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才知道,昨天那些人半途拦车,不知司机没看到,还是不想答理他们,路过他们时,车子嗖地一声绝尘而去。这下可捅了马蜂窝,那些人怀恨在心,早早地候在车站,准备对司机实施报复。这也是徐益川替张岚解围,他们却破天荒地没有发作的原因所在。
“真是岂有此理。”这亏吃得虽有点冤,但徐益川知道自已的处境,打又打不过,理又讲不得,只能忍了。他岔岔不平地说了一句后,也就借坡下驴,不再吱声。
“这就是跟我们作对的下场。”见司机和徐益川都灰溜溜的,不敢再嘴硬,其中一个为首的站在车门口,就像当年日本鬼子扫荡根据地向村民训话时一样,对底下的那些敢怒不敢言的其他旅客,趾高气扬地发表了一通演说。然后,带着手下扬长而去。
“如今这个世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有人感慨。
“难了,不会再有了。”
“要是毛主席还在就好了,他决不会允许这些流氓阿飞耀武扬威,欺压百姓。”
“如果他老人家还活着,一定会被活活气死。”
见那些人已走远,在场的群众才各抒己见,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经这一耽搁,徐益川到东方乡时,已是吃晚饭的时候了。
街上的店铺大都上了门板,刘春艳也一样。她早已打扮得花枝招展一般,做了饭菜,等待着老相好徐益川的到来。
“怎么现在才来?”尽管知道徐益川乘车、走路需要时间,但见到他姗姗来迟,刘春艳还是禁不住埋怨了一声。
“倒霉透并不陌生。凭着她对徐益川的了解,刘春铯知道徐益川不会那么老实,安分守纪,对横陈在眼前的美色视而不见,白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