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峰仔细打量这个蛮声曼谷地下世界的大枭,虽然现在正与达安和颜悦色的唠叨家常,但浑身上下仍透露着一股子难言的威压,那是经历千百次生死大战之后浴血生就的煞气,尤其那长满黑毛的大手更是拥有一种可以睥睨一切的权柄与力量。
“舅父,你看,厉先生他们这事如何安排。”达安边对断怒说,边对厉天峰眨了眨眼。
厉天峰顿时从脚下拿出一只小巧玲珑的木箱子放在茶几上,将箱盖打开,立即一阵金光夺目,耀人眼球。
他微微一笑,“断大人,这是天峰的一点小意思,请您笑纳。”
曾几时,别人也是这样谄笑着对他送着这样的礼物。
断怒扫了一眼那箱子里面,粗步估算约有十来根金条,脸上仍无表情,淡然说道:“嗯,不过,你们天峰会的资金好象不足,你不知道,我们如今的资金上限提升到一个亿的门槛,不过你作为特例,我还是可以想办法的。”
厉天峰要的就是这句话,直叹还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十根金条一现身,就立马把素来古板正直的断怒搞定,不过断怒后面一句话还是让他有些郁闷。
“一亿不要你交,但这八千万的保证金还是要交的,还有,准备你们的选手吧,过几天就是预赛,能不能进入决赛,还要看你们选手的实力。”断怒说完,看都不看那箱子金条,就起身上楼去了。
达安细声对厉天峰说:“你们先坐,我去去就来。”抱着金条箱子,紧随断怒上了楼。
厉天峰有点坐立不安了,这八千万,虽不多,但也不少了,他估计天峰会银行账面上这么大的一个城市,没有任何线索,上哪儿去找人啊。
聂隐似乎看出陈传的隐隐忧虑,于是趁方正人他们坐沙发上聊天的时候,悄悄问他,“有什么事说出来。”
陈传感激地笑了笑,还是兄弟知道自已的心事,“小妍出去都二个小时了,我担心不会又出什么意外。”
“别乱想,这儿是天峰会的地盘,没人敢动她,再说她都二十多岁的人,又那么聪明,一定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聂隐安慰他,走到旁边一杯水递给他喝,又拿过药片给他吃。
“聂隐,我想去买点水果来,你陪我去吧。”齐凤说道,她实在有点受不了阿堂的眼光,打算以后的穿着朝保守方面发展。
“嘿嘿,要不我陪你去,你没看聂隐正喂陈传的药片吗?”阿堂起身说道。
“不行,我就要聂隐陪同我去。”齐凤没好气地说道。又对阿堂说道:“另外,请阿堂哥你放尊重点,眼睛别乱看,否则,我和聂隐就不给你介绍女朋友了。”
“啊,我,……我好象没乱看吧。”阿堂耷拉着脑袋重新坐回沙发上,一脸沮丧地说:“我的眼睛是长成这样的,可我真的没有乱看,我是虔诚的基督徒,心里不可以有污秽的东西。”
“你看没看自已知道。我早就说了,你别乱看,你总是不听。要看也去看别人啊,老盯着齐凤看啥呢,她又不是你的女人,是聂隐的女人,你能不能不整天抱着兔子想吃窝边草的思想。”方正人劈头盖脸地教训着他。
“谁要兔子想吃窝边草啊,我没有。”阿堂据理相争,两人又开始口水战了。
“行了行了,阿堂哥他没那个意思,正人你就别说他了。齐凤,我们走吧。”聂隐拉着一脸无奈的齐凤出了病房。
他俩刚走出房间,乘电梯到一楼,来到医院大厅,忽然一个大叫,“扎木甘,看哪,那个人就是打伤阿泰的凶手,快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