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一声和蔼的声音传来,二人已经到了前方水池的底部一个三丈见方的密室中。
“老祖”“恩,破儿、阳君我族中年轻一辈就你二人悟性、修为最高,所以我想这次把你们两个都送进修真门派中。我年初感觉大限以至,不能再拖,所以这次千方百计也要把你们送进修真门派,族中有了修真者,才有可能继续传承下去。”老者略一停顿继续道“我三百年前出外游荡时,曾在东瀛洲得一至宝。”说着老者从背后青色玉盒中取出一七寸大小的袖珍枪,老者抚摸着那杆小枪好像抚摸孩子一样,“我如今只能令其改变其大小,无物不破,相信是一件至宝,就算那高高在上的修真者我也可抵挡一二,只要拿出这杆枪,想必那修真者会让你二人加入门派。”
“老祖,这……”龙阳君已经震惊的无以复加。可以从他的表情中看出,惊异中带有欢喜,有一种即便是化去修为也在所不惜的感觉在里面。而龙破却不怎么敏感,有时候老老实实享受这人世间的一切更能够令人得到安慰、甚至是满足,这时候他脑子里不是什么修真,而是一种反感又出现在用他的脑海里,“又要送礼?是送礼者送出了这种风气,还是受礼者原本的面目胀大了欲望的巨口?”还是他不够成熟,脑子里的思维方式还是上一世遗留下来,这二十余载的潜移默化都没有将这种思想转变,可见一个人的思想要改变是如何的不容易。“再说,武者修真不是要化去全身修为?为什么不找更加纯粹没有武道根基的弟子去修炼,那样不是更加方便,我在族中也还能够有些作为?”
这个世界当真是太大的,心有多宽,世界就有多大。“东瀛洲?不是只有中洲么?”那是一部介绍当今世界的书藉,其中名花异草,天地灵根等等无所不包,上面所述的就是这个世界就一个大洲名为中洲,呈椭圆形,如果从俯视的角度观看中洲会发现有两条之字形的如两条长龙的物伏在中洲大陆上,一条是江,另一条则是山脉。中洲又被这之字形的山脉分为孟州、蓟州和峰州。六榕庄则坐落于山脉之南的蓟州。
“破儿你错了,中洲之说只是对凡人而言,以凡人之躯,不过百十年的光阴,就单单一个蓟州亦不会探索完。这些暂且不说,此次一定要入选!”一句话将他满腹的辛酸都透漏出来,这是他真心实意的想要将家族推上一个台阶,已经有了破釜沉舟之势。
“如今老祖您大,大约……还有多少时间?能否瞒得过谢家?”龙破的问题还是非常现实,这次老祖超乎寻常的坚定肯定有理由在里面,“倘若老祖您仙去,而谢家又得知消息恐怕以谢家的手段,我族会异常难堪。”
“无妨,前些时日,我已警告谢幕,而且他有把柄在我手上,量他三年之内不会对我族用强,到时你们二人都是修真者,况且我境界要突破,只是没有前车之鉴,只能拼死一搏,成为王,败……孩子们,接下来我要说的话才是最重要的,”老祖脸色不由严肃起来,“记住,入了门派一定要安身立命,不起无妄之灾,一切以修炼为本,因为只有一个人拥有了那种可以获取无穷生命的能力,才会有可能顺利做成最想要做成的事情的可能性。即便……即便是我龙家被灭,没有足够的能力时也不要去管,有多大的碗吃多少饭,能力到时自有报应,自知自制!”
事情就是这样,作出决定之后,众人都回归到自己的岗位。一切回归自然,有条不紊的发展着。时光飞逝,岁月如梭,转眼间已经到了春天,万物复苏,凉风习习,好不爽快!
龙家武者大都练习刀法或枪法,每天五更左右,龙破都会闻鸡起武,这是他为什么会在十九岁之躯就跻身世俗界武者一流高手之中,哪里有那么多不付出巨大汗水就轻易获取成就的存在呢?哪里又有许多的天才呢?
