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综同人)[综]不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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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么急是有原因的,因为瑟琳娜刚才告诉他,rider出去调查撞上了berserker,两人正在大打出手,地点离他所在的地方竟然还不远。

    “涧西川石磨路。”言白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司机在他的嘱咐下一踩油门把车速提到最大,一路向涧西川疾驰而去。

    快到的时候,他让司机提前停下,因为瑟琳娜和韦伯都叮嘱过不能让普通人看见魔术师或者英灵之间的对决,一旦看见要么对普通人洗脑要么就杀死他们,总之魔术的存在绝对不可以暴露。

    结果出租车还没停稳呢,一支金色的长矛就呼啸着从前面击碎了车窗玻璃,贯穿了整个驾驶座。随即十几把各式武器蜂拥而至,眨眼间将刚才还完好无损的出租车插成了刺猬。这些武器都是金色,看上去用金子制成,有的上面还镶嵌着漂亮的宝石,明明是足以当做装饰品的武器,杀伤力却是出乎意料的强大,防弹玻璃被轻而易举穿透,钢铁的车皮也同样未能幸免,从外面看进去,车子内部已经纵横交错地插着金色的武器,宛如一个插满刀剑的魔术盒。

    言白看了眼死在驾驶座上的司机,他睁大眼睛,显然还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被钉死在驾驶座上,身下的鲜血染红了整张皮椅。

    言白缓缓抬头,看见了站在路灯上的金发青年,对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漂亮的脸蛋上露出恶意的笑容:“本王准许你离开了吗?”

    站在这个地方已经能隐约听见不远处刀戟相撞的清脆声,估计是rider已经和berserker交上手了,之所以对berserker这么在意是因为从韦伯的描述中言白总觉得它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尽管他一点也想象不出亚瑟王发疯是什么样子的。她一生都很克制自己,从未发泄过自己的欲望,更不要说失去理智了,所以当年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导致她会以berser的阶位被召唤出来。

    “喂,你没听见本王说的话吗?”又一把长剑擦着言白的脸,插入他身后的地面上,顿时以武器为中心那块地面出现了蜘蛛网状的裂纹。

    言白只感觉脸颊一凉,随即就有细微的痛感传来,他用手指擦了一下,垂眸看着指尖星星点点的血液。

    “这就是对你在王者面前失仪的惩罚。”头顶上青年高傲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难得本王好心允许你有面见王者的荣耀,你竟敢分神。杂种,你的罪死一百遍都不足以平息本王的怒火!”

    青年似乎说着说着又重新开始生气了,言白抬起头看见对方身后出现了七八个金色的光圈,从光圈中探出了像刚才那些金色武器的头,有矛,戟,戈,枪,刀,剑等等,似乎世间所有的武器都可能在光圈中出现,以最华贵的姿态。这种攻击手法,这种唯我独尊的说话方式:“arher?”

    金发的王者冷哼一声,像是懒得回答了,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站在路灯上懒洋洋地挑起一边眉毛,身后的武器就像弓箭一样射向言白。

    言白嘴唇无声翕动几下,一层透明微微反光的结界就出现在他脚下,从下到上把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金色的武器打在结界上,像钉子砸在玻璃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然后就掉落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arher终于收回了脸上最后一点无趣,兴致勃勃地笑了起来:“不错嘛,如果更多呢?”他话音未落,身后就出现了刚才多了几倍的光圈。

    “再多一点你的结界还能挡住本王的王之宝库吗?”光圈的数量再次增加,现在已有几十个,以arher为中心层层展开,里面探出头的武器全都嗡鸣着对准言白,像是迫不及待要尝尝他鲜血的味道。

    言白面不改色地抬起手,骨节分明苍白到能看见青色血管的手向arher的方向用力一握,只听嘎吱嘎吱的声音响起,arher从路灯上跳了下来,刚才他所立足的路灯已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给捏的变形,整根黑色的铁柱被捏的像根圆管的牙膏一样,坑坑洼洼歪歪扭扭。

    “你!”arher猛地回头,瞪向言白,眼中怒火清晰可见,“找死!”

