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无奸不商呢?
“爸,我不走,我长这么大就喜欢池雪一个人,你要是不让我嫁给他,我就带着你外孙从楼上跳下去。”说着,余鹤还作势开始往外挤眼泪。
姚父奇怪地看着他,心道我儿子怎么变得这么不讲理了。
“伯父,我会真心对待小轶的。”而殷池雪翻来覆去也就这么一句话。
见父亲不吱声,余鹤四处张望一番,干脆拔腿就往窗前跑。
这里是二十一楼,摔下去兴许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余鹤胆战心惊地望了眼楼下,赶紧缩回脑袋,扒着窗框,叫嚣着:“我不管,我就要嫁给殷池雪。”
哎,为了姚轶的父母自己真是豁出去了,至于那个接盘侠,看以后能不能找个合适的时机离婚再说吧,
“小轶!你冷静一下,咱们有话好好说!”姚父一见这架势,急了,赶紧上前一步想去拦。
“这傻孩子,做什么呢。”姚轶的母亲更是吓得差点昏厥过去。
事实证明,这种方式虽然低俗下三滥,但是真的有用。
“好好好,爸绝对不会再干涉你了,你先下来,咱们慢慢说。”
余鹤翻了个白眼,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慢慢下了窗台……
姚家两口子被吓得不轻,一个劲儿绕着余鹤转圈圈,上下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可以理解,毕竟也是一根独苗。
倒是旁边的殷家人,实在是过于镇定了,一句话都不说,全程看好戏。
最终,两方各退一步,婚礼定在下个月的初九,百年难得一遇的好日子,至于婚礼上药准备的东西,则由殷池雪他们家一手操办,不需要姚轶的父母操一点心。
当晚,余鹤还是跟着父母回家了,说是结婚前要一直住在娘家才行。
余鹤是真觉得麻烦,干脆就搬回了宿舍住。
自从上一次的整人事件之后,整个宿舍的气氛愈发冷清,几乎快要降到冰。
余鹤觉得duck不必这样,都是大老爷们,这么闹很小家子气。
也只有杨垣宇会同自己讲话,但大部分时间还是沉默着的。
余鹤不明白,老子嫁给谁管你们毛球事?一个个在这里这副死样子,不服气就去找物管啊!
先不说这个问题,他其实特烦学校把所有的公共课都安排在上午八点,所以每天都要起很早,得去买早餐还要提前占位置,最难熬的大一自己帮这个姚轶熬过去了,之后等他变成老油条就可以天天在宿舍躺尸了。
这些都不算什么,最烦的就是春季运动会,刚好就在这个月的月底举行。
在大一的时候,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新生没有选择的权力,辅导员让做什么就得做什么,直到升入大二,辅导员就会去祸害下一届的大一新生。
所以为了向学校展现出新生们积极的态度,学院几乎是半强制要求每位同学必须报名一项项目,什么跳远赛跑等等。
余鹤平时很少看学院群,所以等他知道这件事后,前面那些轻松的项目已经被人报名的差不多,就剩下一些为人所唾弃的“五千米”“撑杆跳”之类的高难度。
余鹤看着报名表,看了半天,想着撑杆跳自己是真不会,那就跑个五千米吧,大概就是绕着学校操场跑六圈半左右,还行,可以接受,反正要是不想着为集体争光,优哉游哉地走完全程也可以吧。
大学生活其实多少有点无聊,余鹤又不喜欢参加集体活动,没事儿就是窝在宿舍里打游戏看直播,这一个星期下来,跑步训练没什么长进,倒是游戏段位提高了不少。
运动会的前一天,其他的学生都在操场上为明天的比赛做最后的训练,只有余鹤刚从外面看完电影回来,正倚在学校的小吃店门口买关东煮。
正闲极无聊地四处张望着,恰好就看见殷池雪正和工作室的几个同学边看报告边往学院走。
余鹤霎时来了精神,想着也有十几天没见了,肯定都挺想念对方的吧。
抱着这种想法,余鹤举着他装关东煮的小杯子悄悄迂到殷池雪附近,然后趁他不注意从背后跳过去一把揽住他的肩膀。
几乎是所有人都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吓了一大跳。
有几个学生认出了余鹤,讶异道:“这不是上次贴你身上发情那小子嘛。”
殷池雪看起来有点尴尬,他将手中的报告交给其中一名同学,轻声道:“你们先过去,我稍后去找你们。”
几人点点头,最后看了他们一眼,便头也不回地前往工作室。
“你吃么?”见其他人走了,余鹤赶紧讨好地将手中的关东煮呈上。
殷池雪摇摇头:“你怎么在这里,没回家。”
“在家里太无聊了,就来学校住了,不过学校也是很无聊。”
“自己一个人?你的舍友呢。”
“他们啊。”余鹤打了个马虎眼,“都有自己的事要忙,平时也玩不到一起。”
“被孤立了?”殷池雪直接就这么问道。
“怎么可能,就哥这好人缘,还能被孤立?”
“人缘好,所以上次被人整了?”
余鹤不乐意了:“你怎么净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殷池雪耸耸肩:“那你继续逛吧,我还要去工作室处理点事情。”
余鹤点点头,攥紧了手中的关东煮杯子。
就在殷池雪刚踏出一步的时候,余鹤又喊住他。
“你们读研的会去参加运动会么。”
想也知道不可能,人家每天那么多事要忙,干嘛去参加这种无关紧要的活动。
“不去,这所学校,可能到大二之后都不会去参加了。”
余鹤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倒是殷池雪看出他的不对劲,追问道:“怎么,你是报名参加了项目么?”
余鹤一听,差点没控制住内心的狂喜,一个劲儿点头似捣蒜。
“你能行么?”说着,殷池雪看了眼他的肚子。
“能行,就当散步,慢慢走完全程~”说着,余鹤还伸手比划了两下。
“那好,你注意安全,我先走了。”扔下这么一句话,殷池雪扭头就走。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刚才还抑制不住的狂喜瞬间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
其实他和殷池雪说这件事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明天他能抽出时间关心一下自己,不用像其他情侣一样酸唧唧的做个灯牌在观众席上大喊大叫的加油助威,只要能在一边默默的注视着也可以。
但说实话,他是殷池雪,所以,不适合做这种事。
其实放到以前,自己根本不会因为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事感到难过,但不知道是太过于期待殷池雪的回应,还是说其他什么原因。
在看到他扭头就走的瞬间,心里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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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来晚了。”
工作室内灯火通明,几人为了导师新布置的任务已经忙了整整一个周。
殷池雪换好衣服,走到他的合作小组旁边,刚拿起试管,就听到旁边的同学问了句:
“你和那个小o,你们是正式确定关系了?”
然而殷池雪的回答却是:“我不知道。”
“这算什么回答,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啊。”工作室里年龄比较大的前辈诧异问道。
“会结婚,但是似乎从来没有提及过感情方面的关系确定,说起来,大概是有点程式化吧。”殷池雪笑笑。
旁边前辈一听,惊愕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不是,是我理解能力有问题么?为什么就要结婚啊?是家族联姻么?”
“就是因为一些无法说出口的原因,所以决定要结婚了。”殷池雪低下头,似乎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前辈刚要说什么,就被一通电话叫了出去。
殷池雪深吸一口气,望着仪器上的数值,稍有些心不在焉地做着记录。
过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前辈才哭丧着张脸从外面回来。
只听他一回来就开始抱怨起来:
“我真的无语了,一天打几十通电话,每次都哭哭啼啼的非要人哄半天,再这样下去她没抑郁我先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