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嫁给豪门残疾老攻后[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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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冷总裁腿上盖着薄毯子,西装革履坐在豪车里,面若冷月,眸如清辉,气质孤冷,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的眼睛显沉静、冷淡、坚定,也有种淡淡的疏离感,带着上位者特有的气势和威慑。

    那一瞬间,日月星辰皆无色,身后彷如是浩瀚宇宙,一道电光打在景淮的四肢百骸,通体发颤。周围嘈杂褪去,他整个人跌进了那双清潭里,那种恨不得将他保护起来的如此强烈鲜明,心脏不听使唤在微微颤抖。

    第一次感受到这种陌生激动的情绪,景淮却清晰的知道从何而来。

    景淮想,原来这就是一见钟情。

    “你好。”

    尽管对方的语气客气而疏远,景淮却还是醉倒了这声音里面。

    “我是季靖延,你未来的丈夫。”

    景淮晕乎乎的,整个人有种不实感。

    长得帅就算了,声音还这么好听,捡到宝了!

    景淮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

    俗话说,现场不撩,过后难捞,该出手时就出手。

    必须要让对方感受到他强烈的倾慕之心!

    他忍着激动和不停上扬的嘴角,语气热烈而不失矜持:

    “哥,合葬吗?”

    第3章

    豪华的车子在宽阔的马路上打了个漂。

    司机端着一张脸目不斜视,仿若什么都没有听见,只有后视镜里倒映着他震撼惊恐的脸。

    一道凌厉的目光射向自己,如芒在背。明明是清冷的早晨,他额头却起了一层汗。

    季靖延淡淡收回目光,脸色如常,态度礼貌:“生同衾,死同穴。”

    他竟然懂!

    景淮语气温柔:“是的,你要是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可以等。”

    季靖延道:“你我是合法夫夫,本该如此。”

    他的表情如此理所应当,跟说“今天天气不错”没什么两样,但那一瞬间景淮颅内万千烟火齐炸,开出绚烂的花。

    ——合法夫夫、本该如此。

    听听,这是什么天籁之音!

    景淮忍不住捂住胸口。

    撩人者恒被撩之,古人诚不欺我也!

    胸口跳的厉害,景淮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接口。等想说话的时候,旁边的季靖延已经闭上眼小憩,车内没开灯,暗沉的光线隐约勾勒出他锋利流畅的脸颊轮廓,在寂静的氛围中模糊出柔和的线条。

    季靖延坐在他旁边,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一米。

    看一眼,就想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

    景淮悄悄瞅了一会儿,目光不知不觉跟着柔下来,安静的不再开口。

    两人的婚礼进行的很低调,没有告知媒体,没有通知亲朋好友,没有酒席宴会,除了景家一大家子人,没人知道他俩结了婚。以季靖延的地位,他俩这场婚姻说是隐婚都不为过。

    迎亲的豪车队围着京江市一环转了一圈儿,最后赶在高峰期之前离开,然后车队朝季靖延居住的地方驶去。

    景家虽然已经没落了,但是世世代代都在京江市扎根,在房价吓死人的地段还是占了离季靖延住的地方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在广阔的京江市也要开两个小时,考虑到季靖延身体不好,车队开到一半在一处酒店休停。

    此时天色已经亮了,豪车队整整齐齐停在酒店外的露天停车场里,神色匆忙的上班族们路过外面的街道时都会忍不住驻足看一眼,然后或艳羡或悲愤的离开。

    算了算了,这里面随便哪一辆,自己不吃不喝一辈子都买不起。

    酒店是云迹旗下的,早就打好招呼。经理早在大门候着,在领队车开进来的那刹那就扬起笑容迎了上去:“季总好。”

    经理姓曲,这家酒店自开业以来便待在这里,已有十来年,兢兢业业,每年往上交的财务报表也十分漂亮。

    车内,季靖延脸色有些苍白,他点了下头,轻声道:“曲经理辛苦了。”

    曲经理目光不敢乱动,那张薄毯下面应当是一双修长的腿,然而却永远站不起来。当年季靖延为了追回前女友而断掉双腿的新闻虽然没有闹大,但也不是什么秘密,自那以后季靖延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媒体面前。

