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失踪了。”说话的是芭芭拉，“不是什么躲藏起来，而是真的失踪了，甚至连我们都联系不上他。”
考虑到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和自己的相似性，布鲁斯有理由相信对方很可能是通过时空之力去了别的世界。
不过这个猜测布鲁斯暂时不打算说出来，他不希望给他们带来不真实的希望，而且时空之力应该算是这个世界的蝙蝠侠的一个秘密。
至于这里还有没有别人，芭芭拉暂时不打算透露出去。虽然布鲁斯也是蝙蝠侠，但谁也不能保证这个蝙蝠侠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就像是一开始谁也没有想过托尼·斯塔克会站到超人那边去，谁也没有想到蝙蝠侠的亲生儿子会选择与蝙蝠侠为敌，谁也没有想到本来水火不容的莱克斯·卢瑟和超人能握手言和。
阿尔弗雷德看了看一旁不打算说什么了的芭芭拉和猫女，又看了看布鲁斯身边看上去满是温和的克拉克，“这位年轻的老爷，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
“当然可以。”布鲁斯叫过一旁的克拉克，给他布置了一下任务，顺便安抚了一下对方的情绪，然后就跟着阿尔弗雷德去了一旁的房间。
进入房间后，布鲁斯发现这是一间杂物室，里面放着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有几样甚至还让布鲁斯感到有些眼熟。
注意到布鲁斯的打量后，阿尔弗雷德解释道：“这里放着的是老爷被曝光身份后，我们紧急撤离韦恩庄园时带上的一些东西。”
布鲁斯点了点头，然后用询问的目光看向阿尔弗雷德，“阿尔弗，你专门把我叫到这里来是想要和我说什么呢？”
“你知道达米安少爷做的事情了，对吗？”阿尔弗雷德开门见山的问道，别问他是怎么看出来的，问就因为他是管家侠。
“有所猜测。”不过听阿尔弗雷德这么一问，他倒是几乎可以百分百肯定了。
“我的老爷曾经收养了一只流浪猫，取名叫小球。”阿尔弗雷德话音一转突然说到了毫不相关的话题，“小球是只很聪明的猫，但它也是一只很普通的猫，它的聪明并没有延长它的寿命。当它死去的时候，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最伤心的人不是将它捡回来的老爷，也不是和它相处时间最长的迪克少爷，反而是当来到韦恩庄园没多久的达米安少爷，尽管他们之间的相处时间不长，但他伤心不已。”
“所以？”布鲁斯有些不明白，不过他倒是又找到了一处两个世界的共同点——他和这个世界的蝙蝠侠都收养了一只流浪猫，也都取名叫小球。
“达米安少爷也许做错了一些事情，但不代表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其实某些方面来说他是个好孩子。”
“你希望我原谅他？”可实际上他并没有这个资格，有资格决定原不原谅的人应该是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和这个世界迪克爱着的以及爱着迪克的人。
“不，不是的。”阿尔弗雷德摇了摇头，“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因为在这个世界的见闻，而先入为主的对你的那个世界的达米安少爷产生什么偏见，那对谁都不公平。”
布鲁斯沉默了，接着他点了点头，“我不会因为这个世界而对他产生什么偏爱，同样我也不会因为这个世界对他产生什么偏见。”
“那就再好不过了。”说着，阿尔弗雷德打算结束这段谈话，至于关于布鲁斯和达米安之间关系的更多的话，应该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该说的，他可不能代越庖俎。
“阿尔弗，这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当了那么多年的蝙蝠侠，他有找到当初杀害托马斯和玛莎的真正凶手吗？”布鲁斯出声叫住了准备离开的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僵在了原地，“事实上，有的时候我们应该学会放手。”
阿尔弗雷德的话也间接的表明了他们没有找到真正的凶手，他见证了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因此而产生的痛苦，他不希望另一个世界的年轻的蝙蝠侠也遭遇这些。
“在这一点上，我想不论是我还是他，我们都永远不会放手的。”布鲁斯斩钉截铁的说道。
阿尔弗雷德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说了被他们排除了的人选，希望能为布鲁斯节省时间。
布鲁斯记下了被排除的势力的名字，其中还有几个是他从托马斯留下的资料中看到过的，他还没来的及去具体调查，就来到了这个世界。
其实结合克拉克中的魔法，布鲁斯心中产生了一个猜想，他觉得当年策划了那件事情的人很可能是一个偷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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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在和阿尔弗雷德谈完后，布鲁斯又被芭芭拉叫住了。
“我能和你谈谈吗, 布鲁斯？”
布鲁斯看了一眼她放在手边的电脑, 然后点了点头, “当然。”
芭芭拉操控着轮椅将布鲁斯带到了另一间房间，看着这间房间中的各种电子设备, 布鲁斯称赞了一句：“看来你是这方面的能手。”
芭芭拉并不为此特别高兴，“在我失去行走能力后，上帝显然为我又开了一扇窗。”