龙破虽懂得些许枪法不过他主修的还是刀法,龙破的刀,长三尺三,取三才之意,宽约半指,刀身纹着‘石破天惊’四字显现出这把刀的主人惊人的气魄。此四字寓意打破极限超脱自我,成就大业为。按常理,当一名武者真真正正成了修真者后,就要被化去修为,为什么现在还要花大力气去练什么刀法?“倘若两人对战一人只擅长远攻一人即擅长远攻又擅长近战。这当如何?聊胜于无而已!”薛破如是安慰自己……
太阳从东方勃勃生起,高高悬挂在九天之上,龙破也在院落中舞了将近两个时辰的刀法,“还是无法突破,尽管在先天极限已经一年有余,但是还是摸不到地王境的边缘。若是到了地王境或许能对家族尴尬的境地有些许帮助吧!”
“少爷,族长叫您到他书房。”
“恩,我这就过去。”
族长的住宅亦是不敢让人恭维,不裱明里,看来这是龙家的优良作风,抑或是族中把有限的资源都用到了提高族人修为身上了吧。
“破儿,可有突破迹象?”
“没有,虽然刀法已经炉火纯青,但还是无法突破,没有方向,也琢磨不通。咦,父亲,您……”
“不错,我成就地王境了,虽然还没有巩固,但对付些个先天极限武者无甚问题。”
“恭喜父亲,这样我家族中又增添了一大主力。”
“不到这个境界,当真不会体会这种感觉,简直是一刀在手,天下我有。来我给你演示,或许对你突破有些帮助。”
院落中龙海提刀而立,起手势看似极其缓慢,但是这一瞬在地上下一瞬竟会撇伸到另一端,诡异的很,实是慢中有快,要知道快而不稳,稳而不准,但说时迟那时快的家传刀法在龙海手中仿佛一片柳叶徐徐飘过又似大海般的沉重,如封似闭,天地间的力量就像加持在了刀上一般,随着刀式的演练,渐渐的一声声“噗噗”异响从刀身上传达出来,这地王境演练刀法竟然会有刀芒吞吐而出。一刀劈出,刀芒随之而出,这刀芒大小形态各不相同,小的薄如翅翼,翻转着向前,大刀芒连接刀的本体喷出来有一丈有余。如若不是有疾风掠过、不是先天极限的敏锐感知力,怕是毫无知觉就会身首异处。
突然,龙海的刀向后一挑,刀芒飞速的打着转儿向龙破袭来,“这,这怎么无法动弹,难道这刀芒中还带有武者本身的意志威压不成?”尽管知道这个父亲龙海不会下杀手,薛破身上还是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胸口犹如被重击一般,调息一番之后才恢复正常。果然薛海大喝一声“收”刀芒消失不见,又吸回刀身去了。算了,算了,还是叫龙破吧!不破不立,曾经辉煌的我再次受伤,竟又来到这片世界中,看来是要改名了,免得再被仇人发现。
“父亲,刀芒竟然能放出体外!?而且我刚才……”
第一百四十八回
“而且你刚才被刀芒定住身体,身体无法移动?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咱们武者,以武伐体,以武养体。武既伤体又养体,只有找到那个平衡点,才可以百无禁忌,那平衡点就是要自身意志凝聚。刀法为辅,意志为主,这才是武道。”
“意志,平衡点,意志,平衡点……”
轰隆隆,狂风、闪电接踵而至将还在深思中的龙鸣飞唤醒。
“还是想不开,就算与父亲对练,也不会有什么进步了吧!只有在自然当中贴近自然或许有一线之机。”龙鸣飞抬头看看天,“看来今晚又是一个不平夜啊!”雨一直下,淋乱的是那随风漂泊的柳絮,淋不乱的是那颗不甘寂寞的心!
“龙爷,您还不知道吧!亘古楼来了一位国色天香的美女,吹拉弹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儿我请您瞅瞅去?”
“知道什么!龙是一心伏在武道上,哪有什么心思知道这些个胡七杂八的,你什么身份,也敢高攀咱们龙少爷,龙少爷可是龙家年轻一代中二把手,若不是那族长之子压着,早就一飞冲天了……”
龙阳君倒是对这些话非常受用“好了,都不要谈扯,我不喜龙家被人议论,毕竟那是养我的地方,走。”
亘古楼外观是一座高八层的圆服自己,继续在林中穿行,只是更加小心了。
倘若还是上辈子那个鸟样子,遇到困难就退缩,不逼迫自己,行那破釜沉舟之事,这一世又和上一世有什么区别呢?同样会是纯粹的淘汰物,不会有假。
这一天的经历还是让龙鸣飞有些收获的,由于他刻意锻炼意识,龙鸣飞已经能够在闭着眼睛的情况下慢慢走路了,只是要摔上些许跟头。“还是非常模糊,不过进步还是非常明显的,要奖励自己一下,不过今天晚上不会再遇到那个东西了吧!”
