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全职高手同人)【喻黄ABO】寤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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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楠睁大眼睛,“诶诶诶?”

    黄少天看着她笑了笑,捏捏她的脸,“刚才的话不许出去乱说。”

    在村子里晃了一圈,黄少天跟着阿楠找到了图书馆,他想找一些关于oga的书。他已经逃避了太久,懦弱到自己都快看不起自己。现在是振作的时候了,他要用理论知识武装自己,接受自己的身份,对命运迎头痛击。

    看图书馆的是一个老婆婆,手上转着一串檀木珠,台前供奉着观音像,厅里是幽冷的禅香。老婆婆腰上挂着黄铜钥匙,颤巍巍地给他们开锁。

    “这里信佛的人不少啊?”黄少天小声问。

    阿楠也小声回答:“村里很多人都信的,不过我不信。有些人成天什么也不干,只会念经烧香祈祷。”

    “祈祷什么?”

    “还能有什么,不落六道轮回,下辈子投胎成alpha呗。”阿楠吐吐舌头。

    黄少天感慨道:“有这个功夫不如好好锻炼自己。”

    阿楠像个小大人一样皱着脸,“不过又有什么办法,他们的生活已经够苦了,有信仰起码心不会变坏。”

    “我绝对不会变成那样。”黄少天道,似乎是在回话,又似乎是在说给自己听。

    图书馆里书不多,很多都是关于oga的。阿楠积极地给他推荐:“看这本《oga宣言》,我读给你听啊,‘一个幽灵,欧米茄主义的幽灵,在全世界游荡。为了对这个幽灵进行神圣的围剿,旧世界的一切势力,阿尔法、贝塔都联合起来了……’多么激动人心!”

    见黄少天没反应,阿楠又抽出一本:“这本《我有一个梦想》也写得超棒:‘让自由之声从霸图的火焰群山响起来!让自由之声从嘉世的崇山峻岭响起来!让自由之声从轮回的百丈冰崖响起来!’”

    黄少天实力冷漠,从书柜的角落里抽出一本《oga的自我修养》,拍掉上面的灰,“就它了。”

    阿楠大失所望:“这本书是封建毒草,作者就是个大写的直a癌,对oga的恶意超大……”

    黄少天愣了愣,拳头悄悄捏紧了。他之所以会选这本书,是因为他曾经在旧书市场买了这本书当作喻文州的生日礼物。而那时候的他多么愚蠢又自大,送出去之前甚至没有翻开来看过。

    到底还是借了这本书,把阿楠打发跑了,黄少天在村外找了棵树,坐下慢慢看。翻开第一页,他就忍不住笑了——扉页的右下角画了一只蓝色的q版小鲨鱼。笑着笑着屁股又有点痛,黄少天嘴角一僵,由这只鲨鱼联想到了不太妙的东西。

    喻文州有给自己的东西做记号的习惯,黄少天也没想到这么巧,竟然借到了自己当年送给喻文州的那一本。

    送这本书有两个原因,一来那时候喻文州还没有分化,和oga们玩不开,黄少天很有作为未来男友的自觉,去镇子里逛的时候随手给他买了本,希望他借由这本书提高姿势水平,和别的oga处好关系。二来在黄少天生日的时候,喻文州送了他一柄剑鞘,众所周知黄少天是不用剑鞘的,但这份心意难能可贵,黄少天一直暗搓搓想回他个礼物。

    翻开书的第一页,黄少天就感到万分后悔,第一行赫然写着:“oga是区别于alpha、beta的弱势性别,生育和照顾后代是oga的天职。”

    粗粗翻了几页,都是类似的论调。黄少天在心里大骂自己是笨蛋,居然把这样的书送了出去。完蛋了,喻文州会不会觉得自己看不起他,肯定会在心里讨厌他的吧,自己晚上还老抱着他欺负他,他会不会很想一杖把自己捅死?

    即使事情过了这么多年,黄少天还是无比后悔,无比愧疚。若喻文州真是个oga也就算了,可后来事实证明,他是个货真价实的alpha。那么他自以为是送出的这本书简直就是个赤裸裸的侮辱,是个直戳戳的挑衅。现在角色对调,他自己变成了一个oga,若是有人敢送他这种书,就等着被冰雨大卸八块吧!

    黄少天隐隐想到一件事。就在送出书的第二天,他在院子里练剑,喻文州抱着洗好的床单出来晒,突然问他:“送我的书你看过吗?”

