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穿成渣攻宠夫郎[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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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只是那些与薛文瀚无怨又无仇的年轻人。

    上了年纪的,除了惊恐,还有些感慨。

    至于那些坑害薛文瀚的,老头子们,脸上的表情就很精彩了,每一个都不同。

    可谓精彩纷呈。

    不过薛文瀚也没时间看他们。

    因为他身上实在是太痒了,痒的薛文瀚连面子都顾不上了,爬上悬崖后,直接就神经病般的跳了起来。

    跳的众人一愣一愣的。

    有话多嘴碎胆子又小的,看到薛文瀚顶着一头沾满绿色汁液的头发,穿着一身沾满了各种黑不溜秋粘液的衣服,又蹦又跳的,直接吓傻了:“这,这是怎么了?”

    “不,不会是中邪了吧?”旁边的人也害怕。

    薛文瀚的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

    这三岔崖下可死过不少人,堆着不少的白骨,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被人推下去的,还有死了买不起棺材被家里人扔下去的,等等等等。

    不计其数。

    三岔崖,孤魂野鬼的聚集地。

    想象就觉得可怕。

    其他的人也想到了,脸上的表情徒然变得惊恐:“那怎么办啊?”没中邪的时候已经那么厉害了,再中邪还让人活吗?

    大家面面相觑,脸色一个赛一个难看。

    特别是一些胆子小的,直接吓得连站都站不稳了。平日里互相看不顺眼的哥儿妹子们,此刻只要站在一起也都纷纷牵起了彼此的手。

    看起来亲密无间。

    难得的和谐。

    就连苏豆子都吓得不敢动了,瑟瑟的窝在苏世平的怀里,小声担忧的问苏世平:“大爷爷,我爹爹是不是又要变坏了?”

    才两天,“好爹爹”就要变坏了。

    苏豆子特别难过,但是他不敢哭。

    他害怕他哭了“坏爹爹”打他,憋着眼泪,小模样看起来好不可怜。

    苏世平看得心疼,一边抬手替他擦了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一边说:“不是,你爹爹没有变坏。”

    “可是爹爹他……”苏豆子一脸不解的看着悬崖边,空地中央,顶着满头汁液又蹦又跳的薛文瀚,不是特别的相信。

    “你爹爹没事。”苏世平说。

    其实他自己也不敢确定薛文瀚有没有事。

    毕竟,这是三岔崖,三岔崖下埋骨地。

    孤魂野鬼聚集区。

    有没有事还真不好说。

    苏世平这么说完全是为了安慰苏豆子,却没想,苏豆子一听到他的话,当即就朝着薛文瀚的方向大喊了一声:“爹爹,你在干嘛?”

    突然听到苏豆子的声音,苏世平还被吓了一下,心中期盼着薛文瀚没事的同时,生怕薛文瀚中了邪,苏豆子这一喊出事。

    好在薛文瀚在听到苏豆子的喊声后,回他:“爹爹在跳大神。”

    虽然薛文瀚说他是在跳大绳,但大家也由此确定了他没事,人是清醒的,没被那些脏东西附身。

    ——其实,早就附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

    众人刚刚松了一口气,然后就看到薛文瀚跳停了下来,对着苏世平说:“大伯,我现在身上太脏了,你帮我把豆子带回去,我一会儿去你家去接,土豆的话我明天早上帮你背下来。”

    说完,也不等苏世平回答,薛文瀚又看了一眼地上摊成一堆的苏五牛,对那叫四爷爷的老头说:“人我带上来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我先回家,把身上的东西清洗了,钱的话……给你们几天的时间,大后天晚上送到我家就行。”

    说完,薛文瀚又嘱咐了苏豆子几句,让他跟着苏世平一起回家,后薛文瀚就以他生平最快的速度冲下了山。

    冲得太快,在山腰处时差点没刹住飞出去了。

    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家。

    在门口,薛文瀚看到了拄着木棍等在门口的苏日安,心里一暖,刚说了一句:“天这么冷的,你待在外面做什么?”

