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忍不住在布鲁斯背后翻了个白眼，明明对方作为布鲁斯·韦恩的时候还对克拉克各种甜言蜜语，但一穿上蝙蝠侠制服就立刻翻脸不认人，简直渣男本男了。
“罗宾，回蝙蝠车等我。”注意到克拉克哪怕在和迪克说话时也时不时偷偷看向自己的目光，布鲁斯就知道对方肯定有什么事情想和蝙蝠侠说。与超人有关的事情，往往代表着大麻烦，布鲁斯不希望迪克掺和进来。
我就知道，迪克心中有些烦闷，每次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布鲁斯就恨不得将他挖个坑藏起来，哪怕带他一起夜巡，除了一些赤手空拳、瘦不拉几的小混混，布鲁斯从不会让自己对付别的什么。迪克不知道为什么布鲁斯这么担心自己，但这确实让他有些受不了。
纵然心有不满，但在听到布鲁斯的命令后，迪克还是选择了先回蝙蝠车中。不论是他和布鲁斯还是布鲁斯和克拉克，他们都需要谈谈，迪克心中想到。
在迪克离开后，布鲁斯和克拉克之间陷入了一种僵持的沉默中。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似乎有千言万语，但就是死活不开口。
最后，克拉克先开口了，“蝙蝠侠，我如果杀了人……”
“你杀了谁？”布鲁斯冷冷的问道。
在他关于超人的观察报告中，对方最近出了日常性的救人行动外，并没有干过什么特殊的事情，更别说杀人了。可对方竟然这个时候跑到哥谭来，状态这么不对劲又说出这种话实在是让布鲁斯难以不多想。
“我……”克拉克舔了舔唇，“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杀了人，你……”
克拉克你了半天，却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有些后悔自己冲动的跑来哥谭的行为了，明明只是个梦而已……但如果只是个梦，他为什么会这么悲伤，感觉就像是自己失去了重要的珍宝一样。
“我？”布鲁斯眼神中充满探究的看着吞吞吐吐的克拉克，“如果你杀了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嘴上虽然是这样说，但如果克拉克真的杀了人，布鲁斯绝对不会觉得和自己没关系的，这关系可大了去了。
克拉克被蝙蝠侠这冷酷的回答震惊到了，“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我们曾经一起合作过，你还救过我，我们建立了正义联盟，我……。”
“我们不是朋友，我也没有加入正义联盟。”布鲁斯不知道为什么感到有些心烦，“如果你来哥谭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所谓的‘如果’，那么你可以离开了，我很忙，没工夫跟你探讨‘如果’。”
“……”克拉克感觉眼睛有些发烫，倒不是因为想哭泣流泪，而是被蝙蝠侠气的快要控制不住热视线了，他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感觉今天来找蝙蝠侠的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大傻子，找蝙蝠侠还不如找布鲁斯呢。
他的双脚离开地面飞了起来，“真抱歉，今天打扰了。”
克拉克转身就想要离开，但布鲁斯这时却出声阻止了，“等等。”
克拉克闻言迅速转过了身，在转身结束后他的身体忍不住僵住了，自己这样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蝙蝠侠？”克拉克看着蝙蝠侠的猫耳，感觉像是被猫挠了一爪子。
蝙蝠侠其实就很像猫，当然了，不是那种爬到树上下不来的猫。他身手矫健、颇为傲娇、口是心非……典型的一只大黑猫。
布鲁斯看着迅速转身的克拉克眼中划过一丝笑意，“你觉得自己会杀了谁，我吗？”
对方竟然问这种问题，估计不是做了什么梦梦到自己杀人，就是中了什么魔法在幻境中看到自己杀了人。而对方选择找自己问，估计杀的人可能跟自己有很大关系。
“不不不，我不是，我没有。”克拉克强烈的求生欲让他瞬间否定。
“那你为什么来找我？”布鲁斯有些凶巴巴的问道，难道蝙蝠侠长的像氪星人的心理咨询师吗？
克拉克的双脚再次踏上地面，并停在距离布鲁斯只有一步远的地方。
因为蝙蝠侠身上的含铅制服，克拉克从没有听过蝙蝠侠的心跳声，也不知道蝙蝠侠到底长什么样子，但他就是觉得对方亲近又可靠，虽然对方表现出来的完全不是那样。
在看到梦中“自己”摔断蝙蝠侠脊椎的那一刻，他仿佛与梦中的“自己”同一个心跳。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快意、报复、心疼、不忍、微微的后悔和一丝仿佛失去了什么的空虚与惶恐。
而现在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完好无损的蝙蝠侠，他忍不住继续上前，想要触碰一下对方，好知道自己正身处现实，而非梦境。
布鲁斯看着克拉克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不知道对方这是在发什么疯，他强忍住自己想要后退的冲动。
我，蝙蝠侠，绝不认输！
“蝙蝠侠，我……”克拉克抬起手想要触碰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但他最终还是放下了手。
“如果我杀了小丑……”克拉克说到小丑，心中有一种恶心的感觉。
