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个白皮肤大眼睛,很符合当下小女生迷上的男生模样的人,就是昨晚上的神秘高人!
男人将邵子笛的震惊收于眼中,倒是很淡定的擦了擦嘴,才说:“鱼香肉丝很好吃。”似乎一早知道厨子是他昨晚遇上的人。
邵子笛心乱的很,胡乱应了一声,“谢谢。”
“兄弟,别紧张啊,我又不是警察,你怕什么?”男人还故作很幽默的冲邵子笛眨了眨眼。
画风转太快,邵子笛差点掉了队。
鉴于一旁还站着个小花痴,邵子笛没问对方是不是故意找来这里。
虽然极其想问对方要做什么,但还是忍下,拐弯抹角的问他:是住在附近的人么?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是外地来上班的,还是本地人啊?
男人笑了声:“兄弟,看来你才是警察啊,专门调查户口的吧?”
“随便聊聊,随便聊聊。”邵子笛和气的笑着,谁他妈不会装。
表面功夫,他一向做的不错。
“我不住附近。虽然不是本地人,但也在这座城市待了好几年。所以听说你们家的叉烧包好吃,特意来这儿吃的。”
这话听不太出是真是假,饭馆里的确是卖叉烧包,也的确好吃,但也没有名到吸引了其他地方的人,来买的基本是住这附近的居民,可谁也不保证对方是不是听了住附近的家人朋友说过,才兴起来吃包子的。
但至少,这家伙知道的还不少。
邵子笛没追问,“晚了,叉烧包一般上午就卖完了,每天做的不多,要买就得早点。”
话音一转,他问:“你非要吃那叉烧包?”
眼里多了些其他意思,他知道这人聪明,肯定听得懂他的弦外之音。
男人点点头,话里没有一丝缝隙,“我可就为叉烧包来的,肯定要吃。今天不行,就明天。”
邵子笛沉了脸,但没说什么。
一旁的小姑娘还真当两人在说叉烧包,十分热情,“你明天还要来吗?叉烧包我帮你留着,免得等你明天来,又卖完了!”
男人笑得倒是挺好看的,“那谢谢妹妹了。”
小姑娘被迷的晕头转向,甜甜的说没事,一件小事而已。
邵子笛看着对方这么自然的撩妹,跟昨天杵蛇一样自然,看不下去了,随便扯了个理由,就进了后厨。
小李拉着他问,都聊了什么啊,看上去怎么那么开心?
对方真帅吗?
邵子笛摆手,说没聊什么,顺便击碎小李的少男心,“帅。是他们小女生喜欢的那种帅。”
一过晚餐时间,饭馆就闲了下来。
夏季的夜宵,人们基本都是吃大排档和烧烤,一晚上,也就来了几桌的男人点了小炒,就着花生米下酒,不忙,店里最后就剩邵子笛和老板两人。
邵子笛是愿意留下的,工资能高点,他回家也无聊,没什么事。
热烘烘的后厨,比那冷清的房间更有人气儿。
今天是七月十五,过了十点彻底没人,老板放邵子笛早点回家,还让他路上小心些,毕竟鬼节,千万别撞上人家烧纸的盆子,或是插香的碗,像那种交通事故多的地儿也尽量绕着点走。
邵子笛应着,心想再霉,估计也没昨天霉。
谁知还真有昨天霉。
撞鬼不至于,但碰上那个男人,邵子笛心里有个感觉,跟撞鬼也差不多了。
对方明显是堵自己的,手里拿着好几张雪糕纸,跟小孩儿似的,一点不忌口,也不怕吃坏肚子。
邵子笛上前,“你有事直说吧。”
男人吃下手里雪糕的最后一口,收拾收拾,雪糕纸和雪糕棍都扔了垃圾桶,才对邵子笛说:“啊?什么事?”
见邵子笛沉了脸,他才像恍然大悟般叫了一声,“啊!”
“你不会以为我在这等你吧?”男人说着还带点不确定,这演技,能得奥斯卡了。
邵子笛挑高眉,意思是,难道你不是在堵我?