人生之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事与愿违,在他烤完一只鸵鸟后正要尝尝这上世被称为人间仙肉的滋味时,这刚刚撒上些蒜末儿它又来了,龙鸣飞还是没能发现它到底是什么时候来到自己对面的,不过秉承远来是客的原则,龙鸣飞还是妥协了,能不妥协么?就这样继第二天之后,每晚它都会光临薛破,龙鸣飞心中也慢慢释怀了,猛兽虽然恐怖,能够将异己生生撕裂,但是只要它认可你,你就可以高枕无忧,有时候,在一些方面猛兽比之万物之灵不知道要高上几个境界?
而龙鸣飞也免了一些无妄之灾,没有遇到丝毫的危险,大约与这只小兽有关?直到第六天的晚上,烤肉的龙鸣飞突然一阵感应,他迅速抬头,迎面而来的果然是那只小兽,龙鸣飞的意识竟然能在短短六天之内就有如此大的进步,不得不说龙鸣飞在这方面很是擅长抑或者是他太低,成长才会很快。不只是龙鸣飞心惊,就连那只不知名的小兽,脚步明显迷乱了一瞬,大约是惊讶这人类能提前感知自己。
“过来吧,大嘴,等你半天了!”到了第十天,龙鸣飞的意识能力在他有意的锻炼下赋予了他闭着眼睛在杂乱无章的森林中狂奔了。晚上,“大嘴,我马上就要走了,这是最后一次给你弄东西,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哈,我感觉我要突破了,我要内请教,闭关,咱们有缘再见!”而这一次的大快朵颐之后,大嘴并没有立即离去而是盯着龙鸣飞,似乎有些不舍?些许时间后,‘阿欠’一个喷嚏打到了龙鸣飞脸上,而后迅速没入黑暗当中,“大嘴,你这畜生!”接着便好像受了什么刺激,倒地不醒。
昏昏迷迷的,全身都在痛,身体不断地痉挛、抽搐,离近一点,除了一张面目狰狞的表情,隐约还能听到“噼啪”的声响,就好像血液在血管中高速流动撞击血管壁发出的声响一样,龙鸣飞全身都冒出了一阵阵似紫似红似黑的雾气,令人眼花缭乱,昏迷中无日月,似乎过去了几天,又好像过去了几个月,造化弄人,这天薛破醒了。
“这畜生,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咦?感觉……身体好像比以前更加凝实了。”先天境的武者感觉何其敏锐,身体方面有了了丝毫的变化都会迅速察觉。
太阳依然在空中无私的燃烧着自己照耀着万物,而此时在森林中却能不时听到阵阵吼声。“难道是那只小兽的原因,对了,怪不得我没有看到一些妖兽,它跟着我,我才能安然无恙,这也算变相的保护吧!它到底是什么境界?竟然有如此威能,要知道这里可不比他处,此处妖兽横出,不知道多少英雄好汉葬身兽口?”
