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他有用吗?等会儿指不定小迟要说…”乔夫人忍着笑清了清嗓子,学傅迟一贯气死人不偿命的口气道,“咳……最好就是把我能打进医院,这样我媳妇就能一直看护我了,正好!”
她话音一落,在座的除了一脸赔笑的林书娇和默不作声的傅文宏外,众人齐齐笑了起来,就连原本绷起脸训人的顾语婉也撑不住取笑起自己儿子来:“那可不是,他疼以声就跟疼着块宝贝疙瘩似的,就连家里人看多一眼都要管,没点教养!”
“甭提了,前几天的新闻传出来,我还担心是哪个不长眼的瞎扯闲话,后来才知道是老姐姐你喜欢的这孩子……”
里里外外的暗示让林书娇的脸色一点点冷了下去,不论是傅迟亦或是这桌子贵太太,都在明里暗里敲打她,看来今天若是直接抖出闻以声的事情,反会倒打一耙……林书娇瞥了一眼傅迟怀里的人,咬咬牙终归只能把这份气吞回肚子。
调笑的话对于脸皮堪比城墙的傅迟而言没有什么,对于面皮薄的闻以声可比杀伤性武器,不多时他白皙的耳廓就染得透红的了,显然对这种话毫无抵挡能力。傅迟见他开始有些局促,眼里的笑也淡了几分:“那你们先聊,我带以声转悠一圈,刚才进来得急,没时间打招呼。”
“都是咱们世家兄弟,早应该见个面认识下,快去吧。”许夫人阖嘴笑道,顾语婉心知刚才调笑过了度,怕是傅迟护人心切想带闻以声避一避了,干脆打发他道:“得了得了,知道你不乐意跟咱们这些老骨头待一起,跟小辈们一起好好玩儿吧,我们这儿也坐不下你这么大一尊佛了。”
闻以声轻轻松了一口气,笑着鞠了个躬:“那……傅妈妈,我们先过去了。”傅迟伸手替他抚平西装上由于拉扯造成的褶皱,极为自然地牵起他的手,只朝众人眯眼笑了笑,拉着人就走。
闻以声被他拉得脚步凌乱,好不容易跟上他的步伐:“傅、傅迟,你生气了吗?因为傅妈妈她们说的……话吗?”
傅迟脚步一滞,好笑地回过头:“没有,那些话我从小听习惯了,她们难得抓着我一回把柄,想看我好戏罢了……可惜了,要脸要皮这种事我从来不做。”
闻以声察觉到许多目光都在隐秘地打量他和傅迟,担心其他人听见,只能往傅迟靠近几步:“您说的把柄……是说我吗?为、为什么?”
傅迟听了笑得更欢,然而他顾左右而言他的本事一向很好:“你看我之前说什么了……这口吃还哄不好了,跟她们说话是因为不认得人所以比较紧张,这个我理解,为什么见了我、跟我说话也老是这样?难道……”
难道……是喜欢我吗?
不知道算是调笑还是一种更加露骨的试探,傅迟脑中浮现出这么一句话后,突然拿不定主意了。
如果闻以声没有深爱着的人,他根本不会有这样的顾忌,可如今,他试探过头……只等来闻以声的沉默以对与闷不做声,他就不能再自顾自地掌握主动,只好等着对方一步步接近。
闻以声紧张地竖着耳朵听他的“难道”,抑制不住的心跳在不停加快……直到最后被一声洪亮的“傅迟”给打断当场。
啊啊啊啊所以傅迟是想说什么?!他察觉到自己的心意了吗……
闻以声脑子里乱糟糟地散乱着纷杂的思绪,傅迟却已换上一副从容的姿态笑着与那位喊他的公子哥交谈起来。
“抱歉,先失陪一下,去趟洗手间……”闻以声只想找个地方将情绪收拾好,再……面对他,不能露出破绽才行。
可就在他洗了个脸,好不容易将面上的红晕制冷处理,只听“当啷”的门铃声,偌大的男士洗手间进来的却是他不乐见的人。
很显然,来人是为了找他说话的。
“舅舅,有什么事……可以光明正大谈。”闻以声回过头,心不由得沉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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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万圣家宴(下)
显然傅文宏也是毫无准备就来攀谈的,不然他也不会支吾了半天还犹犹豫豫、吞吞吐吐。
“那…我就直说了,”他使劲搓了搓手,不确定地看了闻以声一眼,“以前的事……你舅母的确做得不妥当,我当时也劝不住她,我也有责任。不过那都是过去,你现在找到能托付一生的人,吃穿住行都不用愁了,我看傅家这少爷也不像外面报道的那样滥情,看得出他对你还是上心了的,今后你的日子肯定是人人倾羡的好日子,那过去那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你能不能就算了?就当……看在你舅舅一直养着你/妈的份上,成不?”
