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参见大人。”关久跪下行礼。
“起来吧,太常卿府中近来可有什么动向。”
“回大人,栾大人并无异动,只是与栾夫人之间的夫妻之情可能并未如传闻中说的那般恩爱。”
“接着说。”
“几日前,属下瞧见栾夫人女扮男装与一男子外出,行为举止很是亲密,栾大人也有带着一妙龄女子逛街,为其制衣,且四人同住在太常卿府中。”
“那两人来历查清了吗?”关睦问。
“太常卿府里的人嘴都严得很,一问三不知,属下无能,不知从何下手,实是查不到,请大人责罚。”
“接着查,看好太常卿府,下去吧。”
“是。”
“有意思,栾大人知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呢?”
九尾狐站在房间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屋,他能感觉到白狼在屋里。
今天是月圆夜,他怕贸然进去白狼控住不住自己,可不进去他又有些好奇担心。
屋里安静的很,凡是会透光的地方都已经用黑布遮挡了起来,屋里现在定是黑漆漆的。
九尾狐不知道狼在月圆夜间的狼性是骨血里带着的还是被这月给刺激的。
白狼说他能控制得住,九尾狐是存疑的,他就没见他控制得住过,以往在山里还能随意,嚎叫也好捕食也好,做了什么都是可以不计后果的,在这里却不行,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人纠着太常卿府的过错,委实憋屈得很。
九尾狐坐在院里,打算等天亮了在进去,白狼如果控制不住自己的话,那他更不能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他。
他想起以前了,自己和白狼第一次见面就是在月圆夜,白狼那时刚化形,站在一个土丘上对着月亮嗷嗷叫,虚弱又充满野性,他眼睛里红红一片,像是被血染了一般,他当时以为自己会被咬死的,可却也稀里糊涂的活了下来,白狼可能是确实能控制得了的吧,如若不然可能自己早就死了。
夜里冷的很,到底穿的还是单薄了些,风一吹凉飕飕的。九尾狐干脆化了狐形,有皮毛挡着暖乎乎的。
九尾狐卧在门前,脑袋缩到尾巴里等天亮,他迷迷瞪瞪的时候听见屋里想起脚步声,他刚抬起头,门从里面被打开了,白狼红着眼把他拖到了屋里又关上了门。
屋里没有点蜡,什么也看不清,他能闻到白狼的味道,也能听到白狼朝自己走过来的脚步声,很轻。
他感觉自己似猎物一般被盯上了,白狼没有嚎叫,只是轻轻走到九尾狐身前,忽的化作狼形在九尾狐身上不停的嗅着,九尾狐是有些怕的,他听见白狼的嗓子在低吼着,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白狼突然咬着他的后颈将他甩在了床上,九尾狐被摔的发疼,白狼跳到了床上,爪子按在他的背上,亮着獠牙咬在了他的颈间,九尾狐感觉得到自己的血在被吸走。
九尾狐没有反抗或者说他不敢反抗,他越反抗白狼只会越凶狠。
白狼似是忽然醒悟,松口放开了他,轻轻舔舐着他的伤口,那一处沾了血的羽毛被舔的干净,狐毛因为口水黏在了一块。
九尾狐转头看白狼,白狼蹲坐在他身边也在看着他,白狼张嘴露着牙,一脸凶相,可他却感觉白狼像是很高兴一样。
白狼看了他许久,慢慢的张嘴仰起头,九尾狐忽的蹿起凑到白狼跟前,张嘴把白狼的上下颚咬在了一起,白狼的嚎叫声被掐在了嗓子里,低低呜咽一声后一动不动的任他咬着。
作者有话要说:
迷幻术和蛊惑术都是下在特定的载体上的,不同的是,迷幻术是给外界一种错觉,蛊惑术是给载体的一种错觉。
灌灌鸟和蒙木治迷,帝台棋和亢木治蛊(这里与《山海经》内容不符,所指迷、蛊不为同类)。
鸾鸟不被关睦识破,除了凰羽外,还因为他本身就是属凤凰类的,被人视为吉祥之物。
第10章 第10章
天渐渐亮了起来。
