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傲慢与偏见同人)傲慢与偏见之交锋

分卷阅读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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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需要考虑一下了吗,都说了有魔咒的,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暗影中的人,只能看清大致的轮廓,此刻他正双手抱胸的斜靠在墙上,看起桀骜而优雅。

    达西想走过去,一探究竟,那道影子却突然晃动了一下,然后就不见了,只留下一句:

    “虽然我也很想好好的跟你亲热一下,亲爱的。但我明天真的有事,如果你过来了,我会舍不得走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达西紧张的说,紧紧捏住无名指上的戒指,好像这样就能证明,眼前的一切是真的。金属被体温熨暖,却又坚定不移,就像铂金的暗语:永恒不变的爱。

    他必须要一个承诺,或者说约定。也许,他们从前,就是因为没有过约定,才总是说散就散。也许,有了这个约定以后,他真的可以再见到乔治,即使只是在梦中。

    又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魔咒什么的。不然,为何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触摸起来是如此的真实。

    达西慢慢逼近那片阴影,惴惴不安,仿佛将要一睹丘比特真容的普赛克。(注2)

    “哦,看来,你已经等不及了吗,威廉?别这样亲爱的,我会忍不住现在就扑倒你的。”

    “那就来!”达西哽咽着说。“我恳求你过来!如果你是真的!如果这不是一场梦……”

    “亲爱的……你的热情,真是来的有点儿令我措手不及啊。”那个声音听起依旧在调侃,又似乎有些犹豫。“好吧,好吧……注意看报纸,首相死的第二天,我应该就会来。如果一切顺利的话。”

    达西愣了一下,心中一个激灵。想诘问他的话即将脱口而出:你想干什么!为什么要刺杀首相?知不知道这是在犯罪!

    而话到口边,又被达西狠狠的吞回了肚里。——曾经的乔治,从来不会告诉他,自己想要去干什么,有什么计划。他只是突然出现,然后在你没注意到的地方,又突然消失,你却永远不知他到底去了哪儿……他神秘的仿佛真的不属于凡间。

    而现在,达西似乎终于获得了走入他秘密花园的许可,在经过了这么多年的交锋以后,那么多以失败告终的窥探后……终于!

    伊丽莎白-邦德男爵夫人,现在住在伦敦,她正在弹钢琴,而她亲爱的丈夫正一边欣赏她的演奏,一边研究着一些她永远也弄不懂的东西。——那些机械啊,电子啊,化学啊,什么的。

    她可爱的儿子——詹姆斯,也因此受到了影响,从小就特别喜欢摆弄一些稀奇孤光的玩意儿。

    不过没关系,她的丈夫很爱她,温柔体贴;儿子也很听话,聪明可爱。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也不知道遗传了谁,詹姆斯小小年纪的,就特别喜欢四处拈花惹草,又叫人抓不到把柄。

    邻居家的小姑娘们,现在只要一看到詹姆斯,就会又是羞涩又是期待的偷偷打量他;而家里有女儿的太太们,现在只要一看到他,一定会突然脸色大变……这让她想起了曾经的威克汉姆上校,连带着还有达西子爵。

    据伊丽莎白所知,达西先生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结婚,但所有人都坚定的表示,他一定有个秘密情人。

    因为,仆人们总能听到从他的房间里,传出其他人的声音。而且是一个男人!

    卧室或者书房,以及所有他独处的地方。有时在大声调笑,有时是激烈的争吵。还有的时候,会传出某种让人一听就忍不住脸红心跳的难耐□□,以及下流的情话。

    伊丽莎白相信,那个神秘的男人,一定是乔治-威克汉姆先生。

    想到这,伊丽莎白忍不住偷偷看了丹尼尔一眼。威克汉姆先生和丹尼尔的关系一直很好,有次,伊丽莎白还在丹尼尔的书房外,偷偷瞧见了威克汉姆先生的背影。

    他们一起去了欧洲,可回来的却只有丹尼尔一个人,威克汉姆先生像是凭空消失了,再没人见过他,或者提起他。

    伊丽莎白知道,他们是分别去了不同的地方,可丹尼尔随着军队凯旋而归,而威克汉姆先生从此便音讯全无了,这难道不是件很奇怪的事情吗?

