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遗祯吻上对方的唇,舌尖探进去一番搅弄,尝到了久违的亲切滋味,开心地眼尾都要笑出一朵花来。他哼哼唧唧地回答:“哥哥叫你大宝贝儿呢,高不高兴?大宝贝儿,让哥哥好好亲亲你!”
苍铘抚上他的后背,在流畅的曲线上滑动,欣慰地说:“你高兴我就高兴。”
宿遗祯亲得脸颊泛红,兴奋道:“高兴,你能天天让我上我更高兴。”
苍铘:“你上就是了。”
宿遗祯被他这话激得差点流鼻血,窸窸窣窣地褪掉了自己的亵裤,扳过苍铘的两条腿就要入库。但他实在太结实,两条腿沉重得超乎想象,宿遗祯觉得自己抬的是两根承重梁。
哼哧哼哧了好一会儿都没能成功,宿遗祯拍拍他的大腿,说道:“你能不能自己抬高一点,我一凑过去就被这两条腿给别回来,进不去啊!”
苍铘:“可以,但我的腿没地方放,放你肩上?”
宿遗祯:“行,我扛着。”说罢大包大揽地接了苍铘的腿。
然而就那么落肩的一下子差点把他给砸成残废,那两条腿看着明明是细长精壮型的,怎么扛起来跟泰山压顶似的。宿遗祯脸红脖子粗地问:“你腿里灌了铅吧?怎么那么重?”
苍铘:“我毕竟是龙,变成了人也不会轻的。”
宿遗祯:“是这样吗?”
苍铘:“嗯,现在怎么说?”
宿遗祯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你坐上来,自己动。”
苍铘再次大方答应:“好。”
宿遗祯可乐坏了,现在的苍铘很明显是体会到了失而复得的心情,知道该对爱人有求必应了。他兴冲冲地平躺在床上,摊开手招呼:“来吧宝贝儿!”
苍铘:“我先不进,坐一下看看你能不能承得住。”而后他就轻轻下压,坐在了宿遗祯的腰胯部位。
“噗!!!”宿遗祯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你起开起开起开!”
苍铘起身半跪在他两腿间,问:“还好吗?”
宿遗祯:“不好,不好!太重了,得有好几吨……咳,你从前没这么重吧,最近是不是吃太多了?一把年纪了得注意养生,吃那么多没好处!”
苍铘:“唔,那现在怎么办?我有心让你上的,可惜不能实现,还挺遗憾。”
真的假的?宿遗祯瞧着他的表情明显很惬意。他一拍大腿:“有了!你跪趴着,我们来老汉推车!”
苍铘:“什么是老汉推车?”
宿遗祯贼兮兮地催促:“马上就知道了,你先跪趴一下,快快快!”
苍铘果真跪趴在了床上,让人想都不敢想的美好景象就展现在眼前,宿遗祯眼睛都快瞪直了。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还没、没见过你的后面……你,大宝贝儿,你要是当个受也是能迷死人的类型,老天,我真是捡了大便宜了!”
苍铘:“真的?”
当然是真的!苍铘的臀肌是能令所有直男艳羡、弯男垂涎的形状,从腰线到腿长,从皮肤到肌肉,整个完美到爆炸!
宿遗祯也要爆炸!他突然觉得鼻子下面有一道凉飕飕的液体流过,伸手一碰,尼玛,真的流鼻血了!他慌慌张张就下了床,想找条帕子先堵一堵再说,无论如何这次都得把这伟大的使命完成。
苍铘忙跟着起身,焦急地问:“怎么了?怎么流血了?”
宿遗祯微微仰头:“没事,天气干燥,毛细血管破裂而已!手帕有吗?”
苍铘找来帕子帮他擦,宿遗祯接了过去将帕子捏了个卷儿,堵住了自己不争气的鼻子。
形容有些狼狈,微弱的灯光中只有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还颇有精气神儿,他囔囔地道:“大宝贝儿,你可别往歪处想啊,我这真不是没见过世面,可能平时大鱼大肉补过头了。一会会儿就好,给我一会会儿。”
苍铘嘴角噙笑,将他鬓角掉落的发丝别在了耳后,宠溺地说:“别这么心急,我们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还有许多时间可以努力。”
宿遗祯“嗯”了一声,鼻音更浓了:“等等,那你今晚不给我机会了?”
苍铘:“天快亮了,还是让我来吧。”
宿遗祯侧目:“不太好吧,说好了的不能变卦啊,苍铘,苍铘你不能这样……唔……”
苍铘已经打横抱了人,压在床上的同时也堵住了那张素来不饶人的嘴。
两人大半年没开荤,一开起来就没完没了,宿遗祯是爽完一轮稍稍不过瘾,第二轮之后就足够了,第三轮就有点受不了了,第四轮整个就是虚脱。再观苍铘,他自始至终就一轮,持久性惊人!