“抱歉。”布鲁斯有些无措, 虽然他有一重身份是个花花公子, 但他能在各种场合应付各种女人, 却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一个前几天在他的印象中还是一个小女孩，换了一个世界就直接成为了他家庭中的一员的女人。
而且据他了解到的信息, 芭芭拉是迪克的妻子, 迪克的妻子！可在布鲁斯的印象中, 他的迪克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呢, 但是这个世界中他已经有妻子了。
芭芭拉也看出了布鲁斯的无措，这样她在感到好笑之余, 还有一丝淡淡的落寞。
对于看上去25岁左右的蝙蝠侠而言, 芭芭拉·戈登只是詹姆斯·戈登的女儿, 和他没有多大的关系。可是在这个世界, 芭芭拉做过蝙蝠女孩, 她早就已经是蝙蝠家族的一员了，蝙蝠侠对她而言不仅是一个老师，还像是她的另一个父亲。
而且以她作为迪克的妻子的身份而言, 布鲁斯也确实是她法律意义上的父亲。
“事实上，我刚刚监听了你和阿尔弗的谈话。”芭芭拉毫不遮掩的说道。
布鲁斯点了点头，“我知道。”
说着，他从自己身上拿下了一个监听器，事实上你爸爸就是你爸爸，哪怕是年轻的爸爸依旧是你爸爸，这一套都是布鲁斯玩剩下的。
“因为你是蝙蝠侠吗？”
“因为我是蝙蝠侠。”
说完，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气氛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僵硬了。
说实话，芭芭拉此刻忍不住有点嫉妒自己的丈夫，想一想他当罗宾的时候，面对的是这样的一个蝙蝠侠，这也太让人嫉妒了。
据迪克说，这个年纪的蝙蝠侠还会直白的说爱他呢，这可是后来的人们都没有享受到的待遇。
哪怕是芭芭拉，虽然她当蝙蝠女孩的时候蝙蝠侠年纪和此时的布鲁斯相差不大，但可能是因为男女差异的问题，以及芭芭拉是詹姆斯·戈登的女儿，所以蝙蝠侠对待她更像是对待朋友家的孩子或者是弟子。
想到迪克，芭芭拉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
她其实也能理解阿尔弗雷德对布鲁斯说这些话的用意，不管这个世界的达米安做过什么，另一个世界的达米安是无辜的，不该被牵连才对。
可是只要一想到迪克的死，芭芭拉终究是难以释怀。
道理谁都会说，真正按照说的去做才是最难的。
芭芭拉看着布鲁斯，眼中有怀念也有不甘，“你，不，我是说我们世界的蝙蝠侠，他曾经拥有过三个……也许是四个全心全意爱着他的男孩。”
布鲁斯笑了，“那么，你是我的女孩吗？”
芭芭拉看着自己的腿，脑海中忍不住闪过那段她、迪克和蝙蝠侠一起在哥谭夜巡的日子，“我曾经是过。”
布鲁斯蹲下身，平视着芭芭拉的眼睛，“相信我，你一直都是。”
芭芭拉忍不住对上了那双满是真诚的钢蓝色眼睛，她从里面看不到一丝谎言。而且对方莫名有一种很撩人的感觉，可能是花花公子自带的天赋技能吧。
幽灵迪克：爸爸，那是你的儿媳妇，请不要随便撩，那边那个超人，请带走你的蝙蝠侠。
“我的父亲会和你打一架的。”她忍不住玩笑道。
“我能原谅一个父亲想要当女儿唯一的偶像的愿望，但相信我，詹姆斯不会和我打架的。”布鲁斯笑道。
芭芭拉挑了挑眉，“哦？”
“首先，他打不过蝙蝠侠，其次，布鲁斯·韦恩可是哥谭警局的大金主。”布鲁斯朝着芭芭拉眨了眨眼。
看着这样的布鲁斯，芭芭拉忍不住有些恍惚，曾经的他们世界的布鲁斯也是这样的，虽然比不上超人那样阳光开朗，但也没有满是阴郁压抑。
可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世界的布鲁斯变了呢，也许是从她被小丑伤害后，也许是从杰森死的时候，也许是从超人与露易丝结婚后……
一切的一切都压在了他们的布鲁斯的身上，将他们的布鲁斯都快要压垮了。
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布鲁斯和他的克拉克之间的相处，芭芭拉忍不住问道：“你知道我们世界的蝙蝠侠其实是爱着……”后面的名字芭芭拉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好像说出那个名字会让他们的蝙蝠侠蒙羞，毕竟他们世界的超人可是有妇之夫。
然而就是因为芭芭拉没有说出那个名字，让布鲁斯再一次错失了知晓真相的机会，他以为芭芭拉说的是小丑。
所以他点了点头，“我知道。”
不过这个世界的蝙蝠侠是怎么回事，喜欢小丑就已经够奇葩的了，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喜欢吗，干嘛非要弄得全世界都知道呢？！
芭芭拉看着布鲁斯，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该说不愧是蝙蝠侠吗，他竟然能在蝙蝠侠不在的情况下从各种信息中看出这件事情。
布鲁斯不认为这个世界的蝙蝠侠的感情问题是一个好的谈论话题，“能跟我谈谈我的四个男孩吗？我很好奇。”
“当然。”
“迪克你应该知道，我想现在你的身边已经拥有了他了，对吗？”提起自己的丈夫，芭芭拉的语气中不由带上了一丝温柔。
“是的，不过我的迪克还是个可爱的小男孩呢。”说到迪克，布鲁斯忍不住有些担心。自己离开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自己的世界现在怎么样了。
对于迪克，芭芭拉觉得布鲁斯可能并不需要自己做什么介绍，所以她直接开始说下一个，“你的第二个男孩，叫杰森·托德，他也是你收养的孩子。”
芭芭拉在她的电脑上点了几下，这个房间的显示屏上出现了这个世界的杰森的照片。
布鲁斯看着照片中黑发蓝眼，看上去颇有些桀骜不驯的男孩，忍不住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