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的,只是她想象的东方不败,不是我这个……”东方不败苦涩地说,“不男不女的怪物。”
“对了,哥哥,你近日练功,可有异常?我见岳不群练了辟邪剑谱后心性大变,我怕——”
“无事,辟邪剑谱不过是把人内心的渴望放大数倍,他不过是隐瞒不了自己扭曲的野心而已。”东方不败摇头,“我从来都没有掩饰过我的目的,消除江湖纷争,我一直在说,从未遮掩。”
“真的没事?”宋连城还是不放心。
“若说完全没有,那也不是。”东方不败笑着环抱宋连城的腰,“不过是蓝凤凰让我发现,这世界上到底是谁对我最好,是谁最爱我。”
第25章 第 25 章
“哥哥?!”宋连城手足无措地抱着东方不败。
“连城,你我都是没有了过去,也不会有未来的人……只有你才懂得我的想法,也只有你才会一直支持我。”东方不败靠着宋连城的肩膀,在他耳边说,“也只有你,才包容我的残缺……”
“哥哥在我心里并不是残缺的!”宋连城抱着东方不败,“我只是一个早就死在几百年前的孤魂野鬼,没了哥哥,我在这个陌生的时代里,比浮萍还要不如!”
东方不败深知宋连城说的练了辟邪剑谱心性变化巨大是怎么回事,因为他练了剑谱上的内功后也不得不面对他一直逃避的问题。
“连城,抱我吧。”
“什么?!我、我没听错吧?”
“抱我。”东方不败把宋连城按在床上,“我一直无法面对七年前那件事,因为我居然……觉得舒服。”
宋连城惊喜万分,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然而第二天东方不败便让他去少林寺,方证和冲虚都在那里,若是他们负隅顽抗,便动手杀了他们。
“连城,我信得过你,而且你去说服他们是最好的。”东方不败处理事务干脆利落,对内管理严格但对外又很护短,现在神教上下无有不服。
宋连城知道东方不败的意思,虽然有些不舍,但正事要紧,便又风风火火地赶去少室山。
“我又没抓住小叔!”曲非烟赶到时只能看着远去的宋连城的背影,“唉,东方叔叔,我想年后去西域继续修炼。”
“原来你一直想跟连城说这个啊。”东方不败恍然大悟,“不过也对,你也长大了,也要担起神教圣女的责任,锻炼武艺是正事。”
“我不抓紧练,怕是再两年我都赶不上林平之了!黑木崖只有雪山峭壁,我只能练好阴性内功,但明教的功夫可是阴阳并济的呢!”曲非烟又说,“对了,东方叔叔,接任教主的大典我定在五天后,可以吗?”
“你安排吧。”东方不败点头,“我还要继续练功。”
曲非烟有些失落地看着醉心武功的东方不败,觉得宋连城说练了辟邪剑谱的人会性情大变还真有几分道理。
其实不过是东方不败不再掩饰自我,随意而为罢了。
宋连城到了少林寺后并没有想方证和冲虚想的那样以武力威逼,反而……提了一个他们很难抗拒的要求。
“只要武当少林不再踏入江湖纠纷,安心本分做回自己布道传教的工作,我便不会在中原传播明教教义。”宋连城冷冷地看着方证和冲虚。
“宋施主,此话何解?”方证知道明教,也知道日月神教和明教的关系。
“就是字面的意思,哥哥想要消除所有的江湖纷争,现在不过是先礼后兵,我跟你们谈条件也是不想动手。”
“宋小友难道未曾在中原宣扬过明教教义?”冲虚问。
“没有……可别说了,我都觉得自己憋得难受。”
“听说宋施主的父母是因为传教而被官家追杀,这……”方证似乎不放心。
“从西域入手,再说服一些行商,有了商人的支持便会多一些资金,这时再慢慢渗透进中原……”宋连城冷笑着,“我计划都想好了,等着你们不答应呢。”
“若贫僧和冲虚道长答应,宋施主便当真不传教吗?”方证可不放心。
“真的,我爱哥哥,不会让他为难,他只杀江湖人,若是武当少林只是个普通道观和寺庙,你我便是河水不犯井水。”宋连城直白地说。
方证和冲虚对视一眼,冲虚本就不爱这些江湖纷争,相比东方不败祸害武林,他更怕中原各地燃起明教的圣火,“宋小友,贫道答应你。”
方证想了想左冷禅和岳不群,又想到五岳剑派现在只剩下恒山派,而且恒山派又都是尼姑,也觉得这江湖也差不多是时候平静下来了,“宋施主,贫僧也答应你。”
宋连城满意地笑了,一招怖畏暗刑夺过冲虚的尘拂和方证手里的念珠,“光说没用,总要有点信物!”说完,把自己那对未开刃的双刀抛给冲虚和方证。
得到信物的宋连城赶回日月神教,在教主大典上,看着换了一身装束的东方不败坐上那个宝座,才切实地有种日月神教终于被他们掌握的感觉,也才真的感受到自己做了神教右使。
东方不败首先便是宣布了日月神教新的圣女为曲非烟,把任盈盈除名,平一指为左使,宋连城为右使,更是直接点了继承人是曲非烟。不过教中也无人会反对,东方不败练了辟邪剑谱后不再掩饰自我,他的穿着打扮和语气都与以前不同,也更别说宋连城已经搬进他的院子与他同住,曲非烟作为他的侄女又身负神功,日后继任教主也并无不妥。
“据右使所言,五岳剑派仅剩恒山派,而恒山派现任掌门令狐冲和任盈盈又是爱侣,恐怕她们不像少林武当那么好劝……”东方不败又问,“葛长老,昆仑点苍峨眉这三派如何回复?”