“你为什么要杀了小丑？！”布鲁斯忍不住怀疑今天克拉克这么不对劲，是不是小丑搞的事情。
“我只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超人，离哥谭远一点，这里是我的，离小丑也远一点，他不归你管！”
其实布鲁斯真正想表达的是：离哥谭远一点，这里是我的战场，这里存在的罪恶会伤害你的光辉，离小丑远一点，让他伤害我就够了，我不希望他伤害到你。
可惜现在站在克拉克面前的是蝙蝠侠，所以他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克拉克迅速移开视线，不远处的地面被热视线灼烧出一个洞。
人间之神像是被哥谭的蝙蝠侠寒流冻住的金毛属性的哈士奇，连额前的那一撮小卷毛都蔫了。
“我先走了。”说完，他迅速的飞离了这里。
布鲁斯注视着克拉克消失的方向，抿紧了有些苍白的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 梦见不义超的酥皮：做噩梦了，好怕怕，要蝙蝠侠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行
怀疑小丑搞鬼的杯面：都怪小丑
啥还没干就背锅的小丑：？？？
蝙蝠车中的迪克：为何我总是在重要剧情时被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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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在蝙蝠车中待着的迪克看着布鲁斯一脸冰霜的回来，瞬间了然, “你又将他气跑了。”
迪克此时的表情与语气, 简直就像是一个孩子在质问自己气走了母亲的父亲。
“我没有。”布鲁斯的声音中还夹杂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委屈, 但除了阿尔弗雷德这个蝙蝠语满级的存在和布鲁斯本人外，暂时还没人听的出来, 蝙蝠语6级的迪克也不行。
你有你有你就有！迪克简直想将这句话大声吼出来，但出于面对蝙蝠侠时的些微胆怯（怂），迪克将这句已经到达了嗓子眼的话又咽了回去。
但是为了自己的偶像, 他还是向布鲁斯投以一个罗宾的不赞同目光。
布鲁斯简直要被迪克气笑了, 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到底是谁在养着你，你是站在哪一边的？
“克拉克真是倒霉。”迪克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如果是他拥有布鲁斯这样一个精分的朋友, 他绝对要愁死了。可迪克不知道,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他认为受不了的，克拉克也许还乐在其中呢。
布鲁斯看了一眼车门, 有些庆幸自己让卢修斯加了一层铅层, 但迪克的口无遮拦也确实需要改一改, “别叫他的名字, 你知道的, 他能听得见。”布鲁斯给予了迪克一个蝙蝠侠的不赞同目光。
迪克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好吧好吧，以后我叫他you know who 先生, 你说可以吗？”
说着，他还朝着布鲁斯做了个鬼脸。
布鲁斯有些郁闷的撸/了/一/把迪克的头发，还you know who 呢，你怎么不叫他伏地魔呢！布鲁斯最后让迪克呆在蝙蝠车中睡觉，然后自己去继续夜巡了。
迪克看着布鲁斯离开后蝙蝠车迅速锁住的车门，有些气鼓鼓的拿出蝙蝠车车坐下的小被子和抱枕，睡了。
今夜的克拉克是一个被噩梦困扰的超人，凌晨1点后哥谭遇到蝙蝠侠的犯罪分子们是即将被蝙蝠侠胖揍、暴揍的犯罪分子。
在胖揍了一番不太老实的罪犯后，布鲁斯郁闷的心情稍微缓解了一下，但接到蝙蝠侠信息的哥谭警局警员们不但要将这群人关起来还要为他们找大夫，可以说是非常人道主义（劳累）了。
夜巡结束后，布鲁斯将迪克连人带被的一起抱回了房间后，出门就遇到了端着一杯牛奶的阿尔弗雷德。
便士一一向是知道蝙蝠侠的行动的，想到自己今晚做过的事情，布鲁斯有些心虚，所以接过牛奶后没有挣扎什么就痛快的喝了下去。
就在他以为这样就算完了的时候，阿尔弗雷德用行动告诉他一切才刚刚开始。
“哎，老爷……”
阿尔弗雷德接过布鲁斯喝完牛奶后的杯子，叫了一声后就带有些哀叹地紧盯着他。
“阿尔弗？”布鲁斯微微合了合眼帘，唇紧紧地抿了起来，像是委屈的不行了一样。
一般人看到这样委屈的布鲁西宝贝，绝对立刻不讲什么道理的哄哄哄、宠宠宠。但是阿尔弗雷德能看的出来布鲁斯什么时候是真委屈，而什么时候是为了达到自己的小目的而装委屈。
他曾说过，布鲁斯小时候是个爱撒娇的孩子，他早就摸清了布鲁斯的各种套路，毕竟现在的演技都是从那时候慢慢进化出来的，掌握了源代码的阿尔弗雷德表示：“so easy！”
他拍了拍布鲁斯的肩膀。声音也带着些疲惫，“老爷，蝙蝠侠难道就没有朋友了吗？谁都不应该与孤独为伴，那不人道也不符合正常的社交。”
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作为布鲁西宝贝时的布鲁斯话一堆堆的能把人哄上天，而作为蝙蝠侠时的布鲁斯就表达困难了呢。
“蝙蝠侠不需要社交，也不需要朋友，他只是布鲁斯·韦恩的一个面具，布鲁斯·韦恩拥有朋友就足够了。”布鲁斯说着违心的话，也不知道是在骗阿尔弗雷德还是在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