换做以前,傅文宏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他性子本就懦弱,婚后更是被林书娇吃得死死的,在家中无论林书娇和闻悠悠怎么给闻以声脸色看,他连吱一声都不敢,更不要提发表意见,林书娇背后有林家撑腰,门第不大脾气却大,横起来一句道理也不讲,闻以声这些年早已见惯不怪。
除去傅文宏从闻家脱籍改姓这一桩事,这样面对面的“谈一谈”对他而言还真是出乎意料的举动,至少闻以声从来不敢想他会主动和自己提过去的事。
深吸一口气,闻以声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以前的事……本就和您没有关系,我从来没有记恨过您。更何况,一直以来舅母和您收留我,家母多亏有您的关照,情况还算稳定。虽然……要我当没发生过那些事可能有些勉强,可以的话,我希望它们永远不被提起,特别是……在傅迟面前。”
无论是谁,只要不再将它们提起就好,舅母的尖酸刻薄早已习惯了,如今的他早已百毒不侵,再如何也不会让自己受伤,独独怕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被传到傅迟耳中……
他到时会怎么看待自己?也会像当时的聂忱一样,只想如何摆脱自己、躲得远远的吗?到那时,他怎么能面对傅迟复杂而厌恶的眼神?
傅文宏当然不知道闻以声的想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马上送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你也是个好孩子,跟你妈妈一样都是让人省心的,只可惜你们嫁的又都是这样的……”
闻以声心里的弦被狠狠挑动,顿了顿还是耐不住扑腾扑腾往上冒的火气,回了头:“傅迟和那个男人不同!你少把他们两个人相提并论!”
傅文宏被他猛地驳斥脸上一白,嘴上也有些口无遮拦:“你就说说哪里不同?傅迟的情史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身份有实力还是圈内的大人物,多少人上赶着给他卖身献艺的,你也别怪舅舅说话难听,他在圈内混惯了的,要什么人没有,能看上你娶了你回去估计也就图个新鲜……”
傅文宏说着看了闻以声一眼,被他满脸的低落吓得没敢说下去。
闻以声没法辩驳,因为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就是有那点不想顺理成章接受的心思,如同点燃整片森林的小火苗般不愿熄灭。
“我……”闻以声握了握拳,将头埋下,“我一直都知道,他很优秀,所以我从来没奢望过和他结婚,但是!”
他抹了把脸,自顾自道:“但是,只要他没跟我提分开,不管别人说什么,我都赖着他不走了!”
傅文宏愣了:“你还……真把他跟你结婚当回事了?傻不傻?他玩过多少人了你知道?就这点儿时间你就离不开他了,你……”
“那是我自找的,他给过我选择的机会,我自己乐意,你们管不着。”闻以声嗓子都哑了,顾不上这些话有多扎心,往回走头也不打算回,“明天起,我妈妈住院的费用就不需要您费心了,以前的费用我会慢慢还给您的,也希望您不要在我面前,说他半句坏话。”
总会好起来的,只要回到傅迟身边,这一切都能过去——
洗手间门口,闻以声垂着头走出,一双大手搭上他的肩膀。
“怎么这么久?”傅迟好笑地看向洗手间,只见傅文宏一脸跟着出来了,匆匆打个招呼就重新返席,“跟你舅舅在里头聊天聊得难分难舍?”
“没有,就是随便聊几句家常……”闻以声心里担心被傅迟听到刚才的对话,犹疑不定地瞥了他好几眼,见傅迟没什么表示总算安心了。
傅迟自然地牵起他的手,放掌心里捂了捂:“手好冷……还是觉得紧张?想回去了吗?”
闻以声想了想,小声道:“想,可是顾妈妈说,要见见人,如果不见会不会不太礼貌……?”
傅迟轻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那有什么的,改天在咱们自己家里开个聚会,名头随便想一个,你想见哪家的不都行?反正都是世家兄弟,不管你认不认得他们,他们都认得你了,打个招呼介绍一下算是个过场,哪怕没这些礼节,你也是我们傅家人,出去都是一样的。”
说话间,闻悠悠挽着一位男伴来到二人面前,含笑打断:“两位可是今天的主角呢,怎么这么快就打算走了?这位可是咱们傅影帝的老相识了,也不见个面打声招呼吗?”
