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穿成渣攻宠夫郎[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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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兴的就连远处那个族里面他要叫“爷爷”的老头黑着脸问他:“安哥儿,五牛掉下去的事情你知道吧?”

    他都不怕了。

    抬起头,坦坦荡荡的“嗯”了一声。

    虽然苏日安知道他不应该这么回答,这么回答会给他带来很多麻烦。

    但他现在就想这么说。

    也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苏日安不后悔,就像他不后悔在被苏五牛推下悬崖时用尽力气将苏五牛也拽了下去并推下去;就像他不后悔跟薛文瀚说“没听到”一样。

    他一点也不后悔。

    就算那些老头子们,一个个指着他的鼻子说他:

    “知道你怎么不早说呢?这下面有多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么长的时间……你这个哥儿心思怎么这么恶毒?”

    ……

    “对啊,安哥儿,你怎么不早说呢?虽然五牛平日里混了些,可他到底是咱们苏家的族人啊,你怎么上来了都不说一声呢?这要是五牛出个啥事情可叫我们这些老家伙以后去了怎么跟他爹娘交代呢。”老头说的声情并茂,时不时还抬手摸一把那根本就不存在的泪水,好似真的很关心苏五牛一样。

    那副模样,不仅薛文瀚,就连平日里对老头们敬畏非常的苏日安都笑了。

    趴在薛文瀚的背上,偷偷将脑袋埋进薛文瀚的脖颈里,笑得一颤一颤的。

    要真关心苏五牛,这么多年早干啥去了?

    非要等到现在……

    不仅苏日安夫夫,就连其他的小辈们也被几个老家伙的无耻给震惊了。

    说的那么好听,还不是要用到人家,如果苏五牛是个彻彻底底没用的人,看他们还关心不?

    薛文瀚的视线,一一从那些个老头的脸上扫过。

    最后落到说苏日安心思歹毒的那个老头身上。不过薛文瀚并没有立刻和他说话,而是喊了一声“苏日明。”

    苏日明本就站在他们的旁边,听到薛文瀚的话,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干什么?”

    问完才意识到喊他的是薛文瀚,连忙转过脸来,又问了一句:“怎么了?”

    “你先背小安回村子,让郎中大叔给他看看。”说着,薛文静将红着脸埋在自己脖颈偷笑的苏日安扒下来。

    说:“先让你哥背你回去看大夫,等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回来。”那蛇的毒不算厉害。

    稍微迟一会儿也没什么大碍。

    薛文瀚倒不是太担心。

    苏日明虽然嘴上说不喜欢苏日安,但心里其实将苏日安当弟弟,也不怕也整出什么幺蛾子。

    苏日明听到薛文瀚的话,楞了一下,一时没明白薛文瀚是什么意思,倒是苏世平,将怀里的苏豆子颠了一下,对苏日明说:“去吧。”

    反应过来,苏日明虽然很想看热闹,但显然苏日安更重要。

    虽然他很讨厌这个二叔家的弟弟。

    “嗯”了一声,苏日明背着苏日安离开。

    苏日安离开,薛文瀚才将视线再次移到了那个老头的身上。

    看薛文瀚出来,苏日安连忙拄着木棍站起来,问薛文瀚:“你没事吧?”

    这还是苏日安第一次关心自己,薛文瀚心里一暖,感觉不错,“嗯”了一声,刚想说:“没事。”就听到苏日安说:“要是没事的话你能不能去大伯家把豆子抱回来啊,我不太方便……”

    说着苏日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

    去大伯家大伯肯定要问东问西的,说不定来的时候还会给自己东西,到时候大伯母又要不高兴了。

    薛文瀚:“……”

    合着刚才不是关心他啊。

    白高兴了。

    不过,豆子还是要领回来的,“嗯”了一声,薛文瀚嘱咐了苏日安一句:“你去屋里,别在外面呆着了,等我把豆子抱回来咱们就吃饭。”

    天已经晚了,再不吃就看不见了。

    苏日安“好”了一声,看着薛文瀚披散在肩还滴着水的头发,犹豫了下,后提醒薛文瀚:“你要不……把头发扎一下?”这样出门太失礼了。

    尽管薛文瀚是个汉子。

    听到苏日安的话,薛文瀚楞了下,后抬手摸了摸自己脑袋上湿漉漉的头发,略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笑了

    “忘了。”

    忘了他现在也是有长头发的古代人了。

    说了声“我进去扎下”,薛文瀚折身回了屋子,找了根与衣服相匹配的发带,将头发大概固定住。

    出来后,对着尚还站在门口的苏日安说了句:“我去了,你回屋吧。”后在苏日安的注视下离开了院子。

    薛文瀚走后,苏日安就拄着木棍一条一条的跳进了他和苏豆子现在住的房间。

    不太想出去。

    一出去,福婶殷勤的让他很不自在。

    还不如待在屋子里,等薛文瀚回来再说。

    薛文瀚去的快回来的也快,主要是他并没有到苏世平家,在路上就碰到了从山上下来的苏世平以及一众的人。

    看着穿着锦缎长衫,松松散散扎着头发,面如冠玉,与刚才在山上完全不同的薛文瀚,众人一愣。

    还是苏豆子先反应过来,隔着老远就喊了一声“爹爹”

    薛文瀚扯开了笑,“哎”了一声,走过去问苏世平问了声好,从苏世平的手中接过了苏豆子,后扭头看了一眼后面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抬着的苏五牛,问:“没死吧?”

    苏世平被他问的给气笑了。

    有这么问的吗?

    不过还是说道:“没,不过活下来估计以后也残了。”残了也好。

    苏世平是一点也不为他难过。

    略略还有些高兴。

    虽然作为里正是不应该有这种想法的,但是……控制不住啊。

    他就是很高兴。

    像苏五牛这种混球,如果他不是秀才他早就把他赶出村子里了,偏偏人家是秀才,他一个小小的里正也没资格赶人家离开,这回好了。

    残了。

    看他以后还如何作妖。

    现在赋税重,几乎占收成的两成,有时候甚至更多;苏五牛是个秀才,名下的田产不用上税,那几个老头肯定不会让他死。

    但不让他死,肯定也不会让他好过。

    以后有他苏五牛受的。

    叫他以前那么欺负豆子。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把苏世平的幸灾乐祸看在眼里,薛文瀚笑了下,也没说什么,他能理解。

    就苏五牛以前的所作所为,村子里不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

    想让他不好过的人更多。

    包括苏日安在内。

    想到这里,薛文瀚就想到刚才崖下他问苏日安有什么声音,苏日安面无表情的说没有的话。

    没忍住笑了。

    后薛文瀚抬手,揉了揉怀里苏豆子软绵绵的头发,对着众人说了句:“苏五牛就交给你们了,我先带着豆子回去了。”说完又跟苏世平说了两声。

    让苏豆子和苏世平以及一众的村民们道了别,抱着苏豆子回到了家。

    家里,福婶已经做好了饭,见薛文瀚进门,问了声:“老爷,饭好了,现在要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