    这次的王之宝库已经成百上千了,以铺天盖地之势在头顶展开,这种压迫感就像站在山脚下,仰望直插云霄的最高峰般,随时随地都会有被压下的错觉。

    言白却笑了:“麻烦你先让让路。”

    arher怒火一滞,顺着他的眼光低下头,这才发现他的脚下竟然也出现了一个魔法阵图!当他怒火冲天地再抬起眼的时候,面前已空无一人!

    无数武器枪林弹雨般倾泻而下,爆裂声中将整条街面毁于一旦。灰尘漫天,距离街道最近的一栋建筑都被牵扯着歪了地基,宛如慢镜头般缓缓倒下。arher恰好就站在这栋建筑下面,他抬起头,冷冷地看着头顶的高楼一点点朝他当面压了过来。

    第99章

    听见身后的巨大轰鸣声,言白头也不回。按照arher的实力,那个魔法阵即使不能关他一天,也能支撑4,5个小时,不过到时候脱身的他还能不能找到言白就两说了。

    他走的越近,公牛愤怒的怒吼声和宝剑相撞声就越发清晰。转过一个十字路口,战场出现在言白面前。

    在一片被四周高楼包围的空地上,征服王穿着他红色披风锈色铠甲威风凌凌地站在一架战车上,战车由一匹公牛牵扯,行驶的时候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两道车轮印。空地本来是供周围办公楼里的人工作闲暇时休息的地方,现在上面特意种植的草皮全被翻了过来,花坛被打碎,行人行走的鹅卵石路则是被几道剑痕斩断,四分五裂。

    造成这些罪魁祸首之一的男人无暇顾及被自己毁坏的景观,他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的对手。

    这是言白第一次亲眼看见berserker,以狂乱为名的战士。就如韦伯所言,这次战争里的berser是个体格娇小的骑士,深黑色盔甲从头到家包裹住他,头上的头盔也是包裹全脸,只露出一双猩红色的眼睛,一把无形的剑刃被狂战士高高举起,直至战车上的征服王。

    从理论上而言,berserker的职位比不上rider,但其自带的狂乱属性往往会有出人意料的麻烦程度。就如同现在,数十道纵横交错的车轮印中,黑色骑士盎然而立,看样子半点不落下风。

    能和征服王拼的不相上下的英雄,还是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手中的那柄剑也让言白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他忍不住又向前走了两步,却被一个人拦住了。

    “这是他两的战斗,我们还是不要插手为好。”沉稳的男声在身边响起,言白转头望去,只见穿着现代服装的saber正一脸严肃地望着他,“许久不见,梅林法师。”

    “……高文骑士。”言白低喃出他的真名。

    金发蓝颜的骑士以他最年轻力壮的姿态重新出现,沉稳坚毅的面孔似乎无论多久都不会改变。除去他身上的白色衬衫和黑色休闲裤引起的些许违和感外,言白似乎又看见那名永远立在王者身后统领整个圆桌骑士团的白骑士。

    看样子他也是在闲逛或者巡查的时候发现了这边的动静,赶了过来,连战斗铠甲都没来得及换上。

    高文向他点点头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后,就扭头关注起rider和berserker的战斗了。场中两人你来我往,一时僵持不下,只有公牛时不时的哞叫声。直到berserker瞥见这边立着的两人,场面才有了转机。

    三个人谁也没想到,黑色骑士在看见言白和saber后愣了一瞬,随即转身就跑。他体格瘦小,在高楼间几个跳跃闪避就不见了踪影,rider呆了片刻才从对手一言不合就跑路的突发事件下回过神,连忙驱车追赶,但任谁都能看得出已经迟了。

    “他是看见我们才逃走的。”高文一动不动,言白也没有跟上去,两个人竟然就这样分析起来。

    “不知道是他的主人看见我们下达了这样的命令,还是他的决定。”言白皱起眉头,一个怀疑在心里成形,难道berserker认识他和高文,或是他两的其中一个?

