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有些不自然的说道：“你不是还有摩根·肖要调查吗？”
“我能够处理。”布鲁斯不容反驳的说道。
“你不相信我吗？”克拉克心中不免有些沮丧，他努力罗列着理由，想要说服布鲁斯：“你说过不会一个人扛着的，而且这也不是哥谭的事情。”
“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你的魔抗而已。”毕竟有些偷渡者似乎有点魔法手段，还是不要让克拉克去给人送菜了吧，他不想要增加自己的工作量。
克拉克：“……”不得不说，布鲁斯说的话很真实，就是有些扎心。作为一个一出生就被偷渡者施加了魔法的零魔抗氪星人，克拉克表示自己无话可说。
“你打算什么时候将偷渡者的事情告诉戴安娜他们？”
“一个星期后的会议上，我会说的。”布鲁斯看着克拉克似乎因为自己先前的拒绝有些垂头丧气，就给对方安排了一下工作，“你将我们在不义世界的见闻写一份报告，到时候会议上要用，还有那边那一摞战损资料，你帮忙整理一下吧，就整理成我以前拿给你们看的那种格式就行。”
克拉克看着那边那一摞足足有半个自己那么高的战损资料，忍不住想要抬手扶一扶眼镜，但是扶了个空，毕竟他现在是超人，而不是小记者。
在接到了布鲁斯交给自己的任务后，克拉克知道关于偷渡者的话题就此结束了，看着躺在医疗舱中的布鲁斯，克拉克忍不住想到了今晚布鲁斯和塔利亚之间的谈话。
由于现在布鲁斯是摘下面具躺在医疗舱中的，所以克拉克直呼了对方的名字：“布鲁斯，达米安的母亲，我是说……”克拉克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平时布满阳光的脸上似乎出现了阴云，“13岁之后，你究竟都经历了什么？”
布鲁斯不明白克拉克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这个，“其实也没有什么，我不过是去各处学习，不然难道你以为我只是穿上一套制服就去当蝙蝠侠了？”他忽略了其中的九死一生，忽略了其中的黑暗曲折，那些他不希望别人触及，尤其是克拉克。
“那么杰克·肖呢，那代表着什么？”克拉克追问道。
布鲁斯好奇道：“你怎么突然对这个这么感兴趣起来？”
克拉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沮丧，“蝙蝠侠和超人是世界最佳搭档，可是我突然发现自己对你却似乎并没有那么了解。”好像任何一个人都比我要了解你。
“如果你愿意讲，我很愿意当个合格的倾听者。”
“那如果我不愿意呢？”布鲁斯反问道。
“那我给你讲我的，好吗？”克拉克此时就像是个想要和好朋友交换秘密的小学生一样。
布鲁斯被逗笑了，“你要给我讲什么，给我讲你们学校的校花拉娜·朗？”
“什么？！”克拉克脸上出现了一抹不自然，“没有，不，我是说……这跟拉娜没什么关系，不，我……”
克拉克混乱了一会儿后，超级大脑发挥了作用，“布鲁斯，你是怎么知道拉娜·朗的？”
布鲁斯很是平静的说道：“你以前晚上和我一起睡的时候，做梦说梦话说的。”
“不可能！”克拉克立刻反驳道：“我说梦话怎么可能说拉娜呢？”我说你也比说她的可能性大吧。
布鲁斯调侃道：“也许是因为某个小镇男孩那贫乏的经历，让他也就只有拉娜可以说了，而我，光安娜我就能给你说出三个不同姓氏的安娜来。”
说到这里，布鲁西宝贝还很是暧昧的眨了眨眼，事实上，安娜确实很多，可是对于哥谭义警而言，什么安娜都比不上夜巡的魅力。
“安娜？”此刻，小记者也想到了自己眼前这位和托尼·斯塔克一起养活了美国一半小报的花花公子的丰富经历，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不止是安娜吧，琳达、丽莎，你是不是也能说出三个不同姓氏的来？”
布鲁斯：能是能，不过问题是，为什么你会关注这种东西呢？
此时的布鲁斯和克拉克都没有意识到，他们之间的交谈像极了一对情侣在翻彼此的旧账。
作者有话要说： 跨年快乐！
明日元旦双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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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最后翻旧账的结果自然是不了了之，毕竟他们之间也没有明确的确立关系, 谁都没有立场去责怪或者抱怨另一个人什么。
不过等他们真正确立关系以后, 总要有人好好交代的。
当晚克拉克并没有在韦恩庄园留宿, 毕竟布鲁斯给他布置了那————么多的任务。
任务做起来不难，但是想要做到让蝙蝠侠满意的程度, 就是一件很磨人的事情了。
抱着那一厚摞战损资料，克拉克回到了自己在大都会的小窝。
在克拉克离开后，布鲁斯没有继续强行在安眠气体中保持清醒, 当晚, 他直接睡在了医疗舱中。
说实话, 之前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说起拉娜·朗来。
他之所以知道拉娜·朗，自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是什么克拉克说梦话说出来的, 而是他真的调查过克拉克周围, 不过倒不是为了别的, 而是为了查找克拉克周围有没有疑似偷渡者的人。
