,尾巴忽的被人拽了一下。

    江靳师兄抓着我的尾巴,轻轻地扯了扯,对我道:“师弟还没变回去?”

    我被他扯得喵了一声。

    ……为什么会这样,太丢脸了。

    我吸了口气,说:“师兄,我要洗澡了。”

    江师兄没理解我话中的意思,还捋着我尾巴上的毛,说:“抓得太用力的话,师弟也会疼是么?”

    我说:“所以请师兄松手罢,我会不舒服。”

    他笑了声,松了手。

    等我把亵裤脱了叠好放在岸边后,他也跟着褪了外裳下来,扑过来环住了我的脖子。

    ……江师兄一定是喝太多我煮的粥了,不然怎么会这么沉?我踉跄了一步,险些面朝下摔进池水里。

    他握着我的尾巴,慢慢地从尾端一直摸到了根部。

    我尾椎处忽的一阵抖擞,不知怎的觉得双腿间有些发痒,耳根子也跟着发烫起来。

    想来师兄是真的喜欢我的尾巴,不然他怎么会摸这么久呢?想罢,我对江师兄说:“师兄,你喜欢尾巴的话,我下次也给你变一条罢。”

    江师兄摸我尾巴的手一顿,说:“荀师弟,这就不必了。”

    第5章

    16

    那尾巴真像原本就长我身上似的,三师兄捏着我的尾巴,就跟捏着我命根一般,叫我禁不住地双腿发软。

    江师兄说:“荀师弟洗不到身后罢,我来帮你。”

    他说着,手便覆上了我的臀。

    因我自己也没碰过那等地方,他探进来时就情不自禁呜了声,伸手按住他的手臂,磕磕巴巴地说:“这、这里我也洗得到,师兄不必帮我……”

    江靳抓着我的尾巴,指尖在我那里打了个转,轻轻地笑道:“师弟自己一人要把它洗干净,实在是难事啊。”

    我心道这尾巴待会就没了,也没必要特意去洗它罢。但江师兄坚持要帮我洗,也不过是半刻钟解决的事,我便没再拒绝。

    冰凉的池水顺着江师兄温热的手指滑过我的那处,我深吸了一口气,动了动自己的腿。

    江师兄问我:“热么?”

    我说:“有点冷。”

    他就离我更近了些,又要再塞一根手指进来。我虚心请教他:“师兄,有这么洗澡的吗?”

    江师兄松开我的尾巴,环住了我的腰,并不管我问的话,只道:“我想和师弟一起去天灵洞天,难道师弟不想去么?”

    我说:“我道行浅,师父不会让我去的。”

    “怕什么?”三师兄咬了下我的肩骨,说,“师兄会保护你的。”

    可师父不是因为怕你闹事,才不让你去的么?

    我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只是随意地嗯了两声。不能和三师兄顶嘴,我不想和他吵起来。

    17

    “江靳?”在江师兄收手时,我忽然听到岸上传来了大师兄的声音。

    过了须臾,大师兄又出声道:“阿枝?你们二人一起洗澡?”

    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股沟上面一点的位置,确定尾巴消失后才松了口气。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让大师兄看到那东西有些丢脸。

    “我与荀师弟关系好嘛。”江师兄笑着说,“怎么?大师兄也要来洗?”

    江师兄呼出的气息打在我的耳畔,我脸上热起来,既不敢看他,也不敢看隋师兄。

    大师兄不理他,只问我:“阿枝,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我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说:“水、水太热了。”

    大师兄说:“……你上来。”

    我愣愣地哦了声,爬上了岸。

    隋师兄手上术法一捻,我身上的水珠便都落回了池中。他走来又把外衣替我披上时,动作忽的顿了一瞬,过了会才低声问我:“阿枝,江靳咬的?”

    原来他是说我肩上三师兄留下的齿痕。

    我刚点了下头,隋师兄就挥手在池中掀起一个大浪打向江师兄。

    隋师兄向来是温和的人,我还未在他脸上看到这般冰冷的神情。

    他施完咒法,转身回来微微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说:“阿枝,他再咬你,你就来告诉我。”

    第6章

    18

    雨水下得实在是太多了,我不得不把花草都搬进屋里。

    处处都是泥土的腥味,雨声很大,其间隐隐夹杂着微弱的虫鸣声。

    月见花和同心草都被打得蔫蔫巴巴的,这都是隋师兄送我的,我总怕把它们养死,每日都很用心地给它们除虫松土。

    半夜我睡不着,爬起来点了灯,伏在桌案上画盆中的月见花。

    “荀师弟还没睡?”画到一半,我听到窗外传来江靳师兄的声音,便站起身把头探了出去。

    江师兄不知从哪冒了出来,重重地亲了我一口后,他才把腰上的一个小竹笼放到我手里,笑眼弯弯地说:“我修行时瞧见这些萤火,觉得好看得很,便想带给师弟也看看。”

    我吹灭了屋里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