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闭嘴,你这学婊

分卷阅读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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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括那个地址。

    他也告诉过自己,要冷静下来,事情既然发生了,就得想尽办法去接受……

    可是他发现,这事儿真他妈没办法冷静!

    “就是……”何以轩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我和郝斯文、李阳去看过……虽然说icu不能让人进去,但是,但是……”

    江烨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漫不经心地咬住。

    “但是……我们问了,那里,有个叫徐嘉树的病人,两年前出的车祸,一直住在那里……”

    江烨握住火机的手一顿。

    “所以,烨哥……”何以轩试探地问道,“你,要不和我们一起去看看?”

    这话一说完,又陷入了沉默。

    半晌后,江烨才哑着嗓子回答道:“啊……行。”

    他缓缓放下火机,脑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那是之前打扫学校时的事儿了。

    他们一行人坐在食堂吃饭,他正准备抽根烟时,对面那男孩突然嗤笑了起来,还很是傲慢地说道:“抽烟的人没资格说养生。”

    然后呢……他说了什么来着?

    到底,说了什么呢?

    对了。

    江烨把嘴里那支烟给抽了出来,然后捻成两段。

    他说了,要戒烟。

    所以……

    江烨掏出手机,翻出那条信息。

    终于,能找到关于你的痕迹了吗?

    第266章 你们还记得他的名字吗?

    去医院的一共四人。

    本来何以轩准备翘个课,带上江烨“双宿双飞”的,结果哪想到刚走到楼梯口就碰见了自然卷与郝斯文。

    他们俩人很是自然地给他打了个招呼,瞧那游刃有余的模样,看来已经守株待兔了许久。

    特别是郝斯文。

    何以轩真的是活久见,他以为自己够脸皮厚、自来熟了,结果这位仁兄比他还博爱,完完全全将“五湖四海皆为一家”这个观念贯彻得炉火纯青。

    比如在见面的那一刻,何以轩只是随口诌了一句口渴,没什么实际意义那种,但郝斯文愣是要当真,还他妈上纲上线地将自己喝过的半瓶矿泉水硬塞给他。

    一边塞,一边说:“轩哥!你随便喝!我不介意!俗话说得好,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何以轩冷漠脸:“我介意。”

    面对郝斯文的耍宝,自然卷已经见怪不怪,他更加在意的是江烨的情况,毕竟校霸同学已经好几天没来学校了:“所以江烨,他还好吗?”

    “不知道啊,我也很久没见到他了,昨天才联系上。”何以轩耸了耸肩,一副无奈的模样,“我跟他约了在校门口见面,待会儿就知道了,老实说,我现在也没多少空闲时间溜出来,你也知道,这都三月了,离高考也就那么点儿时间了,学校和家里都在施压,我感觉我都焦虑地开始脱发了。”

    自然卷:“你头发本来也不浓密。”

    何以轩:“……”

    何以轩继续道:“对了,问个事儿。”

    “什么。”

    “你们有没有发现。”何以轩说道,“周围的人对小兄弟的印象好像渐渐淡化了。”

    自然卷一顿。

    “陶夏露你们知道吧?”何以轩将下巴朝前方点了点,示意他俩边走边说,“她是见过小兄弟的,但今天我无意中对她提起小兄弟时,她并没什么印象,起初我以为她是在闹着玩,然后我又问了几个人……怎么说呢,小兄弟和烨哥也算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大家应该都知道,但是……”

    他停下脚步:“他们好像,都不记得了。”

    不知是不是受了何以轩这番话的触动,自然卷也跟着停了下来。他望着楼梯口,觉得顺着这一级一级的阶梯往下看,竟看得人脑袋犯晕。

    这么说来,好像是挺奇怪的。

    就第一天老许说过他的事儿,说他感冒了在家里,在那以后,就没有提过了。不仅没有提过,并且好像默认为江烨旁边的位置是空的。

    不只是老许,好像同学们也是……

    他们问的也只是江烨的事儿,问他为什么没来学校,还商量着要不要帮他做笔记。

    什么都有过问,除了那个人。

    对啊。

    那个人……

    自然卷猛地一怔,瞳孔骤然紧缩。他像是想到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了般,整个人生理性地颤抖了起来。

    “李阳,你怎么了?”郝斯文发觉他不对头,立马问道,“看起来脸色怪怪的。”

    “确实。”何以轩搭腔道,“脸都涨成猪肝色了,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

    面对何以轩的俏皮话,如果是平常,自然卷还有心情跟着插科打诨。

    可现在……

    他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空洞的笑容:“你们还记得那个人,也就是……江烨男朋友的名字吗?”

    第267章 你一定可以找到他

    大多时候,当某些事刚开始发生改变时,我们并未有所觉察。大概是那些所谓的“变数”处于变化初期,刺激太过于微弱,不足以引起我们的警觉。

    然而,那些变数却没那么好心,它们没义务在作恶之前提前给你打招呼,它们就像病毒似的,掏空心思地往你身体里钻,以至于当你回过神来时,蓦然发现……好像已经重症晚期了。

    就譬如现在。

    三人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怎么描述呢?

    那是一种莫名的恐惧,以及无法言喻的不知所措。

    此刻的气氛太过压抑,沉重地似乎连呼吸都被套上了枷锁。

    何以轩深吸一口气,飞快地掠扫了俩人一眼,率先打破沉默:“走吧,烨哥还在等我们呢。”

    他拍了拍自然卷的后背,又朝郝斯文扬了扬下巴,自个儿脚步虚浮地朝前走去。

    步子迈得一高一低。

    他抬头看了眼天花板,自嘲地笑了笑。

    果然啊……

    事实就是这么残酷。

    他不记得小兄弟的名字了,一同模糊的……还有小兄弟的样子。

    而且啊,越是努力去想,那些朦胧的记忆就消逝得越快。那些过往的回忆就如同水中的幻象,你不去在意还好,而当你试图用手去抓住它时,会猛然发现……到头来只是捞了个一场空。

    这还不是最嘲讽的呢,最嘲讽的……

    何以轩停下脚步,朝后看,他刚好走到楼梯的最后一阶,春日的阳光自外边儿鱼贯而入,恰好模糊了他的表情。

    他压着嗓子,似乎还带了那么一点儿哭腔:“我隐隐约约记得,在他消失之前,我说过,我们会永远记得他,我们会在未来等他。可是……”

    “可是”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他别过了脸去,努力地将头往上扬。

    后边儿的话他选择烂在心里,那句话是……可是我们食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