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指的人是谁,可是却没有人说些什么。
“我前日去见过苏先生后,本想找他来一起商量的。可是他并不在鲍肆。”禄小麟道,他一直等到深夜还未见人回来。
“今早我们也去找过,可子岚和青城说三日前从宗堂离开之后便未再见过他。”花满楼道。
“说来司空摘星去找过苏兄,该不会……”禄求义虽已证明苏先生的身份,但对失踪了十年的人还是难免不让人存疑,早已安排了人在客栈内外暗中监视。自然也知道司空摘星去见过过苏先生的事情,不过怕被发现,监视的人不敢靠的太近,并未听清楚两人讲了些什么。
“……”现在司空摘星不见了踪影,难道是先忍不住去寻陆小凤了,若真如此也不知算是福还是祸。
“可是司空他……”
不错,他们这唯一的失误便是司空摘星。不过倒不是他们没考虑到,而是根本就找不到人。就在众人犹豫是否该分神先去找到司空摘星的时候,便有人带来了司空摘星的消息,而这消息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坏消息。
来告知消息的人本是去监视苏先生的,在黄昏的时候他们看到苏先生从客栈中出来,而陪在他身边的并非紫秀姑娘而是失踪了两日的司空摘星。离开客栈沿着街道往海边走去。而就在走到沙滩的时候,他们却看到司空摘星突然出手将苏先生制住,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冲出去阻止,司空摘星却出现在他们身边,只感觉到一阵风轻轻吹过他们便没了知觉,等再醒过来天色早已黑透。自然是寻觅不到两人的身影。
那凤归来的关键时刻,司空摘星不出现未必是坏事,可苏先生若是没有在场的话就很可能出问题。虽然众人都想不通司空摘星想要做什么,也不必相同,现在找人才是必须也迫在眉睫要做的事情。本还指望有了这多出的一日,也可以让众人可以好好休息一晚。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明明已经是深夜却害的人不能入眠的两人,在一间书房布置的房间内。
书案前,苏先生正在灯火下绘制着十八府内他曾经一手部下的机关布防图。苏先生完成手中的一副机关图,肩膀因为长时间的执笔略有些酸痛。依坐在椅子上,抬眼望隔间望过去,烛光灯火将眼前的一切盖上一层薄纱。而这一眼望过去着实让人吓得够呛。
就见在那灯火的映衬下,一个半面烧伤的黑衣人盘腿坐在一张矮榻上,手中捧着一个美女的头颅,而他正手执眉笔为那娇艳的容颜描眉。除了他手中的那美女的头颅外,在他身边还摆放着五个人头,男女老少美丑俱全,即便没有身体仅仅你也能轻而易举的分辨出他们不同的身份。不过除了他手中那个美女的头之外,其他五个之中不论男女老少都有个共同点,就像那黑衣人的此时面容一样,绝对是走在街上你看了一样便绝不想再多看第二眼。
即便早已知道这些人头都是从原本一模一样的东西变来的。苏先生还是因为眼前的情景有些失神,那么要是有人在此时突然进来看到这一幕吓得失声便也是情理之中的。
“啊!”一声短促的尖叫,一声身体撞击到门板的闷响。
苏先生看过去,这突然闯入的人是个二十来岁的俊俏姑娘。这姑娘他见过的那时候陪着紫秀来与他相认,在大殿上也一直站在苍长行身后。原本爽朗豪气的姑娘现在倚在门板上活脱脱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那黑衣鬼似乎也留意到访客的到来,抬起头冲着姑娘扬起嘴角露出略带歉意和安抚的笑。结果一笑可更好了,姑娘原本白里透红的小脸瞬间变的煞白。下一瞬间一只袖里飞镖便已经脱手而出。
而被攻击的人却也不躲不闪,还是坐在那里脸上挂着笑。眼看那只镖已经到了他鼻尖,却突然停在了半空,下一霎那时光似是倒流了一般,那只镖又回到了发镖人的手中。这当然不是什么奇异的法术,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把戏。
“司空摘星你这混蛋想死啊,不吓死我是不甘心怎么着。”姑娘将重新回到手中的飞镖再收回到袖中,指着脸上依旧挂着笑意的人便骂道。是责备他弄出这恐怖的场面,更是骂他刚刚那么危险竟然也不知道躲一下。
“惠大小姐小顶姑娘,是你不声不响的进来怎么成了我故意吓你。”司空摘星略带委屈道。
“别说的好像我敲了门你就会收起来似的。”姓惠被唤作小顶的姑娘看到司空摘星那副‘绝对不会’的表情,又忍不住埋怨道。“你这做贼的就知道贼喊捉贼。”
“你这么晚了还不休息,难道不是想清楚了决定要拜我门下,也学做贼。”看着气的鼓起腮帮子的女子司空摘星依旧笑道。说到做贼,偷王之王从来都是不以为耻反而以为荣。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害的。不止本姑娘没觉睡,便是整个南府也没几个人能躺下睡觉全都在满城跑。”惠小顶不满的埋怨道。
“他们睡不着到处跑,跟我有什么关系?”司空摘星却一脸无辜道。“我又没偷他们的床。”
“你是没偷床,可你偷了人。”惠小顶虽然口中说着指责司空摘星的话,可是眼睛且看向了苏先生。“要是明天午后武家兄弟接人回来还找不到那就麻烦了。”
“这人难道很重要?”司空故作疑惑道。
“肯定比你重要,明天你不出现好过出现,可这人却必须在。这场局早已被对手占得先机,咱们若想要逆转局势就容不得半点闪失。”惠小顶缓步走向司空摘星,
“别说的我好像会搅局一样。”司空摘星笑的无辜。
“你现在不就在搅局。要找你帮忙的时候找不到,没你什么事情了反倒给人添麻烦。与其你在场还要提防,倒不如不在来到省心。可这个人就不同了若不出现的话别说搅局,只怕还未开局便会打草惊蛇,让咱们连着唯一可以扭转乾坤的机会也失去。”惠小顶说的很大声,完全不避讳自己说的人就在场。
“……”闻言苏先生轻叹,拿起笔开始绘制另一幅机关图。惠小顶虽未明表禄求义等人的计划,但一个打草惊蛇却也足以。
“你怎么就知道我现在不是在帮忙。”司空摘星反为自己叫冤。
“那你准备这些也是为了帮忙?”惠小顶也在矮榻边沿坐下,拿起之前将她吓到的一个头颅。这当然不是个真人头,不过是一个个木头。虽说是木头可那面容栩栩如生,莫说夜里丢在街上能吓死人,便是白日若不真的拿到手中怕也分不出真假。这些面容现在长在木头上当然只能算是吓人的道具,而若是贴在了活人的面上那便能生出一个真人来。
“所以你来找我就是想问我会不会帮忙?”司空摘星反问道。
“你帮忙算了吧,只要你别再搅局就谢天谢地。”惠小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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