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体都有!向左转!”姜德手持令旗说道。
一百多的梁山匪徒唰的一声转向了左边,姜德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一个向左转可是活生生用了他十几天的时间才让这些人全部做好,比其他的任何动作都要难,甚至比强迫这些人整理内务还要难。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梁山虽然闭门不出,却还是不断有人来投奔,姜德不得不感谢括田之害实在太烈,此时梁山上已经有两百多人,后面上山的现在大都做些杂活,而没有参加军训。
梁山的匪徒大部分都是失地农民和渔夫,大都没有文化,对于左右知是知道,但要听命令立刻行动就难了。
其实别说这些农民了,就是后世经过教育的学生,在第一次军训中,左右不分的也是大有其人的,最后姜德只能学习“先人”让这些匪徒们左脚脱下鞋子,以便区分左右,慢慢的过了七八天,大部分人才能快速的反应左右的区别。
但姜德也从晚上的谈心发现了一个之前没有想到的问题,当第一次听到姜德向左转命令的时候,不少人第一个疑惑是到底是哪个左边,是姜德的左边呢还是自己的左边呢?
无论如何,现在的梁山匪徒们已经是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走起路来各个虎虎生风,说起话来人人声音洪亮,有了点后世军人的风采。
“好!诸位这一个月训练的很不错,尤其是让我惊讶的是无论是半夜紧急集合,还是负重越野,诸位再辛苦也都咬牙坚持了下来,当然,这也是因为这一个月不过是简单的基础训练,这些训练日后虽然会减少,却也会成为你们日常训练科目。”姜德站在高台上对下面的人说道。
“今天,是你们训练一个月的日子,看看你们身边的队友,你们一起笑过,一起哭过,我希望你们在后面的日子里,也能像这一个月一样,互相扶持帮助,现在,我给大家一些礼物!”
说着姜德拍了拍手,几辆牛车驮着物资走了过来。
“你们既然冒着杀头的风险入我梁山,那么我梁山就会把诸位当做兄弟,这些是我们日后梁山军的军服,这些衣服不仅仅代表着你们梁山军的身份,也代表着你们通过了基础训练的考验!朱贵,给诸位兄弟发放军服!”姜德一挥手,朱贵便带着黑衣武士一个一个的箱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放了无数衣物鞋帽。
姜德说道“所有我梁山军人,赏夏衣两套!春秋衣两套!冬衣两套!布鞋五双!皮鞋一双!战袍一件!八角帽两道“寨主,那晁盖可是山东有名的好汉,如果是他做的,也说的过去了。”
阮小七对时迁问道“你说这话,可有凭据,要知道这可是捅破天的大罪啊。”
时迁拱手道“自然有凭据,我们谛听营发现晁盖在案发当日并没有出现在东溪村,次日才露面。另外有一个闲汉,叫做白日鼠白胜的,本不过是一个爱赌的破落户,这几日却是阔气了起来,必然是得到了一笔横财,而这人原先曾经多次受到晁盖的恩惠,这样想一想就不难猜了。”
“好手段啊,括田非为查隐田,而是为了收刮钱财,这样的不义之财,夺了也算是替天行道!符合寨主说的侠义吧!”杜迁有些钦佩的说道。
姜德对众人说道“我担心的是既然我们可以猜到,恐怕官府要不了太久也会知晓,晁盖一来此次是为民取财,二来也是我的故友,我想搭救与他,诸将听令!”
“唰!”所有人站起来看向姜德。
姜德点点头说道“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准备船只水手,如果官府捉拿晁盖,自会有人劝其投我梁山,到时候那些钱财人马都需要快速上山,你等务必做好万全准备!另外如有官兵追杀,务必引诱其至芦苇荡!”
“是!”
“朱贵!”
“在!”
“你在水泊外的酒店多备粮食,为逃追兵,晁盖等人必然劳累,等装船的时候你也可以让他们吃些热乎的东西。”
“是!”
“杜迁、宋万!”
“在!”
“官兵追至,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他见我等兵少,必然会入湖追击,你二人各带一队人马,埋伏于外,一旦官兵追击入湖,立刻出击,清扫其后军。”
“是!”
“成闵、陈教头!”
“在!”
“你二人再各带一队人马,多备芦苇柴草等引火之物,等阮家兄弟将官兵引至芦苇荡后,以火攻之,必定大破!”
“是!”
姜德再看向许贯忠问道“军师可有补充?”
许贯忠摇头说道“主公深知兵法,如此安排却是极好。”
姜德嗯了一声说道“那就麻烦军师和我一起往郓城县一趟,打探一下消息了。”
——郓城县
一个道士拿着一个降魔杵,身后跟着一个道童,正是许贯忠和姜德二人。
二人坐在酒楼里吃饭,不时认真听着四周的谈话声,发现几乎人人都在说括田纲被劫的案子,姜德心中暗道,这一场好像做的比原著里还要厉害啊。
“你可是算命的?可愿意给我算上一卦?”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二人看去,却是一身长袍的吴用。
姜德微微点头,许贯忠说道“先生请坐,不知道你这是要测什么?”
吴用笑着说道“却是要测一测前程,我近日想出一趟远门,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好。”
许贯忠看了看吴用的脸说道“先生这一趟却是要走的极远,还是宜早不宜迟啊,我看先生红光满面,可见已经准备妥当,还是尽快启程的好。”
吴用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受教了!”说着便丢下点铜钱离开。
许贯忠对姜德小声说道“主公,看来就在这几日了。”
姜德点点头说道“走,我们去县衙对面的酒楼住下,这几日就日日盯着看吧。”
——次日济州府府衙
府尹毛阳在院子中转来转去,外人一看就知道他此时心情极为烦躁,毛阳叹了口气,又走回了屋里,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水。却也没法浇灭他的焦躁之心。
“该死的,这些天杀的贼,去哪里做案不好?偏偏要在我济州府!那和蔡镇都到了我济州府边上了,等抓到这些人,非得打死不可!”毛阳喃喃的说道。
“怎么?毛大人抓到贼人了?”一个公鸭嗓子声音传来,毛阳不禁暗暗叫苦,抬头看去,一个内官走了过来,毛阳连忙起身说道“杨大人,这事情还请再宽几日,这实在是没有线索啊。”
那内官哼了一声说道“这笔钱财可是杨戬杨大人要给官家修院子的,为的是少用国库的钱,给百姓减赋,这倒好,全没了!我告诉你,如果三天内再没有消息破了这个公事,也只能劳烦大人去沙门岛一趟了!”
毛阳连声称谢,等那内官走了,毛阳对外吼道“快!去给我把何涛叫来!”
没多久,何涛苦着脸走了来,毛阳指着他骂道“我看你脸上的缺字也该补上了!最后二日,再没有消息,就去和家里作别吧!”
原来毛阳刚刚接到此案,便知道这是个极为棘手的案子,为了让属下用心,便将何涛的脸上刺了“迭配……州”字样,空着甚处州名,对何涛说,如果抓到了,就洗去,如果抓不到就补齐缺字。
何涛挨了一顿打骂,心中叫苦,回到家中,唉声叹气,突然听到屋外一阵喧哗声,何涛起身看去,看到自己妻子带着自己弟弟吵吵闹闹的过来,他妻子一见到何涛就叫道“官人!这个挨千刀的知道那伙贼人在哪,却要银钱才肯告你,被我说他,他还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