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老男人！”
“废物！”
“愚蠢的……”
……
而面对这些谩骂，托马斯始终保持着沉默。
一旁的巴里总觉得自己好像围观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这个世界的小丑看上去不仅性别不对，和蝙蝠侠之间的关系似乎也格外的扑朔迷离。
眼看着托马斯就要被小丑打死了，巴里也是急了，他四处看着，想要找个顺手的道具上前帮一下对方，但是他连一块合适的石头都没有找到。
无奈之下，他只能举着拳头就冲了上去。
然而还不等他跑到跟前，战况就发生了变化，托马斯在抬手架住小丑的拳头后，突然朝着小丑撒了一把白色粉末，然后趁着对方怔愣的那一瞬，将一剂麻醉剂扎进了对方的身体中。
巴里连忙一个急刹车，差点没将自己的腰给晃断了。
“你还好吗？”
巴里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托马斯，虽然对方才是赢了的那个，但是对方的表情苦涩的像是他才是输了的那个一样。
托马斯没有回答巴里的问题，他一个公主抱将小丑从地上抱了起来，顺便自己也站了起来。
巴里看着这一幕，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蝙蝠侠！公主抱！小丑！
天呐！
“你还好吗？”
巴里又问了一遍，不过这次从关心对方的身体，变成了关心对方的脑子，别是被小丑给打傻了吧。
“我很好。”
因为身高的原因，托马斯在看着巴里的时候总带着些许俯视的味道。
“……哦，那很好。”巴里被托马斯看的不自在极了。
要知道布鲁斯其实还是挺宠他的，所以他很少在蝙蝠侠那里感受到这样的……
不过他是谁啊，他可是闪电侠，怎么会被一个目光给打倒呢？！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你还要求证吗，小丑要怎么处理，关进阿卡姆吗？”
在恢复了心态后，巴里的嘴就开始叭叭叭的说个没完，说真的，对于这个世界，他实在是有太多的不解。
而现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在拯救世界这方面，比起自己的母亲或者是其他人，其实巴里更加信任蝙蝠侠，蝙蝠侠总会有办法的，不是吗？
“阿卡姆？”托马斯若有所思的看着巴里。
“阿卡姆怎么了？”巴里眨了眨眼睛，“这个世界不会连阿卡姆都没有吧？”
“有。”托马斯状似不经意的看向了布鲁斯所在的位置，“但是比起将这种罪犯送进阿卡姆，我更倾向于直接杀了他们。”
围观的布鲁斯闻言心中一紧，家暴要是升级成杀人的话，他可就不能坐视不理了，不过他相信他的父亲是不会杀他的母亲的，哪怕他的母亲成为了……小丑，哪怕他们是他父母在这个世界的同位体。
“什么？！”说真的，要不是身体素质达不到，巴里差一点一蹦三米远。
他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你杀人？”
“当然。”托马斯的声音非常平稳、没有一丝波动，像是自己在说的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一样。
但是这对巴里来说可真的是太不正常了，毕竟在他的记忆中，一直以来和他相处的都是坚持着“不杀原则”的蝙蝠侠，在这方面，蝙蝠侠甚至比起超人还要严苛，就连当初……杰森死了，也没能让他打破自己的原则。
巴里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他紧张的用手不停地去摸自己原先戴着戒指的那根手指，虽然那里现在空无一物。
不过在大脑混乱中，他突然察觉到了一点儿不对，“你如果要杀她的话，为什么还要抱着她呢？”
这个时候，回答巴里这个问题的却不是托马斯，而是他怀中的玛莎，“因为他是一个胆小鬼，他不敢杀人，哈哈哈哈——”
之前的麻醉剂似乎在巴里和托马斯交谈的这段短短的时间中，就已经被玛莎的身体分解的七七八八了，尽管现在她还不能挣开托马斯的臂膀，但是看上去也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了。
托马斯低头看了自己怀中的人一眼，然后对着巴里说道：“将你之前跟我说的，跟她再说一遍。”
本来他是没有这个打算的，首先他还不确定巴里所说的是真是假，而且他知道如果自己的妻子是清醒着的，她是绝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见到自己现在的这幅样子的，毕竟玛莎曾经也是一个很骄傲的人，哪怕她的骄傲总是被温柔掩藏着。
也许正是因为她的这份骄傲，让她在失去布鲁斯后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托马斯暗中已经做好了决定，如果一切真的如巴里所言，他想要让这个世界恢复成巴里口中的样子，也就是说，让他们成为当年小巷中死去的那个人。
