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木系法师和土著小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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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酒都叫他一人喝去了,醉醺醺的歪倒在床上,反倒叫季灯还清醒着,这叫个什么事儿。

    合该把季灯灌醉了,任他怎般亲昵也不推拒反倒迎合才好。

    季灯却抿着唇也是一脸坚定。酒壮怂人胆,他已经喝过一口,只静待起效就好。再多喝万一醉过去,今天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下定的决心就要付诸东流,下一次圆房的机会又不晓得要等到多会儿去。

    依偎在一处的二人各怀心思,却是都抱了要连对方灌倒的主意。既如此,那就只能瞧瞧看哪个酒量更好了。

    二人你来我往,最终都灌了几茶杯的酒下去。一壶桂花酒被牛饮至空,却是谁也无暇心疼。

    最终,究竟是狡诈的法师棋高一着,以袖掩面将香醇的桂花酒尽数倒在了衣襟,彼时季灯却已喝的昏昏沉沉,眼前现了重影。

    “灯哥儿?”

    斐诺试探的唤了一声。

    “…恩?”

    季灯醉眼迷离,伸手去抓眼前的人,

    “别、别走…”

    他都醉了,阿诺…也该醉了罢?

    迷迷糊糊的念头冒出来,季灯咧了嘴角呵呵的笑了起来,握住斐诺的腕子往床边带,

    “阿诺…阿诺…”

    此举正合斐诺心意,虽然脚步也已蹒跚,却到底比季灯强上几分,一举把季灯成功压在了身下,修长的指节所过之处,衣衫不整,束带松垮零落在地,很快就将一盏灯剥的只剩里头一根细细的、白白嫩嫩的灯芯。

    事已至此,斐诺却是突然动作一顿,五月里的夜还是带着些凉气,季灯不禁缩了缩身子,蜷成一团。

    “…灯哥儿?”

    斐诺试探的唤了一声,季灯吱唔一声,醉眼迷离,似乎还记得醉前的念头,伸手去够斐诺的颈项,

    “阿诺…我冷…”

    这就是醉着。

    斐诺把脸凑过去,一口将少年粉嫩的唇含入口中,顺势往下吮了一串痕迹出来,然亲过一遍,最叫斐诺恋恋不舍的,还是那粉嫩嫩的唇。

    喉头上下滑了滑,斐诺顺着季灯的唇角开始啃咬,几番功夫下来,斐诺已经能无师自通的探了舌头进去吮吸蜜液。

    季灯似乎是透不过气,挣扎着身子不满的哼唧了几声。

    斐诺喘着粗气直起上半身来,季灯迷蒙的眼神落在他眼里呢喃着他的名字,

    “阿诺……”

    ……这叫人怎么忍?!

    亲是亲不够的,可不晓得是他学艺不精还是季灯太脆弱,水润润的唇已经有些发肿。斐诺汗颜之余却是忍不住再亲近过去,一边儿把自己的身子贴上去供人取暖,一边儿却是咬着牙伸手去探墙边褥子底下。

    不怪大法师事到临头出岔子,只怪敌人太高招,嫩生生脆生生白花花的,就是刻在骨子里头的魔咒也能给忘没喽,何况一本尽是插图的书!

    就着黯淡的灯火,压着身下蜷抱自己越来越近的人儿,额上也渗了细密的汗珠顺着刀削斧劈的侧脸滑下,斐诺总算万般艰难的瞧完了一页。

    管他是哪页什么花头!

    斐诺愤愤将书随手一扔,大手拽住锦被一抛,迸发了超越木系法师的力量搂着季灯滚到床中央,沿着人雪白的颈子便细密的沿途亲吻了下去。

    醉了酒的季灯少了清醒时的羞涩拘谨,青涩的迎合着斐诺的试探,墨绿的瞳孔霎时似乎都染上了炽热的烈火。

    所谓醉生梦死,耳鬓厮磨,色令智昏,不过如此。

    待醉生梦死、穷奢极欲、颠鸾倒凤……管他随便什么大安的成语之后,季灯已经饕足甚至是疲乏的昏睡过去,斐诺也昏昏欲睡,虽然有着『大事终成』的喜悦,然在阖眼前最后一个念头却是――

    还好今晚季灯醉着。

    ……

    从前在季家的时候,季小妹便被季灯护在身后,虽然免不了做活儿,却大多轻省,唯一辛苦些的就是日日要早起。自从被斐诺接到斐家以后,季灯宠她,斐诺更疼她,季小妹便是日日睡到日上三竿也无人训她。虽则现在上午要去苏婶儿那儿识字不能再睡懒觉,却也比寻常人家的姑娘起的晚。

