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见鬼的兄弟情

分卷阅读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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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喊住的人正猫着腰,拎着裙子从花圃前走过。

    听见孟瑞泽的声音不仅没停下,反而加快速度跑掉了。

    孟瑞泽乐了,“干嘛呢她。”

    回身跟陆淮说:“我失陪一下。”

    陆淮同他点头示意。

    总觉得那个一身酒红色长裙的姑娘背影十分眼熟。

    不过,是谢然表姐的话,某次无意中见过也不奇怪。

    正在思考之际,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陆淮转身,陆章的神色凝重,他说:“跟我来。”

    陆淮跟他到街边。

    陆林惊在外面等着,看见他们挥了挥手。

    陆淮诧异说:“你怎么来了?”

    陆林惊把证件什么塞到他手里,“行李箱在后备箱,一南哥帮忙收拾的,他说给你带的衣服不多,应急够了。”

    陆淮:“怎么回事?”

    陆章拍拍他的肩膀,说:“给你订好了机票,下了飞机你妈妈会安排人去接你。去见见然然吧,我想你也想他了。”

    陆淮捏着手里的证件,几乎听不到自己说了什么。

    陆章说:“安心,你妈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了,情况不算糟。你先去了再想其他的。”

    陆淮上了车,陆林惊放松的舒了一口气,双手交叉握着许愿道:“快点好起来吧。”

    陆章心里被女儿小小的暖了一下。

    紧接着就听陆林惊又道:“这样我去蹭饭的时候就能看见哥哥的笑脸了。”

    陆章敲了陆林惊脑袋一下。

    陆林惊捂着脑袋无辜的看着陆章。

    “回家去。”

    “司机都走了,我咋回去?”

    “打车走。”

    “……”

    门口树后两个人抻着头偷偷看。

    琳达说:“走了吧?”

    孟瑞泽:“走了。”

    孟瑞泽忍不住说:“你这么躲着不是个事儿啊,咱俩结婚的时候怎么整?只请谢然不请陆淮?你不是说带着墨镜吗?说不定他认不出来呢?”

    琳达说:“那万一被认出来了怎么办?”

    琳达之前被谢然拜托帮忙解决车祸的事,在陆淮面前以陌生人的身份短暂的露过脸,不过带了墨镜,不知道会不会被认出来。

    孟瑞泽搂着她的腰,“让谢然自己愁去。”

    琳达拍开他的手:“老实点,少动手动脚的,回门口接你的客去。”

    孟瑞泽拉过她的手,在手背落下一吻:“美丽的姑娘,今晚接客吗?”

    美丽的姑娘红着耳朵,高跟鞋鞋跟毫不留情的踩在他脚上:“滚滚滚。”

    孟瑞泽调戏完未婚妻老老实实回门口等人。

    陆淮的车转到街口的时候,跟另外一辆黑色轿车相错而过。

    黑色轿车停在了孟家门前。

    保镖下车开门,一身高档西装的男人从车上下来,锐利的眼光扫过门前。

    孟瑞泽上前握手道:“辛先生,你来了。”

    辛渝歉然礼貌一笑:“抱歉,临时出了点意外情况,坐的晚一班飞机赶回来的。”

    孟瑞泽道:“无妨无妨,家父说了,你肯来就是很给面子了。”

    辛渝自谦道:“令尊抬举了。”

    ☆、第 40 章

    程雨几天前抵达谢然留给他的医院地址后,第一时间和医院的主治医生取得联系,及时沟通了病情。

    陆淮来的路上程雨反复斟酌措辞,跟陆淮解释情况。

    陆淮的情绪一直很稳定,听到程雨说他是“一段时间精神高度紧张导致的深度睡眠”。

    陆淮反而直接询问:“是睡眠还是昏迷?”

    清醒状态下的人,可以随时并且及时的对外界刺激做出相应的反应。

    进入睡眠状态下的人,对外界刺激的感知能力会降低,而昏迷则是深度的意识丧失,对外界刺激失去感知能力。

    睡眠和昏迷从表面上看类似,但是实际上却是两种不同的状态。

    陆淮怕她太过委婉:“妈,你直接说就行。”

    程雨说:“确实是睡眠,这是好现象,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在起作用。如果加强外界刺激,是能够把他叫醒的,不过为他的身体考虑,我们一致认为让他维持这个状态自然醒来才是最好的。”

    陆淮:“那他大约多久会醒?”

    程雨不能确定,只给了一个模糊的界限:“一个月之内。”

    “我知道了。”

    特护病房的门无声的被推开。

    鼻间萦绕的消毒水味变得浅淡,取而代之的是浅淡的花香。朝阳的窗台上摆着一个透明的花瓶,早上护士给贴心的放了一束新鲜沾着露水的百合花。

    陆淮走近床边。

    程雨站在门边,面上担忧之色不掩饰,“陆淮……”

    床上的人安静的睡着,不曾受到打扰。

    陆淮冲程雨打了个手势,“妈,我没事。让我单独跟他呆一会。”

    程雨见他情绪稳定,便不再多说,退了出去,帮他把病房的门关上。

    程雨离开后,陆淮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目光久久的停留在床上人熟悉的睡颜上。

    他像是对待什么精致的瓷器一般,食指指尖轻轻划过谢然的纤长的睫毛,白皙的面庞和尖削的下颌。

    “又瘦了。”他的语气中含着责备和埋怨。

    不过陷入沉睡中的人并没有回答,没有认错,也没有用不相干的话题企图转移注意力。

    即使程雨说过现在跟谢然说话也不会吵醒他,陆淮还是放低了声音。

    “你从不食言的。”

    陆淮握住谢然的手,那只手骨节分明,五指修长,带着熟悉的凉意。

    “说了快回来了让我等你,我还以为最多等几天就行了,结果没了消息,还要让我多等上一个月,幸亏我来了。”

    “宁愿找我妈也不找我,你啊,真是的。我虽然不是医生,就不能跟着照顾你了吗?哪有做家属做成我这个样子的。”

    陆淮把谢然的手放进被子里,头隔着被子靠在他身旁,闷闷的声音有种从遥远处传来的失真感。

    “真的……好想你啊。”

    陆淮在这边留了下来,病房里有陪护床位,他夜里就在病房里住着。

    医院里有员工宿舍,程雨临时住在那里,据说条件不错,不过陆淮没去看过,只奇怪医院里居然给程雨一个外来的医生配备了临时住处。

    程雨年轻的时候是国际医疗伤外科组的成员,后来因为自身的情况转而关注神经外科,研究课题广泛,一次偶然的机会,应国外同行的邀请加入了脑科方面的研究,取得的成绩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