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盟哈!同谢赵无恤2o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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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巫之死,在任何一个部族里,都是大事,但是苏仆延没敢追究这件事,甚至没敢声张。当所有部民都以为是流矢所杀时,只有苏仆延心里清楚,这一箭,绝对是有预谋的,根本就是冲秘巫去的,绝不是什么见鬼的流矢。
苏仆延更是明白,他的阴谋已被识破,马悍这一箭,就是用明杀破其暗算。
马悍是如何知道他使用了巫蛊?又是如何精确找出其所在位置?苏仆延通过询问女儿与监视的卫士,大致也猜出来了。如果说这还勉强能让他接受的话,真正令他胆寒的是,这二百五十步之远的盲射,实在太可怕了。看来传说中此人曾在四百步远距,重创轲比能之事千真万确,万幸适才那一箭不是对准自己……
答头的左腿伤得很重,流了很多血,还伤了骨头,眼下正接受巫医的治疗,幸好无性命之忧。
苏仆延对儿子受此重创很是愤懑,却不得不憋屈着对马悍表示谢意——他的眼睛又不瞎,当然看得出来,人家这一箭已是手下留情了。连二百五十步之远的巫祝都被一箭破脑而死,况乎距离只有不到五十步的答头!
就是在这窝心、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心情下,苏仆延强颜欢笑,老老实实亲自将马悍、周仓及几名狼牙飞骑一并送出部帐。而部帐之外,是一长串车马、仆从。
远远奔来一骑,正是施彦,这年青人一脸激动欣喜,大声禀报:“马都尉,所有随从、车马都齐了,妆奁车辆也交还了一半。乌丸人还算讲信用。”
马悍点点头,其实不是乌丸人讲信用,而是乌丸人不敢坏这沿袭了千百年的习俗。有时候,你破坏某个规则,只能得到一时利益,却会毁掉立世根基,孰轻孰重,苏仆延还是拎得清的。
马悍向苏仆延抱拳:“峭王,后会有期。”
苏仆延也回礼:“后会有期。”不过他说到“有”字时语音含糊,不注意的话。会听成“无”字。
马悍可不会去理会这些小事,抖缰放马奔驰,迎风大声对周仓道:“我要求立即离开,坏了你的好事,让你做不成入幕之宾,不会不爽吧?”
周仓嘿嘿笑道:“说实话,有那么一点。不过,老周也不是不知好歹,乌丸人那里就是个狼窝。谁也不知他们会不会翻脸。为而赌命,老周虽不是君子,却也不会立于危墙之下。”
马悍讶道:“不错啊,你不是不识字么?居然也知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周仓打着哈哈:“时常听太史司马与白狼长讨论。从中学到的一句,让城守笑话了。”
“不错,你可以学学一个叫吕蒙的家伙,现在认字也不晚。”
“吕蒙?谁啊?”
“是江东那边的人。以后你也许有机会认识……”
黄昏的天空下,无边的原野上,三批人马终于汇成一股洪流。人欢马跃,欢喜无限。
……
夜幕下的草原深邃幽远,在淡淡的月色下,一半个“不”字。
马悍从郑高含糊的信息中。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加上原有的一点关于三国的历史知识,大致推断得差不离。想明白这其中关节,马悍长长吁一口气,总算可以放心了……只是,为何会隐隐有种失落感呢?
“看来婚事不会受影响了,只是……甄氏女恐怕还是难逃责难吧。”马悍轻叹口气,随即以玩笑口吻对郑高道,“她是我以抢亲名义救出的,公孙家二公子不会因此找我的麻烦吧?”
郑高摇头:“不会。”
马悍皱眉道:“郑从事能肯定么?万一这位二公子醋劲大,只怕会令我与公孙使君之间陡生嫌隙啊。这不是典型的吃力不讨好,里外不是人么?”
郑高犹豫一下,再度点头,声音铿锵:“不会!”
马悍略为惊讶地盯住郑高:“郑从事与二公子很熟?”
郑高苦笑道:“我知道马君想问什么,原本此事事关二公子的隐秘,我是不应当说的,但我若不说,马君心中不安,也必影响到白狼城不安。天长日久,必令马君与太守生隙……此乃因小隙酿大患,故而……”
“行了行了,你就直说吧。”马悍不耐烦听他弯弯绕绕的。
郑高咬咬牙,终于说出一个关于公孙恭的秘密:“我的内兄,是襄平城名医,他曾在一次酒后失言,说二公子阳物先天萎缩,无法行房,虽遍请名医,却无法医治,是为‘天阉’之症……”
马悍震惊了,果然是个惊爆秘密啊,足以上三国版头条了!
马悍立即追问:“此事公孙使君知道吗?”
“这些名医就是太守亲自请来的……”
马悍怔了好一会,终于明白了两件事:一是为何公孙度会向千里之外的中山甄氏求亲。除了想傍世家之外,更重要的一点是,这样婚后即使被甄氏女觉,她也无法向千里之外的娘家求肋,此丑事就不会在辽东传扬开来。而另一件事,就是辽东公孙家的历史迷团之一。
历史上,在公孙度死后,接替辽东太守之位的,是其庶长子公孙康,当公孙康死后,顺位接替的便是公孙恭。但公孙恭没当几年辽东王,竟然就被侄儿公孙渊(公孙康次子)给赶下台了,并取而代之。
在三国时代,侄儿能把叔叔赶下台,并得到所在势力所有部属一致拥护的,这是绝无仅有的一例。难道是公孙恭为政残暴?不得人心?当然不是,公孙恭为人还算厚道,施政也比较温和。那为何以亲叔之尊,竟然斗不过一个半大侄子?
原因很简单,他没有后代!没有一个家臣,会支持一个没有后代的主公。想也是知道,公孙恭百年之后,谁来接位,当然是公孙渊啦!既然如此,为何不一步到位,直接支持公孙渊?省得以后被他怀恨在心,这是傻子都知道的选择。
原来公孙恭不是生肓机能有问题,而是先天阉人,天生太监!
这桩婚姻,充满欺骗,除了利益,一无所有。
郑高再三叮嘱,请马悍千万守密——可怜这位郑从事绝对没想到,这位马君与那位甄氏女非但早已相识,而且还有颇有。他所暴露的这个秘密,简直就是为两颗蠢蠢欲动的心打开桎梏。
有一些事情,将要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