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总,早啊!”
“你也早,崔哥。”
俩人握握手,阚齐开门见山道:“他就是明朗。”
这个崔哥看看站在后面有点不知所措的明朗,略显诧异:“你在滇池路的别墅和顺城的那套楼层房都是打算……”
“对,就是过户到他名下。”阚齐直言。
崔哥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大概看出是怎么回事。心中排山倒海,脸上波澜不惊,“来,先请坐。”
俩人坐下后,崔哥开始介绍道:“阚总你之前给我的资料我看过了,你们俩人属于赠与和被赠与的关系,你的两套房产,一套是位于滇池路xx庭院e区12座,目前市价评估1400万左右,另一套是顺城购物中心c栋2201号,市价评估在三百五十万左右……”
对不起,后面崔哥说了什么明朗一句没听进去,他早已是一头冷汗,双眼直楞,张着嘴说不出话。
什么一千多……万,三百多……万,都是以“万”这个计量单位来计价吗?阚齐真的要把这些巨额产资产赠予自己?就算阚齐愿意,他也受不了啊!那种过山车的跌宕让他一时难以适应。
关于住房,他的认知仅限于自己家那套四十年有余的砖房,卖三万都指不定没人要,现在突然要在他名下凭空增加两套总价值一千七百万的房产,他心里没底,说白了就是心虚。
阚齐推推他:“崔哥说话你听见没?发什么愣?”
“啊?”明朗这才恍过神来:“大哥说啥?不、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两套房产的市价评估和赠予的办理流程你清楚并且同意吗?”崔哥问。
“我……”
“哎你不用清楚,只管签字就行,我无偿赠予你我都同意了你还有什么好拒绝的。”阚齐嫌啰嗦。
就这么着,明朗一早上签了n份合同,完事一脸懵逼的跟着阚齐从房管局走出来。
他半信半疑的问:“所以那两套房子就是我的了?”
“对啊,”阚齐点点头:“房产证办下来你就是合法持有人了,乐坏了吧?”
明朗不屑的一笑:“不瞒你说,啥感觉没有。就算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名字,我也没觉得这跟我有半毛钱关系,这永远是你阚齐的资产,与我无关。”
阚齐不动声色的一笑,这就是明朗,在钱财这方面始终保持着与身俱来的佛系,处之坦然甚至无动于衷。
下午马不停蹄的跟买方签了阚齐另一套房产的买卖合同后,这次上来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就一天的时间,阚齐手上的三套房子都出手了。
明朗开着车在昆明城里转悠着晚上吃饭的地方。
“你一天损失几套房产,有没有觉得失落?”明朗开玩笑道。
“失落倒是没有,只是……不像原来那么有安全感了。”阚齐轻笑着说。
没错,钱才是最能给人安全感的东西。
明朗咬咬嘴唇,说:“我估算了一下,你的财产肯定是够你还、还银行贷款的,为什么你要……”
“笨啊你?”阚齐奚落道:“我要是把身家性命全卖了还钱,那下半辈子咱俩咋办?我还想东山再起呢!哪有人倾家荡产就为了还银行贷款的?我总得留根救命稻草吧?”
对于阚齐说的话,明朗既能理解,又理解的不太透彻。
“我又不是生意人,我就是一送外卖加修、修理摩托车的……哪能明白你们这些有钱人想什么?我只知道,如果你还、还不上钱,银行就会办你。”
“我这不是在凑钱了吗?”
“就你卖房子那点儿钱也就几、几百万,离四千万差得远了!”明朗焦急了。
“这事你就别管了,瞎操心。”
明朗像是被打击到一样,噎了半天,说道:“我知道我没能力帮你……”
阚齐一瞅他这瞬间黯淡的小样儿,是触碰到娇弱的小心脏了吗?赶紧解释道:“我没那意思,咱们各司其责就好,事在人为,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也帮不上我忙,我没埋怨你。”
“我没不高兴……”明朗有点沮丧:“我就是觉得自己挺大一人,什么用没有。”
阚齐不以为然:“你还没用呢?你把全世界最完美最无懈可击的男人迷得要死不活,你得多厉害多牛逼!”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夸、夸你自己?”
“你不需要多能干,”阚齐说:“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爱我,其它琐碎事有我搞定。”
阚齐说着,从西装外套里掏出一个红色的盒子,打开,不经意的笑道:“送给你。”
明朗正开着车,他这么突然拿出个东西就说要送自己,明朗回头瞄了一眼,貌似是个手镯。
“送我这个?大男人的带手镯?笑死人了!”他是真没想到阚齐会送他这么娘炮的礼物。
阚齐真是被他与身俱来的土鳖打败了,深叹一口气:“贫穷限制了你的常识,这是卡地亚,你以为是国内山寨货吗?”