    有人说他自卑了,有人说他是从天上跌进了泥里,嘲笑的,看好戏的数不胜数。当年云迹风雨飘摇的那几年,多少人等着这位年轻的继承人陨落,但结局却不如人所愿。

    同情的人有,嘲笑的人更多,这种真假难辨的豪门传闻最受人津津乐道。

    曲经理作为内部人员,自然也没能躲过那场业内浩荡,他看着季靖延前有狼,后有猛虎,没有人站在他身边,犹如万丈悬崖峭壁上的孤松,孤零零又倔强的挺着。

    那时候他不过一个小小的主管,人微言轻,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和当时还没升职的老经理一起守着这家酒店,至少没让对手动成手脚。后来季靖延赢了,他和老经理都升职加薪,跟着新总裁的人结局都很圆满,在喜气洋洋的欢呼声中,那位年轻的上位者坐在轮椅上,周围好像没什么值得他注意的,显得愈发孤寂。

    乍一听季总要结婚,对象还是个男人,曲经理还是吃惊了好久,但他知道不乱看不乱说,刚刚就算余光早就扫到那抹红色,也不敢细看,眼睛老老实实的盯着地面。

    他想,男人也行,女人也罢,季总身旁有那么一个人陪着,至少也会沾点人间的气息。

    一群人往里面走,他们走的员工专属通道,出去后是一片小玫瑰花园,暂住的客人喜欢在这里喝早茶。

    今天人不多,只有两位画着精致妆容的女士在聊天,一个长发,一个短发。

    还没走出去,隐约听到内容似乎有“季靖延”三个字,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轮椅上的总裁。

    没人再往前走,通道安静了下来,花园里两人的声音清晰的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长发女人别有意味笑了声::“腿都成这样了,谁知道是那男人的东西不是好的呢?”

    “肯定坏了,这么多年也没听他有什么花边新闻,你觉得以他这个地位正常吗?”对面的短发女人故作小声道:“给你说个小秘密,季靖延结婚了。”

    长发女人睁大了眼睛:“哪个女人敢嫁给他,守活寡吗?”

    短发嘻嘻笑:“对方是个男的。”

    长发一副恍然的表情,然后跟着笑,语气嘲弄:“确实男人更适合他,前面用不了,可以用后面嘛。”

    “你很懂哦!”

    说完两个人笑得花枝乱颤,丝毫不顾及这是公共场所。

    通道如死水般安静。

    景淮想起原着里,外人不关心这位年轻总裁到底怎么样,季靖延是死是活,对他们说来说无关痛痒,普通群众只想吃那口豪门的丑闻瓜而已。相比之下,这位总裁床上的事情更有趣,季靖延活着的时候还有所收敛,死后却没了顾忌,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毕竟他只是一个“不能人道”的炮灰,少数读者可怜下以后,又重新投入到攻受的肉品中。

    他侧目看了季靖延一眼,后者脸上淡淡的,仿佛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次。

    旁边的曲经理脸上已经青白交加,尴尬又忐忑,汗水流了满脸。

    他怎么也没算到,在自己酒店会遇到这样不尊重人且口无遮拦的人,他已经不敢看季靖延和景淮的脸色。

    景淮在季靖延面前蹲下,季靖延看过来,眼睛如深海般不见底。

    景淮想朝他安慰的笑笑,却笑不出来,刚才那些话在脑海里面不断盘旋,想一支支利剑穿过来,狠狠扎在人身上。

    十秒后。

    景淮终于没忍住,脸色发黑,铿锵有力地说了句:“操!”

    季靖延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些想笑。

    但最后他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无动于衷。

    两人还在说。

    “刚才我在门口瞅看了眼,挺帅气健康的小伙子,怎么就嫁了这么一个残废呢?”

    “肯定不是自愿的,八成是对方钱给的多,有钱能使鬼推磨,连结婚对象都能买。”

    “嫁给季靖延也不亏啊,他手指头漏出来的都够我们两家吃了,他给不了你快活,去外面包一个呀,反正你这方面有经验,你前段时间不是养了个小明星,怎么样?”

    “哎呀,就那样了,反正比我家那个三秒强。”

    然后话题开始朝奇怪的方向开展,两人说的兴起,完全没发现背后什么时候站了一个少年,他手里举着手机,将两人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录了下来。

    等短发说累了,端起茶喝的时候终于发现了那个穿着汉服的少年。

    她吓了一跳,皱眉喝道:“你干什么?谁允许你拍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