当他知道拉娜·朗的时候, 他第一时间将对方列入了怀疑名单，但后来的调查结果显示, 对方并不是偷渡者, 然后布鲁斯就没有继续关注对方了。
今天, 听到克拉克要给他将自己过去的事情, 布鲁斯也不知怎么回事, 一个嘴快就说了出来。按理来说，这是蝙蝠侠不该犯的错误，但这是布鲁斯会犯的错误。
其实不止是克拉克遗憾于没能参与他的过去, 布鲁斯也很遗憾自己未能参与克拉克的过去。可是如果时间倒退，让布鲁斯重新选择的话，布鲁斯依旧会选择离开。
他知道，所有的分别都是为了更好的相聚，他们也许会走远，但总有相见之期。
第二天的时候，从医疗舱中出来，那道贯穿身体的刀伤已经好了很多，但布鲁斯清楚，要彻底好的话，至少还要等上一个星期。
蝙蝠侠一向习惯于带伤作战，而且现在需要他忙的事情太多了，根本就不能停下来。
不过看着克拉克用热视线给他止血后留下的灼伤，布鲁斯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某位外星救难犬在自己身上留了个记号，不过他倒也不怎么排斥。
摸了摸那处疤痕，布鲁斯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延续了在达米安身上的好运气，布鲁斯成功用钓鱼执法的方式钓到了一只红桶（划掉）杰森。
当时该怎么说呢，也许是命运的安排吧，布鲁斯将蝙蝠车停到了杰森能一眼看见的地方，然后就去夜巡了。
回来时“凑巧”抓住了一只胆大包天，敢偷蝙蝠侠的蝙蝠车轮胎的小可爱。
一切是如此的顺理成章，仿佛命运早就为他们的相遇安排好了剧本。
在请对方吃了一顿饭后，布鲁斯将对方留在了韦恩庄园的门外，然后立刻变装为布鲁斯·韦恩，将对方提溜回家。
于是杰森就这样摇身一变，从哥谭贫民窟的孩子，变为了韦恩家的二少爷。
对此，杰森表示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他有些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发生的，犹记得不久之前，自己撬下了蝙蝠车的轮胎，还被蝙蝠侠当场逮住了。
那时的杰森认为，只要自己不被蝙蝠侠打一顿，那么就相当幸运了。作为哥谭人，杰森当然知道蝙蝠侠的存在，但作为一个哥谭人，杰森不相信哥谭这个鬼地方会孕育出什么英雄。
但是倔强如杰森也没有逃过万能的“真香定律”，在蝙蝠车中吃着蝙蝠侠给他买的汉堡时，杰森不由在心内感叹道：真香！
当你与蝙蝠侠接触过后，就会发现蝙蝠侠几乎是每个男孩心中向往的样子，他智慧又强大，给人浓浓的安全感，在哥谭，哪怕是超人也比不上蝙蝠侠带给人的安全感多。
接着，心中各种赞叹的杰森就被蝙蝠侠丢在了韦恩庄园门口。
作为一个哥谭人，杰森当然也曾听说过布鲁斯·韦恩的名字，他还曾听到一个小道消息，据说蝙蝠侠是被布鲁斯·韦恩包养……不，应该是资助，蝙蝠侠是被布鲁斯·韦恩资助的。
不过杰森还是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将他丢在韦恩庄园门口，要不是对方走之前说了一句“等着”，杰森早就跑路了。
不然他一个贫民区的小子待在哥谭首富的家门口，出了什么事的话，真的是十张嘴也说不清。
如果别人问他为什么在这里，难道他要告诉别人是蝙蝠侠把他带来的吗？！虽然这其实是真话，但听起来就很扯。
当哥谭阔佬顶着那张看起来比贫民窟那群卖/屁/股的男/女支还漂亮的脸出来时，杰森忍不住想要骂一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至于他小小年纪是怎么知道男/女支的，毕竟他从小在哥谭的贫民窟长大，那里虽然什么真善美都没有，但五毒俱全。
要知道因为他长相还不错，有段时间差一点被人抓起来卖给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人。
当杰森还在考虑自己要不要立刻跑的时候，他就已经被快步走到自己面前的布鲁西宝贝像提溜一只猫一样提溜了起来。
“杰森·托德？”
听着自己的名字从对方的口中用那种听起来很好听的腔调说出来，杰森感觉自己的名字似乎都高贵起来了，毕竟这是从哥谭首富口中叫出的名字。
“你要干什么？！”当时的杰森像只炸了毛的猫，张牙舞爪的想要表示自己不好惹，但是由于他早就被布鲁斯捏住了命运的后颈肉，导致他的张牙舞爪看起来有些虚张声势。
而布鲁斯当时出于一种过渡心理，毕竟总不能上来就跟对方说什么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虽然知道在另一个世界中，这是自己的儿子，但蝙蝠侠从不会那般不谨慎。
因为另一个世界的经历，让布鲁斯对杰森的初始好感度很高，但想要真正的获得他的信任，让他们成为彼此的家人，他们还需要更多的相处。
所以布鲁斯只是摸了摸杰森的头，然后说了句：“乖一点。”
当时杰森就像是被掐住了喉咙，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温柔的对待他了，自从他的父母“堕落”后，他就只能靠自己了，他得到的恶意远多过善意，甚至根本就没得到过什么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