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珠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后不到一个小时,十多个全身武备的黑衣人闯进了青旅。
十分钟后,黑衣人又鱼贯离开。若有人此时进入青旅,便能看到青旅老板瘸着腿在地板上捏拳怒吼,而青旅中的所有东西都被翻的七零八落,很多精美的瓷器摆设都破碎成渣,就连富有藏风的唐卡挂饰都被切割成一片一片,而这仅仅是一楼大厅的状况。二楼的客房,更是乱成一团,一些住客甚至蹲在角落瑟瑟发抖,嘴里还反复的嘀咕:“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情歌大道,康藏大歌厅,楼罢,拿起手机走出山洞。
不一会儿,吉珠回来:“韩哥说他马上就到这儿了,要不,咱们先把夏哥抬出去?夏哥能移动吧?”
平措点点头:“别碰他伤口就行。”
给夏朗戴上口罩后,俩兄弟合力,将夏朗从山洞中搬回了公路边的恒宇饭庄前。
恒宇饭庄是进入康定前的最后一所公路饭馆,白天这里停满了客车,而现在却是一片冷清。除了能看到饭庄内有点点亮光外,就再无人气。再加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四处都是荒野树影,这唯一一所饭庄,在月色照耀下显得阴森森的,倒像是恐怖片中的鬼店一般。
“阿弟,你冷不?”
“不冷,就是风有点大。”吉珠话里说着不冷,但其实已经开始打哆嗦了。
恒宇饭庄前面是个大坝子,本意是给客车停放用的,但晚上这里没有客车,空旷无比。一吹风,直接夹在两座山坳中间,成了穿堂风。
俩人抱着夏朗,窝在路边的大树前,被冷飕飕的穿堂风吹的直哆嗦。
就在他们快要冻成人棍的时候,韩灏总算驾驶着当初吉珠答题赢下来的雪弗兰新奥赛,姗姗而来。
看着那比起飞行滑板还要慢的速度,吉珠第一次开始思考:要不要新买辆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