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马上要走了,恨不能跟老妈子一样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
想到这儿叶修吭地笑出了声。
苏妲己变苏妈妈了么。
——————————————
写这一章的时候,写到苏沐秋完完全全后悔了。
接下来,好想写,去他妈的宾大,去他妈的读书,老子什么都不要就是要守着你。
两个人意气风发,一边虐狗一边虐菜,冠军冠军冠军,五连冠,职业联盟办不下去了,关门大吉,俩人回了叶家见了父母,老叶家爸爸妈妈意思意思反对了一下,就由着他们了。然后俩人一起走过山川大地,把虐狗的身影留在了全球每一个角落。
全文完。
带感吧??
第23章
苏沐橙已经参加过几期短训,平日里虽然练习量要逊于训练营的其他人,但基础训练也从未懈怠过,平时又有叶修和苏沐秋两位大神带着玩儿,技术也好、意识也好,皆在训练生中出类拔萃。
只不过她嫡亲的哥哥似乎还嫌不够,一整个暑假得了空就要抓着妹妹pk,烦得小姑娘想看两集偶像剧都没空,反倒是叶修护着她,一边接手了沐雨橙风继续与苏沐秋打竞技场,一边切了一半电脑屏幕给小姑娘看剧。
苏沐秋气得没法儿,只能抓着王磷和刘皓往死里揍——若不是揍牧师看上去也实在不像话,张家兴估计也难以幸免。
练新人、抢boss、打材料、做装备,顺带接待了前来“慰问”的职业选手若干批,上海往返了几趟办理签证,空余时间收捡收捡行李,一个夏休期就这么过去了。
到了八月底,再怎么不舍,也要说再见了。
upenn在全宾夕法尼亚州有共计24个校区,而主校区,则位于费城。
从上海虹桥机场飞费城,飞机将要先越过大西洋向西飞过欧洲,在法兰克福做短暂停留,越过换日线,在北美洲的东海岸着陆。这将会是一个十分漫长的旅程,超过三十个小时的航行让人看着就觉疲惫,虽然航班起飞时间是晚九点,当天白天从杭州出发绰绰有余,但叶修怕苏沐秋旅途劳顿,说什么也要提前一天在机场附近定了间连锁的酒店,气势汹汹势要守着苏沐秋提前睡饱三十小时。
嘉世众人大概也是习惯了这两人偶尔的三岁行径,反正该饯的行也都饯过几轮了,不在送别这一刻,闹闹哄哄地又吃了个晚饭,直接将叶修、苏沐秋和苏沐橙三人打包丢到和颐机场店,自回杭州去浪了:家里两尊大佛不在,趁着新赛季还没开始,造作去~~~
要远渡重洋,行李自是不少,听上一年去欧洲交换半年的叶秋回来抱怨说在国外饮食最是不顺心,叶修为苏沐秋打包了数种佐餐的零碎:煲汤用的笋干菜、拌饭用的香菇酱、上一年秋季腌了没吃完的桂花糖……十几个玻璃罐子密密麻麻,甚至于迷你电饭煲、保温壶,林林总总两大一小三个行李箱,外加一个行军背包那么大的双肩包。苏沐秋看这人难得琐碎得跟个老妈子一样,心里高兴还来不及,也没提醒他叶秋说过想吃什么唐人街都有卖,如今被一群小没良心的连人带行李扔在酒店前坪绝尘而去,才后悔自己作死。
偏始作俑者叶小修又是个贵公子两手不沾阳春水的性子,一边心有余悸般摸着自己早就不疼了的腰,一边对着兄妹俩笑得讪讪。
苏沐秋怎么舍得自家妹妹下苦力,索性把两人赶进酒店大堂里,旁边便利店一人给买一支雪糕,由着俩人一人叼一支雪糕凉丝丝甜滋滋,自己受累一趟一趟往房间里搬。
苏沐秋忍不住想问天问大地:自己都是做的什么孽啊。
等都运回房间,好容易喘口气儿,就看自家这个不省心的小祖宗,叼着一根儿吃剩的雪糕棍儿,蹲在地上开始拆行李:“诶?我突然想起来,费城冬天特别冷啊,那羊毛袜子我给你装了没?诶呀忘了,我拆开找找。”
诶哟您可别,你不记得这行李箱是费了多大力气才关上的,再打开还能不能原样装回去就不知道了喂!