    哪怕在斐家不比季灯起的早,然有个斐诺在后头做坏榜样,季小妹也是睡得心安理得。

    这日从床上爬起来,阳光如细碎金子铺洒入窗,流泄一地,打开窗户,槐树郁郁葱葱,菜圃亦葱茏,鸟鸣风拂,季小妹顿时也浑身充满了气力。

    自个儿跳下床穿了身嫩黄的衣裙。打了水洗漱过,还对着镜子给自己梳了双丫髻。这镜子是斐诺花了大价钱同一个外来的商人买的,不仅光可鉴人,连头发丝儿也能映得分毫。

    美美的对着镜中的自己转了个圈,季小妹美滋滋的跑出屋想要去寻哥哥哥夫好好炫耀一番,然遍寻整个家也没瞧到二人身影。

    咦――

    季小妹捂着嘴瞧着夫夫二人紧闭的屋门偷笑。

    哥哥今个儿也睡了懒觉,羞羞羞――

    82第八十二章

    从昏眠中醒来, 煦煦天光从窗外映入, 季灯甫一睁眼,便被明晃晃的光线刺的一躲,手臂横起挡在眼前,想的却是该听从斐诺的意见买几块布回来遮窗子用才是。

    平素他起的早还不觉着, 睡几回懒觉就晓得这被晃醒的滋味。

    迷瞪完这个念头,季灯揉了揉脸,突然觉着有些不对劲。侧脸瞧去,斐诺沉睡的面容近在颈旁,呼吸可闻。高挺的鼻梁甚至碰触到他的肌肤。一条胳膊横搭在他的腰上, 沉甸甸的倒比瞧着更有重量。

    ……胳膊?!

    昨夜清醒之时的种种霎时回溯脑海, 季灯蹑手蹑脚的掀开被子瞧了瞧,下一刻却又飞快的盖住, 小脸上通红一片, 却又是忍不住的欢欣。

    这般瞧来,昨晚是成了罢?

    季灯屏着气息蹑手在枕头下面摸了摸, 掏出一本手掌大的册子来, 熟门熟路的翻开瞧了瞧。

    没错,就是这样!

    季灯心满意足的露出个带着傻气的笑。

    太好了,他终于和阿诺做成真正的夫夫了!

    今天中午就加一道硬菜庆祝一下!

    正兀自傻乐着, 空中突然斜出一只莹白的手臂抓住季灯手里的书,紧接着就是一个毛茸茸的青色脑袋凑了过来, 声音慵懒又带着调笑之意,

    “哦――原来灯哥儿也有这避火图, 恰好我也有一本,咱们不若来比较比较谁的更高明一点。”

    说出这番话的不是斐诺又是谁?

    因着支起半个身子凑过来的动作,莹白如玉的胸膛便坦诚的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在光线下晃了人眼,季灯面上一臊,却是很快又反应过来,

    “你也有一本?什么时候买的?”

    再者,避火图还有不一样的?

    季灯臊着脸想。

    昨晚虽然印象不太多,可该记着的,季灯也有七七八八的记忆。

    眼见话题不知要偏到哪里去,斐诺连忙掰回正道,哼唧着环住季灯的身子就要顺势往下躺,

    “冷――”

    季灯正犹疑着半推半就,突然房间的木门便哐哐作响,伴随着季小妹稚嫩天真的声音,

    “哥哥哥夫起床啦――日头都要下山啦――小妹该去苏婶儿家念书了,可是小妹肚子好饿啊。”

    季灯软绵绵的身子顿时一僵,手忙脚乱的推开身上靠着的斐诺飞快的往身上套衣裳,日子的烟火气息将屋子里的缱绻浓情驱散的七零八落,

    “完了完了,铺子还没开门呢!这都多会儿了?小妹来得及赶去么?”

    斐诺一个不察竟被季灯推的险些栽倒在床上,看着背对着他穿衣的夫郎,斐诺幽幽的叹了口气。

    怎么眼瞅着,他才是被风流的赏金猎人抛弃的可怜女郎?

    ……

    虽然洞房花烛夜姗姗来迟,其间也几番波折,但总算是有了个结果。夫夫两个之间再有相互赌气,再有不好宣之于口的情意,在床上耳鬓厮磨一番,便能尽数道来,坦诚以待,真可谓是心心相印。

    夫夫二人之间的隔膜随着两本避火图彻底被打破,尤其是两个新人尝了荤,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比之从前更是恨不得走哪儿粘哪儿,叫铺里伙计客人瞧了都捂嘴偷笑。季灯虽然脸臊,心底却是也欢喜的。整个人甚至还迸发了勃勃战意。

    若是那鸣瑟再来,他可是要光明正大的宣告斐诺是他相公的。

    只可惜,鸣瑟是个精明的,较之从前已许久未来光顾过纂香苑,倒叫季灯慢慢自个儿冷静下来,羞赧了几分,再往后,便也渐渐把这事儿抛诸脑后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斐诺这些日子也难得乐呵上脸,对着结账的客人都多了几分殷切,

    “今个儿日头大,您可多喝些绿豆水去去暑。”

    “您家有小孙孙了?真是恭喜恭喜,这盒香膏我给您减两成价钱,权当恭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