男人似有些无辜的回道:“我的确有话和你说,不过今儿还真不是特意来堵你的。我有其他事,正在蹲守呢!”
得,算他自作多情。邵子笛一句不多说,摆了摆手就走了。
谁知男人几步追了上来,和他并排走,没有等邵子笛讽刺他,就急忙解释了一下,“算了!等了快几个小时,一个鬼影子都没瞧见!”
言外之意,反正我没事,就跟你随便聊聊吧。
邵子笛不想和这个男人深交,想来回家的这段路刚巧够他打发对方,便开门见山,“我这人就喜欢过平平淡淡的生活,不会插足别人的事,你放心,那天的事我烂肚子里也不会跟任何人说。”
男人心想,不好意思,这件事你还真难说是别人的事了。
然后问:“你说那天的事,那天什么事啊?”
态度都表这么明了,对方还揪着不放,邵子笛也知道这事难糊弄过去,再加上这天气热的很,男人一直的追问让他憋了不少火气,决定不隐瞒了,字便跟枪子似的一个一个飞快地往外蹦!
“我起先只看见你戳蛇,结果摔了一跤就看见你用红木棍压着条大蛇,那大蛇把墙撞了个洞就飞了,再后来的事你也知道。”
红木棍,大蛇……男人被邵子笛这门外汉的形容词给逗得一乐,他现在能确定,对方是一点不知道他们的事,除非……对方是故意隐瞒,不过要他信这长得一脸老实的人说谎骗他,挺难的。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男人抬起头,问道。
第三章 相处,女鬼现
男人沉思时,邵子笛还以为对方在想法子收拾他,心里正忐忑,谁知对方出声了,却半点不提之前的事,倒来问他姓名。
这人,有时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邵子笛顿了顿,道:“邵子笛。”
“你怎么知道我比你大?”
邵子笛听得一头雾水,无语问道:“什么意思?”
男人更迷茫,“你不是让我叫你勺子弟,叫弟不就说明我是你哥?不过你这什么名字啊,勺子,你小名是不是叫汤匙啊?”
邵子笛,“……”智障。
之后邵子笛给对方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名字由“邵”姓,和孔子的“子”,以及笛子的“笛”组成,是邵子笛,不是勺子弟。
两者差别太大了好吗?
男人似被邵子笛逗乐,又似被自己给逗乐,问他:“你哪儿的人啊,笛子的笛,怎么能说成弟弟的弟?”
邵子笛普通话不好,他承认。
但能把他方言的“笛”,听成“弟”的人,普通话也绝对不好,好吗?
“山城。”
“好地方啊!那儿养人,好吃的也多!”男人很惊讶,又道:“我家乡跟你差不多!”
邵子笛还以为对方是蜀都,或者贵市的,谁知他居然冒了一句,“我哈市的!”
难怪说话总一股大碴子味儿,原来是哈市的……艹,你一东北的,跟我西南的有个屁的差不多啊?!
有时候,邵子笛真觉着这男人是个智障。
一方已经说了名字,虽然邵子笛并不想知道男人叫什么,因为两个人,一旦知道对方的名字,日后就极大可能会有所纠葛,但男人还是很有礼貌的报了自己的姓名。
“我叫梁九八,你叫我梁哥就行了!”说完,梁九八冲邵子笛眨了眨眼,接着笑道:“勺子弟!”
虽然音很像,但邵子笛明白这人绝对没有好好叫他名字,而且有个问题很重要。
“你几几年的?”
梁九八一愣,虽然疑惑,但还是下意识回了,“九二年的。”
邵子笛松了一口气,道:“我也是九二年的,你得叫我哥。”
梁九八肯定不干啊,凭啥他叫他哥,“你也是九二年的,为什么不是你叫我哥?”
邵子笛的回答简单粗暴,“你叫梁九八,肯定是九月八号的生日,我是正月初,月份上你比我小,所以你得叫我哥。”
梁九八强装镇定,“谁说我名字就是出生月日的?我不能就叫九八?是其他日子出生的?”
邵子笛淡淡问道:“那你几月几日的?三月?不对,那你该叫梁三八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