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空雨在痛哭叹息。
对不起对不起。声音近乎哭泣。伊撒尔,你说的,只要努力了,什麽事都能做到。我只想你和我说一句话,答应我好不好?
米迦勒没有醒来。
路西法不再说话,眼睛充血,鼻尖发红。
心里有些不爽。他可是魔王。
堂堂大男人,竟为儿女私情伤心成这样,实在有些不妥。但是在心下抱怨的同时,看到他的模样,自己却难受得想掉泪。
这个时候,什麽事都可能发生。唯独眼前发生的事,我不愿意相信。
一双手抚上路西法的脸。
路西法没有动。
那双手一直顺著他的额头,一直摸到下巴尖。直到他抬眼,正对上深蓝的眸。
不要哭,我看了很难受。
路西法已经惊到毫无反应。
漂亮的蓝眼眨了眨,弯起来,眼中却有水光。
路西法。
眼前的人在叫他的名字。
我没看走眼。我确定自己没看走眼。
米迦勒醒了。
第46章
柔软的唇慢慢送过去,盖住路西法的唇。手指刚伸入衣中,刚抚上路西法的臀部,就被路西法抓住。
一直过着能听能感受,却不能做出响应的日子,真的很痛苦。米迦勒几乎快要哭出来,路西法,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能听到,你做的每一件事我都
后面的话全都被封住。
路西法根本已经失去理智,连交流的空隙都不给,直接将他的手搬在枕上,疯了一般吻他。
米迦勒失措地抱住他,手在触到路西法背部的时候,路西法身体骤然僵直。
没有回应的日子过得太久,没有流出的眼泪倏然冲出眼眶,落在米迦勒的发鬓。
米迦勒给吓着了。
不要哭,我我对不起。一边替路西法把黑发挽起,搭在背后。
路西法难以自制,一次又一次地亲吻他,全然忘了如何调节气氛,如何技巧性地接吻。
探入过后,就再不能离开。
一边接吻,一边分开米迦勒的腿。
米迦勒在他嘴里哼了几声,他却反常地没有离开,一味索取。
路西法灌入他的身体。
红发随着身体上挺,轻轻扬起。
米迦勒无助地抱住路西法的背,依然无法说话。漫长的吻没有结束。
路西法的耻骨在他的男性部位摩擦,他忘情地揉捏路西法的臀部,声音从唇缝中漏出来,煽情而脆弱。
两人都激动难抑。
而我却相当冷静。
不知道为什么,讨厌米迦勒。
只是,发自内心的讨厌他。
雷雨交加,闪电劈裂天空。
他的声音动听,叫床声自然更加悦耳,听得我都不禁心头浪荡。
路西法终于肯离开他的唇,在他的颈间,乳尖咬着,吻着,舔着。何其情色。
他的四肢紧紧缠在路西法身上,一次一次说着令人路西法兴奋的话。路西法,用力,再用力一点用力插插我
我想笑。
从来不知道,米迦勒如此放得开。
路西法哪里受得了这种挑逗,抱紧他的腰,做得更加热情。
路西法完全失去理智的时候有多变态,米迦勒会不知道?自找死路。
我也是头一次知道,路西法不但可以把女人搞哭,男人也可以。
路西法所给的巨大痛与乐,米迦勒身心都再无法承受,夹紧路西法,一边欲仙欲死地呻吟,一边痛哭流涕。
即便他哭了,我还是感到厌恶。
我喜欢路西法对他的痴情,但是他对路西法的回应,令我感到厌恶。
他凭什么占有路西法?
他凭什么得到路西法?
他如果真死掉就好了。
他死了,路西法就不属于任何人。
大雨是浪峰之顶,随即碎成白沫水花。
米迦勒擦拭着泪水,将路西法推在床头,抚摸着对方的身体,发丝随着上下颠簸而晃动。
他们已被桃色的浪潮吞没。
他们在浩瀚的大海中,凶猛的风暴中,回旋,飞扬,颤抖,张扬。
这样的夜晚,这样缠绵的激情,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忘了是什么时候。
我只知道,米迦勒如果真死了,那该多好。
米迦勒十指修长,在路西法的胸膛来回抚摸,按揉。
朵朵春云拥抱着他们。
路西法握住米迦勒的男性部位,一次次套弄,两人有力的手臂纠缠在一处。
不必这样。米迦勒眼中媚光流转,长发在背后轻轻一颤,抖出极美的红光,像极了风中摇曳的雪莲花。
以前只觉得他好看,并未发现他如此妖艳。
视线与视线交汇,身体与身体交媾。
悲伤深印在心底。
我真的不喜欢这样。
而尘世间的悲歌已被忘却,两个灵魂赤裸裸的,飞翔在广袤空域。
雨渐停。
水滴顺着窗玻璃滑落,激晃潮湿的花。
两人几乎做完了所有的姿势,一疲惫就睡觉,一睡起又继续做,一个晚上来来回回六七次,无止境的欲望似乎不会停止。
瞬间变得越来越短暂,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
浓云在天顶凝聚。
一向冷清的宫殿里,空气竟变得滞重而灼热。
路西法这晚绝对意气风发,不过多久那里又抬头,将米迦勒压在床上。
米迦勒用手盖住下面,轻轻咬住唇。
我没力气了。
还未等路西法说话,米迦勒就把他推到床上,跪他的双腿间,拨开发丝,垂头,轻轻舔了一下。
不用这样。
难得路西法都有受宠若惊的时候,刚想抱他,他却不买账,握住路西法的雄性,又舔了一次。
老公我爱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自己的两股在他的那里摩擦几下,再度跪下去,含住。
话说,米迦勒嘴巴不大,居然含得住?
原来他不但力气大,而且床上功夫了得,还是一个情话高手。
路西法一直心疼怜惜的表情却唰的没了。
你真是米迦勒?
米迦勒不高兴了,甩手放了路西法,趴在路西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