“你还真是,铁打的汉子啊!”宿遗祯赞叹之余忍不住打趣,“也不怕被磨细了。”
苍铘:“还有力气开玩笑,再来一次?”
宿遗祯:“不来了不来了,酒再好也不能贪杯,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苍铘道了声“好”便拿了衣衫把他裹住,说道:“别着凉了。”
下床之后宿遗祯两腿发软,他扶着腰走去洗漱,苦着脸埋怨:“老妖精真磨人,老子都要被你榨干了!”
苍铘却道:“小声些,别被人听去了。”
“被人听去?谁会那么无聊跑这儿听墙角。”宿遗祯打开了窗户透气,太阳已经升高了,凉风吹进来一些,吹得人神清气爽。
突然“咔嚓”一声响传来,顿时警觉,斥问:“谁在外面?!”
而后,一个脑袋慢慢从窗台下升高。
糖糕笑嘻嘻地打招呼:“早啊大佬,好巧,在这儿遇上了!”
“巧什么巧!”宿遗祯瞪着眼睛,“你在这儿干嘛?还真无聊到听墙角?你丫找抽吧!”他想到两人的这个那个可能全被这家伙听去了登时恼羞成怒,挽着袖子就要出去揍人,结果一打开门,呼啦啦掉了好几个人进来。
杜若、畅言、罗未已都在其中……
宿遗祯张口结舌:“你们,你们是不是闲的?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听多久了啊?!”
杜若:“没有没有!刚来,真的刚来,我们来叫你和尊主起床吃早餐呢,是不是啊畅言?”
畅言连忙点头。
宿遗祯:“畅言,不许撒谎。”
畅言立刻心虚转脸。
“都给我回去,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宿遗祯默默扶额,“砰”地关上了门,又返回去把窗户也给销死了。
苍铘从容起身,抱了人在怀里,安慰道:“别担心,他们没听到什么。”
宿遗祯气不打一处来:“你知道他们在外面还不提醒我,还由着他们听,你也是心宽!”
苍铘亲了他一下:“害羞了?”
“谁像你脸皮那么厚,竟然允许别人偷听这种事,”宿遗祯不满地嘟哝,“这以后出门多尴尬呀,见了面怎么打招呼?人家都没法直视咱俩了。”
苍铘看起来并不在意,反倒蹲下去替他揉起腿来了,揉了一会儿问道:“还酸吗?”
宿遗祯拉着他的手叫他坐在旁边,说道:“不酸了,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苍铘:“嗯,你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关河令在外面禀报:“尊主,东天际出现异象。”
宿遗祯霍地站起,望向苍铘:“东天际有异象,镇妖封印……”
苍铘把他拉到自己怀里,压着他坐在自己腿上,说道:“早晚都是要来的,别担心。”
不担心就怪了,如今苍铘没了神力,跟段教习较量起来恐怕也强不到哪儿去,如何能跟万千妖魔抗衡?这是真正的命劫。宿遗祯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千上万的妖魔鬼怪在冲苍铘招手,它们要把苍铘拖进地狱。
“苍铘,我要说的也跟东天际有关,”宿遗祯定下神来,“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苍铘:“你说。”
宿遗祯:“我要去一趟天界,我要你答应我,在我回来之前不要迎战狐娄巫,我很快就会回来,向你保证。”
第87章 末日
苍铘在山顶站了三天,眼睛始终盯着宿遗祯飞离消失的地方,静静地等他回来。期间关河令和秦兮瑶来劝,屡屡被逐回去配合段教习做好东天际的疏散事宜,渐渐便也不再有人来了。
苍铘不敢离开半步,他知道即使宿遗祯能凭龙角的神力助他进入天界,可天界众仙神会怎么对他都未可知。而他能寻求帮助的也只有一个司雷殿和半个司命君,他们还并不是宿遗祯所认识的那一个半,而是有十年时差的一个半。
如果司雷殿不相信他说的话,或者相信了却不肯帮助他,那就算见到了天帝也并不能说服其派兵下界降妖除魔。风险太大了,本不该答应他去天界的。
没了神力的苍铘连龙形都变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在这山顶等着他回来,上万年的时光里从未有哪一刻是比这三天更煎熬的,像是时时在等待死亡对他爱人的审判,而他却只能这样干看着。
东天际最近这段时间天光都比平时亮,太阳下山之后还能看见那边的山影形状,这不是好兆头。苍铘计较着,镇妖封印的破裂恐怕就在这几日了,到那时如果天兵未到……
三天之后,异变终于发生。
鸟雀低飞,山兽奔逃,乌云陡翻如滚粥,雷电呼啸劈至山头,天界重兵驾云而下,压城欲摧。苍铘立在山头一动不动,稳如劲松。青衫猎猎,松影绰绰,寒风中的水汽冻凝成冰,刮在脸上像砂砾般粗糙,但这并不能动摇青衫之人信念之分毫。
少顷之后,乌云向东移走,山顶上多了一人。苍铘走近,青衫敞开,罩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