卡地亚怎么了?明朗照样不知道是什么,他只知道男人戴个手表得了,戴什么手镯?
“不要,你自己戴吧,奢侈品从来不、不是我的菜。”
“我也有一个,”阚齐伸出手亮了亮:“我已经戴上了,这是情侣的……”
撇开所有来说,这手镯戴在阚齐手腕上,还真是挺……挺好看,没有半点明朗想象中娘娘腔的感觉,反而看起来很高级,跟他精致骄纵的人设很搭配。
“你什么时候买的?”明朗都没发现他去过商场。
“像我这种超级还需要亲自去专卖店吗?”阚齐嘚瑟道,其实是他早就预定好的了。
“多、多少钱?”这才是明朗这穷孩子最关心的问题。
“大概五万多吧……”阚齐努力回忆着自己刷了多少钱。
“这两个圈圈就五万多?!”
“是一个五万多。”阚齐纠正道。
一个急刹车立即踩停,轮胎紧急抓地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明朗抢过明朗手里的盒子,手忙脚乱的取出那个手镯,观察了半天,骂道:“这烂玩意儿哪、哪里值五万了?五百我都不要!阚齐你真是钱烧得慌是吧?水都淹到嗓子眼了你还给我玩、玩儿憋气,生怕淹不死你咋地?!”
阚齐被他气急败坏的模样逗笑了:“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我现在虽然没什么钱,但还不至于拮据到要节省那十来万块钱,再说了,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亏待谁也不能亏待我的小明啊!”
阚齐拉过明朗的手,想帮他戴上,却被明朗毫不留情的甩开了。
“去去去……我、我不要。”
阚齐也不强求,看着那手镯,念念有词道:“不要?那就只能扔了,反正上面刻了你的名字,我送谁也不合适啊……”
明朗恼火道:“阚齐你这大猪蹄子……”
傍晚吃完饭,两个人在翠湖边溜达,初春的和风在太阳落山后变得有些凉意,但拂过脸庞的微凉却让人觉得格外清爽舒适,这个时刻在翠湖边散步是最享受的。湖边很多老人在运动,有的放风筝,有的打着灯下象棋,有的打陀螺,有的健身跳舞,特别热闹。
阚齐不动声色一把抄起明朗的手,握在掌心,看着他手腕上的手镯,再看看自己的,相当满意。
他脸上啥事没有,饶有兴趣的看着一旁的老人们放风筝。
“喂……这里这么多人,你以为是在你家呢?”明朗再怎么说也是个后天被掰弯的男人,被另一个男人这么一牵手,多少还是会别扭。
“在我家我还不牵呢,”阚齐头都没回,视线紧跟着那扬起在半空蓄势待发的风筝:“我就是要秀恩爱。”
“两个大老爷们儿秀、秀什么……”
“我要告诉全世界你是我男人,不然太危险了。”
“危险?”
阚齐转过头,神秘地说:“谁知盘中餐,时刻被窥探。”
“我是盘中餐?”明朗觉得好笑。
“嗯哼~”阚齐说:“你这种货色只要单身一人在gay吧出现,一准成为搭讪热门款。”
“我不信。”
阚齐把握十足:“我对gay圈审美太了解了,你这种标直硬汉童颜巨diao的款式男女通吃,别说是0,就连1见到你都忍不住抖动臀部。”
“谁童颜巨diao了……”阚齐的形容词能不这么露骨吗?
“难道不是你吗?”阚齐恶心的笑道:“每次都仰仗着自己那少男气息十足的脸蛋来迷惑我,然后用铁杵般的家伙一边喊着我的名字一边干的我满地找菊……”
明朗被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赤白的说话弄得面红耳热,“你、你特么嘴上有个把门的行不行?”
明朗知道自己现在在那种事上越来越放荡,尤其在阚齐花样百出的诱导下,更是发掘出了他深埋二十七年的原始兽性,他知道自己疯狂,但……也用不着抬着满大街上吆喝吧?
“要不我们我们打个赌?”阚齐突发奇想。
“你想搞什么?”明朗很怀疑他的存心不良。
“我带你去翠湖最有名的那家gay吧,咱俩分开坐两桌,看谁先被人成功搭讪,前提是咱俩只能坐等,不许主动进攻,否则算输。”阚齐狡黠的瞥着他:“敢不敢?”
“赢了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