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铘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刚才杜若来敲门,问这边是不是有啄木鸟在敲窗户,吵得他睡不着。吾妻,他要你管一管,你管还是不管?”
宿遗祯:“”
啄木鸟,呵呵。凭这条龙能有那样的频率?切!
宿遗祯的这点小心思不知是怎么被苍铘知道的,身后的动作霎时变得更粗暴了,连眼泪都快冲破最后一道防线决堤倾泄。没办法,宿遗祯只得不告而别,脱离了虚无之境。
醒来以后,苍铘抱着他亲了亲耳垂,说道:“我竟不知你还有这么多秘密,宿遗祯?”
宿遗祯哂笑:“这也不能怪我呀,是他威胁我,他把我命根子拿走了,说不完成任务的话就不还。”
苍铘伸手握住,语气不善:“他拿走之后放在哪儿?”
“这这我哪知道啊”宿遗祯清了清嗓子,“可能当什么稀世珍品供起来了吧,毕竟这尺寸也不是人人都有的,不得瞻仰瞻仰?”
苍铘没说话,兀自冷哼一声。
宿遗祯从他这声哼里听出了多重意思,可能是嘲讽,不屑,不认同,也可能是威胁,恐吓,暗示有不好的事将要发生,再或者他觉得大有什么用,还不是用不上?!
想到此处宿遗祯登时不淡定了,他挣扎了起来,说道:“苍铘,你也该让我上一次了,是时候向你展示宿爷的雄风了!”
“嘘,”苍铘一指封住他的嘴,接着顶弄起来,说道,“你仍然没告诉我那棺材到底还有何用。”
宿遗祯被他撞得直哼哼,一边哼一边答:“这棺材,连通着异时空,就是我投胎之后的家乡,只要有棺材在,我随时都能、都能回去。”
苍铘忽地抱紧了他:“你会回去吗?”
宿遗祯:“看你表现吧。”
苍铘停止了动作,宿遗祯被他从背后抱着看不清表情,却听见肩窝里传来他略显喑哑的声音:“不许再丢下我。”
宿遗祯立时心软,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道:“不会了。”
草长燕交飞的四月,宿遗祯站在山坡上翘首以盼,眼巴巴地等着苍铘把他的白萝卜给带来。等了半晌,那抹青影终于从云层里现身,紧接着便是龙啸震耳,两匹大眼瞪小眼的无辜良骏被搁在了山坡上。
宿遗祯朗笑不止,先扑过去抱住了苍铘,朝他唇上奖赏性地印了一吻。苍铘还没尝够,没良心的人已经离开他跑去和白萝卜与飞霜打招呼了。
“宿遗祯,过来。”苍铘朝他唤道。
“干嘛?”宿遗祯随口回了一句。
苍铘环顾了一下四周,对他道:“好几个时辰没见了,过来叫我看看。”
宿遗祯眼角抽搐:“你也知道才几个时辰?我不去。”
苍铘:“过来。”
宿遗祯躲到了白萝卜身后,抱着马脖子直摇头:“不去不去,有事直接说。”
苍铘:“过来给我抱抱也不行么?”
他这语气像是受了好大的委屈似的,宿遗祯犹犹豫豫,最终还是走了过去,伸出手臂拦腰抱住。苍铘低头嗅着怀里人颈窝的温热气息,满足地轻叹一声,低声耳语:“这才乖。”
宿遗祯闻言从他怀里弹开,跨上马背就窜了出去,转头喊道:“师者不自尊,欺负徒弟咯!”
苍铘嘴角噙笑,也跨上飞霜追了出去:“慢些,等我。”
宿遗祯:“我家白萝卜的速度慢不了,有本事叫飞霜自己追上来!”
苍铘:“好。”
马蹄声渐远,宿遗祯回头一看,苍铘不但没有策马疾追反而停了下来,飞霜正在原地踱步,姿态优雅又清高,还时不时扬起前蹄嘶鸣,就差开口说人话了。
我帅,我俊,我天下第一!
宿遗祯哈哈大笑,对苍铘道:“快叫飞霜别卖弄了,我家白萝卜是公的,对飞霜没兴趣!”
谁知话刚说完就被白萝卜坑了,它竟然颠儿颠儿地朝飞霜而去,小碎步抬得老高,马尾还兴高采烈地抽搭在屁|股后面,怎么看怎么像耍流氓。
“哎哎哎!喂!白萝卜你干嘛?飞霜是公的!”宿遗祯急得大叫,眼见着白萝卜驼着他就敢朝飞霜身上扑,他吓得赶紧跳下马背,扯着苍铘闪到了一边。
“”宿遗祯气不打一出来,对苍铘道,“看看你的飞霜,跑不过白萝卜竟然使美人计,我还没来得及跟白萝卜奔驰一会儿呢!”
