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肖惠茹翻来覆去,彻夜难眠,心中老想着陆章对她说过的话。
“香火已经烧了,但是念名字……真的有效么?”
她恍然想起陆章平日里的一言一行,虽然有些放荡不羁,可所做之事,所说的话有理有据,进退自如,越想越觉得心安。
肖惠茹闭着眼睛,试着轻轻默念陆章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如同睡不着数羊一样。不知不觉,进入了睡眠状态。
一声声呼唤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陆章心神异动。
灵魂游出肉身,飘出窗外,片刻功夫,陆章就潜入一栋二层别墅。
肖惠茹正躺在榻上,身子不知不觉蜷缩成胎儿状,身上阴阳二气盘旋透体,宛如两条腾蛇,黑色腾蛇代表了阴气,白色腾蛇代表阳气,她的守护灵此时已经奄奄一息,只保有碗大一般的光芒,融入白色腾蛇之中,宛如困兽犹斗,十分辛苦。
“城隍大人,求求你,救救我,还救救惠茹……”微弱的声音从守护灵嘴里发出来,十分羸弱。
“嗤嗤……”黑色腾蛇十分暴怒,突然蹿起,大嘴一张,闪电般扑下来,瞬间把白蛇整个头部吞下,一点点蚕食他的身躯……
陆章大惊,右手一点,正点在黑蛇头上,一股强悍的阳气渡入,黑气立刻冰消溶解,以看得见的速度褪黑转白,肖惠茹有些颤抖的身躯渐渐平复下来,一股若有若无的意念悬在她的头,你也该改改你开车的毛病了,现在又不是追匪徒,有必要开这么快嘛,哪天指定出事不可。”
“呸呸呸,你这乌鸦嘴,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可不兴说丧气话。”她眉头一挑骂道。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南方大酒店,进包厢,点了菜。
“有什么事要跟我商量,现在可以说了吧?”陆章趁着菜还没上,开门见山。
“嘿嘿,你那么警惕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难道你怕吃了我的,不好拒绝?”顾听薇笑吟吟,可看在陆章眼里,却觉得她笑里藏刀。
她想了想道:“我就跟你留个底,我这次去城北分局,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竖立起威信,这办案子还是要放在第一位,所以这次我绝对不会把你装袋子,因为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还得出力帮我,怎么样?”
“啊,这样啊,我有个事忘了跟你说呢,我打算辞了顾问这个差事。”陆章有些为难道。
“什么?!”她一下就站起来,变色道:“不行不行,你不能辞职,绝对不行。”
她突然笑嘻嘻走过来,伸手给陆章捏着肩膀:“嘿嘿,今天我来伺候你,给你好好捏捏,放松放松,我给你分析分析啊,你说你做顾问,用的是脑子,不但自由,而且也不显累,就像以前一样,上现场走一圈,把分析到的告诉我一声就行,反正,你就是动动嘴皮子,剩下的都交给我来办……”
陆章郁闷啊,反问道:“什么叫动动嘴皮子?你说反话呢吧?”
“哈哈……口误口误……”她尴尬笑了笑,手下更加卖力,捏得陆章还蛮舒服。
“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我是尽量让你减少工作量,减轻压力,什么搬砖的体力活都让我来干……”她下了承诺,又开始奉承起来:“小章子,你现在是不知道,在警局里,你现在都有外号了,叫判官嘴,现场走一遭,嘴巴一张,那就是言出法随,金科律令啊。”
“咦?这谁给起的啊……”
顾听薇立刻闭上了嘴,摇摇头。这时,酒店服务员终于上完了菜,顾听薇笑嘻嘻的殷勤敬酒,夹菜。
陆章心中爽啊,有种农奴翻身做主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