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师尊,约么?[修真]

分卷阅读205

海棠书屋备用网站
    回头看暮无,暮无给了他一个得意的笑,又含了一颗糖莲子。整个人都写了一个大字——甜。殷迟眉头跳了跳。

    “得了,说正事吧。这位,傅道友,你可是来的最晚的一个。另外一队五个人可全都齐全了。”暮无见这几个除了殷迟没一个对这种孩子吃的小零嘴感兴趣便收了起来。糖莲子,上一回吃到还是在几百年前。时隔百年再尝,从前只觉得甜,听人说入口甜收口苦,都当他们是骗人的。这会儿长大了才尝出来,确实苦着了舌根。

    傅苍寒抿了口茶水,道了声抱歉。

    暮无摆摆手。殷迟凑过去问他:“那块木牌你可看了?”

    傅苍寒回道:“未曾。”

    “傅师兄你还真是不将芥子中的宝物放在心上。”袖夏打扮了一身凡间女子着着广袖长裙,她提着裙子走上来,将暮无赶到了念虚的边上。

    她无比自然的坐下来,笑起来娇俏的像是开遍满山的花。

    “我起晚了。现在我们五个人都到齐了,开始想想这么抢到钥匙吧。”她双手接过念虚斟的茶,甜甜的笑了一声:“多谢念虚师兄。”

    “师妹客气。”念虚道。

    便是迟钝如傅苍寒也觉此间氛围似有不同。他下意识的忘向殷迟,殷迟飞快的瞥了他一眼,说道:“袖夏师妹言道互称师兄妹亲切些,也不会引人注目。”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门派里会有男有女还有和尚。不过估摸是她在梦境之中也看透了两分,对于暮无与念虚虽有疑虑但行为处处都开始避嫌了。

    也约莫是旧情断得恨了些,一时半会儿想要恢复日前心境,有些用力过猛。

    这便让她成了只唧唧喳喳欢欢喜喜的小麻雀。对着傅苍寒也不觉生疏,将木牌所记载尽数道了出来。

    她觉得这回秘境之行就同玩闹似的,还是上头的长辈起的玩心,也不知道是否是吃错了丹药。木牌之中记载要入芥子须得现在温城找寻钥匙。一共两把一壹贰伍玖拾五个木牌的热虐一致,叁肆陆柒捌的任务相同,于是十人便分成了两组各自行动。

    木牌之中还记载了芥子之中已经知晓了的地图与各个地方所种的植物所有的护守妖兽。至于具体的芥子进入地点则在他们将取得的钥匙之中。

    他们还多定了一条规则,便是在取得钥匙的过程中不得动用任何修仙界的术法宝物。强行规定只能以凡人的力量凡人的方式来取得。

    袖夏口上嫌弃不服得很,但心中也是明白,这也是入凡尘的一关。大多仙门子弟修为低微时远离凡尘太远,带到修为上来是心境却远远不如修为。精神上无比薄弱,一不小心便易入了邪道坏了修为。等到修为再往上一些,便是要寻道基,非得有自身感悟方能成就道心。而成就道心,凡尘历练无疑是极为重要的。

    他们这些人刚在梦中凡尘走了一遭,如今再亲身融入,看世俗景色,以原本的自己感受凡尘的人事。这对于他们心境修行无疑是有极大的好处的。在早来的这些天她天天大街小巷的乱窜,也是在看这人世间的生活。

    傅苍寒未曾想过会有人等待自己,又告了声歉。殷迟自然无妨,暮无与念虚也一笑而过。

    袖夏咬着下唇笑了笑,带有两分恳求道:“无事无事,本也是我们早了。傅师兄你是准时。不过这任务上出了点难事,不知傅师兄能否应允。”

    殷迟刚喝了口茶,茶点喷出来,他硬是给吞下了。暮无痴痴的靠在念虚身上笑,念虚的神情也一下有些不自然。

    傅苍寒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殷迟的身上,问道:“何事?”