苍铘眉眼微弯,搂着他道:“食色性也,怎么能怪飞霜?”
宿遗祯:“可是它俩都是公的!”
苍铘略一挑眉:“那我是公是母?”
宿遗祯眨眨眼:“当然是公!”
苍铘点头:“嗯,一朝为攻,永远为攻。”
“嗯?”宿遗祯凝眉,直觉得他是话里有话。
苍铘又道:“飞霜和白萝卜朝夕相处,难免日久生情,管不了是公是母。”
“嘶,这么说你早就知道它俩有一腿?”宿遗祯牙根发痒。
苍铘:“嗯,本座从不棒打鸳鸯。”
宿遗祯眼珠一转:“你确定?那把风荷弄出来给我看看,我要跟我家风荷亲热亲热。”
苍铘睨着他:“本座就算变成风荷,也是把你压在下面。”
宿遗祯登时恼火,对白萝卜大喊:“白萝卜,现在就把飞霜给办了,上它!扑倒!用力!”
白萝卜嘶鸣一声,果真抬起前蹄扑到了飞霜的身上,那扬眉吐气的样子别提多骄傲了。
宿遗祯气儿顺了不少,手肘戳了下苍铘,笑道:“看我白萝卜多争气,你家飞霜是被压的那一个,好痛快!哈哈哈”
苍铘望向他:“嗯,是比它主人争气。”
“”宿遗祯收笑,“滚滚滚,你这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苍铘忽地一把抱住他,铁臂牢牢禁锢了人,低声道:“与其在这儿看,不如亲身实践。”
宿遗祯在他怀里乱蹬,无助地哀嚎:“苍铘你个没脸没皮的老妖精!昨晚不是才要过嘛,还让不让人活了,我身体吃不消!吃不消——”
苍铘不为所动,抱了人就往一处矮坡后走,说道:“荒野无人,正适合做不要脸的事。”
宿遗祯被放在了草地上,捂着衣衫苦求:“师尊饶命!是我胆大包天,以后再也不敢挑衅你了,你饶我一次好不好?”
苍铘:“叫师尊也没用。”
宿遗祯翻脸:“苍铘!你还知道是不要脸的事,不要脸的事隔几天做一次就够了,你也不怕精尽人亡!”
苍铘:“你不许我和别人做,便该知道用自己来满足我。”
宿遗祯:“你的需求这么旺盛,就是头种马也满足不了你。”
苍铘撕开了他的衣衫,覆唇吻上了皮肤,轻声道:“你能就行了。”
他的亲吻有魔力,一阵电流袭遍全身,宿遗祯险些没压抑住哼吟,不由自主就抬了身子迎上去,好像昨晚做过的都白做了似的。
苍铘剥开他的衣裤,揶揄道:“还嘴硬?”
宿遗祯涨红了脸,咬着牙哼唧:“谁让你丫长得帅,老子一看见你就忍不住要叉开双腿。”
苍铘挑眉:“这么浪荡。”
你浪,你全家都浪!
进入的一瞬间,宿遗祯连脚背都弓起来了,每天都被开拓的地方十分顺利地就容纳了苍铘的全部,微痛里带着直剌剌的爽快。这是只属于他们俩的亲密接触,是极为霸道又不失柔情的恩爱。
苍铘沉溺于身下之人的声线中,又被他陶醉的表情迷得神魂颠倒,不由地加快了动作,感受他浑身的战栗。
可即便是这样激烈的情爱,仍不能叫苍铘满足。
他道:“宿遗祯。”
宿遗祯“嗯”了一声。
苍铘:“我想听你说一句话。”
宿遗祯睁开眼,水光氤氲的眸子里尽是蛊惑的风情,他舔了舔被蹂到红润微肿的嘴唇,软软地问:“你说,你想听什么?”
苍铘的呼吸陡然粗重,只管不停地索取身体上的欢愉,道:“不听也不打紧。”
宿遗祯勾着嘴角魅惑地笑:“你这老妖精,你不听,我还偏要说。”
“老公啊,相公,夫君,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要跟你结婚,我要给你生小龙!我要一辈子都跟你在一起,天天跟你睡,夜夜风流快活!哈哈哈”
苍铘忽地停了一瞬,继而红了眼眸,像是万年没开过荤一样,爆发出了真正的力量。
他狠烈至极,一下一下都做到了极致,活活要把人给捣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