    苏日安的脸就皱起来。

    “你这是……?”眼底是掩饰不住的震惊。

    “崖底沾上的。”见苏日安盯着自己沾着各种乱七八糟东西的头发,,薛文瀚回了他一句,后对着院子里喊道:“福婶,家里有水吗?”

    福婶还没回答,旁边的苏日安就先开了口:“烧了,我想你下崖底去,上来应该需要洗澡,就……”

    其实苏日安想问薛文瀚福婶和福叔的事情,但薛文瀚身上实在是太脏,太臭了,没办法,他只好说道:“你先去洗澡吧,洗完了再说。”

    薛文瀚“嗯”了一声,后问他:“能走吗?”

    “能。”苏日安拄着木棍跳过来。薛文瀚想帮他,但他身上太臭了,就没帮,还走远了些。

    一边走,一边对苏日安说:“能走的话,你进我屋去,帮我拿一套衣服出来。”

    苏日安一愣,后“嗯”了一声,拄着木棍走了两步,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红,扭过头来问薛文瀚“里衣也要吗?”

    第二十章

    “要。”天暗了,薛文灏没看到苏日安脸红,再加上前世所处的环境开放惯了,倒也没有多想,直接说。

    “你进去,进门后穿过会客厅,有一个门,再进门看到屏风,衣服柜子在屏风后面呢,你随便拿套出来就行了。”

    渣攻会享受,虽然经常不回来,但屋子里设备还特全的,皇子该有的东西虽不至于全有,但大体还是有的。

    就连屋子的构造都与普通农户一进门就是炕的屋子不一样。

    渣攻的屋子,门进去是一个小会客厅,会客厅除了桌椅之外还有一张被纱布隔开的床。

    这床是预报着给守夜人晚上睡觉用的(尽管没有守夜人。)

    小客厅进去才是卧室。

    卧室又被屏风隔开,一边是装衣服洗澡等乱七八糟的地方,一边才是睡觉的地方。

    这般奢华……就连薛文灏这个现代人第一次知道的时候,都愣住了,后没忍住感叹渣攻真的会享受。

    ——不过,都便宜他了。

    这房子盖起还没四年,渣攻就gaover了。

    苏日安本来还有些脸红,听到薛文灏的话,别说脸红了,直接懵了。

    好半天才说了一个“好”字,后在薛文灏的注视下拄着木棍一跳一跳的跳上了檐廊,跳进了屋子。

    苏日安刚进去,福婶就听到薛文瀚的喊声从厨房里出来了。

    看到薛文瀚的模样,福婶一愣,后有些不确定的问了一声:“老爷?”她本来就对薛文瀚不是很熟悉,现在薛文瀚又变成了这样,也难怪她没认出来。

    薛文瀚满身恶臭,也懒得纠正她的叫法,“嗯”了一声,后道:“是我。”

    说完,薛文瀚刚想说让福婶给他弄些洗澡水来,就听到福婶说:“老爷要洗澡吗?小老爷已经吩咐我把水烧好了,我这就让……”

    福婶的话还没说完,福叔就拎着热水桶从厨房里出来了,看到院子里站着的两个人,一愣,后猜到福婶对面应该是薛文瀚,便道:“老爷,要把水提到哪里?”

    想了下,薛文灏道:“提我屋吧,我那屋有个浴桶,你直接把水倒浴桶里就行了。”说完,薛文灏又把刚才对苏日安说的话对福叔说了一遍。

    听的福叔和旁边站着还没离开的福婶都很震惊。

    震惊过后,福叔才呐呐的说了一声“好”,拎着热水进了薛文灏的房间。

    福叔进去后过了一会儿就出来了,早进去的苏日安却还没有出来,后来福叔又拎了两回水,苏日安才拿着衣服拄着木棍,艰难的从里面跳了出来。

    福婶看到了,连忙迎了上去,从苏日安的手中接过薛文瀚的衣服,然后要去扶苏日安。

    却被苏日安慌忙阻止了:“福婶,不用不用,我自己来,把衣服拿给薛文灏就行了。”

    一个农家娃,吃喝都是问题。

    突然多出来个伺候的人,苏日安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