乞字旁边一张嘴,无论是怎样的存在,都离不了一个吃字,苏醒后的石截早已经按耐不住肚中饥饿感,跑去一条河流中抓鱼,很快一条两尺长的剑鱼被薛破从河中捉了上岸。“这是什么感觉?怎么有种要直接生吞它的冲动,再饿,也不能吃生的吧!”正要架柴点火,龙鸣飞的双眼变得诡异起来,眼角越拉越长,竟达到太阳穴的位置,而眉毛却呈现诡异的紫褐色,身体不住地发抖,“吼……”只见龙鸣飞突然将剑鱼往嘴中塞去,没有丝毫的咀嚼声,塞到嘴里之后竟然诡异的直接吞下去了,肚中传来唔唔声,仿佛有人用大棒飞速的搅大缸中的水,整条剑鱼被吞吃的一干二净,龙鸣飞大约还不能够满足,他竟然径直跳到河中,仿佛发了疯一样,不停地抓捕着河里的鱼,河中迅速被鲜血染红,成为名副其实的红河。
只见龙鸣飞逮住活得生物就往嘴中塞去,仿佛这就是他的本能一样,令人咂舌。终于,他似乎是吃饱了,慢慢从河中走了上来,身体上不经意流露出的紫红色气体弱弱的流回到身体之中,眼睛也恢复了清明,看着自己湿漉漉的衣服头发,龙鸣飞感觉到了自己的疯狂,他一阵心惊静静地走到一棵树下,思考着前因后果。
“这定是那大嘴造成的,到底发生了什么,脾气这样暴躁而且意识也会迷乱,单单只剩下……本能?虽然现在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不过意识迷失并不是什么好事,很容易被别人利用,制作成傀儡!”此刻他正拼命锻炼自己的意志,想要刚才那种本能行为消失无踪,不过本能似乎并不受如今龙鸣飞的意志影响,下了一次水后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得不说经过上次异变之后薛破的食量增大了,肚中好似无底洞般,刚刚疯狂了的那种感觉似乎又回来了,仅仅过去一个半时辰,那种感觉充实着他的大脑,无限的放大,本能似乎又要显现出来,不过此时龙鸣飞正努力压制着,他的头不停的左右摆动,眼睛似清明似浑浊,情况不是很明朗。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意识渐渐地失去了领地,“罢了”猛然间“吼……”表现出本能之后的龙鸣飞好似开心无比,不停地吼叫,期间薛破身上衣服竟被他霸道的撕扯掉,河中鱼虾却又遭殃,虽然他只是坐着思考,并没有太大的运动消耗能量。不过他还是饿了,需要大量肉食、血食,甚至是纯粹的能量来补充自己,龙鸣飞并不知道,他的身体到底起了怎样的变化,只是现在非常能吃。只要肉食,不管多少,胡吃海吞。一个时辰之后,龙鸣飞又恢复了平静。
河水中的龙鸣飞只是稍稍露出了头部,纹丝不动,他被本能似的行为控制了两次,龙鸣飞就越是冷静的可怕,“大约以这种变态的方式能使自己变得更加强壮,不过以这种速度下去,不说自己会时不时的失去意识,就算出了这森林,外面的世界似乎并不能满足此时我如今的食欲。难道入了世,要一直不停的吃下去?说不定会出什么乱子,吃人?”最终龙鸣飞还是决定在森林中等待时机,看看那些所谓的修练出内丹的妖兽能否满足薛破对能量的需求。
“看来我应该再往深处走上一走,或许能打杀一两只妖兽,说不定还会得到些许灵药。”“不行,这太危险,尽管自己先天极限,可也不能与强大的妖兽比肩!但修武者讲究的就是一个勇,一个猛,这样修为才会精进,温室中的花朵经不起风吹雨打,走……”
不管干什么,都要考教一个勇猛精进,退退缩缩,难成大器!头掉不过碗大疤,决定了就坚定不移、不遗余力的去做。
日月森林就是在相对深处才完完全全把它的名字的含义高大,不过却并不太整齐,粗的大约七八人合抱,树尖上向更深处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林海,树木更加高大,远远的向西北望去无穷远处似一面黑布从云中垂暮到地上,不知是何物?
龙鸣飞并没有着急动手,而是考教着自己的力量,这里已非森林外围,虽然距离山脉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但这兽的实力他亦不清楚。“这里如此诡异,树木没有一颗,单单只有草,不过这里只有看似普通的绵羊,哪里有什么妖兽?难道这羊是妖兽?现在的情况还贸然不能出手,等落单的……”
终于,远处一声挑衅似的吼叫将龙鸣飞的目光吸引过去,那是一只雄壮威武的似灰角似青角的公羊,它高五尺有余,角长头羊慢慢走了出来,两羊刚站到一起,就猛烈互攻起来,身边羊群好似什么也没发而这两只羊竟然能从羊角中喷发出一道道或灰或青的光束,看这威力竟不下于当日薛父外吐的刀芒。只是较为单一,缺乏人的灵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