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后,胡大妮躺到了床上,却没有一丝睡意,气躁心烦地辗转着。
她心里清楚自己失眠睡不着的原因,一来是自己没有彻底降下温来,燃烧起来的欲望一直火焰狂蹿,李硕没有让她得到满足,这种被烧灼的滋味很难受,也很折磨;二来是为李硕担心,害怕自己连累了他,万一他跟自己相好的事传到别人的耳朵里面去,说不定真就毁了人家的大好前程……
直到快天亮的时候,胡大妮才迷迷瞪瞪睡着了。
睡意正酣时,就听到外面有了敲门声。赶忙爬起来,看到明晃晃的阳光已经透过窗玻璃照射进来,刺得她一阵晕眩。
站在门外的是二婶,手里牵着儿子小富贵。
胡大妮抹着红肿的眼睛问:“富贵自己回家就行了,怎么还要你送过来呀?”
二婶说:“我闲着也没事,顺腿过来走走,对了,富贵的早饭已经吃过了,用不着再给他做了。”
“看看,婶子比娘都好,拿着孩子比亲奶奶都上心。”胡大妮客套着。
二婶拽一把胡大妮的衣襟,往墙角处退了一步,神秘兮兮地说:“大妮呀,你还不知道吧?村里又出事了,出大事了,吓煞个人了。”
胡大妮一怔,向前探着身子,急切地问:“啥事……啥事?婶儿,你快说……说说看。”
“刚才路过前胡同口,听王邦子她们在嘁嘁喳喳议论,说岳三木家的老娘,头夜里被人糟蹋了,还听说人被扒光了,身上没有一丝遮挡,折腾得不赖,连身上的老皮都被扯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当时都背过气去了,多亏三木临睡前过去照看一下,不然连气怕都没了。”
“怎么会有这种事呢?是真的?”胡大妮听得将信将疑。
“嘁,臭丫头,连婶儿的话你也怀疑,二婶啥时骗过你了?”二婶噗噗地拍着胸脯说。
“是谁这么下作啊?岳三木家的老娘都那么大年纪了,怕有八十多岁了吧?,怎么这么恶心人呢?”胡大妮愤然喊道。
“谁说不是来着,整整八十二岁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畜生,没了人性,愣给糟蹋成了那样,造孽啊!”
“干出这样的丑事来,简直连个猪狗都不如,抓着就该直接枪毙了他!”
“咱这个村尽出怪事,老寡妇的事,再加上:“你知道的还不少呢,说说看,还知道些啥?”
“这满村里都传遍了,谁还不知道啊,不就那么点破事嘛,再说了,人家公安都出动了,坏人一准会抓到。”秦家媳妇嘟囔道。
黄小英摇摇头,嘴上说着:“哪有那么简单就破了呀,作案的人狡猾着呢,他能轻易让人抓着?不过……”说到这儿,黄小英欲言又止。
胡大妮看出黄小英是把半截话又咽了下去,接着问一声:“是不是有怀疑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