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能听出对方声音中的雀跃，他使劲按捺住了自己所有的心软，“克拉克，以后不要再来了。”
克拉克表情空白了一瞬，然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说道：“是我不谨慎泄露了踪迹，给你到来麻烦了吗，还是我……”
布鲁斯感觉自己心中一颤，有一瞬间他甚至想不再继续说下去了，但最终还是理智战胜情感，他开口说道：“不是，只是我们之间只是朋友，你明白吗，朋友之间不需要这样，朋友之间应该就像是我们过去那样。我……我拒绝了，你还记得吗？”
克拉克当然记得布鲁斯拒绝了自己的告白，但这些天的相处，他以为自己能打动对方。
“我……我以为你这些天……我……”我以为你这些天不拒绝，是已经接受了。
他话虽然没说清楚，但布鲁斯听懂了他的意思。
“这是我的错，抱歉，我的不当言行可能给了你错误的感觉。”
克拉克不想听这些，他不明白，他们明明是相爱的，为什么布鲁斯总是拒绝。他能感觉到布鲁斯明明是心动的，这些天，布鲁斯的态度是有所软化的，现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觉，他不能接受！
克拉克直视着布鲁斯的眼睛，似乎想要透过眼睛看到对方真实的灵魂。
“你说这是我的错觉，那么真爱之吻呢，那也是错觉吗？”
真爱之吻！真爱之吻！真爱之吻！
布鲁斯快要恨死这个魔法了！
如果没有这个魔法，他们之间的那层窗户纸也许永远都不会戳破。等到克拉克与某个好姑娘结婚，他们之间所有的感情就会全被定格为友情。
自己也就不用面对这样一个进退两难的局面了！
可某种程度上他也感谢这个魔法，不止是因为这个魔法帮助克拉克摆脱了不好的魔法的影响，还是因为通过这个魔法，他知道他们彼此之间真正的感情！
虽然他们不能在一起，但知道他们真的彼此相爱过，也足以让布鲁斯内心有些许暖意。
谁不希望自己是被爱着的呢？
坦诚的说，在布鲁斯拒绝感情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一个需要感情的灵魂。
因为父母的爱，他愿意付出超乎人类想象的努力去成为故事中才会存在的蝙蝠侠。
而克拉克的爱，他很喜欢，很想要拥有，但也许放手是对他们两个都好的选择。
“克拉克，也许别人的感情不能欺骗魔法，但你怎么知道我的也不能呢。伪装感情、自我催眠……这些对我而言都不是什么难事。”
面对这样的话，强大如神明也会忍不住却步，“你是说，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是。”
克拉克摇了摇头，有些狼狈的离开了这里。
布鲁斯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超人的速度让他能看到的只有一道模糊的色彩。
他拿起手机给《星球日报》的主编打了个电话，然后给克拉克在内的一些记者加了一些工作量以及加班工资。
失恋了怎么办，工作吧！
接下来，每天早上按时报到的身影不见了，准备早餐再次成为了阿尔弗雷德的工作。
面对迪克的询问，布鲁斯保持了沉默，迪克也没有再问过。
而克拉克呢，他其实不是真的被打击惨了，不，他也算是被打击惨了！
现在的他处于一种羞愤欲绝的状态，因为真爱之吻的后遗症消失了。
想到自己这些天都干了些什么，克拉克就想绕着地球飞几圈冷静一下！
倒不是说他在恢复正常后就不爱布鲁斯了，而是他终于恢复了些许“矜持”。
怎么说呢？
举个例子：
比如说小姑娘暗恋某位男神，但出于矜持、理智等种种原因，没有明目张胆的表白、送情书……最多就是偷偷多看几眼，然后多在他面前刷刷存在感，暗示一下什么的。
但是在真爱之吻后遗症的影响下，小姑娘不仅当面表白，还将自己对他的喜欢告诉了自己的家长、对方的家人，甚至直接将那位男神给霸王硬上弓了（当然了，他没有霸王硬上弓），等她恢复理智……
总之，克拉克想静静，别问他静静是谁！
在克拉克恢复正常的第一刻，布鲁斯就知道了。
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问就是因为他是蝙蝠侠。
