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69 似曾相识
叶诺辰看完衣橱和浴室后,朝穆凌笙那里走去,发现他正戴着耳机玩游戏,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有点生气:“喂!你今天没去学校吗?”
“今天是周末。”穆凌笙耳机里的声音很小,就算不摘下耳机,也听得到其他的声音。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玩游戏,游戏有什么好玩的。”叶诺辰在他后面走来走去的吐槽。
穆凌笙不出声,只听到手指飞快按键盘的声音。
“你和那个林珂发展的怎么样了?”叶诺辰本来不想问这种问题的,可是他心里就是好奇,就是忍不住要问出来。
“还不就那样。”穆凌笙不冷不热地冒出一句。
“那你是真的很喜欢他吗?”叶诺辰听到穆凌笙有回答,还不是那么反感,便继续问。
“如果不是喜欢,我这么正常的性取向,应该找个女朋友才对。”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叶诺辰想了一会儿,又道:“意思是你不和他在一起的话,交往的对象应该是女生,这么说来,只是因为他是男生,而你喜欢的他正好是个男生而已,除了他,不会再喜欢别的男生了,你的性取向就恢复正常了对吧?”
“就是这个意思。”穆凌笙突然笑了,“没想到你理解能力挺强的。”
叶诺辰心里没有不开心,因为他知道穆凌笙之所以喜欢林珂,是因为他中了何宝珠下的蛊,才会对林珂一见钟情的产生好感而痴迷,自认为这种感觉是喜欢。
“如果林珂不喜欢你,你还会继续喜欢他吗?”
“我们什么都做了,就差最后一步了。”穆凌笙自信满满,“我能感觉到他也是喜欢我的。”
叶诺辰边走边思考一个问题,要不要把他中蛊的事告诉他?他会相信吗?如果他不相信怎么办?那就继续告诉他自己做梦的事情,他觉得是胡扯,还是不相信怎么办?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和林珂?”穆凌笙摸着下巴,眉头紧皱,若有所思道,“你是不是怕我辜负了林珂,所以在试探我?”
叶诺辰在想事情,自然就忽略了他的问题,走着走着,他下意识把手伸到后腰那里,然后伸进衣服里,在那里摸索着,最后掏出他今天特意带在身上的黄金匕首,递给穆凌笙:“今晚你枕着这个睡觉,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并且会做很多美梦。”
穆凌笙微微偏头,垂下眼眸盯着叶诺辰手里握着一把用金灿灿的皮套子套好的匕首,略微打量了一下,就拿在了手里直接把匕首从皮套子里抽了出来,看到金光闪闪的锋利匕首,忍不住称赞道:“这把匕首很贵吧,倒不像这个年代的,反而更像古董。”
“你能看懂这个?”叶诺辰惊呼出声,听穆凌笙的这番话,觉得他还挺在行的。
“直觉罢了,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你刚才说什么?枕着它睡觉?你是打算送给我了吗?”穆凌笙摘掉耳机,开始认真的打量这把匕首,有种爱不释手的错觉。
“不是,我只是想让你枕着它睡觉,晚上会做很多美梦,我们要一直保持联系,过几天,我会要回来的。”叶诺辰冲他笑的很开心,貌似这个办法不错,可以一试,就是不知道这把匕首对除了他之外的人还管不管用,其他人会不会梦到那些和他有关的奇怪的梦。
万一这把匕首也能对穆凌笙起作用,穆凌笙梦到和自己有关的前世的梦境的话,那自己还需要和他解释那么多干什么,他应该都知道了,至于中蛊这件事,应该也没多大作用了吧。到那个时候,穆凌笙自然就会离开林珂,因此而喜欢上自己的,毕竟自己才是他爱了几世的人。
一想到这里,叶诺辰就笑的更开心了,达到了一种忘我的地步,四十五度角望着天花板,模样有些自恋还带着憧憬的神情。
“你在想什么,你看你笑的,那么开心。”穆凌笙被旁边的笑声干扰到了思绪,一回头,就看到一脸憧憬,想什么想入迷的叶诺辰笑个不停的痴傻模样,居然莫名的觉得可爱,已经不是第一次觉得他可爱了,而是好几次了。
还真是奇怪的很,无论叶诺辰做出多么让别人觉得很傻很呆的样子,在他眼里,仍然会觉得可爱,他怎么从来就没觉得林珂可爱呢?林珂笑起来应该比他更可爱吧?不对,他们两个根本就不是一个类型的人,林珂笑起来更多的是魅惑,就像一个明媚动人,一个纯真无瑕。