    “可是狂战士已经失去理智,理论上就算是生前认识的人,也会毫无波动。”高文淡淡道,他永远都是这幅波澜不惊的样子,以至于以前凯还打趣过,说高文和梅林法师是不是兄弟或者爷孙,两人就算天塌下来都是那张死人脸。

    “……高文你为什么会参加圣杯战争?”安静了一会儿,死人脸一号问死人脸二号。

    “为了找到吾王。”高文抬起头,望着上方被高楼大厦分割得支离破碎的灰蒙蒙天空,“吾王当年因平定连连战乱劳累而亡,这时表面上的原因,实际上自从莫德瑞德叛乱后,她的身体就每况愈下,每一次帝国的叛乱都是在加重她的病情。吾王她,并非劳累致死,而是自己不肯原谅自己啊。她总是固执地认为如果她能做的更好一点,莫德瑞德就不会叛乱,其他人就不会叛乱,而实际上……”

    “实际上我们都知道,正是因为她做的太好了,所以才有人心生不满。”言白顺着高文的话接道。

    “是的,”高文转向言白,“后来有一句话在叛军中很流行,我听过却一直没有告诉过吾王,他们说亚瑟王不懂人心。”

    “你认为他们说的是对的。”

    “吾王不懂人心,但她从未对不起他们。谁都可以背叛她,唯有国家,唯有她的子民不应该。”高文狠狠皱起眉头,这个向来淡定沉静的男人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睛,沙哑了喉咙低吼道,“他们懂什么?他们懂什么!吾王每每处理公务到深夜的时候,那群说她不懂人心的混蛋们在安然入睡!当吾王率兵打退侵略者的时候,那群说她不懂人心的蠢货们在后方安享太平!当吾王严苛要求自己从未放纵的时候,他们饮酒作乐夜夜跳舞!国泰民安,四海平定这些都是吾王给他们的!他们还是不肯原谅她的一次错误!不肯原谅王后和兰斯洛特,把他两把吾王逼上绝路!”

    言白看着赤红着双眼,情绪愤怒到极点的骑士感觉到一丝寒意,他不知道这是被冷风垂得,还是因为高文的话:“所以吾王最后是……”

    高文冷笑一声:“她是彻底绝望了。摩根在你杀了莫德瑞德之后就自杀了。吾王暗自放走了王后和兰斯洛特——这也是之后那些人起兵叛乱的几口之一——王后归隐修道院,兰斯洛特则成为那所修道院的守护者终生未娶。而我,我辅佐新的君王直到我死亡,至少……在我有生之年,希望吾王挚爱的那个国家不曾消失。”

    “……”

    “现在我只想找到吾王,告诉她子民叛乱错不在她,希望她能原谅自己。”高文长叹一声,闭上眼,平复着心绪,“法师大人,您是从古当今最著名的预言家,你是否看见了这样的结局。”

    言白安静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预言看不见一切,我只能看见莫德瑞德可能的叛乱。”所以保存了他的血液以备万一,但是阿尔托莉雅不是被莫德瑞德摧毁的,她是被自己的崩塌的信念摧毁的。

    那个在自己面前发誓,会用一生的幸福,所有的一切去换国家子民幸福的女子终究最后还是死于她的这句誓言里。

    亚瑟王不懂人心。

    言白又一次地问自己,如果当年自己没有出现在阿尔托莉雅面前,没有告诉她她的真实身份,没有问她是否想为王,阿尔是不是会快乐许多。就算死后无法化为英灵,无法为世人所传颂,但是她至少会自然老死,死的时候说不定子孙成群,亲朋好友陪伴身边。

    “失礼了,梅林法师。”在言白静静出神的这段时间里,高文重新冷静下来,他是个一贯克制自己情绪的男人,很少像刚才那样情绪失态过。

    言白摇头:“那你到现在为止遇见过吾王吗?”