    伊丽莎白也问过丹尼尔这个问题,“威克汉姆先生后来怎么样了?”

    丹尼尔先是莫名其妙的挑了挑眉,然后霸道的将伊丽莎白一把揉到了怀里,接着又意味深长的微微一笑。像是什么都了然于胸,又仿佛只是因为毫不关心,他说:“啊……他啊。安全起见,关于他的事,我们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然后,伊丽莎白就再没心思去关心威克汉姆先生的事了,因为她和她亲爱的丈夫,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安娜正坐在梳妆台前,静静的注视着镜子里的人。镜中那名曾经一心向往着浪漫爱情的少女,如今已被时光打磨成了向现实低头的成熟女人,改变的不是容貌,而是原本天真烂漫的心。

    明天她就要结婚了,对方是一位伯爵。她和他门当户对,他们即将迎来的婚姻,被所有人祝福。

    但她还是觉得心里缺了点什么。就像仲夏夜之梦中,最终娶了海伦娜的狄米特律斯。不是不爱,也不是不幸福,只是,那始终不是当初最想要的人。

    一阵晚风,将窗帘轻轻扬起。安娜看见窗边的立柜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精巧的小盒子,包裹在布满繁星的深蓝色彩纸里面,扎着洁白的缎带。

    安娜轻轻打开它,深蓝色的羊皮纸背面写着这么一段话:

    恭喜安娜小公主,终于寻回了错失凡尘的天使,很遗憾不能参加你的婚礼了。小小礼物,聊表祝福。——g-w

    那是一个精美的珐琅八音盒,打开后,里面水晶雕琢的天鹅不停的旋转起来,优美却陌生的音乐响起。如果安娜晚出生二百年,她就会听出,这首曲子的名字叫《梦中的婚礼》。

    然后她就会轻声的呢喃一句:可惜啊,这并不是我梦中的婚礼……在梦中,娶我的应该是你呢,乔治哥哥。

    然后,她又想起了某次午夜,自己被客厅传来的钢琴声吸引,忍不住想要去一探究竟。然后,她发现了正背对着门口弹钢琴的哥哥,以及站在钢琴对面阴影中的乔治哥哥。乔治哥哥看向哥哥的眼神,是那么的专注而又深情,而哥哥正低着头,唇角在月光中,扬起了安娜从未见过的甜蜜弧度……安娜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却似乎还是被乔治哥哥发现了。他对自己神秘又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微笑着转身,然后突然就消失在了梦幻般的暗影之中。

    安娜想,原来,乔治哥哥的仲夏夜之梦,是哥哥啊!

    也许,这就是哥哥这么多年都没有结婚的原因吧?但是,两个男人该怎么相爱呢,他们一定爱的很辛苦。

    我由衷的祝你们幸福,我亲爱的哥哥们!

    清晨,彭伯利庄园在冬日阴沉的阳光中苏醒。仆人们早早就起来了,管家莫顿正指挥着仆人们,一丝不苟的安排着崭新却寻常的一天。

    “莫顿先生,莫顿先生!”一个浑身泥垢的下级男仆,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什么事,这么慌张?”莫顿的语调不仅不慢,却不怒自威。

    莫顿原先是子爵的贴身男仆,自从前任管家吉姆-威克汉姆先生去世后,他就接任了彭伯利庄园的管家一职。时光荏苒,似乎只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生活的轨迹却从那之后再没有变过。

    “呃……”男仆看起来惊恐异常,在这个严厉的管家面前,他总是害怕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但现在这么慌张,却并非迫于管家大人的威严。“先生,血……血!我在花园里看到了血迹……”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血迹——听起来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带我去看看。”莫顿压下心中的不安,镇定自若的说着。子爵大人还在休息,不论发生什么,他都不能失了冷静。“除了血迹,你还看到什么了吗?”