“没,没想什么……”叶诺辰被对方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给拉回了现实,脸顷刻间红的像虾子,不好意思了起来。
叶诺辰绝对不会想到,他把匕首带过来给穆凌笙这件事,错的有多离谱,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应该更想回到今天不要把匕首给穆凌笙,不然到最后也不会付出那么多惨痛的代价去弥补。
“行吧,我今晚枕着它睡觉,看看能梦到什么美梦。”穆凌笙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嗯。”叶诺辰盯着匕首,在心里默默祈祷。
回去的时候,叶诺辰一直都是眉眼带笑的模样,看的驾驶座上的叶莱不停地朝他看了又看,最后终于忍不住问道:“看样子你和穆凌笙聊的很开心啊,从他家出来就一直笑个不停。”
“呃,还好……”父亲的开口打断了叶诺辰的思绪。
“今天算是白来了,根本没问到有用的东西,谭芳那么长时间没去过谭家村,更不知道他父亲值钱的东西是什么。”叶莱叹口气,神情有些沮丧,什么线索都没有,完全没有一点头绪,怎么找出真凶?
叶诺辰突然想到什么般,灵机一动:“我们应该去谭师公家去找线索,毕竟他是在他家遇害的,那里是案发现场,证据什么的,如果我们仔细查找,应该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这是个不错的提议,那我们现在就去。”叶莱说着看了眼车子上面显示的时间——十点过五分,“还没到吃午饭的时间,这个点赶过去,不耽误吃午饭的时间。”
“其实我一直在好奇,谭师公的灵体自从和严叔叔拥抱后,怎么就再也不出现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叶诺辰还在想这个问题,他想不通。
“你这么一说,我更觉得他可疑了,虽然他比我小一岁,但是比我拜师早,加上他的那些歪门邪道的功法,道行自然在我之上,因此,只要他接触过的事物,他想做手脚简直轻而易举。”
“他是不是把谭师公的灵体禁锢在某个地方,故意不让我看到?”叶诺辰又想起了他看到的一件事,应该和那件事有关。
“我现在还不确定他用的什么术法,等我们过去查看完房间再说。”说到这里,叶莱一脸自豪的拍拍儿子的肩,“今天叫你跟来,还是有点用的。”
第70章 70 床下符纸
叶诺辰一脸得意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可是你的接班人。”
听到这里,叶莱摇头一笑:“你现在还太嫩了,需要好长时间磨炼,社会上面的各种人际关系和相处经验就够你学好多年的,现在就脑袋好使。”
叶诺辰不再说话,经过这么些天,貌似他能用到的道法就是他的那双能看到灵异的眼睛和所谓能感知灵异的意念,其余能用到的法器一个都没用上,最主要的是他的能力还不如严文博,那段时间如果不是严文博在他身边帮他,他根本无法解决那些难题,所以说,等哪一天他一个人去面对那些难题的时候,就他这初出茅庐的新手,不死就是万幸。
两人很快就到了谭家村,谭老爷子家的门半掩着。
“家里有人吗?”叶诺辰目不转睛地盯着谭老爷子家的门一脸诧异。
“进去看看。”叶莱把车停在路边,两人下车就往门口赶。
叶莱走在前面,叶诺辰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门口,叶莱探头朝门缝瞅了瞅,没看到人影,也没听到脚步声,便推开一侧的大门进去了。
叶诺辰自然跟在后面毫无顾虑的进去了。
“奇怪,这门不锁吗?”叶诺辰还在回想刚才看到的半遮掩的大门,明明就是有人进来过的痕迹。
“锁了我们怎么进来。”叶莱率先走进主卧室,也就是他师傅被害的那间房。
“那也是。”叶诺辰不再想这个问题,专心的寻找线索起来。
叶莱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几乎能看到的地方都查了一遍,还有地上也不放过,虽然地是水泥地,办丧事的那天被人打扫过,还可以看到上面遗留的各种陈年污垢的斑斑点点,只是普通的脏污,看不出来问题。
