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穿成渣攻宠夫郎[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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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完了理论,接下来就是实践。

    实践的时候,薛文瀚将他们三人分了类,两个小伙子一个做门一个做窗户,男人做衣柜柜子。

    之所以让他们做这些,是因为在这之前周树、苏日辉、李辉他们三分别选择了做桌椅,床和手推车。

    虽然分了类,但他们最初依然需要刨木材——这是基础。

    日子飞快,九月份的时候,学堂已经建好了,工厂也建好了,苏日月接的那个订单薛文瀚也完工了,几个学徒的学习步入了正轨,开始练习做门窗和衣柜柜子了。

    九月中旬,薛文瀚去了一趟府城,给郡守徐宁泽家铺了地板。

    从府城回来,薛文瀚收到了一份来自京城得信,打开,竟是“薛文瀚”拿几乎没见过几面的皇帝叔叔的,私信。

    先是说了一大堆叔侄情深的寒暄话,又问了豆子豆糕和团子,最后说皇家子嗣单薄,他不忍大哥(薛文瀚他爹)这一脉后继无人,亦不忍皇子流落民间,问薛文瀚要不要回来,不要回来了就把儿子交出来。

    看信的时候,薛文瀚总觉得怪怪的,看到最后终于知道怪在哪里了,这厮根本不是想让他回去,而是惦记着他家豆糕。

    “艹”薛文瀚气的没忍住爆了粗口。

    薛浩宇的夫郎,不应该叫皇后,薛浩宇的皇后是他的师兄。

    一个襁褓时被万慈寺的主持捡回去,从小生活在万慈寺的男人。

    对,没错,是男人,货真价实的男人。

    不能生育,但这并不能阻止薛浩宇爱他,不但爱还爱的死去活来的。

    先帝看他那样,还塞给他不少女人和哥儿,但都被他不动声色的送给了别人,原以为他当了皇帝回纳妃。

    但看信的内容——他丫的竟然没有。

    竟然还惦记上了他家豆糕。

    而且从信中的内容,这厮已经把苏日安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查了个遍。

    dt,他居然还毫无知觉。

    难怪他从郡守回来这几个月毫无动静。

    特么的。

    薛文瀚快要气死了,阴沉着脸,屋子里气压低的苏日辉有些受不了了。

    偷偷趁上厕所的空档出来跟苏日安抱怨,让苏日安管管薛文瀚,“五哥,求求你救救我们吧,五哥夫再那样下去,我们三个没死就先疯了。”一下午了,他连大气都没敢喘一下。

    “哪有那么夸张。”苏日安笑着说了他一句。

    薛文瀚从看了信情绪就不对了,他知道,也问了,但薛文瀚说:“没事,你别担心。”

    他知道薛文瀚是敷衍他,但薛文瀚不说他也没办法。

    “真的。”苏日辉做了个特夸张的表情,“不信你去屋子里看看。”说着,抓着苏日安的胳膊就把苏日安往屋子里带。

    苏日安没办法,只能跟着他进去。

    门被推开,苏日安也被屋子里仿佛有了实质的压抑弄得一愣。苏日辉对着他挑了挑眉,一副“你看吧,我没说谎吧”的模样。

    苏日安看了他一眼,后喊了一声“夫君”朝着薛文瀚走了过去:“夫君,累了吗?要不要歇一会儿?”

    “没事。”薛文瀚说,顺手抓住了苏日安伸向他的手。

    “你没事,其他的人也应该累了,休息会儿,吃点东西再做吧。”苏日安说完,屋子里的四人都特感激的看向了他。

    薛文瀚看到了,也没说什么,“嗯”了一声,对几人说了句“要是累了就休息会儿再做。”

    说完又对苏日辉说了一句:“去隔壁告诉他们休息会儿。”

    说完,拉着苏日安的手走了。

    四人已经习惯了他两动不动就牵手,眼皮都没掀一下。

    出门,回到屋子,苏日安突然从后面抱住了他,脑袋窝在他的脖颈里,低低的喊了一声“夫君。”

    薛文瀚心一动,“嗯”了一声,转身将他抱在怀里。

    苏日安抬起头,看着他,问:“我还是不是你夫郎了?”