    “没……没其他的了。一看到血迹,我就赶紧来告诉您了。”

    银装素裹的小道边,斑驳的血迹,窸窸窣窣的蔓延至不远处的灌木从间,猩红污染了纯白,如同盛放的玫瑰,诡异的绽放出妖娆的色泽。

    莫顿顺着血迹找了过去,然后,他发现灌木丛里躺了一个人。昏迷中的男人很英俊,苍白的近乎透明,微弱的呼吸仿佛摇曳的烛火般,随时都会在寒风中熄灭。

    莫顿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他认识这个人,他几乎是看着这个孩子长大的,即使多年未见,但仅仅一眼,他就认出了这个孩子。这是威克汉姆先生的儿子,他知道的关于这个孩子最后的消息,是他随军队去了西班牙……

    “快,快去找个担架来。”莫顿的平静的脸上,终于出现的了慌乱的神色。“把他抬到客房去,再找个医生来!”

    “可是……”

    “没有可是,子爵大人若是怪罪下来,全由我担着!”莫顿坚定的说道。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亲吻着达西的脸颊,他向往常一样醒来,在仆人们的精心服侍下穿戴整齐。

    松木在壁炉里安静的燃烧着,用温暖柔和的光芒,将整个客厅与外面冰冷的白色世界分隔开来。早餐也很丰盛,却丝毫无法慰藉主人的消沉和低落。

    乔治已经很久没来找他了。仔细算算,和他这样聚少了离多的恋情,也快有十年了……不是他不想和爱人长兴厮守,只是,他的爱人并不是他的附属品,乔治是和他一样的男人,有自己想做的事……

    而他对乔治的了解,也仅仅止步于他是个刺客,服务于某个异常神秘的组织。

    “子爵大人,有件事,我想我必须坦白告诉你。我看到受伤的威克汉姆少爷倒在庄园的灌木丛中,就自作主张把他抬了进来,还请了医生……”

    达西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世界突然间寂静无声。仿佛长久以来最为担心的噩梦,终于要降临了。

    “他……现在在哪?”

    “就在客房里。大人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莫顿错愕的看着一向镇定沉静的子爵大人突然起身,惊慌失措的往客房的方向奔去,餐具被因太过焦急而变得莽撞的主人,残酷的推洒了一地,绝望的碎落。

    就像被揉碎的心。

    达西紧抿着嘴唇,颤抖的推开了房门,就像在迎接末日。

    躺在床上的人气息微弱,苍白的仿佛脆弱的光团,随时都会在微凉的空气中瓦解。他的噩梦,无法抗拒的应验了。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自己将眼睁睁看着深爱的人,陷入永恒的沉睡,再也不能醒来。

    他轻轻低头亲吻爱人的苍白的唇,如同唤醒因诅咒而陷入厄长沉睡的公主。然而,童话中的奇迹没有发生,因为躺在那里的人不是公主,而是一位誓死效忠王子的英勇骑士。

    乔治醒来的时候,达西趴在他的床沿睡着了,眼角挂着令他揪心的泪痕。他在睡梦中哭泣,苍白憔悴的令乔治心碎。

    乔治忍不住伸手,拭去那滴挂在隽秀鼻尖的晶莹泪珠,得寸进尺的还想揉乱他柔软的黑发。但这还不够,他贪得无厌的还想要拥有更多……伤口被牵动,痛的人直倒抽冷气,粗心的吵醒了沉睡中的王子。

    “呃……”达西张开惺忪朦胧的双眼,一抹揶揄的浅笑映入眼帘。银色的瞳孔氤氲,仿佛水中晃动的月影,随时都会幻灭。

    数日的担心,终于在此刻爆发,难以形容的委屈,夹杂着撕心裂肺的不安和愤怒,无法控制的在胸腔内汹涌。

    “你还笑?为什么你还能笑的出来。为什么一定要干那些事?为什么!”

    回答他的是愈发戏谑的笑靥,彻底激怒了提心吊胆守护了数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