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细语摸摸额头,汗水已经湿透了发丝,她脱开衣服,等待尚宇醒来,要命的男人,把车窗全部关闭,她觉得车里的空气也越来越稀薄了,越想越郁闷,手不停使唤地拍打着尚宇的脸颊,企图将他打醒。
越打越顺手,打得高兴了,她左一下右一下的煽着尚宇的耳光,瞧着他渐渐泛红的俊脸,她有种报复后的快感。
“死家伙,我看你还敢不敢……哇!”
尚宇的眼睛无声无息的突然睁开,吓得她花容失色,小手捂住嘴巴才没有惊叫出来。
“打得很爽啊?”尚宇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望着惊慌失措的小女人,修长的手指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咬牙切齿地说:“打了多少下了?”
夏细语紧紧捂住嘴巴,拼命摇头。
“记不得了?”他冷冷地问,顺着她惶恐的眼睛往下看,暗芒一闪,下身动了动,冷冽地喝道:“下去!”
夏细语这才记起自己坐在他的身上,急忙手脚并用爬了下去,转身要爬向副驾驶,撅起的屁股正好对着尚宇的刚刚抬起的脸,男人勃然大怒,头一:“孙子,不要忘记我这个姑奶奶哦,哈哈哈!”
黑着脸观察尚宇的古树,听到夏细语调笑的话,蓦然回头,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危险:“你在说些什么?”
孙子?姑奶奶?这女人长得文文静静的,说话怎么比他还缺德呢?趁着宇神志不清的时候占他的便宜?!
“闪走!”逃出牢笼,夏细语哪里还管那么多,冲红眉毛绿眼睛的古树吐了吐舌头,风风火火地朝幼稚园方向跑去。
尚宇手一伸,大声喊:“喂,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古树一口血堵在喉咙里差点喷出来。
“等孙子你娶妻生子了再说!”夏细语开心得姓什么都忘记了,娇小的个子一蹦一跳,气得古树想撞晕过去。
他的浓眉和尚宇的浓眉一样,拧成了一个“川”,他伸手拉着尚宇,疑惑地问:“宇,你还好吧?”
“我当然好了。”尚宇的唇边弯起一道浅浅的弧线,重新坐回车子,“你去上班,我回老宅。”
“宇,”古树有些不放心,尚宇性子清冷,看上去什么事儿都不在乎,可有时候比他冷静,脾气固执得像牛,性情高傲得不能容忍任何人斜视,夏细语对他说那些不尊重的话,他还能忍下来?如果不是他心有算计,就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你真的没事?”
“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吗?”尚宇看着满脸关怀的古树,叹了口气,“我先前是有些失神,好像看到了某些片段,可一下子就过去了,快得我抓都抓不住,我想要回去和老爷子谈谈。”
在车里坐在夏细语身上,他忽然像看到了某个场景——一辆飞驰的红色跑车,冲向大海,他想要出去,车子的门和窗都紧闭着,怎么都打不开……然后,他觉得自己坠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不断地下沉下沉……很无助、很恐惧,好像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还一个人影都没有。
所以,他才会下意识地问夏细语:“你是谁,我们在哪里?”因为,他但是只有孤身一个人在紧闭的空间里!那种感觉那么清晰,清晰得令人窒息!
夏细语后来言语上占他便宜,他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夏细语担心夏丢丢的安危,古树和尚宇都在这里,他是被温雅莉带走了呢,还是一个人等候在她的车旁呢?她脚下生风,巴不得一步就跨到小家伙身边!
学校大门口,稀稀落落地没有几个人了,她的奥迪静静地停在路边,有个人站在旁边,可是不是她的夏丢丢,而是温雅莉。
温雅莉斜靠在她的车旁,姿势很优雅,修长的大腿裸露在寒风中,比夏季更吸引人眼球,每个经过她身边的人,都忍不住打量她。
温雅莉真的很美,高贵与优雅是与生俱来的,多年的走秀生涯,令她在无数羡慕嫉妒恨的眸光中能淡定从容,来来往往的男女老少都盯着她看,还有几个衣着打扮入时的年轻女子指着她议论:“好眼熟哦,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是呀,好像是个模特儿?”
“车模?”
“时装模特儿,好像是在美国还是法国走秀!”
“对啊!对啊!我好像在什么什么杂志封面见到过!”
“真的是她吗?”
所有人都觉得有点像,可是不能确定,这是因为温雅莉没有参加过国内任何模特儿走秀活动,她对国内的模特儿这行报以嗤之以鼻的态度,她的目光在欧美市场,如果不是因为尚宇,她是不会回来的。
不过,接触到一个个怀疑的目光,她却升起了想要征服国内市场的,她要成为国内:“我没有看到什么丢丢啊?小姐,你问的是谁啊?”
“温雅莉,你不要和我装蒜,刚才你和古树不是在一起吗?丢丢出来你会没有看到?”夏细语着急夏丢丢的下落,语气带着七分怒气。
围观的人群中,有的知道夏细语和夏丢丢之间的关系,也见过夏细语和妮妮妈扯头发的场面,再看到她对知名模特儿不假于色,就都发挥了中国公民的爱心了,纷纷指责她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