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全世界恶灵对我宠爱有加[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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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这小少爷没有狗皮膏药一样黏在自己身上,余鹤也乐得清闲,就独自一人在偏院里闲逛。

    逛着逛着,就听到几声带着京腔意味的吊嗓。

    余鹤好奇寻声望去,就见偏院前面的假山后站了个人。

    一个女人,身姿妙曼,亭亭玉立,穿着厚厚的绣花旗袍,披着毛茸茸的粉丝皮草,正一手捏着手绢,一手摆做兰花指。

    余鹤一看就乐了,这不正是陈老爷那个小老婆么。

    要见她一面真是难过登天。

    听说陈老爷的大老婆,也就是玉梓的母亲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染病去世了,这些年一直是陈老爷把姐弟二人抚养长大,半年前去春和戏班听小曲儿,一眼就相中了这个魏琪彤,于是便展开猛烈攻势,不出二月便将人轻易拿下。

    当然,这也只是下人之间闲极无聊的传言,至于真假还有待考究。

    魏琪彤年纪不大,也就二十一二的模样,但或许是在戏班子混久了,活得像个人精,陈老爷也不是傻的,能在他身边站稳脚跟的,绝非善类。

    余鹤望着她那一头卷曲的头发,扯起嘴角笑了笑,学着李云龙的样子道了句:

    “好听。”

    听到动静,魏琪彤停下吊嗓,回头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我当谁呢,原来是咱们玉梓少爷的服侍。”

    言语间极其不屑。

    “嗨呀,您太客气了,您也不赖,服侍着玉梓少爷他老子,咱们彼此彼此。”余鹤戏谑道。

    魏琪彤一听这句话,脸色登时绿了三分,擎着她那一对杏眼看了余鹤一会儿,便回过头,不再理会他,清了清嗓子,又开始吊嗓子。

    余鹤站了一会儿,觉得与其逗她还不如逗陈玉蓉有意思,也觉得无趣,便又背着手像个大爷一样离开了。

    苏荷这小丫头还在生自己的气,余鹤同她打招呼她也爱答不理的,倒是乔越良主动跑过来,握住余鹤的手摇了摇:

    “荫哥,您替我顶罪的事儿我听说了,我特别感谢您,真的。”

    这边人似乎感谢的方式就只有一句“谢谢”,也不知道请人家吃个饭什么的,不过想想也是,他都快穷的吃不上饭了,就他打个水漂都听不着响儿的那仨瓜俩枣,还是留着娶媳妇好了。

    余鹤在宅子里晃悠半天,实在是觉得无趣,干脆收拾了东西,早早赶往夜海城。

    刚进夜海城,就见这边白天似乎没什么生意,服务生们都在忙着打扫卫生。

    余鹤眼珠子一转,打算去找茗敏聊天解闷儿,结果茗敏也没来,说是白天要去女子学校读书,晚上才能过来。

    就说嘛这茗敏不是一般人,半工半读,对于当时那个年代的女性来说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了。

    逛着逛着,莫名其妙的,就逛到了殷池雪的办公室门口。

    他在外面踌躇半天,还是腆张脸伸手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房间里便传来毫无感情的一声“进”。

    余鹤轻轻推开门,一进去,正和殷池雪对上目光,殷池雪看了他一眼马上低下头,余鹤便哂笑着踱步到他身边。

    “今天来这么早。”殷池雪头也不抬地说道。

    “今天小少爷和老爷去祭祖了,要晚上才回来,我觉得无聊,就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说着,余鹤还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殷池雪旁边的沙发上,扯得屁屁一阵剧痛。

    殷池雪没吱声,头也没抬继续忙着他自己手头上的事。

    余鹤撇撇嘴,思忖着现在两人的亲密值有多少了,超过五十了么?

    “好好坐着,这个姿势,丑。”殷池雪冷声道。

    得,别说五十了,估计又掉到个位数了吧。

    但余鹤丝毫不在意这些小事,还腆张脸凑过去:“听说昨天徐汝君他爹来过了?”