那名男伴眉眼带笑,上前致意:“许久不见了,不知道您近来如何?”那笑里似乎掺着种别样的讨好,听起来就好像在朝傅迟撒娇。
闻以声心里咯噔一下,不大乐意了,低头轻轻捏住了傅迟的西服角,傅迟微顿,知道他有点吃味就莫名地喜上心头,说话都带着股得意劲儿:“嗯……最近的确挺忙的,瞧我这记性,都忘了你是哪位了,先生贵姓?”
闻悠悠一听就知道傅迟明知故问,她早早打听过了,这名男艺人屡次蹭傅迟的热度登上各类八卦杂志头条,还曾经是傅迟在公司的后辈,虽说后来傅迟自己成立工作室,但两人相识怎么也有好几年了,一转眼就说不记得,必定是傅迟有意不给脸面了。
男艺人的脸笑得发僵,把伸出的手收回,规矩道:“师兄您……可别同我开玩笑了,今天您为尊夫人办了这么盛大的家宴,能前来沾沾喜气就是我的荣幸了,实在不敢冒犯。”
在圈内摸爬滚打到这个地位的人自然不会这么容易被人当枪使,他一见风头不对,立马不动声色地松开了与闻悠悠挽着的手,表明立场。
闻悠悠脸白如纸,不自然地笑了笑:“不愧是老相识啊,见面开这样的玩笑也成了自然,一口一个师兄的叫得还蛮熟的嘛。”
闻以声听到那声师兄时,心里猛的升起一股烦躁,分明知道是闻悠悠故意说来刺/激他的,可又不能不去在意……毕竟一直以来,自己都称呼傅迟为“傅先生”,似乎对于一对正常夫妇来说太过生疏了。
傅迟警示地看了一眼闻悠悠,一手扶住闻以声的肩头,他手上用的力气很大,似乎是在克制自己的火气,又像是在赌气:“是吗?我的后辈都喊我师兄,前辈们也会叫我师弟,可能叫的多了就习惯了,可能小姑子缺乏这方面的经验,不太习惯?”
他话一出,闻悠悠脸色又差了几分,笑都勉强不出了。
“我夫人身体不舒服先行退场。麻烦小姑子跟我妈说一声,我们先回去了。”傅迟不忘补个刀,语气听起来轻巧,实际上闻以声知道他是动了怒的,“小姑子日后的确得多交点朋友,随便一个师兄弟都能算老相识……真是资历尚浅呐。”
这不就是在明晃晃嘲讽她乳臭未干不配指手画脚说闻以声的不是?甚至还是在警告她,那点资历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如果惹着他估摸就没好日子过了。
闻悠悠掐得掌心都快出血了,却只能看着两人相拥着出门,气得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车上。
傅迟一语不发地坐上驾驶位,闻以声拉过安全带准备老老实实系好,被他一把摁住了手。
“你……别信她说的,我跟那人没关系,就是以前公司一后辈,总他么的折腾幺蛾子蹭热度,实际上我跟他比白纸还白,媒体都净给老子瞎扯的。”傅迟低着嗓子解释了句,完了又骂:“艹了,早知道这么多破事,当初索性怼完这些狗屁八卦杂志社得了……要不是dy非让我特么的注意形象,这些八卦又多得漫天飞,一家家怼都没工夫,否则哪还有今天这些事?”
闻以声听他这么一解释心里随即松快了,脸上带出笑意:“没、没事的,她说的就是为了气我,我心里明白,就没当过真,她就是想针对我才故意说了那些,你别生气……”
傅迟笑着松开手,亲自替他扣好安全带:“我能被她气着?我这是给自己憋的……等着,这事儿不算完,回头我非得解决了不可。”
“那,你要怎么解决啊?”闻以声好奇道,傅迟发动车子,分心看了一眼他:“怎么解决……既然咱们可亲可敬的衣食父母们被混淆视听了,总该官宣一下定好cp。”
“定好官配然后澄清以前那些破事就容易多了,不服的还想接着发的通通怼回去,服气了乖乖吃粮磕糖就行。”
说着还厚颜无/耻地凑过脸去:“怎么样,想好发什么糖给他们了吗?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要让他们还有我满意才行,做不做得到……”
想到上次在休息室的“磕糖”事件,闻以声从脖子一路红到耳尖,话也说不利索了:“应、应该……”
傅迟含笑逗他:“应该?”
闻以声的心扑腾地跳得欢快:“……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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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爬墙虎勾红杏
尽管答应下来要思考如何官宣发糖,然而不上微博不看八卦的根正苗红好青年闻以声却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古人有云,不懂之事,查“百度”!