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全世界恶灵对我宠爱有加[快穿]

分卷阅读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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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池雪不搭话,看起来醉的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了。

    余鹤没了办法,只能扶着这大高个进了车子,帮他把车子开到家门口。

    在他身上东摸西找才找出一张门卡,刷卡进门,扶着他跌跌撞撞进了屋子,嘴里还唠唠叨叨:

    “幸亏你没被查到,不然牢底坐穿,你胆子真大,喝这么多还敢开车,小命不要了?”

    “不要了。”破天荒的,殷池雪突然接了话茬。

    余鹤讶异地扭过头看着他,怀疑他是不是装醉。

    但看他连眼睛都快睁不开的模样,又确定他是真的喝醉了。

    “要你。”忽然间,他又加了这么一句。

    虽然不知道这句话是对谁说的,但这么听着,还是怪让人脸红心跳的。

    于是乎,一害羞,心情也变好了,战斗力也上升了。

    擦脸脱衣服洗澡吹头发扛上床几乎是一气呵成,忙活了大概两个小时,一直到十一点多,余鹤确定殷池雪这厮躺在床上睡熟了,烧了水放在他床头,这才悄悄离开了他家。

    习惯性掏手机,发现上面有好几通邵明旻的未接来电。

    他回过电话,邵明旻那边就像是一直在等余鹤的回电一样,才响了半声,他就猛地接了起来。

    “祖宗诶,这么久不接电话您干嘛去了,这给我吓得,还以为你被殷池雪分尸了,差一点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余鹤翻了个白眼:

    “说实话,在这种情况下不接电话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调了静音没听见,二是在滚床单没听见,总之就是没听见。”

    “什么?!你真的和殷池雪上床了?!”邵明旻一嗓子吼过来,震得余鹤耳膜生疼。

    他忙把手机拿开,揉了揉耳朵,不耐烦道:

    “没有!我是那种人么!就是他喝多了,不省人事,我给他抬回去洗了个澡,他睡着了我就回来了。”

    “那你带过去的红酒和橘子呢。”

    “摔了,扔了。”余鹤老老实实回答道。

    “是他扔的?”邵明旻继续喋喋不休地询问道。

    余鹤现在特别烦躁,索性来了句:“对人家不接受,别想了。”

    然后便挂断了电话顺便关机。

    他坐在马路边的长椅上,望着天空中点点繁星,不禁长叹一口气。

    自己真是犯贱,明知道他是殷池雪还那么尽心尽力照顾他,还会因为他一句醉酒后的胡言乱语暗喜半天。

    甚至于,嘴上喊着再也不想和他扯上关系,但还是厚着脸皮过来了。

    余鹤叹了口气,看到公交车过来了,这才压低棒球帽,戴好口罩上了车。

    他真的觉得,在人醉酒后帮他洗澡吹头发烧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但凡是个正常人,但凡是个有良心的人他都应该感激涕零亲自登门道谢。

    于是第二天,那个自己照顾了一晚的殷池雪同学确实亲自登门了。

    但是是过来找自己算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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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照行程安排,今天可以是无所事事的一天,于是余鹤昨晚熬了个通宵打游戏,本想着今天能在床上躺一天——

    结果上午九点钟的时候,电话便一个接一个的来了。

    七点钟才睡下的余鹤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只依稀听见几声手机铃声,但没太在意,转个身继续睡。

    一直到门铃声不停回旋在偌大房间内时,余鹤才终于暴躁地起了床,光着上半身气势汹汹地去开门。

    一打开门,门口站的是满头大汗的邵明旻。

    “你干嘛,大早上扰人清闲。”余鹤烦躁地质问道。

    “你还问我干嘛,你昨晚到底干嘛了!”

    “能干嘛,打游戏啊。”看邵明旻这表情,余鹤倒真有点心虚。

    虽然自己没做错什么,而且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心虚什么。

    “我说的不是这个,打游戏之前呢,你去殷池雪家到底做什么了!”

    “不是你让我去找人家的么,然后半道碰到他,他醉的烂泥一样,我就给抬回去,帮他洗了个澡吹了吹头发扔床上我就走了啊。”

    “你闲的吧?”邵明旻一听,脸都垮了,“你管他干嘛,还给人洗澡,扔那走人就完事了呗,给自己找不自在。”

    “我办好事还有错了?”余鹤一听,火气“蹭”就上来了。

    这年头这些人都怎么回事,不识好歹的么?

    “你办好事办到殷池雪要起诉咱们?!”

    余鹤懵了,良久,他呆呆地回问了句:“起诉?为什么要起诉。”

    “性、骚、扰。”邵明旻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

    余鹤以为自己耳朵塞驴毛了:

    “你说什么?性骚扰?我骚扰他?”

    妈的,要不说呢,论倒打一耙的本事殷池雪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对啊,不管怎样你先去公司,你们宋总一早开始打你的电话没一个能打通,他现在人都快气炸了,你还是赶紧过去,有话也说开。”

    半晌,邵明旻又补充了一句:

    “你也知道,我们和殷池雪闹不起的……”

    “我是真的无语了,明明是在帮他,还倒打一耙,说实话,恶心。”余鹤摆摆手,“行吧,我先跟你去公司。”

    惴惴不安地上了邵明旻的车,几乎是一路疾驰,仅用了十分钟的时间便赶到了十几里外的lls传媒。

    两人从特殊通道上了楼,还不等余鹤相好要怎么解释,就见几个工作人员匆匆跑来:

    “林善初,你可算来了,等你一上午了。”

    余鹤看他们这架势,脆弱的小心脏也跟着升到半空。

    邵明旻站在一旁一副“自求多福”的模样,指了指宋纯瑞的办公室,意思是要他进去。

    余鹤深吸一口气,努力调动脸上的肌肉以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没那么难看。

    只是当他推开门,看到几位大佬整整齐齐坐在桌前的亚子,他瞬间萎了三分。

    即使没做错什么,看到这架势还是会害怕啊。

    特别是殷池雪,那个脸黑的,好像自己真的乘人之危了一样。

    而他旁边坐的那位律师,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宋纯瑞看到余鹤,眉头立马皱了起来。

    他伸出手示意他过来坐下。

    余鹤看着不发一言的殷池雪,悄悄咽了口唾沫,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到他对面的沙发上,拘谨地坐下。

    面前,还摆着一张律师函。

    要问自己做错了什么?那肯定是没错的。

    但要问自己怕不怕,那也是害怕的。

    但看到是张律师函,余鹤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律师函不同于起诉书,更不是判决书,对方发律师函只是一种警告,如果两方协商清楚,那就私下解决,如果协商不清楚或者说没得商量,那对方只能进一步上诉。

    “对不起,殷先生,我公司的艺人,是我管教不周,我先代他向您道歉。”宋纯瑞说这话的时候依然是不卑不亢。

    接着,他站起身,一把按住余鹤的脑袋:“善初可能是过度仰慕您,再加上太年轻,一时没考虑清楚酿下大祸,他也会郑重向你们道歉。”

    接着,宋纯瑞就按着余鹤的头使劲往下,要他鞠躬认错。

    余鹤挣扎两下,脸憋得通红,半晌,才堪堪挤出几个字:

    “我没错……我不道歉。”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齐刷刷向余鹤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