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师尊,约么?[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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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啥也没想,抬手就捞了写着“贰”的牌子,眼前闪过一道金光,然后满眼就都是金灿灿。

    殷迟愣了一下,只见四根两人合抱的大红柱鼎立四方,上头贴了金箔描画了不知名的佛陀若干,四根柱子一眼扫过去根根所画不同,菩萨罗汉神态各异。大殿约可站立上千人,穹顶有一半房子的两层高,屋顶横梁处也同圆柱一般描画贴金。

    大殿正前方砌了两层台阶,第一层与第二层皆有一个平台,上头斜着摆放了不少桌椅,即可目视阶下,亦可与对面之人面对面说话。

    此时上头座满了各门各派的带队长老,最顶端首座上一禅宗宗主明空方丈。

    上头的各门长老也是愣了一下,前后脚出现两个小子,仔细一打量发现都眼生的很。但不意外的发现傅苍寒是剑修,便齐齐将目光投在了明空方丈身边副座上的太上雪峰的川玄长老。

    川玄长老嘴角一抽,两个小娃娃也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

    明空方丈含笑颇为和善的解围。估计是以为下头并排站着一言不发的傅苍寒和殷迟是突然一下子被着三堂会审似的各长老给吓着了。

    “二位小友根基不俗,先后出了这须弥幻境。不知是何门下?”

    傅苍寒明了过来,端正行了一礼,道:“散修,傅苍寒,并无师门。”

    殷迟的注意从从傅苍寒身上收拢回来,跟着抱拳行礼,道:“无名小辈殷迟,一届散修。”

    “”

    合体期的试炼,散修占了十之一二都不到,皆是各家门派的得意弟子,最后却被两个散修拿了一甲二甲。这让他们的面子往哪里搁!

    上首的各门长老脸色一时都不太好看。川玄长老冷着张脸,开口却是道:“你们二人修为虽略有不足,但能早与他人出幻境心性定力定是上佳。我太上剑门尊于剑道,你们的剑可妨一观。”

    鬼残姬造梦多年,在永夜谷中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个五百年。各宗门对她的实力皆是有目共睹,也对梦境所表达略知一二。他们修士修灵力修心境,鬼残姬之梦虽是历练人道七情,但心性灵慧皆是存于道之中。

    不必多说,这位长老是看上他们两个了,起了爱才之心想要招揽回去。

    红袖宗是位成□□人,她虽为女子,风韵气度却有两分男子的利落。“红尘滚滚三千丈是看淡了,却未必适合剑道一途吧。殷迟,我便托大叫你声小子。你可是剑修,要修那无情道?”

    殷迟心道这算是什么个事儿,他是有师门的。但面上从容有礼,温温和和的道:“前辈们在此,哪里小子多话的道理。只是小子没有这等福分。虽无门无派,但少时便拜了师尊。未曾言说,是小子罪过。”

    嗯,没有这等福分,但他有更大的福气呀。他的师父天上地下纵横来去,上头这些自诩身份的长老高人遇见他师父保证各个跪下磕头。唔,现在他师父转世修道,正在他旁边,与他面对同样的尴尬。

    红袖宗的长老闻言果然不大舒心,往椅子上一靠,不知道是嘲讽还是什么的笑了一下。“原来如此。”

    恰好傅苍寒也跟着道:“前辈厚爱,容晚辈告罪。”

    又一个驳面子的,川玄长老的神色又沉了一分,威严猛的压下来。殷迟差些站不稳,心里头正要骂。

    身边落下一个袖冬,她的出现像是按了一道开关似的。随后,玉启明,袖夏,一个太上剑门弟子,一个佛门弟子依次出现。

    太上剑门的长老不好做得难看,方才不动声色的收了手。嘿,其他的长老就跟看热闹似的。

    那些弟子一一行礼过后,第八名也出来了,是司徒晴。她看到排在前头的殷迟,脸色瞬间狰狞起来。里头的暗恨挡都挡不住。

    明空方丈的眉头不易察觉的蹙起一丝。念虚呢?怎么念安都出来了,还不见他的人影。难不成

    念虚与暮无一同出现在大殿。前十甲全数到齐。

    明空方丈扫了一眼念虚扶着暮无的手,心中叹了口气。能做的他都尽力去帮了,至于结果如何还是要看念虚自己了。

    前十甲站成一排垂首而立。明空方丈无心多言,和气的夸赞了他们几声,告知他们三月之后人间在温城聚首。他们手中木牌之中便有进入芥子的一切信息,届时他们可自行进入,不会有任何长老师兄带队。

    除了不在状态的殷迟,看不出任何神色变化的傅苍寒与念虚,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在乎的暮无,其他人皆是吃了一惊。觉得这个奖励未免太过随意,有人也不免深思是否还有内情。

    只是方丈显然不想再多给他们提问的时间,袖子一扫便和和气气的让他们全部滚了出去。包括那些长老们也都一瞬间消失在原地,回到各自的地盘准备带队回宗门了。

    只是一个两个脸色都不是太好,前十甲三个散修两个太上剑门两个红袖宗两个一禅宗还有一个司徒家。居然是散修拔得头筹,这让他们这些宗门大派的面子往哪里搁。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晚点还有二更~

    所以说,梦境前尘已经很清楚了喵~

    下面要开新副本了哟~

    小尾巴:真的不来点评论和收藏么~

    第57章 第五十六章 归途(二)

    第五十六章 归途(二)

