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灼灼的烈日下,二人赤身肉搏,慕容正华像足了一只公牛,低着头猛地往檀诚身上撞,他孔武有力,马步扎得稳如泰山。
一溜烟,他身上一股蛮横之力像火山爆发时喷薄而出火红色的岩浆,一时间铺天盖地蔓延开来。他蹬足了后劲往檀诚的身上飞冲而来,又像是爆炸时的第一团热火,逼得檀诚脚步往后挪了两小步。
趁檀诚没站稳脚步之前,慕容正华急忙伸出左手飞快的来到檀诚的胯间,抓住他的裤角,右手成擒龙手样的爪子型从身后扣住檀诚的腰肌脖颈。
一时间摔跤演示进入到高潮,坐在一旁的同学们目瞪口呆,瞠目结舌,摔跤场上的空气似乎都已经凝滞了,场面十分抓人眼球,令人心血澎湃。
“什么时候,慕容正华竟然如此勇猛啊?像足了一头斗牛比赛里的公牛,脾气犟,而且不按常理出牌。”
“哇塞!真实酷毙了,什么时候我细小的胳膊也能像慕容正华的胳膊那般粗壮,那该多好,我也就不用每天都被女朋友调侃说我是个娘娘腔了。”
“这……这慕容正华是不是跟教官有仇啊?怎么每一次进攻都拼足干劲,而且每一下都想要把教官置于死地,丝毫不给教官喘气的机会啊!”
……
……
“檀诚会赢的。”
坐在墨朗身旁的男同学听见墨朗嘴中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纷纷侧目注视着他。
“我认为慕容正华会赢,他是学跆拳道的,据说已经是黑带了。”郑旦敢扁着嘴角,意兴阑珊的摇摇头。
孙燃瞅了眼郑旦敢,眼里充满疑惑,“旦敢,你怎么知道慕容正华学过跆拳道?难不成你也在学吗?”
孙燃的这句话吓得郑旦敢差些晕倒过去,“小燃,你看下我这身材,像是学跆拳道的吗?”他伸手去抓了下脸皮,接着说,“我是初中就跟慕容正华同班的,他行为乖张,又喜欢无故挑起事端,我才特意跟踪过他一次……”
“跟踪狂……”孙燃扯了下嘴角,“我想你一定是怕慕容正华找你麻烦,你才特意去观察他的。”
郑旦敢竟然撇了撇嘴角,低下头了,像足了个守在门前的哈巴狗,一被说中了,就直不起腰杆了。
墨朗一双澄透清亮的眸子始终盯着檀诚看,他想看一下檀诚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应对,并且如何出奇制胜。眼瞅着檀诚虽然暂时处于下方,被慕容正华紧扣锁着腰板,发不出力,但学过摔跤的人都知道,摔跤不仅仅讲究力度,还十分考验一个人的耐力和智慧。
“帅!”一旁的孙燃大声地呼了出来。
只瞧见檀诚脚步往前膝盖弯着顶住慕容正华右小腿的肌肉,原本像一只眼中带火怒气中烧彪悍大公牛的慕容正华顿时身子往外倾斜,身体重心不稳,由于攻势过猛,他且来不及回防,竟惯性往檀诚身子上倾靠。
檀诚站稳脚步,膝盖顶住慕容正华小腿肌肉,令其站不稳的同时,伸出右手大回环像个驯服彪悍野马的捆马套绳样牢牢地锁住慕容正华的肩膀,大力向上,猛地把慕容正华整个人都给举了起来。
檀诚发飙时的模样吓得慕容正华手脚发软,浑身瑟瑟发抖,“啊……”地喊了一声。
檀诚听见慕容正华的喊叫声后,轻手轻脚的把他轻放站在沙面上,阳光明媚灿烂般笑了下说:
“嗯,慕容正华同学给我们很好的示例了摔跤进攻过猛后,又该如何自我保卫,不被敌人抓住漏洞,趁机反扑。”
站落在檀诚眼前的慕容正华整个脸都绿了,喉结颤抖了下,回过神来,微微撇了撇嘴角,一脸猝不及防被小人抓着空隙,满眼不屑地说:
“谢谢教官赐教。”脸上风轻云淡,像是受教的小羊羔,实则暗潮汹涌,负于身后的手已然紧握成拳头,他凌厉阴鸷的眼神里透露出摄人的寒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檀诚杀了他全家上下101口了呢!
“还有同学出来跟我一起示范的不?我们这一次来个慢动作,让同学们看得更加仔细,不再像上一次正华同学那样猛攻了。”他眼角扫视了一圈,最终眼神定定的看着墨朗,深邃透亮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刺眼的亮芒。
“其实摔跤不猛攻,严守也很重要,特别是当双方势均力敌的时候,往往守得住并且坚持到最后的那个人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洋洋洒洒说完之后,他走到墨朗的身旁,淡淡地说:“下一局就由墨朗同学跟我对战吧!”
