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高普苦笑了一下,但以他的脾气,自然不会像薜仁、任老一样打太极耍花枪,不然在深海时,他也不会提出给张忠德动手术博命疗法。微微一沉吟,华高普硬着头皮道:“张书记,方子管不管用,我不知道,用与不用也不是我们能决定,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这一帮庸医根本束手无策,而张老的病刻不容缓。”
张伟南速度嚼消着这一番话,沉默不语。
华高普似乎也有话想说,却没说出口,眼神复杂。
张家几位也读懂了,说来说去,他们都在顾忌着张忠德的身份,这药用好了故然好,但是出现什么问题,这责任在谁?既然不知道这药有没有效果,冒然采用,就是拿张忠德试药了。
试想一下,谁开拿开国元勋试药?
至少在坐的没有一位敢提出,这也是为什么薜仁、任老总是模棱两可。
张伟南心里故然十不快,薜仁等人也想把自己撇得个干干净净,但还是那么一句话;张忠德的病,不能久拖!虽然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何况张忠德近九十高龄?
可是张忠德对整个张家而言,太重要了。
一个世家之所以不倒,人才,眼光,腹黑,投机取巧的人才故然重要,但还需要一个后天条件,特别是在国内政界。全国海茫茫的省、市、县、乡镇里走政路的人有多少,尖。
不过古天雄从孙子脸上收到了答案,想说点什么,古少杰敲门而入,却没有开口。
“少杰,说吧什么事情?”古天雄笑道。
古少杰公式化汇报道:“张家来人了,找古乐。”
古天雄淡然问道:“这次来的是谁啊?”
“张明捕,没进门,现在在大门外候着。请他,风流不让,现在正跟他耗在门外!”古少杰脸色有点古怪。
古天雄语气清淡问道:“那小家伙又在折腾人了?”
古少杰想了一想,还是点头。
古天雄瞄了古乐一眼,问道:“你怎么看,这人见是不见?”
古乐淡淡道:“张忠德的病情危而不急,不差这点时间,先凉他一会吧!”
“那好,我们再下一盘。”古天雄摆好棋,移炮至中,盯准了古乐当堂卒子。
林方被震惊了。
古乐脾气大,老爷子到好,没劝一下,反而有心情跟孙子下棋。
…………张明捕这次可谓是怀着刺秦壮举,慷慨赴死而来,亦料到古乐会摆脸普不给脸子,所以张明捕从决定亲自来古家,就有了思想准备,不可结果让他有点意外,古家的人到是客客气气,请他进屋喝茶,偏偏却有个不识时务的畜生跳了出来,硬是拦在大门前不准他进。
张明捕堂堂一方大员,不可能和小屁孩推推拉拉惹出笑话吧,立马谢绝了古少杰好意,只是简明扼要的道明来意,古少杰也没强请,说了两句客气话,转身进去了。
张明捕站在大门外,耐心等候。
奈何有位畜生太他妈不是东西,话里带刺,冷嘲热讽,稀里巴拉左一句“白眼狼”,右一句“伪君子”、“小人”、“忘恩负义”的乱蹦,蹦得张明捕胃痛,可他妈没办法啊,老头子还等人救命,再说对方一个未成年少年,他心头纵然再气愤,也不可能跟人对骂啊。
只好认命,闭口装孙子。
许是骂得久了,袁风流这小子也累了,嘴里也不骂了,只是一双眼盯得张明捕浑身不自然。
张明捕贴身秘书这一次是大开了眼界,在省里的事候,哪一个敢跟张书记摆脸普,给他找罪受,哪一个不是小心翼翼,孙子待爷爷般巴结,没想到一进京,这事情全变了个样,难怪下面的人都说,京城什么都不多,多的是权贵豪门。
张明捕堂堂一方诸侯,都得装孙子,上门还不准进门,恐怕说出去也没多少人能相信吧。
更让他目瞪口呆的是,不准进门就算了,还派一个孙猴子似的崽是在门前蹦蹦跳跳,骂骂咧咧,简直就是无视他神仙一样的张书记,心头也是气愤不已啊,几次想跳出来给他靠山撑场子,却有点自知之明的晓得,一旦跳出去,那纯属去找死。
张书记都能忍耐,何况是他这可怜的跟屁虫。
只是他唯一没想的是,张明捕耐姓十足,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过去。
估摸着,大概也是一盘棋的时间。终于,几乎就在张明捕都失去耐姓的时候,古少杰拖拖拉拉的从里面走了出去,上一就是一声告罪,道:“张书记,你来得不巧,古乐刚好不在。”
张明捕脸色一变,却听古少杰又道:“不过古乐出门前,却让我给张书记带一句话。”
“什么话?”张明捕赶紧问道。
古少杰语气清淡地道:“古乐说,药不可重,重了坏事,易不过轻,轻了起不了效果,一两足可。”
“一两?”张明捕愣了一下,追问道:“少杰,他还留下什么话吗?有没有别的其它叮嘱?”
古少杰笑道:“别的没有。张书记要是不赶时间的话,进屋坐一会再走。”
“不用,不用,下次,下次!”张明捕词不达意地道,眼睛瞄了一眼大门前那畜生,赶紧又道:“少杰,你帮我给古贤侄回句话,这次多谢他不计前嫌,出手帮助……改天,我必登门感谢。”
“张书记客气了!”古少杰淡淡道。
张明捕得到答案,聪明的告辞。
在袁风流眼里来看,满天飞雪,他走得都是那么的狼狈。
…………回到张家,张明捕说出了剂量。
“一两?”
华高普、薜仁、任老都猛吃了一惊,不禁深吸一口气,这个数字跟他们估摸出的差距太大了吧,华高普最好十克,而古乐语出惊人,整整一两。
“不行,这绝对不行!”任老一口否决:“剂量太大了,会出问题。这小子还是太年轻了,不知轻重,难道“大黄一两,泻人升天”的道理他都不懂,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太年轻太草率了!”
在任老眼里,古乐就是一个不知地厚天高的小辈。
“剂量是大了一点,不过古小友也说了,药量过轻,又起不了效果,也是会了问题的。”华高普沉吟了一下道,力挺古乐的用量。
任老也坚挺地道:“无论如何,我是不同意这剂量。”
“那么任老有其它的治疗方案了!”张明捕冷笑,语气也不在那么客气,一摆手,将任老欲喷出的话给压回去,道:“我看你们也不用再论了,就一两,一次服用。”
张明捕斩钉截铁,终于下定决心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