    暮无想他大概在一禅宗的种种不可思议与处处的怪异中找到了答案。明空方丈是当真十分看重念虚啊,内定的下一任方丈。

    前尘与今日彻底融合在了一起。那些忘却的汹涌而来,那些明明认定了的却模糊的让他不敢再说。譬如,有一个人叫谢落之。譬如,他以为念虚是爱他的。

    如果是只认得谢落之的暮无,那么此刻他早已说不得爱。如果是只记得念虚的暮无,那么他根本不会怀疑念虚的真心。

    只可惜,总有人不想放过他。他认得谢落之也记得念虚,前生今世清清楚楚。于是,他便明了,念虚啊大概是在还他。可能有一天等念虚觉得还清了,暮无他就没有必要再纵然下去了。

    念虚的心里有一本帐,没有人可以算清。暮无不知道对于念虚来说欠他的要还过久。他不敢问,更不敢告诉他,“洛之我想起来了,我全部都想起来了”。

    他装作一无所知,他装作一场大梦转头便忘。他打着哈哈,说记得难过,说你似乎待我不好,说你竟不喜欢我快告诉我你究竟喜不喜欢。那时念虚忘着他如释重负还有点无奈。是啊,如果她想起来了,那念虚岂不是连以前那一丝补偿的温情都难以为继了。

    暮无不愿再去琢磨过往真真假假,日后情爱真心。他只想抱紧那一个人,粉饰太平,能过一日便是一日。

    十个人一齐被送到了永夜谷外,外头还有不少散修在等人看热闹。十个人一出现,周围的人声一瞬间嘈杂到顶峰。

    殷迟想要去看一看暮无,嗯,顺便问一问他梦里究竟是怎么个脑神经坏了,居然搞倒了一个国家。但是他第一不才刚踏出去,暮无已经抬头无声的说了一句:“你自便,我们闭关去了。”

    说着暮无与念虚一同离开,周边的人也都一瞬间散了个干净。看着样子都是有所感悟急急忙忙跑回去闭关的,便连司徒晴都没时间挑衅两句便离开了。殷迟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大部分人都是冲着感悟去的,他明明头两个出来,奈何还没有遇到过瓶颈着玩意儿。一时间就跟所有人都有所感悟,就他进去一趟再出来跟观光似的,啥也不知道。

    他转头望向同样还站着的傅苍寒,傅苍寒垂眸望他,二人面面相觑。

    傅苍寒:“”

    殷迟:“那个你闭关么?”

    真是尴尬啊。周围不是扫过来的眼神与热闹的氛围都无法将两个人之间那股尴尬的冷风赶走。说到底,对于傅苍寒来说他们两个才认识了几天,就算再梦里认识了一年还同床共枕同生共死了一会,但正因为如此才跟显得无比尴尬。

    这种尴尬还随着殷迟的脑袋越来越清醒,两个人独处的时间越来越长而越来越令人窒息。

    傅苍寒点了点头,道:“需回去一趟。”

    殷迟很想说“带上我吧”。但是这显然不合适。他又想问“你梦里亲我的算数不?”,又有些踌躇,生怕这人其实并不放在心上。

    傅苍寒在殷迟纠结的时间里突然回头越过人群往外看了一眼。殷迟终于找到了话,问道:“咳,你在看什么?”

    傅苍寒没回答,只是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是玄汀玉。他递给殷迟,殷迟下意识的收了过来。他还来不及问,傅苍寒便一言不发的望外走,脚步又大又急。

    一遇到傅苍寒的事情,殷迟的脑子边容易离家出走,留下空空的脑壳当摆设。他望了望手里的玉佩,又瞅了瞅傅苍寒三两下离开的背影,好半晌才回过神,他忘了问好多事情!

    你给我一块玉佩是什么意思?

    三月后温城你约是几时到?

    我现今在你那头算是何等人物?

    你如何走得这般匆忙,方才还不疾不徐的?

    梦中种种你还记得几分?

    你可还记得我?

    太多的问题,太纷杂的思绪。殷迟揣着玉佩如猫扯线团,越扯越长越理越乱。这个人是浮华是殷苍寒是他的太子殿下。可他全都记得,那个人呢?

    殷迟也离开了永夜谷,索性下了凡间的城市住下。他盘算好了,不知道傅苍寒几时去,大不了他就在温城等他。

    迎福客栈天字一号房中,殷迟趴在桌上对着灯盏研究傅苍寒给他的玉佩。是上好的玄汀玉,看着说是三品法器都不为过。但这只是表面上的好东西。

    玉佩圆圆扁扁的一块,很是圆润光滑。只是殷迟左翻右看,它就真的只是一块普普通通的三品防御宝器,连多一丝的雕刻花纹都没有,就是在中间镂空雕刻了一个“浮”字。

    等等,“浮”为什么会是“浮”字?

    殷迟愣了一下,继续盯着玉佩猛看,硬生生研究了一夜。到了太阳高升,店小二来敲门问退房时,殷迟还是除了一个“浮”字啥也没研究出来。

    念虚一回寺里便闭关了,暮无在外为他护法。一月后念虚闭关出来,成功突破了合体期,进阶大乘。

    他房门都还没出去,聚灵阵都来不及扯下,便被暮无冲进来,强行扑回了床上。灼灼的红衣像是点燃的大火,暮无跨坐在念虚身上,亲了亲念虚的唇魅惑似的道:“我在外等了你一月,你可不得好好疼疼我?”

    暮无说这些话向来毫无心理负担,什么话能说的念虚脸红他便说什么。有时候起了兴致,比女子都还要娇媚动人。许多时候暮无自己也不明白,软成那样自己都觉得难堪做甚么要缠?只得心里告诉自己床第之间的情趣罢了。如今晓得了,不过是心理不踏实所以用这样的方式来确定念虚的动情罢了。

    装么,总要装的像一些。何况,他也很想看这个人动欲的模样。或许每一次的妥协都在消耗他的歉疚,但是他想要想要看仔细,想要尽最后的心里,想要在念虚这里留下一些痕迹,能够得到他一丝的爱意。纵然,是在云雨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