低垂着眼睑的墨朗忽而抬起皎洁无华,清湛若夜空中亘古长明的月亮的眼眸子,知道檀诚叫自己出来摔跤后,墨朗从地面站起,竖直着脊背,春水微甜地抿着唇说:“也好,我也好久没有跟人摔跤了。”
千年前,一次与果宇磊策马奔驰在漫无边际的大草原上,西风吹起两人披在身上的披风,墨朗在夕阳西下之时,回首问了果将军一个问题。
果将军听后,本来木讷如呆鸡的果将军立马冲跑上前,神开双臂紧紧地抱住墨朗,四目相对之时,果宇磊霸道的把自己的唇砸在墨朗的嘴唇上,墨朗伸手去推开他,含沙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果宇磊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果宇磊被转过身,拔出随手的佩剑,在夕阳西下的大草原上挥剑而舞,此舞又名《凤求凰》,是古代男女盟誓一生不离不弃之舞。
他以剑代替舞娘手中的丝带,用刚毅用力的腰身跳舞着《凤求凰》倒别有一番情趣。
果宇磊以轻功腾空飞起,银光闪闪的长剑在金乌落山斜阳红时,变得温柔而多情,他提着剑,在草原半空中盘旋回转,舞姿独特,虽然没有女子跳起来那般柔韧似水,婀娜多姿,却更比“凉城”第一舞技跳起来更加情深款款,肆意而行。
跳舞到最后一阕时,他急走九步,步步生出洁尘未然的白莲,衣袂飘然若夕阳晕红时多情的晚霞,又似盘护着“凉城”清澈见底天险护城河。
他伸手揽住墨朗的腰身,凌空飞起,一阵阵西风吹过他们俊逸出尘的脸颊,盛满星辉的眼眸里泛着些许柔情万种。
“小妖精,三年前,第一次与你在‘称心殿’初次见面时,本将军已经对你神之若往,之后在一次摔跤大会上,对你心生爱慕……日日夜夜,朝朝暮暮睡不安寝,只要一合上眼,心里,脑里,就连身上的每一根神经也都在想念着你……”
草原上,半空中,夕阳前,果宇磊欲求不满的再次把自己的嘴唇往墨朗砸过来,却被墨朗伸手去制止住了。“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果宇磊忽的紧皱起眉头,绞尽脑汁地在想,“究竟是我没有理解你的意思,还是我的饿回答不是你想要的?”
眼瞧着果宇磊皱眉拉沉着脸,墨朗走近了些他的身体,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放落在他眉心紧皱成的川字上,极其温柔,像晚风中,淡淡春风吹摆着悬挂着月牙的柳梢枝头,又像是一夜春风里,万树枯木开花满枝头般暖身道:
“不要蹙眉,愿君一生不再蹙眉。”指尖轻触在他的眉心上,皱眉渐渐舒展开来,竟开出了一朵朵挠人心窝的淡水芙蓉。
果宇磊一双深情款款的眼眸子深深地看着墨朗,“可否告诉我,是我没有理解你的问题,还是我的回答不是你想要的?”
墨朗一双望穿秋水,澄透清亮的眸子里泛起潋滟波光,含情脉脉一语不发,伸出双手紧抱住他的腰板,四目相对,电光火石之间,墨朗身子向前倾,可以感觉到一张柔软如丝的唇贴在自己的嘴上,来回蠕动。
尽管多年后,果宇磊依然没有回答出那个问题,可是墨朗已然深爱上他不能自拔。
这个问题,前世他一直挂在嘴边,熙熙嚷嚷来回答的人很多,可偏偏没有一个人可以回答出他想要的答案,也许到下下辈子,这个答案也只有自己知道吧,果宇磊也反反复复问他,那个问题的答案究竟是什么,可他一直都只是淡淡一笑,不予回答。
墨朗给自己算命,八字相约之挂中显示出了一个问题和答案,能够解答出这个问题的答案的人会是他今生相守到老的有缘人……只是他从来没有听到过那个答案从别人的口中说出过,就连果宇磊,也未曾说中过。
墨朗大步流星地走进同学们围的大圆圈里,赤裸着上身,与檀诚进行慢动作摔跤。
慢动作,究竟有多慢?
