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重生后把反派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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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仑泽……本该是叫虚怀了,但这家伙即便是午阳上仙也管不住,在祸害了一圈二十二峰之后又被丢到外门。

    仔细说来,也不算是管不住,而是二人皆属火爆脾气,午阳上仙真情实感地害怕自己哪天没忍住把仑泽给灭口了,才将这记名弟子丢去门外冷静冷静。

    结果仑泽可半点不管在哪里,依旧惹事惹得飞起,半年来,天元门门外管事这炙手可热的职位变成了二十二峰弟子谈之色变的忌讳。

    甚至还有上仙这么威胁不听话弟子的,你若是犯了错,就让你去外门管事,保准再难管的弟子都服服帖帖,仑泽这个名字也被戏称为可止小儿夜啼。

    可止小儿夜啼的仑泽在天元门游荡——

    毕竟他无处可去,上仙界四大仙门更是不敢收,就别说小门派了,散修联盟上书不要把这人放出去,这人只是好斗,并无坏的心思,二十二峰让他随便逛逛,能少惹事是最好的。

    仑泽逛了一圈,也没遇见个人,自觉无趣,便找了个树杈躺下睡了。

    待他醒来准备瞎碰个倒霉催的找点麻烦,发现自己身上竟搭了件雪白的披风。

    披风并不算多好,也不甚厚实,上面缀着薄薄一层冰碴子。

    下雪了。

    仑泽觉得好笑,天元门上下谁不把他当作瘟神,唯恐避之不及,怎的有人会怕他淋雪?他满不在意地讲披风一扔,跳下树去找茬子了。

    别说,还真被他找到一个。

    大雪将天元门裹上一层厚厚的白,已经很久没有下过这样的雪了。

    仑泽一身薄衣,晃着晃着,竟看到一个即便在白雪皑皑之中也无比突出的身影。

    那人个子不高,模样稚嫩,肤白胜雪,五官精致却带着温柔的感觉,一身雪白,披着件拖地的白色披风,分明也是白色,却在这雪景中脱然而出,约摸是那比良炭更为漆黑发亮的发丝打眼得紧,仑泽才想起此人是谁。

    “喂,听说你是天元门最厉害的人,要不要和我试试?”

    少年看着他,沉默转瞬,忽的笑了声。

    折花听白歌说师尊把那个魔头给灭口了,匆匆忙忙赶到天元峰山脚,果不其然看见雪中趴着个人,像条抹布似的,只剩一口气了。

    白歌拎起仑泽的手,又撒手,果真像个死人一样,啪嗒就掉了下去,他没折花那么软心肠,甚至还觉得好笑,对着地上的仑泽玩得不亦乐乎。

    在折花不知道叹第几次气之后,白歌才缓缓道:“没事,你担心这混蛋作甚?死不了,师尊自有分寸。”

    “他……”折花顿了顿,终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好了好了,今日功课还没完成呢,回去晚了仔细师尊生气。”白歌推着折花就要走。

    “等等。”折花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支玉瓶,将丹药倒出一粒匆匆塞进仑泽口中,便任白歌将自己推走了。

    “你可真是舍得,补元丹你也就分到那么一瓶吧,拢共才六枚。”

    “我也用不上。”折花对着白歌笑了笑,忽的咳嗽一声。

    “唉,师兄,不是我说你啊,今年雪下的古怪,大师兄特意让成衣坊给你送的斗篷呢,怎也不见你披上?”

    “嗓子有些干罢了,怎么说我也炼体七层了,还不至于不经雪。”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新年快乐,注意身体哦

    发出三师兄的叫声:“咕。”

    害,不知道之前大家有没有看出来,七汝对师尊其实有那么一丢丢情结,讨厌折花也是真的,并且他也从未叫过折花一声师兄。误会是不会解开的,他永远不知道一开始对他好的人是谁,毕竟世间之事不若小说之中那么巧合,我很喜欢这种遗憾

    第102章 第一百章

    日头高立之后,仑泽才转醒,身上的致命伤被一股温柔的气息修复包裹着,口中还残余补元丹的药香,那天元仙尊……似乎也不若表面那么冷淡嘛!

    他找不着消遣,却因浑身疼痛而不得不回房间疗伤。结果第二日他还没出去找别人麻烦,就被麻烦找上门了。

    天元仙尊天天抓着把他打个半死,留口气,旧伤未愈新伤不断,二十二上仙劝说过几回,连午阳上仙都看不下去了,却被季沧笙一句看不下去就将仑泽收入峰下全堵了回去。

    仑泽是用来止小儿夜啼的,可不是请回家挂门上的,他天天被天元仙尊揍到昏厥,满腔怒火要是惹到自己身上,这谁顶得住啊!

