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握着单刀的手势很奇特,拇指插在食指和中指间,如同一个纽扣,牢牢锁住手中单刀,林冬认得这种握刀手,是八卦刀中高深的“扣手”,只有道行高深的玩刀大师才会这样抓刀,有“离中虚”的玄妙,手势又可变“兑上缺”和“巽下断”,总之招式繁复合八卦,太虚刀恐怕又是哪一门的不传绝学,反正林冬是没见过的。
林冬心里叫苦,目光左右一扫,跑去提了一棵树下的扫把,去掉扫把头,剩下的是一根实木棍,勉强凑合着用,对付这种级别的敌人,要是再没有兵器,那林冬直接就能投降了。
老管家握刀开架,气势猛然一变,溜身直立如松柏,右手横于腹前如盾,左手横刀胸前如矛,莫名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林冬眼睛盯着刀尖,棍端点地,双腿站洪拳子午马,严阵以待。
老管家脚下踏禹步,滑入林冬一米半之内,左手刀横撩,却带起八道虚影,变招繁复,林冬暗自惊讶老管家身法之快,棍头上翘,点向老管家持刀手腕,又急又快。
老管家左手刀盘旋,诡异一削,实木棍子便被削去一截,刀势不歇,直奔林冬咽喉而去,快得如同一片薄薄的蝉翼。
辣,辣得如同68度的毛铺老酒!
林冬浑身汗毛炸起,却不敢炫技般使出铁板桥躲过去,他可不认为老管家的“离中虚”手势变招赶不上他弯腰,他可不愿意用胸膛验证老管家下戳刀的狠毒,他滑步后退,而单刀如鬼魅跟来,始终不离咽喉三寸,脖子被刀风激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林冬在后退,前手握紧棍中,后手持着棍末以巧劲狂抖,棍头便甩出无数棍花罩向老管家下盘,林冬不敢说能伤到老管家,但至少能阻他一阻。
老管家步伐虽快,但也不敢被棍子敲实了,收刀旋身跃起,一脚点在林冬竖起的棍子上,借力后跃,林冬正想趁势追击,不料老管家一个转身后旋刀直接削去棍子三分之一的话,做这行的就是嘴巴要够紧。长发男人也不强求,把军刺在眼镜男身上擦了擦,收起来,点着额头想了一会,道:“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在东北最好安分点。”
眼镜男战战兢兢道:“这是你的话,还是你身后那位的话?”
长发男人一瞪眼,“当然是我的话,我的主人会说这种话吗?”
长发男子踩着鲜血离去,眼镜男看了看他的背影,又看了看已经变成废铁的雷明登狙击枪,知道这次任务失败了,但是他心思不在这里,而是思考着长发男人出现在这里的意义,脸色越来越苍白,喃喃道:“难道东北真的要乱起来了,神仙要打架,有多少人会被殃及池鱼?”
东北有两座大山。
一座想活动筋骨,另一座似乎也不甘寂寞。
大风欲起兮,云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