    “……自然是。”听他的话,薛文瀚大概已经知道了他接下来要说的。

    果然,紧接着就听到苏日安说:“那你为什么什么事情都不跟我说。”说完猫儿似的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苏日安虽然长的像汉子,但到底不是汉子。

    这样的动作看起来倒也不违和。

    特别是他蹭完,用低低沉沉的声音说:“我也想给你分担些。”的时候。

    薛文瀚没忍住吻了他。

    吻罢,薛文瀚抱着他,大概把事情跟他说了一下,从他是皇子,到流放,被苏日安所救,甚至强行替渣攻洗白了一下,说他那时候从皇子变成平民,身份落差太大,所以做了那些糊涂事,后面想来也是万分后悔。

    苏日安惊讶万分,抱着薛文瀚的胳膊逗僵硬了,却不好骗:“那你为什么打豆子?”打我是因为身份落差太大,一时间接受不了。

    那豆子呢?

    豆子可是你儿子。

    你居然那么打他。

    “……”薛文瀚。

    洗不白,算了,不洗了。

    直接蒙混过关,好在苏日安震惊于他的身份变化,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说完身份,薛文瀚又把薛浩宇的事情大致跟他说了一遍,告诉他,薛浩宇现在的皇后是汉子,不能生育,薛浩宇想把他们的儿子接过去。

    听到这里,苏日安腾的一下子从薛文瀚的身上起来,情绪激动的抓住薛文瀚的胳膊:“不行,不能把豆糕送走,豆糕是我儿子,不能送走……夫君,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不把咱们的儿子送走,豆糕是咱们的儿子。”

    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苏日安抓着薛文瀚的胳膊,力气大的薛文瀚一个大男人都有些受不了了。

    连忙抬手抱住了苏日安,想先稳住他的情绪:“安哥儿别急,咱们一定会有办法的,别急别急。”

    嘴上说着别急,其实薛文瀚心里也不是特别有底。

    前世他和一队人去非洲森林,在非洲森林里发现了一种他从来没见过的树木,那些人知道他做出来的东西有特殊的功效,但不知道他有空间,他也不敢暴露空间,没办法把树木运送回去,就就地用那种树木给他们一人做了一个小挂件——大了太沉。

    在森林里行走不方便。

    从非洲回来,过了几个月。

    其中一个男人怀孕了。

    但他不是很确定是不是那种树木的功劳。

    但十有八九是。

    要是他能让皇后怀孕,豆糕就不用去了。

    苏日安挣脱薛文瀚的怀抱,走过去抱着豆糕,眼泪都出来了:“你不是说你还有很多兄弟吗?他们应该有不少儿子,为什么他不要他们的,却偏偏要跑来要咱们的孩子。”

    说着,苏日安亲了亲豆糕,嘴里低低的喊着“儿子。”

    薛文瀚看着他那样,心里更难受了,走过去,抱住他们父子,嘴上说:“大概是咱们的儿子太好了。”

    心里却清楚,是因为他最弱。

    其他的皇子,他薛浩宇不敢。

    薛浩宇以前没想过当皇帝,也没学过帝王之术,被推上皇位,如果不是先帝的心腹大臣们帮着他稳固朝臣,估计他连皇位都坐不稳。

    这几年,就算他再天资聪颖,是当皇帝的料。

    也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就瓦解了他的那些兄弟们经营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势力。所以,他不敢轻易动他们,也不敢动他们的子嗣。

    除了害怕这些人不同意,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他害怕养成的孩子跟他的父母们勾结。

    来个逼宫。

    只有他,只有他薛文瀚是一个人,势单力薄。

    “薛文瀚”的外祖家也在那次事件中满门抄斩,虽然还有一个小姨,但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小姨还会不会认他都是个问题。

    所以,他这样的软柿子最好捏。

    也确实,他是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