    殷迟刚想说,又给憋了回去。他望着傅苍寒冷峻的眉目清冷的气度,心里头好奇的不得了。

    他沉吟了片刻,在所有人的注视中,用商量的口吻斟酌道:“你不妨先答应下来。倒也不是什么大难事,若是你的话想来信手拈来不成问题。”

    “噗”暮无憋不住手扒在念虚的肩头笑得花枝乱颤,茶点从凳子上跌下去。还好现在这个时候在客栈用饭的人不多,只是少数的几桌人都暗暗的投来奇怪的目光。

    傅苍寒澄净的眼眸望着殷迟,殷迟讨好似的给他续了茶水。

    袖夏自然是无比希望傅苍寒能接下这个差事。殷迟带着那点不可宣之于口的小心思也望着傅苍寒。

    傅苍寒垂眸,端起茶水抿了抿,思索半晌,觉得其中有诈。但

    最后他还是点头答应,问殷迟道:“是何事?”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晚了好久【捂脸】介只错了,任抽打【捂脸】小天使们请温油一点,嘤嘤嘤

    小尾巴:还能求评论和收藏咩

    第60章 第五十九章 归途(五)

    第五十九章 归途(五)

    殷迟目光飘忽了一瞬,翻了翻舌头:“那个呜唔”

    “什么?”傅苍寒略微蹙眉,殷迟口舌不清就罢了还轻的近乎听不见。

    殷迟求救的望向暮无,暮无无辜的回望他,片刻后了然的笑了。

    殷迟赶紧再给了他一个“好兄弟”的眼神。暮无伸了个懒腰,一手牵着念虚的腕子,一手招了招袖夏。他道:“走了走了,人家在这里都等了三个月了,好不容易等到人,我们还是不打扰他们叙旧了。殷真人这般感兴趣,一定希望能亲口告知傅真人所帮为何忙。”

    殷迟:“”不是,说好的默契呢?你们暮无,兄弟感情都被你喂了和尚了嘛!我我光拼剑术打不过啊。我要是被傅苍寒揍了我就揍你!

    三人三步两步消失在殷迟与傅苍寒的视线中。两人独处的不自在又开始蔓延。殷迟沉默,傅苍寒喝茶。

    两人之间寂静片刻,殷迟给自己打气早说晚说都得说。自己挖的坑跪着也要跳下去,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死一下也也挺划算。嗯先先再酝酿酝酿,培养培养感情再说“正事”吧。

    殷迟瞅了傅苍寒一眼,正要开口,却见傅苍寒也望向了他,问道:“你在此等我,是有何事?”

    好问题。殷迟立马回答:“想见你。”

    傅苍寒:“”眼前之人的面容霎时与梦中人重合在一起。

    傅苍寒收回目光,拐过这个话题,道:“若要得钥匙,你欲作何打算?”

    殷迟刚放松的脊背,再一次绷得笔直,他只道:“木牌之中只写了一个名字——‘范三娘’。她是温城芳华阁的头牌,也是我疏忽,没多在意,一月前她突然出城,去了隔壁的临县。临县不似温城繁华,虽说相邻,但中间隔了两座山,官道也不甚方便。

    温城有港口河道往来,临县却是三面环山。温城与临县的那两座山更是险峻,多有盗匪。原来只是小打小闹,不想后来临县的县令为官不仁,官匪勾结打劫过往行人商户。前段时间那县令被一状告到上头下了马,那群土匪却没有那么好处理了,范姑娘便被劫了去。”

    “准备如何救她?”傅苍寒问。

    殷迟勉强笑了笑,道:“灵力肯定是不能用的。就,方才你凝了块冰严格来算也是犯规。”

    傅苍寒颔首,目光轻轻的落在殷迟的身上。殷迟紧张了一下,格外会概括的说道:“我们商量着混进去救她。只是听闻土匪头子非常谨慎,一般的人根本无法接近他。我们不能用灵力,可敌十人二十人,却到底不可能破了这个数百人的山寨。”

    嘶,这么感觉异常的熟悉呢?