    高文同样摇头;“世间那么多英雄,每次只出现七个,到现在为止才是第四次圣杯战争,我并没有遇见过吾王。但是这一次,我觉得快了。您是否也在怀疑berserker?”

    言白听到这句话再次沉默许久,最后他看着高文一字一句道:“我希望berserker不是阿尔,否则这是对她的侮辱。”

    走在回去的路上,言白这才惊觉发生了这么多事,他手上还始终拎着之前的便利袋,不由苦笑着摇摇头。检查一下里面的东西,一个不少,连一瓶酱油也完好无损。高文在他说完那句话之后,转身一言不发的离开了,看他眼里的阴霾,他和言白是一样的想法,但是他两都认为狂骑士是阿尔的可能性很大。毕竟从他和rider的对决上看,他的剑术实在好过头了。言白也不是没有见过阿尔托莉雅的剑法,这是刻在一名骑士骨子里的条件反射,不会因为狂化而改变。

    路过之前遇到arher的街道时,对方已经走了,只留下支离破碎的地面和一幢倒塌的高楼,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脱身之后没有找言白算账。

    “嘿,梅林。”伴随着轰隆隆的声音和电光火花,一辆车从天而降,鲜红色的披风飞扬在空中,rider手执缰绳低头看着言白,露出爽朗的笑容,“我带你回去吧。”

    有便利车搭当然再好不过,言白毫不犹豫地点头,一跃而上牛车。拉车的公牛不安地躁动了一下,蹄子来回踩了踩鼻子里喷出白气,被征服王安抚下来。

    “你没有追上?”尽管已经看出结果,言白还是多嘴地问了一句。

    rider摇了摇头,一甩缰绳,让车子腾空而起:“那小子跑到太快了。这里的地面是怎么回事?”

    言白将自己惹上arher的前因后果对征服王说了一遍,没想到对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来一句:“原来他也喜欢这个游戏,哪天请金闪闪一起来玩好了。”

    金闪闪?言白微微露出笑容,觉得这个外号和那个嚣张的家伙再匹配不过,不过你确定他在被言白坑了一下后,不会见面就打起来?

    征服王的战车的确比走路快多了,他们眨眼间就回到了韦伯家,还没下车韦伯就大呼小叫说他们太显眼了,瑟琳娜也满脸着急地等在旁边,看见言白快步迎上来:“我哥他今晚就要去爱因兹贝伦了!”

    第100章

    就算瑟琳娜用使魔监督,也顶多看到肯尼斯的准备,并不能确定他准备做什么以及行动的时间,而瑟琳娜说的的口气却是肯定无比,就好像她哥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她一样,而这正是最不可能的一种。上次短暂的见面让言白确定了肯尼斯是绝对不愿意把自己妹妹搅合进这场危险的战争里,就算瑟琳娜强行将r的魔力供应转移到自己身上,肯尼斯无可奈何,他也不会因此和瑟琳娜联手。

    不要说联手了,说不定他这么急着袭击对手的大本营和瑟琳娜也有关系,言白大胆猜测肯尼斯一想到自己尚未成年的妹妹被卷进圣杯战争就恨不得立刻杀光所有对手,迅速结束这场战斗,不然若是被对手们发现,别人不敢说,至少那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魔术师杀手绝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唔……因为……”这边言白在思考瑟琳娜的人身安全问题,那边小姑娘支支吾吾说不出原因来。

    最后还是韦伯看不下去帮忙解围:“可能是瑟琳娜无意中发现了肯尼斯老师的计划书呢,呃什么都有可能,现在的关键是瑟琳娜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想帮助肯尼斯老师吗?”他困惑地看着咬着下唇的好友,如果瑟琳娜想帮肯尼斯老师,她来找自己的动机就很值得怀疑了……

    “别想太多小子。”征服王左右看看,拍了拍韦伯的肩膀,让这个瘦弱的年轻人向前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才哈哈大笑道,“听上去挺有趣的不是吗?saber和r他们都是一等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