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国师穿成豪门贵公子

分卷阅读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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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玉帛气成了河豚,不愧是上市集团总裁,给一个甜枣再打一棍简直熟练应用。

    昨天对他那么好,刚才又伺候他吃早饭,就是为了这一刻吧!

    可惜他吃都吃饱了,不能使出“气得吃不下饭”这种绝招。

    商言戈拎起谢玉帛的书包:“走吧,我送你去上课。”

    谢玉帛生无可恋地来到学校上课,又是大作文课,今天写半命题作文,《我的——》。

    谢玉帛深刻认识到自己字丑,所以作文课一直被他当做练字课。

    周围人都在奋笔疾书,间或咬着笔杆思考文章结构。

    刘飞抓着脑袋,到处探头看别人写什么。学委是《我的理想》,语文课代表是《我的求学生涯》,他到谢玉帛这里,“老大,你写什么?”

    “不想写。”谢玉帛黑着脸,他现在最讨厌的事就是写作文,想把作文本写满商言戈的名字然后撕掉。

    刘飞觉得老大今天心情不佳,就像他爸爸给他买了三本王后雄一样。

    想到这里,刘飞提笔写下《我的爸爸》。

    谢玉帛受到大家的创作热情感染,鬼使神差地,他在作文本上写下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我的暴君监护人》

    大国师体会到下笔如有神的爽感,三十分钟就写出了八百字吐槽,一气呵成,字字泣血,行行带泪。

    在他手机里装陌生软件。

    压迫他什么事都要写申请报告。

    不让他帮助别人。

    还有禁锢他,不让他踏出大门,不让任何人接触他,强迫他学医!

    写到最后,谢玉帛一怔,笔尖停留在最后一段结束语——

    “可恶的商……”

    商什么?

    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吐槽谁了,反正都是姓商的,一样可恶。

    谢玉帛在这里写了个x,代指两人,并加了三个感叹号。

    他放下笔,心情舒畅,等愉悦度升上来后,心虚地合上作文本。

    咳,文学作品嘛,有部分渲染夸张。

    趁还没下课,他先去了一趟卫生间。

    因此他自然不知道,刘飞把他的作文簿撞到地上,课代表收作业时,匆匆忙忙没看名字,以为是班级其他同学的,捡起来一起交了上去。

    更不知道,语文老师半夜批改作文,看见他字体歪歪扭扭,仿佛求救般的血泪控诉,后背发凉,不敢惊动谢玉帛和他的新监护人,直接把电话打到了谢忱泊那里。

    凌晨两点,商言戈睡中接到谢忱泊从海外打来的电话,被劈头盖脸一顿骂,表情是懵的。

    王坪猛按门铃,根据谢忱泊的要求,带着两名保镖,见势不对准备破门。

    商言戈:“你冷静冷静,再说一遍。”

    谢忱泊:“去他妈的冷静。”

    第38章

    商业巨擘商大总裁,临场应对能力一流, 被骂得大脑宕机重启了三十秒。

    “这里面有误会。”

    谢忱泊怒道:“小帛写的亲笔信, 哪里来的误会!刘老师都拍照给我看了,铁证如山,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商言戈:“我……”

    谢忱泊:“我对不起小帛,居然把他交到你手里, 我就是把人放舅舅家里都好。你对他做了什么,他居然都不敢告诉我们, 只敢在作文里写!”

    前面五分钟谢忱泊骂得狗血淋头毫无逻辑, 商言戈终于抓到一点信息:“什么作文,你确定他能写作文?”

    谢忱泊:“你连作文都不让他写?你知道他告状的时候有多害怕吗?每个字每一笔都在颤抖, 他连你真名都不敢写完!他才十八岁!”

    在哥哥眼里,是没有字丑这回事,只有颤抖得写不好字!

    商言戈:“……”

    谢忱泊:“我要带走小帛,回头再跟你算账。”

    商言戈差点脱口而出一个“不行”,坐实罪名,好在理智及时出现挽救了即将谈崩的局面。

    带走?

    商言戈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谢忱泊大半夜控诉他这么多废话,怎么可能没有行动?

    这房子隔音效果极强, 商言戈迅速下床开门,和大门进来的保镖面面相觑。

    王坪有别墅的指纹, 进来确实很简单。

    商言戈握紧手机,看了一眼房门紧闭的谢玉帛卧室,抿紧唇和人对峙, 危机感让他浑身暴躁,但他面上依然要温和倾听谢忱泊的意见,心里恨不得冲进去先抱走谢玉帛。

    “我没有做过那些事,我想我应该有一个澄清的机会。”

    谢忱泊得知王坪带保镖到了,也松了口气,

    “你囚禁监控小帛,不让他跟外人交流。”谢大哥咬牙切齿,“你怎么解释?”

    商言戈:“我想这件事,我说了不算,王坪最有发言权。”

    商言戈打开视频通话:“王叔,你说。”

    王坪今晚也是一头雾水,十二点半被叫醒,去商家解救少爷,谢忱泊说得太笃定,王坪也不敢多问,怕耽误事。

    比起商言戈,他当然更信任谢忱泊。

    王坪:“呃……少爷好像没有提过?”

    谢忱泊:“小帛连你都不敢说。”

    商言戈提醒他:“谢总,疑罪从无。”

    谢忱泊:“你还在他手机上安装陌生软件压迫他,这证据确凿。”

    商言戈头脑阵阵作痛,他完全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让谢玉帛把这些事写在作文本里。

    光写结果,有没有交代原因?

    谢忱泊已经不信任他了,如果他再不小心卖了谢玉帛算命的事,落得个里外不是人的结局就遭了。

    商言戈顶着压力道:“那只是一款普通软件。”

    谢忱泊这只老狐狸马上听出了他的心虚,“你把我弟弟手机拿过来,点开我看看。”

    商言戈自然不能让他看见:“是一款汇报行程的软件。”

    “上回,玉帛与舅舅不打招呼私自去了乡下,我们都很担心,我就自作主张给他装了这款软件,让他做事前先在上面记录一下,当备忘录用。”

    商言戈开始颠倒黑白:“玉帛毕竟已经十八岁了,我咨询了申琛,高三生如果管的严,容易生出叛逆心理。我只是个半路监护人,也不敢太过问,就让他写个备忘录,如果没有按时回来,我就上去看一眼,间接交流,给彼此空间。”

    “怎么能这样?”谢忱泊被带跑了一秒,“他去哪里你应该直接打电话问他,或者问王坪,小帛情况特殊,光看个备忘录怎么行?”

    商言戈真心实意道:“你说的是。”

    谢忱泊回过神来:“不对,我不信你,小帛作文里都那么写了,你三言两语就想撇清?我还怎么当哥哥?”

    商言戈:“难道谢总中学写作文没有无病呻吟?”

    商总手心捏着一把汗,他倒是不怕谢忱泊,然而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谢玉帛为什么会在作文里那样写他?

    难道这就是他的真实想法?

    商言戈心口闷痛,他承认自己过去会诞生一些荒唐的念头,但是在昨天,这个想法就被他完全压下去了。

    在目睹谢玉帛在他身边醒来的那个早晨,商言戈明白了,他最不想谢玉帛讨厌他。

    不用去试,他都知道被恨着的感受,仿佛冥冥之中经历过一样。

    两位大总裁,半夜三更在客厅隔空对峙,谁也没提找当事人,仿佛谁提了谁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