    那时候风那么大,喻文州站在板凳上,被雪白的床单包裹进灿烂的阳光里,透明得像是要消失一样。

    黄少天看他入了迷,越看越喜欢,不愿意承认自己怠慢他,满口道:“当然看过啦,那可是我精挑细选的!”

    在床单后他看不清喻文州的表情——现在想来得到了这样的答案他一定很伤心——等了许久才听到他继续说:“我送你那么贵的剑鞘,你就送我这么一本便宜书呀。”

    黄少天扛着剑走过去,没心没肺地问:“想要什么尽管提!”

    “什么都可以吗?”喻文州抱着乱飞的床单看着他,阳光下眼睛像是一泓碧蓝的清泉,“你还没有主动亲过我呢。”

    记忆戛然而止,黄少天恨不得穿越回去把那时候的自己吊起来打。或许是自己变成了oga的缘故,从另一个视角看到了很多他作为alpha永远都不会体察到的事。黄少天突然有些后怕,若是没有这段经历,他可能就要那么稀里糊涂地亏欠喻文州一辈子。

    喻文州脾气是多么的好,居然还在书旁边做笔记,黄少天仔细翻看,大多都是喻文州自己的思考,开始还有些迷茫,到后来开始逐一批驳作者的观点。最后这本书干脆变成了喻文州的日记本,细细写上了日期和天气。

    有时候是一个速写,上面画了斗神的侧影,画技居然还不错;有时候会记录自己喜欢的食物,比如白切鸡和白切鸡;最多的还是记录关于自己的事,哪怕自己对喻文州多笑一下,也会被他记录下来,隔着书本黄少天好像也能感觉到他写字时的雀跃。

    喻文州已经非常会隐藏情绪了,可是黄少天还是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感情,从他抱着羊上山那一天开始,到现在,不曾改变。

    突然想到了什么,黄少天把书往后翻了好几页,二月初连续几天都是空白,黄少天呼吸一滞,翻到了那该死的二月五号。那一天,是喻文州正式成为alpha的日子。

    那一页只有草草的两行字:

    “二月五号风雨大作

    想要的东西,不变强永远得不到。”

    字字遒劲,力透纸背。

    喻文州的猫头鹰打了个激灵,冷不防开始叫唤:“族长族长,黄少真的好帅啊啊啊!我崇拜他很久了啊啊啊!!!”

    “阿楠,”喻文州捂了捂耳朵,“冷静点。”

    “冷静不下来了!我还埋了他的胸!他好甜!我爱他一辈子!我家从我奶奶到我娘都是他的铁粉啊啊啊!”

    “嗯?我没听清,你埋了他的什么?”喻文州微笑。

    “咳,没,没什么,哈哈哈,”阿楠干笑道,“族长你料事如神呀,书已经到他手上啦。”

    喻文州端茶的手一顿,“嗯,做得好。”

    “族长,我能不能问一下,那本书里写了什么呀?”阿楠问。

    “没什么,一点要问他讨的旧债而已。”喻文州淡淡道。

    呸!谁信啊!黄少看到书脸色都变了,阿楠腹诽。“对了,族长我和你讲,黄少说不定想给你生猴子哦,他在问我族长夫人的事呢。”

    阿楠本以为这个消息已经够爆炸了,没想到喻文州的语气却还是听不出情绪:“他要是愿意留下来,我给他生猴子也没问题。”

    你认真的吗族长?我录音了哦!阿楠冷汗直流,听族长这么一本正经的语气,搞不好是认真的?!这是什么?这就是真爱啊!

    第6章

    “再借我一本书吧?”

    门口突然传来声音,阿楠僵硬地回头,不知道黄少天什么时候站在门口。完了,完了,要是他一开始就站在这里,岂不是把她和族长的对话全听了去。

    “什,什么书?”阿楠干巴巴地问。

    黄少天先是左顾右盼,极不自在,而后又凑近了阿楠耳边,悄悄说了几个字。阿楠听完顿时“嘿嘿”淫笑两声,好哥们般勾着黄少天的肩膀,比了个大拇指,“你可以的!”