    一日没有上仙收留,季沧笙便一日不空闲去“指导”,反正他也不会教,打架倒是能奉陪到底。

    仑泽终究是被揍服气了,心甘情愿拜入天元仙尊门下,并约定再不违抗师命,改头换面好好做人。

    约摸是被他欺负得狠了,拜师礼这天天元门上下能到的几乎都到齐了。

    说来天元峰这几个弟子,他算是拜师礼最热闹的,玉蝴蝶和白歌身份特殊,折花却是因为不被看好,拜师礼并没有特别隆重,不然没撑不起场来太抹面子。

    折花脾气倒好,他向来不争不抢,即便是今日拜师礼,他身为天元峰二弟子,也是安安静静站在一旁,若是需要处理什么杂事便会自然接过去,存在感低得像个透明人。

    依旧是那么个老规矩,仑泽自然也知道赐字是从词牌名中抽取,他自认天选之子,抽出来肯定是人中龙凤威武霸气,自信满满伸手捏过一只灵蝶,打开。

    空中飘出三个大字——

    七娘子。

    全场静得落根针都听得见。

    倒不是不敢惹仑泽而没人笑场,毕竟是天元仙尊收徒弟!!!这么严肃的场合!!!怎么能笑呢!!!就算是憋死也不能笑!!!

    台下众人忍出内伤,偏生此时还真有人笑了。

    天元仙尊理了理袖角,缓声道:“不如同你师兄那般,也取个别名吧。”

    本名白鸽子的白歌幸灾乐祸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仑泽……七娘子……冷眼扫过去,视线忽然凝住。

    是了,那个人早在一年前拜入了天元峰,还是在自己面前!

    凭什么他那样的废物能做自己师兄?!

    “仑泽。”天元仙尊的声音里带了些警告的意味,提醒仑泽不要放肆脾气,倒是没用刚抽出的名字拂他面子。

    仑泽收起戾气,眼色沉沉依旧瞪着折花,那人却躲避似的垂着眼睫,并没有过多的视线想触。

    就这么个人,懦弱,无能!真是碍眼之极。

    “别名……便叫七汝,师尊觉得如何?”仑泽咬字七汝时落音极重,都要分不清是在说“七汝”还是“欺辱”了。

    “师尊赐字自是不能全改,留一七子,娘子留作汝字,如此可好?”仑泽收回视线,抱手行礼。

    虽说不论七娘子还是白鸽子,平日里叫七汝和白歌这别名,天元门入谱还是原本的赐字,不过这别名却是对外的,总不能指着俩大汉介绍道,这是白鸽子,这是七娘子吧?

    别名只是个雅称,跑偏太多也不好,七汝这称呼改得还算有理,今日当众宣布了,免去了日后定下别名还要再传一遍,以后叫七娘子七汝!

    至此,短短三年时间,天元峰添了四个徒弟,虽各有个性,日头久了,终究磨合得不错。即便以七汝单方面来说,与折花结下了梁子,看在师尊的面子上,倒也未曾戳破过。

    私下如何没人说得清,但对外之时,谁妄敢提天元峰半点不好,即便是嘲笑那位无所作为的“废柴”,也要掂量掂量会不会被七汝找麻烦。

    虽是十余年过去,粗粗算来,七汝与折花相遇之日起竟快二十年了,二人之间也从未有今日这般剑拔弩张。

    印象中这人向来性子懦弱,做着没人乐意做的杂务,一根指头就足以把他给摁死。

    但这样一个软弱无能的人,即便指甲浅到在自己手臂上掐不出痕迹,那双眼睛却有史以来地鲜活,怒气腾腾的不见半分平日的温和。

    七汝眼色一沉,像要把人吞噬进去,却蓦地松开了手。

    他还没疯到要把这人掐死,那样只会惹师尊生气罢了。

    折花贴在墙上,缓缓下滑一截,发软的双腿用力撑着,让他不至于狼狈地坐到地上。他缓过一口气,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背对着他坐到桌旁的七汝,又走了过去。

    自己约摸是疯了。

    左右这人不会杀了自己,虽然表面看起来凶恶,心里还是有柔软之处的。

    折花拾起桌上的药瓶,用手指蘸取了药膏,往七汝脸上抹去。

    “你……!”七汝狠力抓住那只手腕,因为疼痛,折花下意识抽手,没抽动,随后抬手挣了下,蹙起了眉。

    “是师尊让我过来给你上药的。”

    手腕上的力道顿了顿,带着不情愿的意味松开了。

    如同咒语一般有效。

    冰凉的药膏沾上指腹的热度,在皮肤上落下由冷及热的触感,到底是做活的手,指尖覆着的薄茧不似柔软,掀不起半点涟漪来。

    七汝算是捏着鼻子让折花给他上药,好容易弄完了脸上,这家伙竟然得寸进尺地让他脱衣裳!

    七汝睥睨他一眼,就他那弱鸡一般的身材,不是自取其辱?

    想来有两分得意,便没反对,也没动手,算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