    殷迟顿了顿,想了起来,在梦中第一回 见到傅苍寒便是他们两个意外一块剿匪。傅苍寒似也是想到这件事,不含情绪略含冷意的眼眸动了动。

    殷迟突然凑近了他一点,傅苍寒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分。

    殷迟眨了眨眼,傅苍寒默然往回一分,定在原位上,目光依旧落在殷迟身上。殷迟将自己左手的袖子往上扯了扯,露出系在手腕上的玉佩。

    傅苍寒大概也是没想到有人会将玉佩往胳膊上挂,唇角微动,欲言又止。

    殷迟注意到了他的表情,渐渐找回的熟悉与一腔压抑的感情让他脱口道:“我怕它掉了,总觉得放哪里都不安心,非得时时刻刻握在手里才好。可握手里又怕磕着碰着,便想了个法子绑在了手上。你那日只管扔了这个给我便急匆匆的走了,我还以为此中别有深意,琢磨了好久都没看出什么东西来。”

    傅苍寒也被这块玉佩吸引了注意,指尖捏着茶杯,扫了一眼手边的长剑,道:“并无何深意。”

    “那你将这个送我作甚?”殷迟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桌边雪白的长剑,“和你的配剑有关?”

    傅苍寒只回答了后一个问题:“当年是挂在瑞雪上的。”

    瑞雪?这把剑的名字原是瑞雪。

    殷迟继续问道:“那中间这个‘浮’字是什么意思?”

    傅苍寒道:“不知。”

    殷迟像是在爬坡,推着傅苍寒这辆沉重的木板车,他艰难的推一步车才跟一步。他一放松,那可就能顺着坡飞快的倒退。

    “那他对你可有意义么?只是挂在瑞雪剑柄上的一块玉这么简单?”

    傅苍寒缄默半晌,殷迟的双眼紧盯这他瞧,生怕错过了傅苍寒一丝神色变化。

    “‘傅’便是应此块玉佩。我记事起便唯有瑞雪与此块玉佩与我身世有所关联。闻那人言,我并无双亲。但他亦不知瑞雪与‘浮’字玉佩出处。”傅苍寒声音含着雪意,徐徐道来时却颇为平和。

    窗外春风习习,拂过他无暇白衣,殷迟喉咙一紧,一声“师父”被压在喉底。为什么偏偏是玄汀玉?一位剑者,除了自己带上配剑便足矣,如何还多出一块玉佩来。“浮”,可是浮华的意思。悬挂在佩剑上,我要找到你还能多个依据,多一份理由。待你扬名四海,一块玉佩也能被他人夸到天上去,何况是你佩剑上的玉佩,我听到了总是要去瞧一瞧的。

    殷迟说不出此时是欢喜是感动还是思念,他呐呐的问他:“那你将它送我是什么意思?”

    傅苍寒张了张口:“它与你发上可是一对?”

    并非一对,约莫是浮华将一块玉石分作两半。

    殷迟摇了摇头:“怕是不是。嗯,我见你对大乘修士的芥子秘境全然不在意,甚至还有些消极。我能问问,这是为什么么?你说你孤身一人,那么里头没有你所需要的东西么?”

    傅苍寒眉峰微蹙,殷迟见了赶紧道:“我没别的意思,你不回答也没有关系,是我交浅言深了。抱歉。”

    殷迟反应太快,反而教傅苍寒愣了愣。他道:“此中并无我所需,只是他人有恩,需还。我既答应于你,自当尽力。”

    殷迟一口气咽在了食道。他这算不算是无心插柳结果长出了颗百年老杨。

    他喝了口水压压心虚,艾艾的道:“你误会了,我没有逼你许下什么承诺的意思。只是怕你心生不愉。这事儿吧,我们也快掐了两天了。怪我,在他们面前提了两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