苏沐秋一把把人从地上捞起来,抄起另外一张房卡就走:“我困了我们回房间去休息吧沐橙行李放你这儿看着我们走了你也好好休息。”
话没说完房门就关上了,一套操作行云流水,走位风骚堪比王杰希、说话语速堪比黄少天。
当苏沐秋捞着叶修走过走廊,关上自己房间门的时候,叶修尤在絮叨:“哎呀,我跟你说费城那破地方我小时候去过一次,冬天可冷了,羊毛袜子一定要穿,寒从脚下起你知道……唔……”
苏沐秋一把将叶修反身按在门板上,拔了这人叼在嘴里说了这么久话都还没掉的雪糕棍儿,不由分说吻了上去,直接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冰凉的,香滑的,甜腻的,带着淡淡的奶香,这个一向不怎么老实的荣耀教科书,在这一支雪糕的加持下突然变得乖巧起来。
苏沐秋双唇轻轻地含着叶修的下唇细细地吮吸,正如他一直以来肖想的那样,这人下唇丰满,是吻起来丰柔绵密的质感,感觉,像是乌龙茶顶漂浮的绵密奶泡,细腻淳滑。
但奶泡下,是芳馥和青涩,是心旷神怡的清香,是百转千回后回味到的一丝甘甜。
苏沐秋起了狭促的心思,舌尖轻轻探过去打开了这人的牙关,去抓他微微有些瑟缩的舌尖。
但叶修却闪避不及。
苏沐秋的舌仿若有了灵魂,在他的口腔内逐分地摸索,勾住了他的,舌尖细细地舔弄,两进一退,似要带着他起舞。
苏沐秋左手轻轻地揽着他的腰,右手怕他磕着牢牢地护在他的脑后,比叶修宽阔许多的肩背遮住了房间里昏暗的光,阴影兜头笼罩住叶修,满世界都是苏沐秋的味道。
而他的唇舌上仿佛有迷药。
叶修的舌尖像是一只认生的猫咪,被逗猫棒上的铃铛吸引,开始伸出爪子小心翼翼地试探。
他们甚少有这样深入的亲吻,苏沐秋的吻一向浅而绵长,叶修更是极少有主动追逐的时候,此时两人舌尖相触,方才知道彼此身上,有这样一块令人如此着迷的地方。
唇舌,是人类最早拿来认识世界的器官。
弗洛伊德认为,0~1岁这个年龄阶段为口唇期,这个阶段主要通过口唇活动满足孩子的心理欲望。1岁以前的宝宝主要需求停留在口部,满足了他口部的吸吮需要,他就会觉得自己是安全的、被重视的、被喜爱的,就会感到快乐。
而此时的两个人,仿若穿过了这些年幢幢岁月,穿过了少时的坎坷和伤痛,穿过了或悲或喜的人生,回到了鸿蒙初开时候的纯稚和满足。
舌面微微有些粗糙,互相抵住摩擦的时候,是缓慢透骨的酥麻。舌下却柔软而敏感,交错舐住浅啜的时候,是骤然闪烁的欢愉。
口腔里湿润而滚烫,彼此的气味在这个异常狭小的空间里互相交融、翻滚发酵,一直未曾真正休眠的火山深处,热度逐渐积累,缓慢而不容逆转地,将滚烫的岩浆推上了火山口。
漫上来,再兜头浇下去。
叶修有些不堪呼吸。
氧气在这种深入而迫切的纠缠中变得稀薄,但是他不想停止——甚至于在苏沐秋想要体贴地后退片刻,以便留给他一点喘息的空隙的时候,仍不依不饶地追了上去,用舌尖勾住了苏沐秋的牙齿。
上颚是一个自己不小心舔到都会麻痒难耐的地方,更何况心爱的人不知轻重地撩拨。
苏沐秋扶住叶修后脑的手骤然用力,往更深的地方开拓而去。
头晕目眩,昏天黑地,漫无边际的欢愉仿佛潮水涌上来裹住了叶修,他是谁,他在哪儿,他的灵魂可还在。
叶修鼻腔里漏出难以控制的哼鸣,像是一罐子存了很久的蜜,舌尖舔上去,腻得人喉头发麻,还有细长的游丝绵绵不绝。
两具年轻的躯体不分你我地、长久地厮磨,血液淌过四肢百骸,便不太再有余裕去支撑理智和思考。
他们滚烫的血液和欲望自有归处。
天堂啊……天堂里可还能与这人唇齿相依?