九尾狐就这样咬了白狼一夜,他下口不重,白狼却也没挣脱任凭他咬着。
白狼眼中的猩红慢慢褪去,恢复清明。
九尾狐松开口,白狼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像是有话要说。
九尾狐等着他开口却没等到,“一夜没睡我有些困了,先睡吧。”
他化回人形换了件衣服就睡了,白狼坐在床边,在确认他睡熟后轻轻扒开他的衣服露出脖颈,那里还有他的牙龈,旁边还有未被舔干净的凝固的血污。
白狼俯身亲吻,舔去最后一丝不洁,在九尾狐身边和衣躺下。
白狼轻轻的动着九尾狐的身体,让他面对自己抱紧他,九尾狐在睡眠中也十分配合,一头埋在白狼的胸口。
白狼抱的更紧了。
哪怕性别相同,种族有异,可是他爱他啊。
几年前也好,现在也好,就认定他了,改不了也不想改。
屋内安置的黑布未撤去,太阳炽热的光只微微的透进来些许,很适合安眠。
没有人打扰,两人就这样相拥着睡到了午时。
九尾狐睁开眼时感觉自己可能没睡醒,他试图从白狼怀里挪出来,可白狼却将他搂的更紧。
九尾狐感觉着腰间的那条胳膊不自觉的弯起了嘴角。
他把手放在了白狼的胸前,那里在跳动,一下一下有规律的律动着,九尾狐剥开他胸前的衣服,用手紧紧的贴着皮肤,温热的,跳动的。
白狼轻哼一声,九尾狐惊到,赶忙闭上眼睛,手竟还在他的胸前紧贴着,微微的出了些汗。
白狼睁眼看他,又看了看贴在胸前的手,隔着衣服握紧那只手,狠狠抱着他,下巴在九尾狐发顶上蹭了蹭。
“小狐。”白狼唤道,声音很轻,像是怕喊醒了九尾狐。
九尾狐没应答,闭着眼装睡。
白狼低头,一手轻抬起九尾狐的下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极轻,像是毛发不经意般擦过,极暖,像是拥抱着的温度,正正好。
白狼刚刚亲了我?九尾狐心想,他喜欢我吗?那砻蛭呢?他喜欢的不是砻蛭吗?
九尾狐心里想了一大堆,面上却无反应,白狼亲了一口后,又紧紧抱着他不愿撒手,不叫醒他自己也不起床,似是要接着睡下去。
九尾狐也是不愿起来的,被子绵软,白狼怀里的温度也正好,温暖而干燥,两个人就这样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九尾狐是被饿醒的,卯时了,该吃晚饭了。
他抬头看白狼时就看见白狼也在看着自己,白狼被他这突然一看吓得收回视线,然而两个人还在紧紧抱着,是你抱着我我抱着你的那种抱。
“我看你睡得香没敢动,怕弄醒你。”白狼坐起解释。
“嗯。”九尾狐应答。鬼才信!
“睡了一天你饿了吧?晚饭都做好了,起来洗漱完了去吃饭吧。”白狼在床边已经整理好了衣物。
“好,我先去换衣服。”
换好衣服两人去饭厅吃饭,都是心不在焉的想着心事。九尾狐胡乱的扒了几口饭就拖着小鸾鸟减肥去了。
亲吻是不是代表喜欢,白狼说过亲吻是对喜欢的人做的,他亲自己是喜欢自己,那砻蛭呢?是不喜欢了吗?他到底是喜欢自己还是喜欢砻蛭抑或是他两个都喜欢?毕竟都是九条尾巴的白兽,说不定白狼他就是喜欢尾巴多的,砻蛭头还比自己多,从这方面来看是砻蛭赢了啊。
九尾狐遛着小鸾鸟走了一圈又一圈,飞了一遍又一遍,小鸾鸟累的啾啾直叫,实在是受不了了,最终被大鹗救了出去。
九尾狐还不想回房,白天睡多了,而且他自己还没有理清楚白狼到底喜不喜欢自己,若是不喜欢还再这么睡同一张床九尾狐怕自己会发兽性。
他在花园里想了两个小时,愣是什么都没想出来,最终被秋风吹的决定回房了。
九尾狐回到房里的时候看见桌子上放了碟片好的烧鸡。
“我看你晚上吃的少,怕你饿着。”白狼说,“过来吃吧,还是热的。”
“比平日里做的要好吃些。”九尾狐夹起片腿肉。
“嗯,好吃就好。”
“你也吃啊,我一个人吃不完,这鸡还挺肥的。”
“嗯。”白狼拿起筷子,吃着口感不是很好的鸡肉。
九尾狐本想着索性今夜睡不着不如干脆拼出去和白狼摊开来聊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