看到对方后遗症消失后，再也没来做什么早餐，布鲁斯觉得自己之前的选择果然没错，幸好没有答应对方，不然此时可就真的尴尬了！
在克拉克恢复正常后，布鲁斯没有继续关注对方，他现在将自己大多的精力都放在了哈维身上。
到了约定好的那一天，布鲁斯帮忙包下了那间餐厅。
明面上只有瑞秋穿着她和哈维第一次约会时穿的裙子等待着对方，暗地里蝙蝠侠和戈登都守着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布鲁西：超人失恋怎么办？多半是闲的，给他多找点活干！
酥皮：_(:_」∠)_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always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止离、斯塔克家小公主 10瓶；无名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73章
到了约定的时间，哈维如约而来。
这间餐厅的灯光是一种暖色调的灯光, 让人有一种家的舒适感, 在这种氛围下, 人会不自觉的放松一些，这是哈维第一次约瑞秋选这里的原因, 这也是瑞秋这次约哈维选这里的原因。
瑞秋看着哈维受伤的那半张脸，并没有恐惧、厌恶、排斥等情绪，她更多的是心疼和愤怒！
对哈维的心疼, 对罪犯的愤怒！
她从座位上站起来, 向着哈维走了过去。
她是想给对方一个拥抱的, 但被哈维避开了。
她愣了一瞬，有些僵硬了笑了笑, 说道：“今天这家餐厅刚进了一批上等的海鲜, 我……”
哈维仔细的看了她一会儿, 然后冷声说道：“不必了, 瑞秋，我们已经分手了。”
这时候, 瑞秋注意到哈维手上原本戴着的属于他们的订婚戒指, 此时已经没有了。
不论再怎样安慰自己、自欺欺人, 瑞秋看着此时的哈维, 她意识到一切真的都不一样了。
自己真的能说服哈维吗, 想到隐在暗处的戈登和蝙蝠侠，她的心中充满了不确定。
说到蝙蝠侠，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对方以及和对方谈话, 以前她对蝙蝠侠的了解仅限于报纸、道听途说以及那次布鲁斯·韦恩为哈维举办的宴会上的惊鸿一瞥，她从来不知道哈维还和蝙蝠侠有合作。
现在想想，她真的有自己以为的那么了解哈维吗？
她努力扯出了一个笑，“哈维，我们坐下……坐下谈谈，好吗？”
眼眶中的泪水似乎已经要忍不住脱眶而出了，但瑞秋忍住了，如果真的要分手，她也不要让自己看上去如同一个可怜虫一样。
是哈维·丹特先追求的自己，可不是自己死皮赖脸非要和他在一起的，分手有什么了不起的，哥谭有的是男人，瑞秋努力在心中恶狠狠的想到。
可是哈维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哪怕不能和他在一起，她也希望对方是那个心怀正义、前途无量的检察官，而不是被一个罪犯、一场蓄意伤害毁掉！
哈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和瑞秋一起面对面坐下了。
瑞秋拿起菜单想要叫人来点餐，但哈维制止了她。
“你想谈什么，直接谈吧，我没有胃口。”
瑞秋看着哈维，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一次毁容真的会对人产生这么大的影响吗？
还是因为哈维以前走的太顺了，所以经不起挫折呢，虽然这次的挫折似乎有些大，或者说是很大，但在哥谭，这样的事有太多太多。
她放下手中的菜单，“我想谈的有很多，比如我们之间，比如你……”
哈维右手不自觉的把玩着一枚硬币，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凭什么！”瑞秋此时简直想要痛揍一顿眼前这个男人。
当初对方表白时、求婚时说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现在就说什么结束了，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