最后就是床了,他慢慢走到床边,叶诺辰已经把床上摸了个遍,包括床沿和里面的那面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摸,只是直觉告诉他这里有问题,脑海里不停闪过严国军在这张床旁边做着各种奇怪举行为的画面。
“这个现场早就已经被破坏的面目全非,无法还原当时的死因场景。”叶莱站在床边一脸无奈的扫视四周,这个房间除了一张床,空空如也,肉眼能看到的地方基本逃不过他的法眼。
“如果现场找不到什么有利的证据,我们应该着手在他的尸体上面寻找,奈何谭师公的遗体已经入土为安了。”叶诺辰蹲下来,伸手在床下的木板那里摸索。
“咦?这是什么东西?”他的手摸到了一张纸,拿出来一看,叶莱不敢置信地盯着儿子手里的黄符纸,一把抢过来,放在眼前细细打量。
叶诺辰站起来的同时也是被吓到了,怎么回事?床下面怎么还有这种东西?这张黄符一看就是驱邪的。
“这么红……”叶莱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只几秒钟的时间就断定道:“这不仅是用朱砂画的,还有和人血混合在一起写画的这张镇魂符,不仅如此,上面还被施了咒。”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叶诺辰一脸惊奇的注视父亲的一举一动,居然只是简单的闻了闻,就可以说出关于符纸的这么多问题,第一次见到这么厉害的父亲,原来他父亲行走江湖的本事是真的厉害,而不是夸大其词。
叶莱简单说明:“符纸上面的红色红的不正常,朱砂的红是比较老的深红色,如果是纯正的没有添加其他颜色的朱砂一眼就能辨别出来,如果添加了其他颜色的朱砂符纸,就变得不纯正了,这个颜色不像朱砂红也不像血迹红,就像是两种颜色混合在一起变成的另外一种红褐色,所以是能看出来的,之所以是人血,是因为一般施咒者需要用自己的血和朱砂混合才能达到效果。”
“那怎么看出这是施了咒的?”叶诺辰听的津津有味,不懂就问。
“这个就不好明说了,需要专业人士去感知它,你现在道行尚浅,说了你也不懂。”叶莱面色凝重的看了儿子一眼,继续研究手里的符纸。
“不对啊,如果是真的有人成心把这种符咒贴在床底下,又怎么会让我们这么轻易的就找到?并且,我手一伸就摸到了,根本不需要钻进去找。”叶诺辰发现事情不对劲,脑海里突然闪现严国军钻床底下的画面,表情凝固了。
“很容易就找到了吗?”叶莱把符纸给他,不相信的钻进床下,“居然有五张!前后左右加中间。”就在他准备撕的时候,发现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怎么那么多,这是有什么讲究吗?为什么要贴五张。”叶诺辰握着符纸说着蹲下来,不时地朝里探头观察父亲的进展。
“其实一般这种施了咒的符纸贴一张就够了,至于贴五张,更多的是为了保险起见,因为被人撕了一张,其余的几张还能镇压住某人的灵体。”叶莱边说边用手指扣着贴在中间的符纸,却怎么扣都扣不下来,贴的太紧了,感觉已经和床木板融为一体了。
“该不会真的是严叔叔干的吧?”叶诺辰只要一想到严国军钻进床下面捣鼓的画面,他就在心里觉得是他,都这么明显了,如果不是他,还有谁?
“此话怎讲?”叶莱依然在努力撕着符纸。
“我——”
“你们在干什么?”
没等叶诺辰继续说,房门口突然冒出的严国军打断了他的话,不仅如此,表情还带着质疑。
叶诺辰听到声音连忙站起来看向来人,叶莱也是停下了撕符纸的动作,探头看向门口。
“严叔叔,你…怎么来了。”叶诺辰一脸慌张的把那张符纸塞进裤袋,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小心翼翼。
“你们在搞什么?你手里刚才是什么?”严国军快速走向叶诺辰。
叶莱连忙从床下爬出来。
叶诺辰不知为什么,对严国军油然而生的产生了敬畏和害怕,因为他的长相就是一副不苟言笑又非常冷峻严肃的样子,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再加上他目前这个冷漠的表情和声音,又是和父亲同辈分,还那么厉害,叶诺辰就更怕他了。
“没什么……”声音紧张到结巴,都不敢正眼看他。
“你们在我师傅的家里做什么?”严国军的视线终于来到了叶莱脸上,一副严刑逼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