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不断有问题提出来。
问他们为什么制作簪子,只做手镯,问完在听到苏日安说还有可以让小孩提高智商的木具时,其中一个身着青色外袍的年轻人立马问苏日安:“可以提高小孩智力的,那你们怎么没多做些?……不,你们怎么没做?”
他巡视了一圈,好像苏日安他们这铺子里就没有核桃木的。
苏日安噎了一下,想告诉他:因为他夫君没做。
不过最终他什么都没做,那人也没追着不停,又对苏日安说:“其实给小孩的东西你们可以考虑做人偶玩具之类的,我觉得这特不错的。”
苏日安:“嗯”了一声,告诉他:“我夫君回来了我会跟他商量。”
之后苏日安又跟他讲解了一下东西。
最后走的时候,那些人说想要五百根簪子和一百个手镯,但是被苏日安给拒绝了,只跟他们说:“这么多簪子我们暂时拿不出来,你们想要的话可以预定。”
“预定?”那些人看着特想要的,脾气也还算好:“预定的话需要多久?”
“时间不确定。”苏日安看着他们,认真耐心的说:“因为我夫君最近在给宫里做东西,这次我奶奶去世回家省亲,只请了半年的假,到了就得回去。你要是要的少的话,他可以帮着能赶些,但你要的太多了,时间不够。”
“……”皇宫。
他们想起了京城里的那个传闻,本来他们还以为是传闻,没想到竟是真的,看向苏日安的眼神都变了。
有些诡异。
苏日安被看得尴尬,干咳了两声,后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那几人里面,一个看着应该是掌事的人走过来和苏日安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少要些,簪子一百根,手镯……”
“手镯最多只能拿十个。”苏日安替他说了:“现在我们回家省亲已经三个月了,再多了做不出来。”
“……十个也太少了吧。”
“时间不够,做不出来。”苏日安还是那句话,其实以薛文瀚的速度,就算做一百个手镯也没问题。
但是苏日安记得以前薛文瀚跟他说过,不能让他们觉得他做簪子和手镯太容易,要不然……那些人肯定会拼命压价。
除此之外,苏日安也不想薛文瀚那么累。
本来在京城的时候给皇上做那些东西就已经够累了,现在回家还忙,至少得留点时间休息吧。
继续薛文瀚说的:钱永远赚不完。
那人没法,谁让薛文瀚的另一个客户是皇上,就算给他个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跟皇上抢啊。
答应了数量,到说价钱的时候了。
苏日安突然拦住了要说的苏日月,对那几个人说:“价钱这事等夫君回来了再和你们商量。”
“那定金?……”他们害怕苏日安反悔。
生意人讲求诚信,只要交了定金拿到了契约,他们就得遵守契约,可若是没有契约……事情就永远有变故。
他们做生意,在这方面吃了很多次亏。
所以,现在就想把定金交了,把事情定下来。
但苏日安却告诉他们,等薛文瀚回来,商量了价钱,再写定金。
几个人有些不悦,最终还是掌事的那个安抚了几个年轻的,跟苏日安他们道了别,带着几人离开了铺子。
几人一走,苏日月当即就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五哥,我看他们想做的量特多的,为什么不让五哥夫做啊,以五哥夫的速度,这三个月做这么多完全没问题。”
“因为我们之前告诉他们,做这些很吃力很麻烦很费时……”苏日安连用了三个很,后又道:“现在突然这么容易做出来……其实也不太容易……但他们心里肯定会不舒服,觉得我们之前是欺骗他们,到时候会比较麻烦。而且……一直做这个的话很费眼睛,一天不能做太长时间,要不然会眼睛疼,身体也跟不上。”
你五哥夫在京城的时候就天天忙到大半晚上,现在回来了又是,我就想让他稍微休息一会儿,别那么忙了。
苏日安心底想,但并没有告诉苏日月他们。
之后,四个人又在店里说了会儿话。
苏日安带着徐桥去以后卖家具的那间铺子里,看装修的情况。
两个工人都做的很认真,这才几天已经好了一大半了,就剩下后面不多的,看完他们,苏日安又带着徐桥回到了铺子,之后自个回了镇上的那个小院。
去看团子和豆糕了。
苏日安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团子哽咽着的哭声。
连忙跑进去,红娘看到他,喊了声:“小老爷。”后又道:“团子小少爷刚醒来就一直哭。”
苏日安“嗯”了一声,连忙将团子结果来,抱着团子抖了一会儿。
一边抖,苏日安一边跟红娘说:“以后你跟他多接触接触就好了。”经常的时候团子都是雪娘带着,因为雪娘从小认识,熟悉,小家伙就不哭。
红娘不认识,自然哭,时间久了,熟悉了就好了。
苏日安没猜错,三四个月后,团子见到红娘不但不哭了,还扬起胳膊让红娘抱。
当然,这是后话。
当前的事情就是团子哭了,苏日安抱着他哄了很久,直到晚上快要回家的时候,薛文瀚才回来了。
说把县令和郡守他们安顿到了镇上的旅店里。
苏日安问薛文瀚:“他们来做什么?”
“能做什么,还不是为家具的事情。”薛文瀚说,但其实,并不全是。
除了家具的事情,还有最重要的……那些人是来探自己的口风的。
虽然有‘原主’的记忆,但薛文瀚自己并没怎么应付过官场的人,就之前和宋成林徐宁泽他们来往也没涉及到官场的事情,就还算简单。
今天,打了一天的太极,明明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愣是被他们说来说去说了几个时辰。
说的薛文瀚累的、
心中暗道那些官员不容易。
后好不容送郡守和监御史去休息了却被县令缠上了,他现在就一平民,县令要找他说话,他自然不能走。
就一直陪着县令在哪里说,说了很久。
县令大概觉得从薛文瀚这里什么也问不出来了,才讪讪地离开了。
小院子里。
薛文瀚说完后,走过去抱住了抱着团子的苏日安,心中暗道还是小地方好,虽然大家可能有些粗俗,可能有些坏心眼。
但至少在大多数情况下,大家都粗俗的、坏的坦荡。
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你是个坏人,就像苏日安的奶奶和三婶,一看就是不好相与的人,一张嘴,大家都知道她是个泼妇。
可官场上那些,表面仁义道德,背后却怎么阴险毒辣呢都不知道。
话里带着话,应付的人心累。
不适合,想要养老的薛文瀚。
第九十章
郡守他们像是一日游,来小镇一天, 问了薛文瀚一堆问题, 后面又从薛文瀚这里拿了一些东西, 就走了。
他们走后,薛文瀚就开始了加班加点的工作。
苏日安在忙活铺子的事情的同时, 替徐桥和周树张罗了亲事。虽然他两现在的身份是下人,但家里还是摆了宴席, 请了村子里的村民们来吃饭。
当然, 这个钱是从他们的月钱里扣的。
苏日安起了个头,剩下的事情也是徐桥以及福婶他们自己弄的,当天特热闹的。
薛文瀚还给他两放了三天的假, 让他两好好温存,当薛文瀚说出“温存”二字的时候,两人特别是徐桥,臊的脸红成了苹果。
支支吾吾的, 老半天才说了一句:“多谢老爷。”
那副规规矩矩的模样倒把苏日安给惹笑了,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那么拘束。”
徐桥“嗯”了一声。
这事算是过去了。
苏日安不知道成亲了后他两有没有洞房, 但他两成亲了没多久, 苏日月就因为孩子月份大了, 不能去镇上。
又因为家里没地, 苏日月就待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