不,应该说,哪怕是地狱,有他,便是天堂。
第24章
不知过了多久,苏沐秋终于低喘着离开了叶修的嘴唇。
天色更暗了,房间里只有门廊处的灯昏暗地亮着,叶修一张情动的脸在这样的光线下显出一种无比诱人的色泽。
他的额发已经湿了,有几缕不听话,粘在他光洁的前额,发丝乌黑,衬得皮肤如象牙一般透出暖色的白。
往下是微蹙的眉,迷醉的眼,两颊如醺如痴的酡红,细挺的鼻尖上沁出小颗的汗珠。
还有那一张往日里嘲讽力十足的嘴唇,如今微微翕张着,不住地颤抖——红得发烫、微微肿着,泛着诱人的水光。
该死的,这唇是他活命的药,他一分一秒都不想离开。
叶修足下虚浮,单凭肩背抵着门板早就无法支撑,两只细长的手臂在苏沐秋颈后交叠收紧,方才撑住了在这深长的亲吻中不会脚下一软瘫倒下去,此时二人无间地紧紧拥抱着,对方的体温带着灼热的情欲互相纠缠,往日里因心无旁骛比赛备战而疏于抚慰的欲望早就充血昂头叫嚣着,直烧得人目眩神迷,眼不能视耳不能闻,所有的感官只有怀里这具滚烫的躯体、以及抵在彼此小腹上如烙铁一般的存在。
叶修尤在细细地喘。他一向心无旁骛,于欲望上过分冷淡,早年叶秋神神叨叨地半夜爬起来洗内裤的时候他还懵懂,后来离家,颠沛多年,虽与苏沐秋相悦久已,但比赛间隙的腻腻歪歪也都发乎情止乎礼,亲吻大都浅尝,何时有过今日这样,滚烫的、癫狂的、引人如飞蛾扑火一般的狂潮。
苏沐秋更加难以自持。
他低头望着叶修,叶修明显对这突如其来的躁动不知所措,他有些张皇,但神色里却透着少见的乖顺,水汽盈盈的眼眸向下,居然显现出一丝几不可查的楚楚可怜来,看得苏沐秋一颗心都快化在他身上。
苏沐秋小心翼翼地撤回了扶在叶修后腰的手,看这人尚能支撑,便轻轻在他侧腰安抚地拍了拍,声音低沉地落在耳边:“去洗澡。”
叶修嘭地一声,更红了,嚅嗫着应了一声,转身迈着虚浮的步子就往洗手间里去,苏沐秋在身后微微笑了,抬手帮他开了洗手间里的灯。
衣服一件一件除去,温热的水冲刷着仍然滚烫的躯体,22岁的叶修第一次这样直白地面对自己的欲望。
他想要他,无论是他进入他,还是他进入他,都无所谓,他想要分享他的一切,他每一帧被情欲烧灼的表情,他因他而快乐,因他而满足,因他一步一步迈向毁灭或者迈向极乐。
都无所谓,只要是他。
这个想法隐隐约约地蠢动过很多次,只不过确实无暇他顾,每一次二人在深夜里痴缠,都不知为了什么在克制着这种喷薄而出的占有欲,最终只是耳鬓厮磨,沉沉睡去——大约他是他灵魂的归处,所以在他身边,哪怕阴雨天气疼痛蚀骨,他也能徐徐安眠,直至天光。
诶?怎么都洗半天了那个人怎么还不见进来?不是说这种时候要那什么,鸳鸯——啊呸,鸳鸳浴才比较应景?
哼,网上说的也不怎么靠谱嘛。
叶修洗了很久,脑子里面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一直是一片空白,直到苏沐秋实在担心这人把自己洗晕在里面敲了敲门,叶修才急匆匆关了水,扯开了酒店里的大浴巾把自己裹了裹。
房间里空调开得低,身上未干的水痕被冷风一吹透心的冷,叶修不知是羞赧还是什么,没有片刻将眼神分给浴室门外的苏沐秋,径自埋头走进房间抖开被子把自己埋了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停了,那人推开了洗手间的门,带着一身水汽,脚步很轻地走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