如果可以，他希望所有人都不要留有什么遗憾，所以他想要见布鲁斯一眼，也想要让玛莎见布鲁斯一眼，哪怕那个可能不是自己在这个世界原本的孩子，关于平行宇宙，其实他也是有所了解的。
而如果这一切都是骗局，他会让他们知道蝙蝠侠和小丑的怒火有多么可怖，在这方面，托马斯一点也不介意和小丑合作一把，因为他们不仅是蝙蝠侠和小丑，还是布鲁斯·韦恩的父母，没有哪对父母会放过利用自己孩子的人。
他不管巴里和布鲁斯是一伙的也好，是各自为政的也好，他也不管他们全都是真的也好，有人在骗人也好，或者是全都在骗人。
如果他们都是真的，那还好说，如果有一个是假的，另一个托马斯也不会去相信了！
“什么？”巴里一时之间没有弄明白托马斯的意思。
“你之前对我说的那些话，现在再说一遍。”托马斯紧紧的盯着巴里，就像是一头猛兽在盯着自己的猎物。
“之前？之前……”巴里拼命地想，终于灵光一闪，想到了托马斯可能想要让自己说的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重复给小丑听，但巴里还是选择了按照蝙蝠侠说的去做。
“我之前说……”巴里舔了舔嘴唇，组织了一下语言，因为场景不同，他肯定不能完全照搬之前的话，所以巴里对语言做了一些修饰，顺便增添了一点他没说完的话——
“我是闪电侠巴里·艾伦，蝙蝠侠是我的战友，他应该是布鲁斯，布鲁斯·韦恩，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和我的记忆中不一样了，在我的记忆中，当年在小巷中死去的本该是布鲁斯的……父母，但在这个世界，死去的却是布鲁斯，而活下来的、成为了蝙蝠侠的——”巴里看了托马斯一眼，看到对方没有打断的意图，于是咬牙继续说道：“——却是他的父亲，托马斯·韦恩。”
玛莎在巴里说“布鲁斯”的时候，就停止了疯狂的笑声，她紧紧地盯着巴里，似乎想要将对方接下来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刻在心中一样。
等巴里说完后，她突然捂住了脸，然后疯了一般的在托马斯怀中拼命挣扎起来。
托马斯看着布鲁斯所在的方向，说道：“你还不出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 提问：托马斯是怎么知道布鲁斯在那里的呢？
托马斯：因为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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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布鲁斯不明白自己是哪里泄露了踪迹，但是既然对方的态度明确表明了自己的位置已经暴露在对方眼中了, 那么似乎也没有躲下去的必要了, 他想要帮助这个世界, 也想要赶紧回到自己的世界，更想要……和这个世界的父母有所接触。
而且巴里刚刚的话语中所含的信息量还是蛮多的, 布鲁斯还真是从中听出了不少东西，比如说这个世界似乎大变样了，应该和巴里有所关联, 不然没道理只有对方记得。
想到这里, 再联想一下自己的世界, 布鲁斯不由的心中给自己世界的巴里画了个大大的叉号，最好自己世界的变化和自己世界的巴里无关, 不然等他回去看他怎么收拾对方！
当巴里顺着托马斯的目光望去, 看到暗处竟然又出现了一位蝙蝠侠后, 他忍不住看了看托马斯又看了看布鲁斯, 有些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不说别的，就说这种出场方式, 还真是特别的蝙蝠侠。
“布鲁斯？”巴里试探性的问道。
而托马斯怀中的玛莎也停止了挣扎, 忍不住看向了布鲁斯。
托马斯同样看着布鲁斯, 眼中的情绪非常复杂, 不过主要可以概括为两种——期待和怀疑。
被三个人的目光注视着的布鲁斯一时之间僵在了原地, 不敢再继续向前走了，他很清楚，这里不是自己的世界, 而自己也并不是他们期待中的那个人。
率先打破僵硬的是托马斯，他看着布鲁斯，对方距离自己那么近，之前他们还曾更近一些，但是这次自己不会再错过了，不管是真是假，他都要一个结果。
“告诉我，你是谁？！”
“我——”布鲁斯张了张嘴，那句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他不想要让他们失望，更不希望这种失望是由自己带来的。
所以他不仅没有回答托马斯的问题，反而反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因为我是蝙蝠侠。”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巴里忍不住用略显奇异的目光看了看托马斯，又看了看布鲁斯，眼中不由闪过了一丝笑意。
而布鲁斯在听到这句话后则是有种莫名的感觉，仿佛理解了别人在听到自己说出这句话后的感受，莫名感觉自己好像被敷衍了。
此时，玛莎已经从托马斯怀中离开了，而托马斯这次没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