比等电视上偶像剧酷屌帅炸天的男一向女主角表白还要拖上那么几集;
比港剧警匪片,还差一丝蛛丝马迹出现就可以真想大白,还要多死几个隔壁家的大叔大婶;
比gv里男男相拥,伸手拔出腰带中的皮带,裤子都已经脱了,你还要折磨的人心痒难耐,拼接上狗血的拿出一个黑丝来蒙住小受的眼睛,进行一番歇息底里调情的镜头。
嗯……就是这么慢……
二人赤身双手搭在对方的肩膀腰肌上,尽管大汗淋漓,仍要慢十拍的进行一个个慢镜头的播放。
最后两人想提紧贴,终于来到摔跤的高潮,要香巾办法吧对方给摔倒的时候了。
二人纠缠着身体,头顶着头,伸手慢动作去抓住对方的裤头,然后大力往地下压,檀诚出修长的手去想要抓住墨朗的裤头的时候,不料抓错了地方,粗麻短裤下,他伸手抓住了墨朗的命根子,麻麻软软还没有坚挺的东西。
霎时间檀诚白皙的脸颊涨红了起来,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一头发了疯的小鹿在檀诚的心里低头就撞,纵然头破血流,还有最后的一口气,依然十分尽责地在心里四处乱窜。
妈呀……我刚刚碰到了什么?
墨朗被抓住后往后退了一步,直接逃窜开来。继续僵直着脸,跟檀诚慢动作摔跤,汗流浃背,豆粒大的汗水从额头流下锁骨,墨朗咽了咽口水,转身侧脸的时候,不留意把嘴角蹭到了檀诚的唇边。
檀诚整个人都木若呆鸡了,他双眼瞪大,澄亮透彻的墨谭眸子里一颗颗米分色桃花乍现,一股热流字脚底传上全身,蔓延开来,檀诚头皮发麻,胯间软麻麻地物件忽的硬邦邦起来,幸好自己今天穿得是束身紧绷三角内裤,勃挺之物在紧身内裤在包裹下,虽然从外面依然可以看见凸起的弧度,但是总比直接翘起要不那么显眼。
墨朗离得檀诚最近,二人上身赤裸,身子紧贴,他当然可以感觉到檀诚热血拔地而起之物变得硬板帮,盯着自己怪难受的。
他蹙紧眉头,一双澄透清净的泥潭眸子深深地看着檀诚,风轻云淡地对他说:“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怎么忽然间还想木楞了?”
檀诚听见墨朗贴在耳蜗上的话语,耳后根子也涨红了起来,他的声音就像是啪啪啪时的低吟声……我去!檀诚你怎么这么色!他急忙伸手去推开墨朗,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后,平缓了些许气息。
“嗯……墨朗同学的表现非常好。”
墨朗蹙紧眉尖,总感觉今天的檀诚怪怪的,至于是哪里怪,自己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们先自由练习下,解散。”拿起悬挂在脖子上的哨子吹了声后,班里的男同学两两约着一起去摔跤了。
檀诚踱步走出大教场,嘴里一直在叫着自己要冷静下来
aldow
aldow
aldow……
可是脑海里却一直在回放自己先前咸猪手的那一幕,还有墨朗柔软的薄唇紧贴在自己唇角上的那一幕,心痒难耐如千万只蚂蚁在自己的心上爬,如熊熊的烈火在心里燃烧,如酒劲上头的少年,空虚寂寞却火烧燎原。
他跑进了一间男厕,忧郁现在是军训的时间,军校里其他士兵并不在大教场这边训练,檀诚走进厕所,伸手去把短裤给拉了下来,对着小便池尽情的释放了出来。
漆黑的夜空中,漫天星斗,夜雨忽至,流星划破长空,四处飞射的流星俨然想要非撞进明月里,不料却掉落在地表面,化作一个个顽石,俗称流行石。
从男厕里出来的檀诚,身子有些发软,脸上的超红叶褪减了,重新变成一个皮肤白皙的青年男子。
“还有半个月,就是墨朗的生日了,等到那一天,我告诉他我喜欢他,且无数次为他心海澎湃,潮涨潮起。
孙燃刚和郑旦敢摔了几下,本来郑旦敢邀请的是墨朗,站在一旁的孙燃察觉到了郑旦敢的狼子野心,果断往前站出一小步,嘴角一边翘起:“师傅刚刚才摔跤完,脸上的汗滴都还没有时间去擦呢,就让我来跟你去摔几下吧。”
几个场合下来,郑旦敢被孙燃摔得腰酸背痛,多次痛得忍受不了喊了出来。
“不跟你组队了,像是想要把人给摔死似的,那么狠干嘛,我又没有上你老婆!”郑旦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土,随后走到一边去看其他同学摔跤了。
从摔跤场走出来的孙燃,正伸手拿起自己的短t,踱步往大教场外走去,裤兜里的手机忽的“噔噔噔”的响了起来。
他伸手到裤兜里拿出手里看了下,是企鹅信息来的,随即打开看了下。
鸡蛋肉花面:“小燃,论坛里有一个小子竟敢冒充你的师傅,你赶紧出来,我们组团去绞杀他,看他那得瑟样,我就想要把他给狠狠的抽那么几鞭子,让他跪在我的面前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