    喻文州忙了一天,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打开家门,黑暗的屋子里静悄悄的,和无数个他一个人度过的夜晚一模一样。喻文州叹了口气,不知道黄少天有没有回来,明知道他已经习惯了四海为家,却还是忍不住挂念。深秋的夜晚寒冷异常,山风刺骨,进屋的时候眼镜上都起了一层水雾。

    连擦也懒得擦,喻文州熟门熟路回到房间,抓起睡衣准备去洗澡。伸出去的手突然被抓住,同时眼镜被一只手拿下来,黄少天躺在他的被窝里,抓着他的手按在床上迫使他弯下腰来。

    “你戴眼镜的样子还挺好看的。”黄少天评价道,说着他打开灯,房间一下子亮堂起来。

    喻文州晃了晃神,好像前一刻还是一片虚无黑暗,下一秒黄少天的样子、声音、味道突然出现,然后心脏开始跳动,时钟开始运转,倒错的一切又回到了正确的位置。

    这大概就是安心感吧,喻文州想,这种无论多晚回家都有个人被窝里等着的感觉。他继续弯腰准备来个晚安吻,没想到黄少天比他快一步,搂住他的脖子凑上来吻他,主动而富有技巧,仿佛蓄谋已久,有意撩拨。

    “这么主动?我还以为你的发情期已经结束了。”一吻完毕,喻文州道。

    “想你不行呀。”黄少天意犹未尽地抹嘴,眼睛肆意打量他,“你知不知道你穿西装的样子让人特别想剥你衣服?”

    喻文州坦然地任他看,雄性动物被对象承认魅力,是值得骄傲的事。

    这几天黄少天似乎已经从失意中恢复过来,又有了几分意气风发的模样,眼神越发露骨,手也不安分起来,喻文州忍不住捏捏他的屁股,“想做也行,等我洗个澡。”

    黄少天顿时来了精神,从被窝里跳起来,“我帮你脱衣服!”

    喻文州挑眉,“好啊。”虽然不知道黄少天想做什么,但这份主动让他十分受用。这会儿黄少天只穿了一件衬衫——他的衬衫,上面三个扣子全部松开,露出里面漂亮的锁骨和满胸色情的痕迹,两点正在衣襟的边缘,随着动作将露不露,惹得人心猿意马。

    黄少天也在观察喻文州,他穿西装的确极好看,站在床边,宽肩窄腰长腿,顶好的衣服架子,看得黄少天很想污他。

    说污就污,床上那档子事熟悉了之后,也没什么好扭捏的。黄少天毛手毛脚地剥了他的外套,顺着马甲从胸口到脊背摸了个爽,还有空缅怀过去:“我记得以前你可瘦了,不像现在手感那么好。”

    喻文州无奈地看着他:“就这样你还老抢我肉吃,我能不瘦吗。”

    本来是句玩笑话,可黄少天回答地十分认真:“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抢你的东西了。”

    衬衫扣子被一粒一粒解开,喻文州看不见黄少天的表情,试着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见他没有提出抗议,便轻轻揉起来,像安慰一只受伤的小兽。

    他知道黄少天很愧疚,特别是看过那本书之后,但并不打算多说什么。黄少天的愧疚是他的筹码,他想要抓住他的心,就得捏准这根软肋。单恋那么多年,他吃尽千般求之不得的苦,现在黄少天所体会到的,不过是其万分之一罢了。

    黄少天低着头脱掉喻文州的衬衫,小动物一样轻轻嗅他的胸口,仿佛确认自己的领地。喻文州的手按在他的腰上,让两个人的下半身密密贴合,蹭出干柴烈火。黄少天推开他一点,腾出空间去解他的皮带。

    气氛在隐秘的躁动中升温,黄少天总归不能习惯安静,开始念叨:“文州和你说个事,你有没有奇怪你的裤子去哪里了?白天本来我发情期已经差不多过去了,结果午睡的时候埋在你的外套里,闻着你的味道,突然觉得身体不对劲……”

    “嗯?”喻文州揉着他的臀瓣,漫不经心地问。

    黄少天深吸一口气,“你的味道明明那么提神,可我一闻到就忍不住,然后我就跑到厕所,脱了裤子准备自己来一发。结果我射不出来,硬得很难受,可是就是射不出来,后面很痒,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裤子已经湿了一块……”

    不算挑逗的情话,可这番羞耻的自白仍让黄少天身上泛起了情动的红潮。喻文州的呼吸乱了一拍,气息吹在他耳边:“说下去。”

    黄少天的声音有些抖,“从厕所里出来,我就想去找你,想得要命,后来实在怕我忍不住当众把你推倒,就跑了回来。我就,就躺在你的床上用你的裤子自己那个,终于射了出来,没把你新换的床单弄脏。”

    喻文州的手附在他翘起的欲望上,羽毛般若有若无地撩拨,“怎么自慰的,说清楚?”

    黄少天缩了缩,伸手去脱他裤子,强行转移话题道:“你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