    “谁说的。”

    “刚才和刘哥闲聊的时候听他说的,怎么,徐司令找你麻烦了?”

    殷池雪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找我麻烦做什么,打他儿子的又不是我。”

    余鹤笑笑:“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才是你的大麻烦。”

    “不然呢。”

    半晌,殷池雪又道:“他老人家没找我麻烦,反倒当着我的面把他那个不成气候的儿子揍了一顿,还给我赔礼道歉了。”

    余鹤一听,顿时双目放光:“哇,果然是单靠百人编军队便能征服海城的大人物,这等气量,尔等真是佩服佩服。”

    殷池雪没理会他,放下钢笔,拿好文件,随手从椅子上扯过大衣。

    “你要去哪。”余鹤也马上跟上去。

    “来了批货物,我去清点。”

    “我和你一起。”

    殷池雪看了他一眼:“你跟着做什么。”

    余鹤嘿嘿一笑:“给你做私人保镖啊,别看我瘦,但特扛打,就徐汝君那样的再来一百个也不是问题。”

    如果人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那么余鹤发誓,他一定不会再多管闲事地参与到这次危险的行动中,因为并不是年轻就可以胡作非为。

    毕竟——

    小命要珍惜,活着不容易——

    第21章 猩红新娘(21)

    坐着殷池雪的车,余鹤就扒在窗前好奇地望着外面飞驰而过的风景。

    他还没在白天来过市里,也就从来没有如此清晰地见识到这个年代的漂亮小姐姐。

    余鹤一直觉得,旗袍这种东西绝对是人类潮流史上最伟大的发明,它修身的样式可以遮掩女性身材上的不足,而且高开叉会显得腿特别长,往身上那么一穿,气质立马显露无疑。

    即使是冬天,可还是满街的大长腿。

    余鹤吸了吸口水,随手拉过一边的殷池雪,指着大街上一个穿宝蓝色旗袍的小姐姐,兴奋道:

    “你看那个,太漂亮了吧。”

    殷池雪冷冷地甩开他,没说话。

    “怎么了嘛,怎么阴沉着一张脸,我得罪你了么?”

    殷池雪还是不说话。

    “来来来,笑一个嘛,做人啊,最要紧的就是开心~”余鹤学着tvb剧中的经典语录调戏道。

    这时候,殷池雪才终于转过头,目光冷冽地盯着余鹤:

    “如果你打定主意要和你家那位小少爷厮守终身,那就不要过来撩拨我,做人除了要开心,还要负责任。”

    “我?”余鹤不可置信地指指自己的鼻子,“我和玉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会喜欢他,我一直都拿他当弟弟看待的。”

    感情这家伙一直虎着张脸是在吃自己和玉梓的飞醋。

    妈蛋,这人为毛这么可爱啊。

    “你又是弟弟又是妹妹的,怎么到哪都拖家带口的。”殷池雪看起来还没消气,语气依然不善。

    余鹤内心os:喵的,当然要伺候好这二位了,不然我怎么回去。

    “好了,你就别生气了,有什么事讲开不就行了,我的心里只有你,只有你可以了吧。”

    “真的?”殷池雪虽然语气不怎么好,但至少比刚才缓和了点。

    “比钻石还真。”余鹤举起右手,“我对车顶发誓。”

    真的是,为了回去自己可真是拼了,连这种谎话都编得出来。

    殷池雪瞥了他一眼,却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他伸手握住余鹤的手,目视着前方,轻声道:“不要随便发誓。”

    余鹤深吸一口气,不着痕迹的一点点把自己的手往外抽,但殷池雪就像在手心抹了胶水一样,任凭余鹤怎么努力都抽不出来。

    “不要在陈家帮工了,搬来和我住吧,也给我省点油钱,车子两头跑特耗油。”

    一听殷池雪提出的这种无理到丧心病狂的要求,余鹤马上拒绝,几乎是都不过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