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一声恶狠狠的威胁,却使着纹身男差点笑喷,忙收回看向后视镜的目光,故作专心致志的开着车。
可又忍不住时不时瞥上一眼,目光愈发的别有深意,忍的辛苦脸都扭曲起来。
如果不是怕真急眼挨揍,他多想先拿手机拍下来,再好好采访一下。
这模样分明就是一个流氓不成反被暴揍,悲情而又失败的经典造型嘛,说点什么深刻的警醒后人的感言呗?
李岩一手捂裆,一手揉鼻,使劲翻了个白眼,满脸的委屈加憋闷,他多想掐着这王八蛋痛骂,你个瞎了狗眼的蠢货,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可想了想,又放弃了,毕竟被一个娘们又是挑逗,又是暴力那啥的,想想都觉得丢人。
再者说,要是换成他,他估计非得连细节都问的一清二楚,这不是八卦,而是毕竟他接下来可是要做特务的。
嗯,虽然是不入体系的临时工,但不放过小说任何情报,这才叫恪尽职责嘛,这么一想,他就……
“啊呸!”李岩探身一巴掌抽到纹身男的头上,怒骂道:“麻痹的,你丫居然敢特务到我头上了?想死是不是?把后视镜给我掰过去!”
差点一头栽到方向盘的纹身男,吓得忙踩刹车,接着赶紧把后视镜掰下去,边重新启动,边小意反驳道:“特务这个词不好,一般说特工或……”
“你还敢道:“我最后说一遍,以后我说的话就是规矩!”
纹身男皱着脸,继续挠头道:“大少,我的意思是说刘处那里肯定没有现成的档案,再加上还要监视宗超、虎妪他们,人手不足,短时间是查不到雷景云小时候尿床是什么图像的!”
李岩噎了下,哭笑不得的骂道:“你丫有病?我那是比喻懂不懂?意思就是好好查!”
“哦,这没问题了,那我尽快安排人调查!”纹身男暗自撇撇嘴,又说道:“不过以我猜测,雷景云肯定不是天官!”
“头儿当年剿灭华夏三官时,调查、布置了几乎三年,最后也只是摧毁了上一任的地官和水官的势力,天官至今都没有着落,所以……”
“让你查就查!”李岩很不乐意的打断,这人太讨厌了,显摆什么啊,就你知道?
他当然早就猜到雷景云不是天官的可能性极大,只不过想试试能不能顺藤摸瓜找到线索而已。
可惜他不能从耗子那里调动太多的人手,要不然他非得把十大家,尤其是那几个商业豪门查个底掉。
他有种直觉,其中肯定有一个是天官,如果错了的话?唔,那就错了,反正他又不是预言师。
“等等!”李岩纳闷道:“谁让你们监视宗超、虎妪的?”
“荆轲!”纹身男挠着头,委屈道:“他说他是你的嫡系心腹,不听话就让我们去扫厕所,用嘴!”
“这混蛋,还真会省懒劲!”李岩只是笑骂一声没多想。
后来他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当时他抓住荆轲多问一句,是不是就能避免不久后,那幸福、悲苦、屈辱等等复杂到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却近乎改变了他一生的诡异经历?
可此刻的他,却盯着纹身男那刷刷飞舞的头皮屑,捏着鼻子不满道:“我说,你讲点卫生行不?几天没洗澡了,有那么痒吗?”
“我不是痒,是……”
“是什么?”
纹身男犹豫半响,弱弱道:“我说实话,你能不打我吗?”
“你先说!”
“是因为,那个……”
“你娘们啊?赶紧说!”
“你刚才打我的那只手摸过蛋,所以,那啥,我干洗一下!”
“……”
李岩呆了,接着默然反思,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是因为他太优秀了,才导致身边一个二个都这么二逼的吗?
那么,为防止日后真会被这帮二逼坑死的可能性,他不是真该下定决心先下手为强,灭掉他们再重新换一批呢?
“吱!”
路口红灯,纹身男停下车,缩着脑袋忐忑的回头看去,赫然发现李岩居然露出似要杀人般的凶光。
吓得他边左右看看,边故作恍然道:“对了大少,我听刘处说,杀死雷景云的可能性最大的,除了真正的天官外,还有王子或者白枫……”
“我去!”说道这里,纹身男突然惊呼道:“杀人了!”
与此同时,车窗外也传来类似的嘈杂鼎沸的呼喊:
“杀人了,快跑啊!”
“救命啊……”
李岩很讶异,他的杀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了?可他还没来得及实施呢,现在的人咋都这么听风就是雨,大惊小怪的?
可当他正准备详细问问耗子都说什么时,顺着纹身男的目光转头一看,忽而同样露出震鄂之色,居然真的有人敢在闹区杀人?
好,对于他们来说不管是自己动手,还是看到杀人都不奇怪,更何况只是这种拿着片刀,毫无章法的街头混混似的砍杀。
但让他们都感觉大感惊奇,甚至蒙圈了的是,这尼玛算是个什么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