“禀教主,点苍派向来是墙头草,他们的掌门已经归顺神教,峨眉派的道姑也答应以后专心布道,昆仑派倒是不太愿意,不过属下杀了他们的掌门后,也乖乖听话了。”
“很好!”东方不败满意地笑了,“以后这个江湖便不再有纷争了!”
“那恒山派怎么办?”曲非烟叹了口气,“那些尼姑可比峨眉的道姑不讲理,令狐冲是她们的掌门,他还一心偏帮任盈盈,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们应该还在华山。”宋连城提议,“华山的东峰朝阳峰除了有纯阳宫旧址,还有一处石楼,我们可以在那里约谈令狐冲。”
“右使的提议不错,你们认为如何?”东方不败见其他人并没有异议,便很快定下这件事。
散会后,宋连城走上台阶却又在距离宝座五阶的地方停下,东方不败微笑着走向他,宋连城捡起东方不败身后拖地的披风下摆,二人有说有笑地回去。
教主和右使之间的奸情已经是日月神教公开的秘密……或者说并不是秘密,毕竟二人毫不掩饰,教众们初时还有些不适应,但看久了以后,甚至觉得有点甜?
日月神教现在的效率可高了,东方不败坐在石楼前教众们摆好的椅子上,安安静静地等令狐冲过来,而宋连城一直站在他身后。
令狐冲和任盈盈赶来,他看了宋连城一眼,“想必你也知道,五岳剑派现在只剩下恒山派了。”
“你也应该知道,现在这个江湖里,没有归顺神教的,也只有你们恒山派了。”东方不败淡然说道。
“我要是早知道你狼子野心,当初就不该救你!”令狐冲生气地说。
“要是早知道你会跟任盈盈一起,我们就该让费彬杀了你!”宋连城可不会让令狐冲占着口上便宜,“你以为就你能解决三尸脑神丹吗?哥哥传我吸星大法,我自然可以替哥哥吸出毒素!”
“连城,不要胡说。”东方不败看了令狐冲一眼,想起他的独孤九剑,又想到宋连城说的华山思过崖密洞中失传的五岳剑法,“五岳剑派的人都死了,还真是让人索然无味啊。”
“我爹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恩将仇报?!”任盈盈质问。
“待我不薄?”东方不败仿佛听了一个笑话,“连城不说我都不知道,原来那些事你早就知道了!你说这句话,把我当成了什么?你的庶母吗?”
令狐冲吃惊地看着任盈盈,若是说东方不败曾是任盈盈的未婚夫令狐冲都会信,毕竟之前看来东方不败人品武功皆是人中龙凤,对任我行又是忠心耿耿,却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是这种发展。
“令狐掌门似乎很惊讶?”东方不败嘲讽令狐冲,“你以为任我行是个什么人?好人吗?”他又看向任盈盈,“你爹让我东方家断子绝孙,我布局多年培养杨莲婷,让他们父女相残,那场好戏可真是精彩,可惜你没看到,现在只要你也死了,任家也可以尝尝断子绝孙的滋味了!”
“冤有头债有主,你和任教主的恩怨却连累那么多无辜的兄弟,这不是邪魔所为吗?”令狐冲说。
“令狐冲你睡醒了没?谁是无辜的?”宋连城嗤笑,“向问天吗?你怎么不想想任盈盈是怎么知道那么多年前发生的事?谁告诉她的?还是说办事不力全靠拍马屁爬上高位的贾布他们?不过你对神教似乎没那么了解啊,你说的无辜的人,是谁啊?五岳剑派吗?哈哈哈哈——笑死了我!”
“五岳剑派诸位师兄弟的死,难道不是你所为吗?!”令狐冲瞪着宋连城,“还有林师弟,你居然蛊惑林师弟!”
“五岳剑派可是自相残杀,与我何关?我要左冷禅下场凄惨地死也是因为他杀了我义父,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令狐掌门真是健忘呢。”宋连城见东方不败鬓边的头发被风吹乱,便伸手拨了一下,“我说过我对林平之一直很好,他拜了一个差劲的师父,我看不过眼教他两招又给他信物让他们夫妇二人逃到凉州,说是半师可我却做了比一个奉过茶的师父还多的事,你居然说我蛊惑林平之?不是我教他流光囚影,他什么时候才杀得了余沧海?”
东方不败握着宋连城的手,“调皮。”
任盈盈一见宋连城和东方不败之间动作暧昧,气得站起来指着东方不败大骂:“无耻!宋连城是你义弟,你这样是兄弟□□!”
“你还真当哥哥是你庶母不成?!”宋连城最恨任我行欺辱东方不败,见任盈盈这般说话也不客气,“哥哥送你去洛阳隐居就是不想你沾染江湖事,对你手下留情!”
“多说无益,令狐掌门,你们恒山派都是尼姑,以后专心礼佛不问江湖事,本座还可放你们一马。”东方不败杀了任我行,身边又有宋连城,早不把当年的事放在心上了。
“不问江湖事?任由你祸害武林吗?”令狐冲反问。
“口口声声说哥哥祸害武林,可哥哥做过什么了吗?况且你们恒山派本职就该安心礼佛,打打杀杀的那算什么出家人?”说完,宋连城揭开一旁弟子手中托盘上的布,里面是冲虚的尘拂和方证的念珠,“武当少林都被我解决了。”
“什么?!”令狐冲以为宋连城杀了冲虚和方证,大惊失色,“你……你竟然?!”
宋连城觉得很奇怪,“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东方不败知道令狐冲和任盈盈误会了些什么,看着一脸疑惑的宋连城笑了起来,这让令狐冲更生气了。
“令狐掌门,我来救你啦!”不戒和尚一边喊着一边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